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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新年悄至 ...

  •   写在本章前面的话:这几章写得很压抑,带进了许多我个人的情绪。同时,弘晖的死也影响着我,相互作用下,宝儿似乎做了很多大家觉得不合理、不理解的事儿。

      比如说她对弘晖的死是否反应太大?比如说她为什么要掺和弘晖的死?比如说她拿话刺李氏,比如说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和四四居然激情了一小把?还比如说康熙究竟持什么样的态度?等等……

      其实一篇文章需要用文字来另作解释,本身就是失败的!破坏了千人看千人想的YY目的。我只是想说一些感触,以及一些可能隐忍在角色内心深处的思想。

      怎么说呢?很多人对宝儿的穿越身份持一种怀疑态度——这是现代女性吗?身体病弱、多愁善感、胆小懦弱、患得患失……我在想,虽然时代是进步了,大多数女生自主独立,但以我的理解,从内心深处,不论男女其实没有本质的变化!独立的只是经济,内心永远渴望一种永恒的关爱和感情。在茫茫人海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上你,这是缘份,更是美丽的传说。大家之所以爱看言情,不也正是相信言情这种永久的童话吗?!

      还有很多人质疑宝儿的智商——为什么去掺和弘晖的死?摆明让人有机可趁、有话可说。我是觉得当面对生死,也许更应该持一种宽容与爱的态度,如果什么事都要分析得一清二楚,那是机器人,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弘晖虽然和宝儿没多少见面的机会,可他们之间的友谊是显而易见的。宝儿是个随性的人,弘晖是个聪明乖巧又尚存天真的孩童。这样两个人在深宫内院,要培养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友谊非常简单。他们之间的很多小秘密(比如纸飞机)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甚至宝儿不会和四四说,因为成人世界里,很多童话消失了,而飞机,正是那个时代的童话。我很高兴宝儿能在弘晖最后的日子陪伴他,而不是因为思前想后、诸多顾虑,失去了见这个特殊朋友最后一面的机会。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宝儿会和四四小小激情了一把?激情时刻,有时候是因为情不自禁,有时候是因为心情压抑,并且找不到出口逃离这种压抑……我想这次准出轨,正是由于后者。四四死了嫡长子,他是府中的男主人,不但要面对长子的薨逝,还要强自镇定安排后事。这也许正是男人的伟大与可怜之处——他们其实也很脆弱,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支撑局面。

      而宝儿呢?她是个很感性的人,也随性。她面对死别的悲痛,还面对着四四家人的指责、康熙的质疑。虽然这个里面最伤她的仍然是弘晖的死,但不能说其他事件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对李氏,宝儿是不屑;而康熙和宝儿有种很奇异的相互了解——康熙内心是喜欢宝儿这种真诚善良的品质的,并且很相信她的为人;宝儿不怕康熙,面对康熙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直觉告诉她,康熙只是提醒她,并不是怀疑她!这两个人没多少交集,有很多人也不需要有什么交集,他们天生有种默契,不会互相吸引,却会互相了解。

      也因为此,康熙有些拿不准如何安排宝儿的将来是正确的?所以他慎重了,有些举动是刻意想刺探宝儿的反应。但他对宝儿是没坏心的,就目前而言,他也没有说一定要将宝儿指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这样的想法,没有要拆开她和四四的想法(就目前而言)。当然作为紫禁城的主人,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四四的关系,很多事情他采取了放任发展的态度,想让他们自己走出一条路。

      至于结局,我想不是选择谁的问题,如果只在四四、八八、小十和阿拉坦中间选择,宝儿都会幸福一辈子的,虽然程度与方式可能不同,但这些人都会珍惜她、爱护她,对女人而言,最难觅难寻的已经得到,不存在悲伤与虐的问题。人生其实是过程,慢慢流淌着结束……虽然结束,但未必会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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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康熙43年,对我来说,最大的事就是弘晖的死。从那儿以后,不知为何我放开了许多,性格自由蔓延,除了必要的礼节,不再强迫自己对人笑或者对人小心赔不是。我发现自己离安如的年代越来越远了,远到甚至怀疑安如只是宝儿的一场梦而已。

      科尔沁草原的爵位之争,一时陷入僵局,清廷也在作壁上观,没有明确倾向任何一边。此时的科尔沁,一定是风起云涌、时局微妙,甚至也有兄弟相残、阴谋暗算,只是隔着空间,并未感觉多少气氛,我的翠雨阁一如往昔,阿拉坦放言求亲的事逐渐被我们淡忘,沐浴在爱与被爱的甜蜜氛围中,康熙44年悄然而至。

      谁都猜不透康熙对我婚事的态度,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与胤禛的“私情”,可他装作不知情,既不训斥,又不指婚。宝珠分明是他安插在翠雨阁的眼线,可对身边的人随时保持警惕不是件轻松的事,日子长了,我几乎忘记宝珠的来历,我们几个在一起时,一样的调笑嬉闹,看她与春儿颇合得来,心下也甚安慰。虽然宝珠与我不似春儿那般亲密,可她办事沉稳老练、心思缜密,有了她,翠雨阁一应大小事料理得周全妥当,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力。

      冬去春来,一日春儿收拾换季衣裳,拣出那年搬来翠雨阁时,胤祀送的玉佩。“格格,这玉佩压在箱子底下,奴婢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件东西。”春儿捧予我看,又笑,“这玉佩还是那年搬来时八阿哥送的,转眼都好几年的事了。”我接了过来,往事历历在目,从钟粹宫挪来翠雨阁不过几年,中间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什么变了很多。还记得佳期向我诉说这块玉的来历,原本想着还给胤祀,谁知一搁多少时光飞逝,今儿春儿不寻出来,我也几乎忘得干净。

      想了想,揣了那玉佩往良妃宫中去,胤祀后来几乎不来翠雨阁,一年里难得见他几面,这玉本来就是良妃的挂件,不如物归原主。

      咸福宫静静的立在后宫一角,既不张扬却总让人难以忽视,好象良妃的为人。有宫女带着我进去,良妃歪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眉心微微蹙着,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宫女走上前,小声唤,“娘娘,宝平格格来看娘娘了。”她睁开眼,有一瞬的怔忡,随即微笑着起身,“有些日子没见你过来。”我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可是病了?看着脸色不好。”

      “可不是,娘娘前几日就不太好,饭也不怎么吃,夜里总是盗汗惊醒,奴婢们要请太医,偏娘娘还拦着。格格来得正好,替奴婢们劝解劝解。”旁边良妃的贴身宫女忍不住诉说。良妃微嗔她,“不过是晚间走了困,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

      “娘娘可不能大意,这节季更替最易外邪入侵。”说着我扶起她往椅上坐了,又回头问宫女,“既没请太医,可回了八阿哥?”

      良妃微微一笑,“难得你惦记我,我心里有数,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告诉祀儿,省得他挂心。”

      我知劝不过来,且良妃素来体弱,又是易感之人,这病八成也是从思虑过甚上得的——看她平日为人冷淡清净,其实内心也渴望康熙的临幸与宠爱吧?总觉得她与康熙一定有段真挚的感情,只是日子久远了,康熙也不是以情为重的男人,难免丝丝缕缕只剩回忆。眼下又挂虑胤祀的前程,身体要好也难。

      宫女端来一碗燕窝粥,我接过欲伺候她吃,良妃笑了,“还没病到这个份上,我自己吃还香甜些。”说着接过碗,又对那宫女道:“去给格格也盛一碗,你们越发没了规矩,见来了客也不招呼。”我忙摆手,“娘娘自己用吧,宝儿也见天儿吃这个。”良妃淡淡一笑,不再勉强。抿着燕窝粥,没吃几口,小勺在碗里左下右下的轻搅,“宝儿,也不知皇上怎么想?你也不小了,按理也该指门亲事,这一拖二拖的,拖到什么时候算个数。”

      不妨她突然提这个,又这么直白,我倒不好回答,嘻嘻一笑,忽听外头太监传,“八阿哥、十阿哥到。”门帘一掀,他们二人抬脚跨了进来。

      “儿子向额娘(母妃)请安。”他二人倒一口同声,良妃笑着免礼,让丫头们看座,“怎么今儿你们兄弟两都来了?”

      胤祀抿了口茶,“下朝无事,想着多日没过来看额娘,倒不知宝儿也在,倒凑巧了。”

      “可不是,今儿不知什么风,倒聚得齐,既如此,就在我这儿用了膳再走不迟。”良妃一高兴,脸上红润了许多,儿子是母亲最大的安慰,何况是胤祀这样优秀的儿子。

      “宝儿,这几日事忙,算着倒有近半个月没见你,还想着今儿去翠雨阁,没成想这儿碰上了,我那儿有好玩意儿,一会儿散了给你送去。”胤誐凑上前低声耳语,我错了错身,微避开他,“罢了,你的好玩意儿留着送别人吧,上次送我只锦鸡,惹得丑丑满屋满院追它,闹得个乌烟瘴气,几乎没把我那翠雨阁给掀翻了。”

      说得良妃用帕子遮住嘴低低笑,胤祀也摇头,“十弟,你当宝儿还是小姑娘,尽送些没谱的,她那儿养着狗,你送只锦鸡,这可打哪儿想出来的?”胤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她就喜欢这些,送的首饰从不见带,送的补品都喂翠雨阁的奴才了。”

      良妃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十阿哥,平日看你粗心,宝儿这点小脾性,你倒拿得准。才让她吃燕窝粥,倒像让她喂药一样。”旁边伺立着的宫女看主子高兴,也偷偷掩嘴而笑。

      我却愣愣有些缓不过神:虽是半分笑话,胤誐真的很了解我。不论是生活上的小习惯,还是个人的小爱好,他从来都顺着我的意思。我的心思他不用揣磨,因为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是不感动,也自问为什么不动心?他曾经稚嫩的脸,如今也成熟了,面上隐隐有了些许苍桑,已是议事参政的皇子,也曾单独出京办差,不知他在府中是怎样一副当家人模样,只知他在我这儿,还是当年雪地中纯净明朗的十阿哥。

      我有些怔忡,勉强笑道:“娘娘,出来得急,这才想起翠雨阁还有些事等着回去,改日再来叨扰娘娘。”她还要留,我已慌忙起身行礼告退,良妃看看我们,轻叹一声,“既如此,你去吧,平日无事多来逛逛,我这儿无事也闷得慌。”我答应着要走,胤誐却跟着起身,“让八哥陪母妃用膳吧,儿子也改日再过来看母妃。”说着也不待良妃反应,转身倒先我一步出了屋。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那么厉害?我若不走,话已出口;我若走,岂不是追着他去?左右为难间,余光瞄见胤祀微微失落的神情,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他果然站在咸福宫外等着,见我出来咧嘴一笑,我死瞪他一眼,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宝儿,别走,有正事和你说。”

      我不理他,兀自走得更快,胤誐几步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怎么越喊越跑?真有正事。”

      “十阿哥越长越回去了,这会儿还不如从前十来岁的时候稳重,能有什么正事?该不会是你家母鸡下蛋了要我去看吧?”

      胤誐一怔,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记仇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得,爷也不和你绕圈子。皇阿玛要南巡了,下朝时留了成年皇子,说是准备带上你。”

      “你说得可是真的?”兴奋得跳起,抓住胤誐的衣袖。去年就听胤祀说康熙想带上我南巡,谁知一等等到今年,亏他老人家终于想起这事了。

      胤誐一脸好笑,“这下还赶爷不赶?”我嘻嘻一笑,冲他做个鬼脸,“多谢十阿哥告知,赶明儿从南边回来,带几个江南美女孝敬您,这总可以了吧?”

      他拿起手中折扇敲了一下我的头,“再混说,看我搅了你的局,乖乖待在翠雨阁,哪儿都别想去。”我吐吐舌,忽然想起不知皇子里有谁随驾,胤禛若不去,两个人又要分开;可是若是他去,恐怕又管得我紧,轻易不能偷遛出去闲逛,“那皇子呢?谁伴驾?”

      “这倒还没定,只知道太子留下监国。”胤誐说着笑看向我,“说了半天,爷都口渴了,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一直说下去?”

      我撇撇嘴,目光一转,“消息我都尽知道了,干嘛还请你喝茶?十爷若口渴了,回府里喝吧。”说完哈哈笑着跳开脚,往前跑开。胤誐在身后气得直跺脚,“过了河就拆桥,看你明儿还想从我这儿套消息!”我笑着跑远了,又回身冲他喊:“今儿真有事儿,等闲了摆席请你。”话音远远在风中飘,似乎听见胤誐在笑,我回转身朝翠雨阁跑。心开始飞扬,早早的向着烟雨红尘后的江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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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拖到现在才更,今天家里有些事,耽误了,各位亲亲抱歉!!

      另:穿越过去,谁都是三妻四妾,这点上已经是无从改变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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