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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集训第二周 ...

  •   国青队集训第二周的第一天,我们样貌英俊能力出色的副教练大人藤真健司同学非常地不自在。究其原因,主要是来源于几道持续不断地一有机会就盯着他看的目光。这几道目光又从何而来,这还得从牧藤小两口初夜后的第二天说起。

      话说藤真跟阿牧偷食禁果后,全身酸软,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爽快地答应了花形一起吃完饭的要求。把阿牧打发出门买早饭后,藤真来到浴室洗澡,却在经过镜子的时候毫无形象地尖叫出声。原因当然很明显,我们勇猛的阿牧怪兽在藤真身上留下不少吻痕,而没有经验的牧藤两人都不知道吻痕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当藤真发现的时候,当然是大惊失色。虽说藤真动了想要公开恋情的念头,但是何时公开、如何公开、如何安抚翔阳大众等等问题还未经过深思熟虑,所以藤真绝不打算立刻就让身上这些该死的痕迹戳穿了他和阿牧的真正关系。

      藤真翘着二郎腿,拉开窗帘,用一副“大爷我要杀了你”的架势迎接提着早餐进门的阿牧。阿牧在夏日灼烈的日光下终于看清了穿着运动服的藤真脖子和锁骨上的斑斑点点。他感到大事不好,飞快地在藤真的逼视下抓起电话就打给救命稻草仙道,谁知仙道的手机关机,连留言提示都让人抓狂:“你好,我是仙道彰。我现在正和我家枫枫亲热,没空接听你的电话。请在提示音之后留言哦!”

      “牧绅一!”藤真面色不善地吼了一声:“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死还是想死?”
      阿牧无法,只好又打电话给武藤。武藤说了大约十分钟恭喜阿牧贺喜阿牧的废话,然后在藤真彻底发火之前,阿牧终于听到武藤说了一句有用的话:“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们女孩子化妆,不都有粉底的吗?你让你女朋友上点粉底不就好了。”

      阿牧没有追问粉底到底是个神马东东,就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冲向楼下的超市。尴尬地站在化妆品柜台前搞清楚了这个被称为粉底的用法之后,就挑了一支最不显眼的结账走了。

      阿牧当然不敢告诉藤真这是化妆品,只说了这个涂上去之后就看不出来了。藤真将信将疑地试了试,还真有用,于是也没看那东西上面写了什么就装进包里。阿牧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幸好藤真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幸好翔阳是男校,幸好藤真从来不走近自己老妈的化妆台,幸好藤真对化妆品这种东西…一无所知。

      花形本来是说昨天下午赶回来和藤真吃完饭的,但是没想到路上有点耽搁,回到国青寝室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藤真心虚装睡,听见花形回来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起身,所以没让花形看到身上的吻痕。花形也体贴地洗漱完就上床睡了,没有打扰藤真。然而,花形第二天看见藤真裹着自己的一件大外衣冲进浴室鼓捣了好久才出来以后,就总是觉得,自己离开那么一天,藤真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并不只花形一个人。晨跑完,花形坐着等在窗口打饭的藤真的时候,就极度不爽地听到了中山和前田小声的议论。

      中山:“喂,你觉不觉得今天藤真看起来和上星期不一样?”
      前田:“嗯,你也注意到了?”
      中山:“对啊。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有点……”
      前田:“害羞?柔美?娇媚?”
      中山:“词用得好!”
      前田:“喂,你说,是不是在周末,发生了点什么事?”
      中山:“嘿嘿嘿,有可能,有可能。”
      前田:“你看他后颈那个地方…那个不明显的红斑,是不是吻痕啊?”
      中山:“嘿嘿嘿,谁这么好福气啊?”
      前田:“他长得真漂亮啊!要是我们队能有个这么养眼的小白脸让我们天天瞧瞧,就算没有美女啦啦队我也认了。”
      中山:“我还是觉得他不要在我们队里比较好。他来了,美女倒是也来了,但是成天就只围着他一个人转,我们这些粗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前田:“说得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藤真颈后的那个吻痕,是谁留下的?”

      两人还想接着议论,却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身影。花形一脸愤怒地瞪着两人,头上只差要喷火了。中山和前田看着花形这副阵势,有点心虚,但是并未被花形吓倒。眼看就要发生一场争吵,藤真忽然招呼道:“花形,你在干嘛呢?快过来吃饭吧!”花形警告地瞪了中山和前田一眼,转身走了。

      如果说花形早上还只是感觉藤真有所变化、没有实质的证明的话,那么下午的比赛就让花形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的比赛是二对一攻防战,主要比的是进攻和防守。每次都有两个人进行防守、一个人来进攻。进攻的人必须进入禁区,不能在外线射三分。在30秒内,如果攻方能进一球,那算得一分。如果攻方不进球,那么守方得一分。如果有犯规,不管是哪一方,都扣一分,比赛中止。

      阿牧今天显得特别有干劲。他轰隆隆地冲到篮下,管你眼前是河田还是泽北,爷爷我照样要威风地得分。花形今天本来就火大,面对中山和深津,硬是把球狠狠地扣进了篮筐,给了中山一个下马威。然而,今天明显状态不是很好的藤真却显得略微扭捏。他左手持球,斜斜地想要从三井和诸星中间窄窄的空隙运球突破,却在碰到了两人的皮肤后触电似的退回来。

      仙道笑得直眯眼。他蹭到阿牧旁边,低声说道:“牧前辈,恭喜你啊!看来你给藤真学长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啊!”
      阿牧正在皱眉为藤真失常的发挥担心,听仙道这么一说,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仙道眨眨眼,覆在阿牧耳朵旁说:“牧前辈,藤真学长终于明白他是你的人了。除了你,碰到其他人,他都会觉得不自在啊……”
      “真的吗?”阿牧喜出望外地瞪大眼。
      “嘿嘿……”仙道低笑两声:“敏感的人尤为明显。牧前辈,你真是捡到宝了啊……这种情况,可能得过一阵子藤真学长习惯了以后才会好。”
      “呵呵…呵呵呵……”阿牧开心地暗笑。

      仙道退走以后,阿牧乐滋滋地想:“健司只能被我碰吗?真是太好了!可是,健司这样,怎么打篮球啊?这可不是好事……要等过一阵子习惯了以后才会好吗?”阿牧这样想着,就听见深津一声哨响。30秒过,超时了,藤真没有入球,C队得分。

      吃晚饭的时候,藤真还是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他转过头,看见阿牧、南烈还有仙道同时慌忙地低下头扒饭。藤真心里暗骂道:“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这时,坐在旁边的花形伸出手放在藤真的后颈上问:“健司,这是怎么回事?”
      藤真一惊,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紧张地问:“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你脖子后面有一个红点。”
      “这……”藤真暗叫糟糕。今天其实阿牧留下的吻痕已经不怎么明显了,但是藤真早上还是把前面的红点都处理了一下,但是却没有看到后面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花形看藤真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脸色垮了下来。他接着问:“健司,我不在的这个周末,你真的自己呆在寝室,没出去过吗?”
      “花形,我……”藤真想像平时一样开玩笑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当然是呆在寝室了不然我还能去哪儿,但是话在口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花形这么关心自己、照顾自己,藤真觉得他和阿牧的关系都已经“米已成炊”了,他还能继续对花形、对自己的队友们隐瞒下去吗?

      于是,阿牧在认识藤真和花形两年半以来,第一次看到了他俩尴尬对峙的局面。食堂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都奇怪地拉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终于,藤真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对花形说:“花形,我确实有事…没有告诉你。”
      花形:“……”
      “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藤真诚恳地问道:“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花形沉默了很久。终于,他摸了摸藤真的头,虽然他的面色仍然不善,但还是语气平和地说:“算了,你准备好了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谢谢你,花形。”藤真露出了笑容。

      由于藤真觉得将如此重大的事瞒着花形心有愧疚,所以他对花形比平时还要好些。第二天的比赛项目是三分球射篮,藤真竟然违背自己“不给敌队的人加油”的原则,大声地给花形呐喊助威,搞得被藤真训斥过的阿神迷惑得直抓头。

      仙道很兴奋地跑到堂本面前问可不可以干扰,堂本想起上周的“惨剧”,连连摇头。阿牧也及时地把仙道拉回来,说“小子别乱来,花形和我们是同一队的啊!”
      “那藤真学长怎么帮他加油?”仙道故意找打地问。
      “我愿意,你管我!”藤真瞪了仙道一眼就转过头去。

      花形是第一个上场射球的人。他并不擅长射三分球,也没有特别练过,所以只射进了一个。不过,比他还惨一球不入的人也有好几个。这天比赛结果,A队24分,B队30分,C队21分,D队18分。迄今为止,七天成绩的总和A队只领先B队两分了。堂本宣布,在之后剩下的三天里,每天会有两场练习赛。练习赛胜利的队伍得10分,落败的队伍扣10分,打平的话没有加时赛,就算两队都不得分也不扣分。

      艰苦地训练了七天,终于要迎来期待已久的练习赛了。大家都跃跃欲试,更是抱着必胜的心情准备迎接将要到来的挑战。

      晚上,藤真破天荒地呆在寝室里老老实实地和花形一起做习题。虽然他不时地走着神想着怎么才能委婉地把自己和阿牧的事情告诉他和其他翔阳的队友,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副对着面前夸张的数学题冥思苦想的摸样。

      “怎么了?不会?”花形看藤真半天不动笔,抬起头来问。
      “我怎么越看这个图越觉得搞笑。”藤真含着笔杆说:“你确定我们高考会遇到这样变态的题目吗?”
      “不好说。”花形站起来,走到藤真身后,躬下身,双手撑到桌子上,把头放在藤真肩膀旁边。

      藤真一下子就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其实仔细回忆起来,以前花形也经常用这种看似从后面拥抱自己的姿势给自己讲题,但是自从和阿牧那个什么什么以后,藤真就发现自己对花形的亲近非常不习惯,以致于花形唠唠叨叨讲了一大堆,藤真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怎么样?懂了吗?”花形转过头问。
      “呃……”藤真刚才没听,但是又想跟花形拉开距离,便勉强点了点头。
      “那你试着做做看?”花形坐回自己的座位。
      “啊…好……”藤真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醒。藤真抓过手机一看,是阿牧约自己见面。

      花形脸色不好地问:“谁啊?”
      藤真迅速删掉短信,说:“垃圾短信,不用理它。”
      花形其实刚才故意瞄了一眼,他看到发信人是阿牧,藤真却仍然若无其事地没说实话。花形拼命忍住怒气,说:“最近你收到的垃圾短信不少啊。”
      “嗯…是啊……”藤真有点心虚,有点脸红,不敢抬头看花形。

      花形此刻非常想掀翻桌子冲藤真发火,但是他又万分不愿这么做。于是,花形猛地站起来,吓了藤真一跳。他伸手抓过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儿啊?”藤真疑惑地问道。
      “我…”花形仍在强忍怒气:“我去…买点东西。”
      “不带钥匙?”
      “你不是在寝室的嘛。”花形挑眉说道:“你又不出去。我没必要拿钥匙,对吧?”
      “……对。”藤真没有听出花形话中有话,只好木讷地点点头,看花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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