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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   早上起来,我在甲板上散步,终于发现这是一艘武装舰,舰身有装甲,船头装有撞角,一门曲射炮,备有挂钩,我点头微笑:“啧啧,过瘾,看起来,我是真的上了贼船了!”
      “不是贼船。”一个温柔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高贵英俊的爱德华正驻立船头,海风拂动他齐肩的金发,他说:“我们有私掠证。”
      我瞪大眼:“什么?撕裂症?什么撕裂症?”是□□病还是精神病?
      爱德华对我的惊诧很满意:“就是国家的海上利益受到他国侵害时,国家允许私人利用武力从他国船只上取得补偿,所得一半归国家,一半归船队。”
      我连嘴都张大了:“你是意思是,你的国家鼓励你们做海盗?且与你们分赃?”
      爱德华的金发拂来拂去,他微笑:“呼,海盗,很严重的指控!”
      我惊奇地张望:“海盗船!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海盗船!”
      再回过头来看爱德华:“谁打断了你的腿?海盗还是海军?”
      爱德华苦笑:“鲨鱼。”
      我再次张大嘴,然后直走过去,差些就要请求他拉起裤子给我看看,不过,我倒底曾经是一个贵族小姐,还无法做得象个酒馆老板娘般口无遮拦。隔着裤子,我只能啧啧称奇,没法瞻仰鲨鱼的大牙印,真是不过瘾,到夏天就好了,说不定能看到爱德华身上挂着鲨鱼牙齿。
      我知道问人家的伤残是不礼貌的,可是爱德华看上去并不把这个当心病,我实在心痒难搔,忍不住问:“整只腿都被咬下去了?海里真的有那么大的鱼?”
      爱德华的脸上闪过回忆的神色,但是并无恐惧与哀伤,看起来他倒好象对自己的经历感到骄傲,他无限豪迈地对我描述道:“那可真是一条大鱼,银白色,一条小船都没有它大,眼睛象两颗闪闪发光的扁豆,一嘴锯齿般的坏牙,我的一个同伴,被它齐腰咬成两半,如果不是我果断地用剑刺入它的眼睛,也一定没命了,不过,它还是带走了我的一条腿。”
      我用仰慕地眼光看着他,看着这粒鲨鱼的剩饭,我想象,一个人做为食物存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爱德华对我一笑:“你是少见的不会惊叫的小姐!”
      我笑,如果他知道我肚子管他叫鲨鱼的剩饭,还不知道尖叫的会是谁呢。

      爱德华问我:“知道我为什么救你?”
      :“救我?”我笑,算不上救我吧?
      爱德华说:“钩子船长不喜欢别人冒犯他的尊严,包括欧打他的大副。”
      我笑:“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的。”
      爱德华瞪我一会儿,说:“别小瞧他,他手下确实有几个剑术不错的。”
      我行个礼:“现在您手下有个更好的,大人!”
      爱德华笑了:“是的,我希望有能力与他对抗!”
      :“不过,船长大人,我有要事,要先去英国。”
      爱德华微笑:“愿意为小姐效劳!”
      如果我的理解没有偏差的话,爱德华是希望我代他解决钩子船长。我刚才白白地高看他了,一个大男人,这种打架的事,不自己解决!

      一帆风顺,不过汤姆与杰克不肯单独会见我,他们总是在一起,并表现出我一走近他们就打算狂叫的架势,我哭笑不得,只得慢慢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强悍如我,也不禁在超级大浪里晕船了。
      要不是船上忙着降帆稳舵,把物品固定而没有时间呕吐的话,我说不定也学杨欢开始点射了。
      杨欢,你在他乡还好吗?

      天空中大团的黑云,气汹汹向我们压下来,云层翻卷,仿佛内部正起纷争:“让我来让我来压死他们!”那种争先恐后的气势,让人觉得那乌云是活的,而且是成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它们紧紧盯住我们,向我们的船上灌下大量大量的水。
      爱德华站在船头,雕像一般紧紧抓住船舷,表情严肃却不紧张,他不慌不忙地指挥操作,分配人手,因着爱德华的沉着,船上的工作急而不乱地进行着,连我,也扑上去帮忙降下主帆。忽然间一个大浪打来,我如何形容那种浪的威力呢?当时我手里抓着帆绳,浪过来时,我觉得好象身上被人猛推一掌,那可怕力道令我全身发痛,这也不算什么,我被推得在甲板上滑行,本能地抓住手里的绳索,可是那股力道不减,我的手掌被绳子磨得剧痛,我知道放开手的后果就是放开生命,所以死也不肯松手,正在对峙中,一件黑色大行李向我砸来,我低头弯腰,那只死行李从我头上飞过,钩住了我的领子,“嗤”的一声,我后背开了天窗,幸好穿的是裤子与上衣,不然,这一下子,我就□□了。
      然后那件行李居然钩住我腰,同时尖叫:“救命救我!”
      这个流氓!
      如果不是我被灌了一嘴的苦涩海水,把我灌清醒了,我非一脚把他踢下船不可,我正张大嘴要骂人,被浪花灌了一嘴,所以我立刻就明白了,如果我想抽他嘴巴,非得回过身拉他一把,先救了他的狗命不可,他那半只勾住我腰的手臂,正缓缓地以不可阻挡之势要由直角变钝角再变平角。
      我咬住牙,松开一只手,抓住那只拉脱我衣服的狗爪子!
      我好象要被五马分尸了。
      不过,风浪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大家在向船外舀水,我死狗一般捧住两只手惨叫:“痛痛痛!”
      风来,后背冰凉,我惨叫一声,起身向船舱里跑,好可怕,我半裸着经过半条船!
      后面有个人一直在喊:“罗丝罗丝!”
      不用急,等我穿好衣服,再出来揍你!
      穿完衣服,打开门,杰克走上前来,咦,这小子还敢送上门来?他说:“罗丝,你救了我的命!”
      呀,说晚了,我已经一肘撞在他心窝,暴骂:“奶奶地!你这臭流氓!”
      杰克哎呀一声,弯下腰去,半晌才哼哼叽叽地:“不论如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叉起腰来:“臭小子,什么叫不论如何?姑奶奶不接受你这种‘嗟,来食’口气的救命恩人称号!”
      汤姆在后面轻笑:“杰克真不会说话,难怪每次都挨暴打!”
      杰克后退到安全距离才反驳道:“五十步笑百步!”
      爱德华船长过来做总结:“罗丝,你很勇敢!”
      我笑笑,做个鬼脸:“没什么了不起的,举手之劳。”
      爱德华道:“让我看看你的手,还在流血呢,那么大风浪,你敢松开一只手!罗丝,你这个奇女子,你难道没想过,你可以会因此而送命?”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终于承认:“没想过。要是想过,就不会救他了,我当然爱自己多一点。”
      爱德华忍不住轻笑起来,那张高贵面孔,微笑起来,可真好看。

      一连若干天,都由爱德华船长亲手包扎换药,同漂亮男人亲密接触,这还是第一次,在家乡,人们都说:“罗丝真漂亮,可是……”他们会伸出手来,做一个扎到了手的姿势。
      象我这样直接坦白的人,是很难做出那种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姿态来的,我一向是:“我快乐你才能快乐,否则……!”
      没有男人约会我,当然,除了杨欢,可是杨欢,杨欢能算吗?那个□□的拥抱?那个额头上的吻,那个咬出血的手指。
      那么亲密的接触,为什么我全无感觉,同杨欢在一起,灵魂震荡得太厉害,□□全无反应。
      我同杨欢□□地搂在一起,而我的感觉好象自己是个天使,就是说当然我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性别的人。
      同杨欢在一起时,我的灵魂有一种奇怪的痒与渴望,我只顾寻找自身出了什么毛病,只顾体会与理解自己灵魂的感受,对于□□,即无感觉也无反应。
      而爱德华的手接触我的皮肤,有一种麻苏苏的感觉。
      奇怪的,纯肉的感觉。
      我好象第一次认识到,我是个女人。并对男人的手感到异样。

      海上的生活出乎意料地快乐。
      虽然有时也很惊险,比如那次风暴,我差些同杰克一起葬身大海,不过,这种冒险,让我的血沸腾,让我在惊吓后,有一种奇异的快乐感觉,有时候,我甚至时期待着下一次风暴的来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在大海上有目地叫航行,无目地叫漂泊。
      当春天的太阳升起,我们的海盗越来越接近英国时,我们终于见识了什么叫飘泊。
      一艘帆船,乘风而来,速度并不慢,可是当风向微有转变时,他们的帆没做丝毫的调整,而是顺风转了航向,我与爱德华船长,正驻立船头,模仿泰坦尼,忽见这一艘大船顺风转向,直顶着我们开过来。
      我们的导航员在船头大打旗语,对方船毫无反正,近得能看见船上详情后我们发现,这艘船上一个人也没有,至少甲板上可以看到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爱德华倒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避开它!”(嘻,他喊的船上的术语,什么右什么舵,左什么舷的,我没听清也记不住。)
      那鬼船从我们边上擦过,爱德华命令反过身追上它,接近后,爱德华大叫:“挂钩!”

      好一艘诡异的船!
      我们上了那艘船后发现,这是一艘保养得相当好的船,它的状态简直比我们的船还要好,甲板干净得快要能当镜子用了,船舷边上摆着一排各种武器,有短剑长剑佩剑弯刀军刀砍刀,都擦得晶光闪亮,还有一些是很名贵的柄上镶着宝石与金银错丝的刀剑,我“哗”的一声:“这是什么?难道是卖兵器的船吗?”
      爱德华手握剑柄四处探看,而我,则一心欣赏这些漂亮的武器。因为喜欢剑术,所以也喜欢剑,父亲虽然富有,但不喜欢满足我这种不淑女的爱好。
      别人的钱有什么用?亲如父子,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是自己的钱。我渴望的刀与剑啊,可怜我只能拿着廉价的小刀,看着别人的刀剑流口水。这下子看到这么多,怎么还能挪开眼睛。
      爱德华拉着我:“我们下去看看!”
      我不肯:“你自己去好了!”
      爱德华道:“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说:“汤姆与杰克也在呢!”
      爱德华叹声气,环住我腰,强拉我下去。
      我抗议无效,一把抓住插在船壁上的一个刀柄,以为是把匕首,谁想竟拉出一条弯刀来,说它是刀呢,它却又细又长,就它是剑呢,它又是弯的,而且只有一面开刃,真正奇怪,我“咦”了一声,未完,已经脚不点地被爱德华拉走,一路踉跄,被爱德华拖进船舱。
      爱德华一手拉着我,一手执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我觉得他的耳光都竖起来了,刚想要笑,却见爱德华身子一顿,顺他眼光看到,只见桌子上有半个苹果。半个刚被咬过的苹果。
      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的牙印,成年男人的大牙齿,苹果的果肉仍是白色的,可见是刚刚被咬开不久的。
      咦,就是说人未走远!
      切,在大海上,人能走多远?至远不过是船头到船尾!
      爱德华紧张地四处张望,没有人,往里去,船长室的桌子上还有半杯咖啡,我拿起来,杯子还有温度。
      船员们陆续上来,爱德华沉声吩咐,到各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人在。
      五分钟后答案就出来了:“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幽灵船,幽灵船!我快尖叫起来!
      爱德华淡淡地:“东西少了没有?”
      东西?人家的东西我们怎么会知道?
      水手上来报告:“不象有人抢过的样子。”
      爱德华点了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架式。

      爱德华说:“我们走吧,免得狭路相逢。”
      相逢什么?
      忽然有人尖叫起来:“水!船底漏水了!”
      靠,飘了这么远,我们一上来就漏水!爱德华抓着我,飞快地向自己船跑去,我尖叫:“让我拿一把剑,让我拿一把剑!”
      爱德华好象忽然间聋了一般,他几乎是把我扔到船上去的!我喘息:“你疯了!我要一把剑!我看中那个头上有红宝石的剑了!”
      话音未了,那只船发出“轰”的一声,下沉了一半,我骇异,爱德华大叫:“开船!快开船!”
      如果不是逃跑得及时,我们此刻一定已被沉船所产生的巨大的旋涡拉下海底.
      没过多久,我沮丧地看着海面上不时飘过木板与小家俱,还有远远的巨大的旋涡,哼叽:“那么多剑啊,那么多剑啊!那么多剑!”
      爱德华手放我肩头,好象是打算安慰我,忽然他的手一紧:“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抬手,是那把最后被我从船帮上拉出来的剑,因为一直太紧张,还没来得及扔掉,黑黝黝的,上面还有一个又一个象是落上了水渍似的花纹,我松手扔它到地上:“啧啧,偏偏拿了一柄最丑的,剑不似剑刀不似刀,似烧火棍!”
      那把刀“扑”的一声半柄没入甲板中,余下的剑刃随风摇摆,“嗡嗡”做响。
      爱德华再次“呀!”的一声,迟钝如我,此时也明白此物非同寻常,不但不是烧火棍,怕还是削金断玉的神刀呢!
      拔出刀,没入甲板的一半,已经露出一点闪亮的光辉,我伸手摸摸,刀刃有一种咬手的感觉,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划,觉得粘手,拿起来时,血已经出来了,才觉得指尖有点刺痛,哗,快得让人来不及痛的刀刃。
      我看着指尖的血渍,恐怖地:“天,这是什么东西?好象自己有生命会咬我的手似的!”
      我见爱德华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没出气,他抢过刀去,拔一根头发,一刀劈下,发丝断为两截!
      我尖叫:“天,不可能!!”
      爱德华这才吐出那口气,他说:“这是传说中的大马士革刃!”
      □□!
      传说中的□□!
      天,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一个幻梦!天底下真有这种神话般的利刃。
      爱德华说:“据说,它可以砍断空中飘动的蚕丝。即使弯成U字形,也不会断。可惜……”
      “可惜什么?”我急了。
      爱德华微笑:“这把刀,刀身太长,而且宽,重量大,弧度大,劈砍时的威力特别大,可以把敌人连人带甲一同劈开,但是,需要超常的腕力与臂力,自从我失去一条腿之后,再也不能用这种刀了。”
      喔,原来是可惜自己。我差点没松口气,但马上自责:“这是什么态度。”爱德华难得有流露一点遗憾的时候,即使这个难得的遗憾表情,也是带笑的,这个人真正好风度。
      爱德华把刀交给我:“罗丝,这把刀落到你手里,相得益彰。是你的幸运也是它的幸运,天下第一刀手遇到天下第一刀。听说,这把刀可以无声无息地把人头整个砍下来,让杀人变成一种艺术。”
      呃,那就是说,象剑卡在对手脖子里的,把人杀得半死不活地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握住刀柄,挥刀,“呼”的一声,那声音真是美妙。在我手里,它的重量刚刚好,是的,必须要牺牲一点灵动与准头来迁就这重量,可是这重量带来的速度与力量,却足以弥补一切,我根本不需要准头,这把刀,砍下去,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一个小口子,而是当者立断,一个人如果被砍断一条手臂,战斗力当然马上变成零,所以,我只要一刀砍过去,根本不用讲招数的精确性,管它砍在哪,伤害都是至命的,我兴奋得头上冒出汗来,这把刀,太合我的性子了,简直是为我而造的,这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我轻轻抚摸这把宝刀,真想吻它一下子,不过,这刀好脏:“上面一圈圈的水渍,不知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擦掉?”
      爱德华笑了:“水渍,你倒直有想象力。”然后他责备地:“你怎么能把这样美妙的天然波纹看成水渍呢?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亏你一身功夫了得,不然,这刀,真叫明珠暗投了。我来告诉你,这把刀,是印度出产的乌兹钢打制而成,这种钢,是制作刀剑的顶级用钢,在铸造成刀剑时,表面会有一种特殊的花纹,也就是你所说的水渍,被称为穆罕默德纹,听清了,是那种钢锭产生的天然花纹。”
      哗,说得这么神,什么乌兹钢,在铸成刀时居然会产生天然花纹,我用衣袖蹭蹭,果然那“水渍”纹丝不动,一会磨磨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啊。
      爱德华又说:“你嫌这刀柄不够华丽吗?这刀柄可是金银错丝而成,找遍全世界,只有波斯施西利有这种工艺。现在,这种刀,已经成为传说了,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
      我瞪大眼睛:“为什么?”
      爱德华道:“这种刀制造起来复杂得超乎想象,通常要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而烧结的铁饼成功率又低,打造一把刀,可能会烧光一大片原始森林,为了防止当地的沙漠化,这种刀已经禁止制造了。而且,铸造的秘方也因年久不用,而失传了,世面上流传的,都是很久以前打造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随便抓一把,就能抓到□□的。”
      汗颜!
      好刀同好的男人一样,可遇不可求。
      真是好命,如果不是船要沉了,打死我也不会捡这把“烂”剑啊!呵呵,想想那把镶宝石的剑,让人一头冷汗,差点因为一颗漂亮石头错过无价之宝!

      这把剑经过我温柔的打磨与擦拭后,终于露出它灿若星辰的真面目,剑刃上天然形成的水波花纹,黑色沉实如夜,白色闪亮若星,连原来全黑的剑柄打磨后,也露出了精美的错丝花纹。
      宝贝,真是宝贝!
      我大笑三声,笑声未了,已听到爱德华沉声道:“各就各位,进入战争状态!”
      战争状态?
      平静的海面,如蓝色丝绸,温柔地好脾气地轻轻拂动,哪有战争的影子啊?我跳起来才看看远远的地平线上,隐约只船帆的尖头,呵,爱德华真是好眼力啊!
      再走近点,可以看到尖头上的黑色旗子!
      黑旗,旗上一只骷髅。
      我叫起来:“海盗!海盗!”
      汤姆笑:“你在叫我吗?还是杰克?”
      切,差点忘了,我们就是海盗啊!私掠船也是海盗。
      鬼还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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