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一茶水

11、对话

　　慕生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李教授眼中震惊的眼神，还听见口中喃喃的话语
　　“小双。”
　　当李教授发现慕生看着他时，立刻恢复常态，起身道，“你就是小双的妹妹吧。”
　　“是啊，我和姐姐很像吧。”慕生大方的说。
　　“看见你就看见大一时候的小双。” 李教授沉思了下，才问道，“你和小双是双胞胎？”
　　“不，我们相差五岁”慕生一脸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和大一时候的小双，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一模一样。你知道么？”李教授认真的问道，“简直就是一个人。”
　　“李教授，难道你说我就是慕双，然后因为什么失去了记忆。或者死而复生？”慕生失笑道，“李教授，这年头都流行穿越，您不会也迷上了吧。”
　　“哎，一说话就不一样了”李教授一阵无奈的笑道，“小双肯定不会迷什么穿越，只是一股脑的做实验，跑图书馆。”
　　“本来就不一样嘛，虽然我们像，可也是两个人呀。”慕生笑着道，“我是学绘画的，姐姐是学生命科学的，一个艺术，一个科学，一个浪漫，一个严谨。”
　　“得得，我还说不过了”李教授乐道，“如果小双生前和你一样乐天就好了，可是她整天皱着眉头，泡图书馆，查数据，说是没有成果，做实验哪里有这么快的嘛。”
　　“姐姐每天都皱着眉头？”慕生问道。
　　“那道不是”李教授说到，“当实验结果或者论文刊登在专业杂志上的时候，就很开心。”
　　“也许只是太想做好了，看来姐姐很喜欢生命科学呢。”慕生想起端子进话，问道，“我之前见过姐姐的同学，叫端子进的，说姐姐无论是做交换生还是在学校，都很勤奋的做实验，写论文。”
　　李教授点头道，“你见过他了啊，子进说的没有错。你姐姐是很勤奋啊。但是呢，太心急了。”
　　“心急？”慕生问道，“姐姐为什么会心急？”
　　“太想拿出成果了吧。”李教授说到，“不过这也是年轻研究员的通病，总想着能一下子都能做好。可是研究这东西呀，都是要慢慢来的。”
　　“不过我姐姐还是很聪慧的吧。”慕生略带自豪的反问道,“据说大一的时候还发现了教授您出题的疏忽？听端先生说，那个疏忽只有研究生水平才能发现。”
　　不料李教授却迟疑了，像是沉入了思考之中。
　　“李教授？”慕生见李教授没有回答，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有点无措的看着许沐枫。
　　许沐枫望着慕生黑白分明，又微微带着迷离眼眸，心里猛的一跳，嘴角不知怎么就漾起一丝弧度，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别紧张，我在这。”
　　慕生愣了。
　　许沐枫才发现话说的有点问题。
　　这时候李教授也从思考中醒了过来。两人在移开对视的眼神，向李教授看去。
　　李教授对着慕生问道，“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慕生，生生不息的生。 ”慕生答道。
　　李教授一愣，笑道，“很特别的名字阿。”
　　慕生微微一笑，“姐姐说是我妈妈起的名字，就是活下去的意思。”
　　“那我叫你小慕？”李教授问道。
　　“嗯。” 慕生回答道。
　　“小慕，你姐姐确实发现了我的疏忽。”李教授说，“不过期考完后我找过小双，发现小双对基础知识一窍不通，却对于遗传基因学的尖端科技颇有了解。”
　　“或许姐姐有看过相关杂志报刊什么的？”慕生说，“很正常呀。”
　　“问题就在于，专业的报刊杂志从来就没有刊登过。”李教授严肃说，“有些成果还在确认中，有些东西被所负责的研究所严格保密，泄密的人，有可能判处极刑的，你明白我话里的含义么？”
　　慕生沉默了。
　　“后来我问过哪些研究所里的人，他们没有女儿亲戚在京城医学院念书”李教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问过小双从哪知道的。她一直说从书上看到的，只是我一直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还让姐姐做你助手？”慕生问道。
　　“一来因为小双很勤奋，她比子进说的还要勤奋。”李教授说，“二来她学习能力很强，那利用写论文的时候，将基础都补上了，还自学了大量课程。等论文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达到了研二的水平，符合我对助手的要求。三，她很心细，发现小疏忽就可以看出来。四嘛，我担心她说的话被有心人听见，小慕，研究不是单纯的技术活呀。”
　　“谢谢您”慕生第一次去老人家发自内心的感谢。
　　“呵呵，我也幸运挑到了一个好苗子”李教授笑呵呵的摇摇手，又严肃起来。“小慕，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研究不是一件单纯的事，也不是简单的事。所以，我对这件事情一直放不下。”
　　“你想知道我姐姐怎么了解尖端科技？”慕生问道。
　　“是啊，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家亲戚有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无意间说起来被你姐姐听到的”李教授说，“我知道你们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小慕，这也是我为何要找你。”
　　“父母去世后，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慕生无奈的答道。
　　“这样啊”李教授看了看慕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对了李教授”慕生问道，“听说你当时阻止姐姐去蓝钻公司，也是怕姐姐说了不该说的话么？”
　　“是啊，毕竟小双还很年轻，比较浮躁，蓝钻公司毕竟是商业组织，首先想到的是利益。”李教授叹道，“工资是高，我怕她去了那边就没进长了。也怕她年轻得罪了人，当时我去找过她，可是她执意不听，还别让我管了。”
　　说到这里，李教授一脸痛心，“当初我再坚持下，拉回来就好了。”
　　慕生面对着老人，心理涌上重重的……愧疚，还有一丝莫名的不满：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姐姐，也许她也有理由呢？
　　凭着和姐姐十几年姐妹相依为命的生活，慕生觉得姐姐不是个爱慕金钱和名气的人。
　　可这仅仅是自己的直觉，而直觉是说服不了眼前这位老科学家的。
　　不过，难道是其他的原因？
　　或者这家公司有着特殊的支持条件，可以让姐姐心动呢？
　　慕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姐姐做出如此决定？
　　看到老人一脸痛苦，慕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陷入沉默。
　　站在旁边观察了很久的许沐枫开口，“李教授，能问个问题么？”
　　“不好意思”李教授看了下许沐枫，有点尴尬，从想到开始自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慕生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请问你是哪位？”
　　许沐枫笑着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李教授，说到，“我是国安局的许沐枫，负责慕双的案子。”
　　“国安局？”李教授看了看许沐枫的工作证，诧异的而后转向慕生，“小双的案子很严重？”
　　慕生也回过神，轻轻的点了点头，“许先生说也惊动了澳洲的警方。”
　　“这么严重！”李教授惊道，“许先生，你想说什么？”
　　“慕双,究竟是如何进入那家公司的？”许沐枫问道，“因为我慕双掌握着蓝钻的秘密才有可能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