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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风波 ...

  •   花形拉着藤真跑回寝室,从柜子里拿出那双新买的篮球鞋,说:“健司,这是送给你的。”
      藤真有些许颤抖地接过鞋,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花形,无缘无故地,干嘛送东西给我?这双鞋…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你喜欢吗?”花形期待地问。
      藤真想了想,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呃…这双鞋…我很喜欢。花形,谢谢你。”
      花形用右手食指挑起藤真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真诚地说:“健司,刚才对你的告白,我是认真的。健司,你的答案呢?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我…我……”藤真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眼前的情况。尽管别人都把花形对他的心意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藤真仍然天真地以为他跟花形只是纯哥们儿的感情。

      花形看藤真双颊红红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一脸不好意思扭捏的可爱摸样,一时间心神荡漾,竟然低头吻上藤真的唇。
      “唔…花形,别这样!”藤真被吓得猛地推开花形,连拿在手里的篮球鞋都一下子飞了出去。

      花形一脸受伤地看着藤真,他不敢相信,藤真真的把他推开了。
      “花、花形,你听我说。”藤真不想伤害花形,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了。
      “说什么?”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
      “我、我其实……”藤真看着花形伤心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说不下去,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反复思考了措辞,说:“花形,你在我心中,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强力的支持,是我可以用生命相信的人。”
      “但是?”
      “但是…”藤真正想接下说,却被花形打断了。
      “健司,你告诉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喜欢感觉?”
      “我……”藤真明知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惭愧地低下头:“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兄弟。”
      “兄弟?”花形有点狂躁地说:“健司,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亲关系啊!”
      “对不起,花形……”藤真低下头:“我没有告诉你的那件事,其实是…其实是……我、我和阿牧…唔!”

      藤真还没能说下去,却看见花形再次扑过来,大力抱住他就不容分说地吻上来。
      “呜…呜……放、放开!”此刻的花形,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藤真用尽全力也无法将他推开。这时,早就隔着门偷听的阿牧察觉到事情不对,立刻疯了似的狠狠地将门撞开。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后,阿牧火冒三丈地使劲把花形拉住推开,把藤真护到自己身后。

      花形其实一直怀疑藤真和阿牧有点那个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与藤真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关系又不甚亲密,其实很难感觉不到藤真这段时间的变换。然而,花形一直在安慰自己想太多,一直告诉自己说藤真和那个怪物不登对、不可能。然而,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花形仍然不愿相信,以致于他失去了理智,重重地出了一拳打在阿牧脸上。

      阿牧本来就为藤真没有对自己说真话以及花形霸王硬上弓这两件事火冒三丈。既然花形的拳头已经招呼过来了,来而不战非君子,阿牧也毫不客气地回了花形一拳。于是两人便像两头没有理智的蛮牛一样扭打了起来。寝室里的杯子镜子书本文具一块被两人不留情的拳脚扫到地下,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目瞪口呆的藤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他叫了好几声,也好几次试着插入到两人中间想阻止这场恶斗,却都失败了。阿牧和花形都打红眼了,没有误伤藤真已经是万幸了。藤真这次是真的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话两人不听,自己总不能帮着一方打另一方吧?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一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藤真再一次好不容易拉住花形已经打得渗血的右拳,说:“花形,别打了。你听我说啊!”
      “健司,让开!”花形一把推开藤真,又和阿牧恶斗起来。
      “阿牧!别打了!混蛋!住手啊!”藤真又跑到阿牧面前,不想花形的铁拳已经挥了过来。藤真来不及思考,干脆站直了身体,想替阿牧挨这一拳。然而,藤真都感觉到花形的拳风划到脸上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对方有进一步动作。

      房间里终于静了下来。以诸星为首的、听到打斗声后刚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冲进来阻止打架的、隔着门板偷听的一帮偷偷摸摸的国青队队员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猜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健司……”花形紧握着的右拳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在颤抖:“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宁愿挡在牧绅一身前,也不愿站在我这一边?!”
      “花形,我……”
      “花形透,你别得寸进尺!”藤真还没说完,阿牧已经忍无可忍地插话进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儿,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健司已经和我交往了。他对你只有朋友的感情。你再对他乱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牧!”藤真投过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却让阿牧更加火大。他第一次发脾气朝藤真吼道:“我说得有错吗?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想瞒下去吗?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
      “阿牧?”藤真没想到阿牧会真的冲自己发火。藤真不知道,阿牧此时的爆发,其实完全是因为积累了半年多的怨气一直没有发泄的出口,而刚才发现的花形是藤真初吻对象的事情对于阿牧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再看到刚才花形抓住藤真亲吻的样子,阿牧这座火山是一发不可收拾。

      “健司,这么说,你一直在骗我?”花形的右拳还没有放下来。想起阿牧在玩游戏时说的已经和恋人打入本垒,花形不容置信地吼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静小姐。你早就跟牧绅一交往了,却一直瞒着我?而且,你、你们已经…已经……?!”
      藤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头默认。
      “你!”花形张开右手,眼看一记巴掌就要打在藤真脸上。藤真也不躲,闭着眼睛准备硬接。

      花形始终没有忍心打下去,阿牧也火速地将藤真拉到自己身后,怒吼道:“混蛋!藤真健司是我牧绅一的人,岂容你说打就打?!”
      花形转过身,全身颤抖,仿佛在拼命抑制着什么。末了,他失望地看了阿牧身后的藤真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躲在门口偷听的诸星高砂泽北等人看花形开门,猝不及防地尴尬地干咳了几声,不知该如何面对。花形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径直往楼梯走。

      “花形,等等!你的伤……”藤真想要追出去,却被阿牧一把抓住。接着,阿牧大力把门砸关上,然后语气不好地说:“健司,你和花形是邻居。你的初吻对象是花形。你和花形青梅竹马地长大,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藤真担心花形的伤,无法集中精力面对阿牧。这时,仙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藤真学长放心吧!我会跟着花形前辈的。”
      “谢谢。”藤真松了一口气,却立刻被阿牧扳过肩膀,语气不善地说:“健司,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和花形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我……”藤真心里说,没说还不是为了避免你胡乱吃醋,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健司,我很失望。”阿牧说:“我知道你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是恋人之间要开诚布公这点最基础的常识,我想你聪明伶俐的监督大人肯定是不会不知道的。”
      “阿牧……”
      “我不知道你还瞒了我多少事。”阿牧接着说:“但是我倦了,我已经无法再这样和你偷偷摸摸地交往了。”
      “阿牧!”藤真瞪大眼睛紧张又害怕地说:“你…你是在和我…分手吗?”
      “我需要静一静。”阿牧转过身,拉开门,说:“你…好自为之。”
      “阿牧!”藤真顾不得门口围了一堆人堆在门口,跑上前去拉着阿牧的手臂,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阿牧受伤的心。“阿牧,我…”
      “……”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不必了!”阿牧以为藤真会说以后再也没有隐瞒,现在就公开两人的关系,却没有听到想听的话语。他一狠心,抽出手臂,说:“高砂会陪我去医院,不劳翔阳监督你的大驾。”
      高砂听阿牧这样说,立刻走过来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阿牧,转头对藤真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牧的。你让他…冷静一下吧。”
      “……好,劳驾。”藤真只好目送高砂扶着全身是伤的阿牧踉跄地离开。

      阿牧和高砂一走,藤真就失神地走回寝室关上门,脱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他在心里问自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极有可能在同一天失去了他最爱的恋人和他最重要的朋友。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似乎从自己答应了阿牧交往却约定一定要掩人耳目偷偷摸摸地见面开始,事情就偏离正轨了。刚开始决定这样做的时候,自己是为了不影响球队的士气,但是随着与阿牧越来越亲密,而冬季选拔赛的日期也越来越近,藤真却越发觉得难以向信任自己的队友启齿。于是,坦白交代这件事被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被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地捅出来。

      天哪!怎么办呢?
      一向古灵精怪的藤真一下子没了主意。他以为输球给湘北会是他心里最难受的时候了,却没想到现在的感觉比当时难受不止十倍百倍。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呢?

      藤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着对面空空的床铺,藤真心里也觉得空空的。想了想,藤真索性爬起来,穿上衣服,带上几张钞票以及钱包钥匙出门了。

      在人前,藤真一直给人一副坚强勇敢、聪明出众、意志坚定、没什么搞不定的事的感觉。大多数时候,藤真也确实是这么一个优秀能干的人。然而,再出色的人也会经历挫折,也会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心烦意乱的时候,藤真选择了平凡人的做法。他走进一间酒吧,拿出他刚满18岁的ID,便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喝了一会儿,藤真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了,心里却仍然闷得难受。于是他抬头准备再点一杯,却朦朦胧胧地看见一脸贴着创可贴的阿牧表情可怖地出现在面前。

      是幻觉吗?
      藤真伸手摸了摸阿牧的脸。对方被碰到痛处,呲牙咧嘴地轻哼了一声。

      “阿牧?真的是你?!”藤真这才反应过来阿牧是真的在自己面前,接着他便看到了阿牧身后大个儿的高砂,以及自己身后正朝高砂打招呼的阿神。

      自己偷跑出来喝酒被抓了个现行。藤真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等待阿牧大叔的训斥。阿牧果然也不客气,抬起藤真的下巴就恶狠狠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人出来也不怕危险吗?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喝醉了没人送你回去怎么办?幸好阿神碰巧出门打电话碰巧看见你出门,于是一路跟来并通知了我们,不然你遇上危险要怎么办?”

      藤真一反常态地沉默着,一言不发地任阿牧责问。阿牧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还有点惧怕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软,说:“好了,先跟我回去。睡一晚,明天我再和你好好算账。”阿牧说着就转过身。藤真立刻追上去,拉着阿牧的手臂,可怜兮兮地问:“阿牧…绅一……你要跟我…分手吗?”
      藤真这么一喊他的名字,阿牧觉得自己心都要化掉了,连气都起不起来。但是为了对藤真略施小惩,还是故意板起脸说道:“怎么?现在肯喊我名字了?以前不是透啊透啊地喊得亲热吗?”
      藤真理亏地低下头,轻声说:“练习赛那次…是…战略。不是想赢你们海南吗……?”
      “所以就喊花形的名字来让我吃醋扰乱我心智?”
      “对不起……”心虚地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绅一…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阿牧想了想,说:“健司,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和花形是一起长大的。而且,那个可恶的邻家小孩…就是他。”
      藤真叹一口气,说:“我们最开始交往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长大的环境和从小到大的朋友是怎么样的,就觉得没必要说。后来,我们交往久了以后,你明显地对花形…有意见,所以我就就更说不出来了。我想,说出来了,怕你会吃醋不高兴。但是不说似乎也不对,就一直在纠结,直到今天。”
      “……”

      阿牧也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藤真不说其实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阿牧顿时有点小小的感动,再看着微微醉酒的藤真脸红红的可爱模样,恨不得当场就抱着他吻个够。但是鉴于想要趁此机会夺回恋爱主动权的心理,阿牧拼命忍住,故意板起脸不说话。他一不说话,藤真就被吓得够呛。他以为阿牧真要跟他分手,难过得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阿牧看他这个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他把藤真轻轻拥在怀里,说:“分手?想得倒美!我跟你分手,不是正中了我那个讨厌情敌的下怀!”
      “阿牧!”藤真惊喜地抬头。
      阿牧不悦地皱起眉,藤真立即改口:“我是说…绅一……我还是喜欢你,不想和你分手。”
      “不分手,可以。”阿牧终于拿出了男子汉的强硬气概:“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阿牧竖起一根手指,用一副不可商量的口气说:“第一,我们俩的事情要公开。我牧绅一谈个恋爱,不带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
      藤真点点头,说好。现在这个情况下,他想不公开也得公开了,所以没什么好考虑的。

      “第二,我们对彼此要开诚布公,不能有事情隐瞒对方。”阿牧提出了第二个条件。
      藤真想了想,点了点头,阿牧却补充道:“你过去隐瞒我的事情、没告诉我的事情、对我撒过谎的事情,要一一老实交代。”
      “这……?”藤真瞪大眼睛,心想这可不好办。自己那么多事情没告诉阿牧,若要全都抖出来,还不知道从哪件事开始说起。
      “怎么样?有问题吗?”阿牧问。
      “呃……没问题。”藤真说:“不过就是…需要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没关系!”阿牧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参加完集训就正式退出篮球队了。我有的是时间。”
      藤真本想说你不用忙升学考试吗,但是介于此时自己理亏的现下,藤真还是选择闭嘴。

      “第三……”阿牧伸出第三只手指。
      “还有?”藤真皱了皱眉。得寸进尺,还真是人人都会。
      “别急,最后一条了。”阿牧说道:“这条件一点都不过分,而且是恋人间应尽的责任。”
      “好吧,你说。”
      “第三……”阿牧顿了一下:“我想抱你的时候,你不许拒绝,不许找理由,不许把我当做透明的。”
      “阿牧!!!”藤真的脸更红了,这么羞耻的话,阿牧竟然这么“恬不知耻”地讲出来。不远处的高砂和阿神听了都呵呵直笑。

      “对了,还有一点。”阿牧搂着藤真说:“以后你都要叫我的名字。要叫我绅一。”
      “你…..”
      “怎么样?”阿牧说:“四个条件,听起来多,但是其实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大多数情侣之间,这些根本说都不用说。”
      “……”
      看藤真不说话,阿牧心里有点急。虽然他没想过要跟藤真分手,但是利用这次机会为自己争取福利确实势在必行的。不然,他总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地和藤真交往吧?于是,阿牧破釜沉舟地说:“健司,怎么样?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们就……分手。”

      阿牧说的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他已经完全想好了如何应对藤真的两种回答。
      如果藤真点头说答应自己的条件,阿牧当然是万分高兴。这样的话,我们表面威武恋爱却一直憋屈的牧大王便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展示自己的雄风,并警告他的情敌们都滚远点。
      如果藤真摇头说不答应,说没办法那就只有分手,阿牧就立刻跳起来说:“什么?!我只是试探你而已!你竟然真的要跟我分手?!不行!我不同意!分手是要双方都同意才能分的(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我们仍然喜欢彼此。不就是秘密恋爱不说实话不经常H叫我阿牧吗?这些都……没有问题!况且我们也一直是这样交往的。健司,我还是你的男朋友,你可不能甩掉我!”

      藤真沉默了很久。阿牧心提到嗓子眼等着藤真的回答,权衡着自己准备好的台词那一套得用的概率高些。
      藤真听到“分手”这个词心里就疙瘩一下。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他的错。他心生内疚,于是终于点点头,说:“好吧……绅一。你说的那些…我都答应。”
      阿牧心里在大叫“YEAH!太好了!健司宝贝我爱你”,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地撇撇嘴,说:“好吧,那现在,跟我回去。”

      阿牧转身就走,藤真却有点扭捏地坐在原地。
      “怎么了?”阿牧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那个,我……”他觉得今天是他的倒霉日,他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我…不知道东京的酒这么贵。我的钱…没带够,也没带卡。”
      阿牧从钱包里掏出卡来给藤真付了帐,然后不悦地说:“是东京的酒贵,还是你喝得太多了?”
      “……”做错事的某人再次心虚地低下头。

      “走吧!”阿牧拉过藤真的手:“下次不能这样单独跑到酒吧来喝酒了知道吗?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藤真不服气地说:“我可是个大爷们,谁敢来找我的茬?”
      阿牧在心里叹气摇头,想说你真是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就胡乱说话,刚才真应该加一个条件——一切要听自己的,不过想想藤真也不会答应,只好作罢。

      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吹到脸上,让人精神一震。阿牧想着今天藤真内疚,便开了一个小玩笑想看藤真的反应:“健司,今天晚上…你和我睡。”
      “什么?!”藤真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通透。
      “健司忘记刚才答应我什么了?”阿牧坏坏地说:“条件No.3,我想抱你时不能拒绝,不能找借口。”
      “可是…你的室友南烈……”藤真心里怦怦直跳,心想阿牧不会是想要趁火打劫来真的吧。
      “那我们去酒店开房。放心,我带了钱。”阿牧半真半假地说。
      “这…这……”藤真看着一旁捂着嘴巴偷笑的高砂,想说不,但是刚才又答应了阿牧的条件,万分尴尬地说:“这…阿牧…我是说,绅一…今天就算了吧。你的伤……”
      阿牧正想继续逗藤真,藤真的电话却响了起来。藤真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花形。

      藤真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阿牧。他并不是在征求阿牧的意见,但却是担心他接了这个电话阿牧会不高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阿牧说:“接吧!你和花形的事,怎么也得有个了结。今天就算了,你回去和他说清楚吧。”
      藤真点头,立刻按了接听键,立刻听到花形冷酷又有点着急的声音:“你跑到哪里去了?”
      藤真的头本来以为酒精的缘故有点晕晕的。听到花形这么问,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我在外面,花形。我马上回寝室。你在那里吗?”
      “……嗯。”
      “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好。”

      阿牧陪着藤真一起回到寝室。打开门,就看见手上缠着绷带的花形一脸不悦盯着阿牧,恨不得将这个人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藤真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阿牧倒是抢先说:“花形,健司是我的人。今天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可别再打他的主意了。”
      花形倒也不生气,冷笑一声,把藤真拉进屋里,说:“阿牧,别得意得太早。现在是,不代表将来是。”
      “你!你说什么?!”阿牧到毛地说。
      “好话不说二遍。”花形把阿牧堵在门边:“别杵在这儿。健司回来了,我们寝室要熄灯睡觉了,慢走不送!”说完,花形大力把门关上。
      “花形透,你要是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阿牧在门外生气地大叫。

      藤真涨红了脸,有点紧张地看着花形,有点不知所措。
      花形闻到藤真身上的酒气,给他递过一瓶水,问:“你溜出去喝酒了?”
      “……嗯。”藤真诚实地点点头。
      “跟你说过,”花形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而且酒吧很危险。下次要去的话,就像输球的那次一样,要叫上我。”
      “……”藤真想了想,说:“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傻瓜,怎么会?”花形走过来,用没有被包扎的左手摸了摸藤真的头:“我今天冲动了。以后会注意。你跟牧绅一交往了是吧?虽然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选择,但是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还是支持你。”
      “花形……”藤真感动地抬起头:“那、那…你对我……”
      “我喜欢你。”花形坦然地说。
      “啊?!”藤真傻了眼,外面的阿牧也在大叫:“混蛋,不许打健司的主意!”

      花形直接无视阿牧,接着对藤真说:“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们的友情更重要。所以,我仍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门外那个家伙,他要是敢对你不好的话,你只管叫我去修理他!”
      “花形……”藤真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的阿牧就大叫道:“我怎么会对健司不好?你省省吧!装模作样的家伙!”
      “牧绅一,你就是这样对健司最好的朋友说话的吗?”花形颇有气势地朝门外吼。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占着朋友的位置对健司图谋不轨!”阿牧不屑地反驳。
      “哼!”花形这次没有反驳,因为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就算你牧绅一现在是藤真的男朋友,但是不代表你们不会闹矛盾,不代表你们不会分手。等你们分手了,我这个健司最好的朋友,守护了他多年的追求者,自然是顺位第一的男朋友候选人,嘿嘿……

      “花形,谢谢你。”藤真说道:“但是你…真的…不介意我和阿牧…交往吗?”
      花形想了想,说:“介意嘛…我当然是介意的。但是朋友总是要支持对方的选择的,对吗?所以,我会试着去适应的。而且,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猜到你这阵子在谈恋爱……”
      “什么?!”藤真惊叫出声:“你怎么会知道?”
      花形撇撇嘴说:“那天我问你后劲的那个红点是什么,你没有回答我。我就猜到是吻痕。后来,我在你包里偶然看见了女孩子化妆用的粉底液。我记得我妹妹会用那个东西来遮痘痘的印子,所以猜到你可能也用那东西来遮盖吻痕。不过健司,没想到啊,你竟然也用化妆品!”
      “什——么——化——妆——品?!!!”藤真火冒三丈地冲到门边打开门,阿牧却已经在听到“化妆品”这个敏感词的时候溜之大吉。“牧绅一,你给我滚回来!”藤真大吼:“给我说清楚!!竟敢拿化妆品给本大爷,还闷着不说!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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