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
因着（神奇的）沈夜的（神奇）力（shen）量（fen），众人一个瞬移就回了宾馆的房间内。也不管外面的天亮，着急的一对一对的回屋洗洗睡了。好久不下斗了，一夜不睡还真挺困。
……看着再次犯病的沈夜，初七边将灵力输送过去，边说“主人以后还是不要乱用灵力了，下界浊气太重了。”“…无事…一会，大约就成了…唔，也稍微习惯一点了。”说罢沈夜还勉强笑了一下。现在他比之前在墓里面还要痛苦，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记起了所有法术，剑术，学术，甚至是几人之间的关系，可却遗忘了曾经最令他痛苦的事。
自己被放入矩木中后身负神血、对谢衣的残忍、亲手杀死沧溟小曦，他一件事也不曾记起。“主人若是记不起便不要再去想了。”初七说。沈夜抓住初七的一只手，“不去想…就…记不起你…我不想遗失任何哪怕一点的…记忆。”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字词说明他如今的痛苦。主人…师尊…初七阖眼，一个人两种称呼，也代表着两份深情。
沈夜微弱的呼吸渐渐平坦，似乎他已经进入沉睡。初七支起身子，轻轻在他唇上一点，念到“阿夜。”沈夜动了动脖子，继续沉睡。初七也退下一身穿了千年的衣服，攒在沈夜的身边，睡去。
“谢衣？”
谢衣？！
初七一下转醒，看见沈夜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墨色的眼睛中却看不清他的想法。嘴唇微抿，分叉眉毛紧皱。
这个样子，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主人？”沈夜没有动静。“师…师尊？”沈夜这才点点头，“我似乎把之前没记起来的都记起来了。”初七脑海中一道惊雷劈下，身体快速的变成跪姿，“师尊，弟子有罪，弟子甘愿受罚。”“你昨日…不，今天凌晨已经说过一次了。”沈夜坐在床边上，将这个与他分别千年的人抱在怀里，说，“别动。”于是初七就僵在那里，不敢动弹。“本座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夜说，“直到最后乐无异来时，我才发现，我宁愿你背叛我跟他们一同来流月城，也不想你葬身神女墓。”说罢双臂将初七搂的更紧了，似乎希望他与自己容为一体。
“主人。”“别说话。”沈夜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初七，谢衣，本座对你似乎，动了心。”“主人？！”初七听到这里立马就慌了。他怕自己的心思也会流露出来。经过这一百年，他只想做沈夜的影子，静静的跟随他。“你不愿意？”沈夜问，语气中并无愤怒，更多的是忏悔。“若是不愿意也是人之常情，本座不会怪罪你的。等咱们回去长沙，我放你……”
“主人！”听到沈夜又要说放他自由的话，初七立刻喊道“主人，莫要离弃属下！属下…属下……”耳尖的绯红出卖了此时初七的想法。沈夜舔了下他的耳垂说“够了，我知道了。”
这茫茫浮世，有没有哪怕一人与我心意相通，生死与共，永不离弃？沈夜看着初七的眼睛，初七也看着沈夜，这样的对视，他们彼此等待了百年，却最终事与愿违。
初七突然开口“师尊，弟子曾经说过，‘余毕生所求，不过穷尽偃术之途，以回护一人一城’，曾经师尊为烈山部做了这么多，这一次也是弟子回护师尊的时候了。”“呵，想得这么多，”沈夜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略带欣喜，“以后无论哪里你我同行可好。”
“是，主人，师尊。”
从此他们执手天涯海角，身边的故人撑伞一道。
谁的心若磐石身未老，说道:忘川河前也不过再走一遭。
之后的事情：
当沈夜带着初七拎着吴邪送的忘川走进长沙总盘口的时候，屋内只有瞳和华月，二人正打算汇报工作情况。
“阿夜？你？！”华月指着沈夜身边的谢衣，“你…想起来了？”“一点不差。”沈夜点头，又看向瞳。这时的瞳是健全的，没有偃甲代替四只，“仔细回想了一遍，总感觉这样子的你还挺难得。”“大祭司谬赞了。”“胡闹。”
“那…谢衣是？”华月问。“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谢衣当年被做成初七死在神女墓中了么，想必这一趟旅程定是十~分~愉~快~”“瞳大人少调侃我，”谢衣说，“师尊是临回来之前才恢复记忆的，现在好像还有点混乱。”“无碍，本座症状轻微。”
“那阿夜，这是你走之后查的帐，人也都处理掉了，你就翻翻当做小说看看就成了。”华月指着正中央桌上的一大摞本子。沈夜点点头，“华月，辛苦你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沈夜随便拿起一本账本，看着，说“对了瞳，帮我去查一下‘乐’家现在的家族成员和状况。”瞳有意无意的瞥了谢衣一下，说“属下明白。”
待只有两人之后，谢衣靠在沈夜怀里问“为什么去查乐无异他们家？”“替你查的。”轻轻啄了一下唇角，“之前你不是说挺对不起乐无异的么？现在看看乐家如何，能不能帮帮忙。”
“难得师尊如此大方！”“本座就是这样的汉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