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会相思的鱼

4、第四章

　　第四章
　　“秋刀鱼的滋味，猫和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这是我该死的手机铃声，它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和周公的幽会。拿起手机一看，NND才七点，谁这么发神经。一看是何怀生。赶紧接电话，恭恭敬敬道“喂，请问有什么事”“哦，你明天不是要来S市吗，我找个人去接你”他的声音很低沉绵长，搔得我耳朵痒痒的。“不用了，我已经买好票了，放心，我认得路的”“那好”嘟嘟嘟那边只传来一阵忙音。很显然他挂我电话了，一般不都应该女生挂男的电话吗。是不是我拒绝他的好意他不高兴了。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拒绝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一虽然不知他是否有老婆，但我也不能是正室吧，只是偷偷养在外面的那种。所以我把自己定位为小三了，古时候那什么大户人家娶小老婆的时候不都从偏门进，还偷偷摸摸的。我这样大大方方的还让专人来接，显得这么高调违背了自然规律，是要遭天谴的。二我已经买好车票了，我不想浪费。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同学都清楚我的家境普通，你这样搞个车子来接，还指不定是那辆奥迪呢，那我不就露馅了吗。这样的事我可不干。
　　“谁啊，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这是小A，宿舍里就剩我们两人了，她暑假留在学校这边打工不回家，其他都走了。“那个，我亲戚让我暑假去他那边玩”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心虚。小A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我如今做这样的事，瞒得这样滴水不漏。不知道以后她们知道了，会不会理解我。想到这儿，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了。收拾收拾行李吧。
　　下半年的时候，我就大四了，也许这一走就不回来了。毕业答辩的时候还有期末考试会回来吧。“秋刀鱼的滋味，猫和你都想了解……”拿起手机一看是妈妈。“喂，妈，什么事，爸最近还好吗”“你暑假回不回来，你爸很想你，你这个学期也没怎么回家”我能想象妈说这话的心情，我能怎么办。“妈，我暑假要去实习，我快大四了，我找时间会回去的”“你暑假就回来玩玩，工作以后再找，你爸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在小区里找了个看门的工作，也很清闲”“那好，我还有事，你们保重身体，挂了，拜拜”“你也要注意身体”挂了电话，我心情很低落，我以后十年的生活，不是我自己能主宰的。
　　这一天，就在我收拾收拾中结束了。晚上的时候，我想了想，拿出手机删除了扣扣，微信，微博一些社交工具。翻出电话本删了一些不太认识的号，删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删了。睡觉ing！
　　我是早上八点的汽车，我很早就起了床，把我一些没怎么用的瓶瓶罐罐送给了小A，她很高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快用完的我就扔了。
　　到S市的时候，我被这个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惊呆了，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大学的时候，我也去过很多城市玩过，但从来没来过这里。人人都说S市是魔都，而且遍地都是黄金。我当时很鄙夷这种说话，现在我大概懂了一点吧。
　　出汽车站的时候，拿着何怀生给的地址，一点头绪都没有。问了几个路人，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好吧，我承认我迷路了，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儿。我拦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了司机，告诉他去那里。然后，司机咻得一下就带我上路了，看看妹妹我还是很有智慧地。
　　将近一个小时的功夫，司机把我放了下来，并且收了我两张毛爷爷。我靠，你怎么不去抢呢。“便宜点，行不”然后司机很淡定地说“我们S市就是这个行情”然后我就火了，欺负我付不起怎么的，刷刷掏出钱包，果断把钱给付了，末了还很豪气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司机的脸部表情抽搐了一下，我没搭理他，拖着行李就走了。
　　我眼前的景象是一栋一栋的别墅组成的别墅群。别墅不是很大，但从外观上来看很秀气的感觉，千篇一律的白蓝色调，我很喜欢。这些别墅周围的环境也很清幽，有很多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一些夏日时节盛开的花，一条宽宽的水泥路和主干道分开直通前面的保安处，我到保安那儿，他们不让我进，我说我找何怀生。然后，其中有一个对着电话按了几下，接通之后，对着电话说了一堆话。挂了电话，那个保安出来让我等一会儿。
　　我就这样很无聊的等了大概有十分钟，一个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跑过来，很客气地说“您是沉小姐吧”我点了点头。她又接着说“我是何先生雇的阿姨，何先生说沉小姐今天会来，让我在家等” 我实在是热得慌了，而且也饿了“阿姨，那我们进去吧”阿姨帮我拿着行李，就领着我进去了。
　　虽然，我对何怀生这人没多大印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黑是白，秃顶否……但是，这人怪大方的，这房子不是特高大上，也是值几个钱的，尤其还雇了个阿姨。我承认，我是有点姿色，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笨到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暂且就以为他真的太有钱，有钱不用也是浪费，我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要点。
　　我住的房子是019，跟其他的房子没什么特别的，都长得一样，白蓝白蓝的，像一棵一棵大白菜似的种在大树底下。房子是两层楼的，一楼是客厅和厨房还有一间阿姨住的小房间，客厅的布置整体就是欧式风格的，有个好大的壁炉，要是冬天的时候，把壁炉烧的旺旺的，然后宅在房子里和啤酒吃烤鸡看叫兽，得多小资啊。
　　我拿行李去二楼的时候，阿姨去厨房弄点吃的给我吃。我看了一下，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主卧，一个客房。到底住哪个房间呢？我要是住主卧，万一何怀生回来时然后特鄙夷地看着我说“就你也配，滚出去”我要是住客房，他也许会阴着脸“怎么，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要分房睡，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暖床的”怎么办，到底要住哪个好呢？“先生说，让您住主卧”尽情yy中，真是没注意阿姨是什么时候来的，着实吓了一大跳。
　　正在我抱着海碗大口大口地吃着阿姨做得饭的时候，何怀生回来了，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没有形象的一次。我嘴里含着饭，抬头正好看见他进来，我就这样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没办法这人长得太有气质了。八个字来形容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穿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皮鞋，黑紫色交错斜条纹领带，身高182的样子，长得很是谦和秀气。“怎么，吓到你了”他直直的朝我走来。“咳咳……”大哥，我是被你吓到了，而且是被你帅的吓到了。他从桌子上拿了杯子倒了点水递给我，另一只手放在我背上替我顺气“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嘴角微微扬起，有点不坏好意的感觉，我的脸却刷的一下红透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洗好澡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这一天总要来的，古语有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会这样就要死要活，生活还是要继续，并且他没有欠我，反而是我欠他，等我还完了，我就义无反顾的头也不回去过自己的人生。何怀生洗完澡进来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于是改躺为侧卧。他就这样随意拉开被子躺在我旁边，然后他也改躺为侧卧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他把下巴抵在我头上，我能清晰地听见他吐纳空气的声音。而我真好和他相反，紧张到忘了呼吸，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似乎感觉了似的说“你不必这么紧张，我现在不会碰你”停了停又道“你还太小了，你生日是十一月份，你还未满20岁，而我今年都36了，我可以再等等”其实他保养的很好，男人老得也慢，他要不说还真是一点看不出来。“你知道吗，我有妻子，我们两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我翻了翻眼，就猜到你有老婆。“外人都觉得我们很恩爱，可是我现在做这样的事，你说可不可笑”他就这样一直说一直说，然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何怀生已经不在了。阿姨也说先生早起上班去了。想到昨天晚上那人话那么多，觉得他挺自来熟的。然后，我也洗洗漱漱吃了点早餐跟阿姨招呼了一声准备出门，阿姨却叫住了我，递给我一张卡，说是先生叫给我的。我也就收了卡，不能让阿姨为难不是，但我也不会平白占人家便宜，收着不用就是了。出门的时候，何怀生给我发了条信息是银行卡的密码，啧啧这人做事真是太靠谱了，女人最想听到男人说的话不就是“随便花”。
　　我出门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份工作，阿姨是S市人，昨天特地跟她打听了一下这周围的格局。原来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到底是那些比较有钱人出的地方，所以这里也通公交，早晚两班，阿姨还说了做这路车到某某路来就到了比较繁华得地段。我照着阿姨的话做了，果然到了这片区域比较繁华的地段。果然是大城市，这个比较繁华早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我是学的会计专业我要找的地方肯定是会计事务所，由于我的本科学校怎么地也是重点大学。所以，很顺利在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会计事务所里找到了工作，虽然现阶段是实习生还要实习三个月才能转正，但我也很高兴了。这样，我就算在这个城市扎根落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怀生也在，我时不时偷偷看他。“怎么了，有事”然后，我吞吞吐吐地说到“今天，我出去找了份工作”他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我“什么工作”。“会计”我也看着他，希望他同意。“挺好的，我不喜欢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女孩子”。
　　等到我工作之后的日子里，何怀生很少回来。大概是觉得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是他讲，我听。都说五年一个沟，我和他都隔了三个沟了，是不怎么聊的来。他又嫌我太幼齿，不肯碰我。要换了是我我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