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徒步去昆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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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徒步去昆仑
玄衣修剪干练方便人行活动筋骨，西华还未天亮穿上特制的玄衣跑到书房叫起小鱼，一起出门去跑步。
十里村宁静安和，天未亮半透明的月亮散懒的依偎在天空里，有几乎人家升起烟火烧早饭。小鱼的眼皮重重的垂在眼球上，嘴唇发干，同样是一身玄衣穿在她身上略大行动有些不便。
西华跑在前面悠哉得很，“小鱼，打起精神，待会还要去村外的石头口。”
“嗯。”小鱼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身上被汗水和露珠打湿。石头口她没去过，不知道西华要带她去干什么。
西华和小鱼跑得太阳东出，人们开始出来耕种。“西华！我不行了！”小鱼猛喘大气，头发里全是汗。
西华一把抱起小鱼踩着桃花出了十里村往石头口去，他抬头望着前面两眼清明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小鱼在他怀里总有些别扭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讨厌别人这么抱她，仔细想想西华还是有良心的，抱着她一起飞不然就是自己在下面狂追西华的窘境了。
石头口在十里村南方外十里，有条瀑布，每次西华跑完步都会去石头口冲一下，这一下叫人精神抖擞。
“西华……你是叫我跟你一起冲吗？”小鱼战战兢兢的问，手心里捏出了汗。西华已经在瀑布下开始冲身体，精瘦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在玄衣的包裹下更显得诱人。
“你就自己掬几把水往身上冲一下就好！”西华大声道，自己享受在瀑布的冲击下。
“呃，好。”小鱼可怜兮兮的掬起水往身上一冲，全身的鸡皮疙瘩立起来，太凉了这水。“好凉。”小鱼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丰满的身体一览无余，脸色苍白嘴唇周围泛白中心一点红，双眼因为刺骨的凉有了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抱紧身体，“阿嚏”。心里莫名的委屈，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呜呜。”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女孩。
一双温暖的手抵在了小鱼的背后慢慢有股暖流涌进，“对不起，以为你也可以承受这瀑布的水。”西华的下巴抵在小鱼的肩上靠近她耳边温声道，眼里除了愧疚之外别无其他。
“没…事！”小鱼回身笑道，泪痕还挂在脸上，“西华，我没事的。”她不希望自己的软弱被西华看去，况且她不是为了凉水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女孩子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伤心。
望进西华的眼睛，有种死寂，无欲无求的孤独和淡然。他微微一笑，笑意不在眼里只在嘴角，“我们回去吧，不过明日还得继续跑步，跑完你就回小筑。”
“不要，我要跟着你。”小鱼内心深怕西华会丢弃她，西华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她执着的看着西华。
“随便你。”西华嘴角无笑，抱起小鱼往回走，“走吧。”
来的时候是飞的，回去却是走，小鱼真的不明白西华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信任他。
西华没走多少时间就嫌弃的把小鱼放下，眼睛还盯住小鱼的胸部不满道：“这两个太重了，下次别吃太多！”又没几步就说自己累了，让小鱼陪他坐在路边休息，到最后忍不住抱着小鱼飞回了小筑。
“你这人，怎么那么别扭。”小鱼忍不住道。西华撇撇嘴不回，他就是别扭，就是喜欢别扭。
“小鱼~小鱼~水中游~游上岸边知池小，奈何岸上没有水。”西华坐在池子边上看着水中的鱼一字一句的说道。池中的水波光粼粼投进他幽暗的眼中忽闪又暗。
隔着西华只有几步远，小鱼却觉得自己其实根本碰不到西华，西华眼里太深太暗，她根本不明白。西华明明看的是鱼，但又让人觉得那池子里是冰山雪地让人觉得绝望凄美。
“小鱼我美吗？”西华转身，手放在下巴眼睛眨得像蜜蜂的翅膀。“是不是比你美？”
小鱼一脸的阴沉，嘴巴不自觉的“切”了一声，“美，美若天仙，美的无法自拔！”简直就是臭美，兰花指翘得比她还专业。
“阿嚏！”小鱼捂住嘴巴，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四起。受寒了，都怪西华，她可是娇滴滴的女子。
“小鱼这是受寒了吗？”西华奇怪的问，眼睛里全是好奇，嘴巴惊讶的大张。
小鱼没什么好脸色，“我是普通人，当然会受寒生病。”说完又连着好几个喷嚏。
西华连忙站起身一下子躲得老远，“啧啧啧，听说这受寒了会传染人。”他严严实实的捂着脸，闷声道：“小鱼去书房好好休息，今日的中饭、晚饭我自己解决。”
话音刚落就剩下小鱼一个人站在池子边杨柳飘飘好生凄凉，刚刚是谁一脸忧郁的坐在池边看鱼，又是谁那么臭美。她内心千万只西华在裸奔，“啊呀。”流鼻血了，她的确是需要去休息休息，不然会被西华这厮给气死！
西华的书房里向南面日，说是书房里面却只有几张石桌椅，还有软榻。软榻上铺着白色的兽毛皮，一开始小鱼以为睡在上面会很热，没想到很舒服而且不热不冷。拉上锦锈被小鱼一下子沉入了梦乡，沉重的睡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秦小鱼！你还有没有良心了！醒过来！快醒过来！”谁在说话！小鱼的眼珠子滚动，睫毛微颤依旧在梦里。秦小鱼？是谁，她么。她是叫小鱼，但是西华的小鱼，不姓秦。
一阵烟雾缭绕宛如走进仙境，小鱼感觉自己走子在湿漉漉的河边，撩开烟雾更浓的烟雾袭来。“清儿快跑！”有人叫她快跑，那道急切的声音仿佛自己听了数十年般的熟悉。“清儿快跑！”
小鱼不自觉的迈开脚步不要命般的跑，眼角的泪滚下来，似真似假，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又是一阵浓浓的雾气，她停下脚步驻足在一片林子外，远处跑来一女子轻纱遮面秀发乌黑，斜插一支细长木簪，女子跑过的地方没有雾气侵袭。女子离得小鱼越来越近，躲不开女子，女子直接穿过了小鱼的身体。女子的身体如同沙子一般散开。面上的纱巾飘落在地上。
“浮生如斯，缘生缘死，奈何情字了得。”深藏在远处的低哝细语随着一股风钻进了小鱼的耳朵里。
“师父！！！不要！”一声咆哮将所有的梦境打碎，散沙四飞，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
小鱼平躺在软榻上口里溢出几个字，细细听来也不能分辨是什么字。西华坐在小鱼的身边，好奇的看她做噩梦。
“做噩梦能做得如此安详估计也只有你了吧。待我来看看你在梦什么。”西华举起右手在空气中一旋，食指与中指并拢，拇指与按住其他两指。一道银白色的气流围在右手边，西华的魂魄出窍慢慢没入了小鱼的身体。
西华看见小鱼杵在一条小河边，梦境中在下雨，河流上雨滴四溅，顺流而下飘来两生花的花瓣。西华的心震颤起来，如同有人在前面牵拉他上前，拉近了他与小鱼的距离，就在一步之远差点碰到小鱼的背时，小鱼的身形散开消失在烟雾中。他叫唤：“小鱼。”
小鱼在弥漫的烟雾中举着双手往前走，她听到西华在叫她的名字。她高兴的往声音的出处奔去，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力气不让她前行。
“师父！不要再走下去！师父！不要留下徒儿一个人！”男子的嗓音中有肝肠寸断的心碎。
小鱼捂住耳朵不敢去听那声音，她不走，不走便是。不要再如此心痛，她的心在痛。
“小鱼，快回来。”西华又一次呼唤。
小鱼一下端坐起来眼睛睁大，大口大口呼吸，全身通红。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回不来了。”西华扶住小鱼似笑非笑，轻声道。
小鱼心有余悸咽了口口水缓缓道：“我做了什么梦？”她每次做完梦，基本都会忘记，只是知道自己做了梦。
西华的眼眸沉了下来，继而抬头又是一脸的春风拂面，笑道：“没事，没事。”他低头嫌弃的松开扶住小鱼的手，“全身都是汗，待会去沐浴，身上全是汗味。啧啧啧~”
小鱼一下落在了软榻上，她是太信任西华了。这厮又嫌弃她脏。
“知道了！知道了！”小鱼不满道，出了一身汗，本来涨涨的头倒是舒服多了。每回生病只要做个梦就会好，倒是挺神奇的。
西华临出书房指了指石桌上的蛋花粥，“记得吃。”美如女子的脸上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笑意依旧未达眼眸。
要是不了解西华的女子定是不好意思的钻进被窝，小鱼不同了，相处了几日，西华的笑都一个样，她心里明白的很。就是假笑，迷倒男女老少的假笑，赤裸裸的假笑。
接下来的几日里西华天未亮鸡未叫就喊起小鱼去跑步，小鱼不想去赖在软榻上，西华就会很得意的说：“是谁说要跟着我西华的？”
“是我！！！”小鱼咆哮出口立马穿上西华准备的玄衣，猛力的从软榻上下地。她感觉自己是个勇士跟着西华去归西罢了。
“对很好！每天都要跑！”西华温柔一笑，这笑比戏子还要柔情。
六月的十里村充满诱惑力，桃子都熟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西华的小筑门口就挤满了村民来贡献自己的桃子和自家种的菜，小鱼望着库房里满满的十框桃子有喜有忧。喜得的是能吃到甜滋滋的大桃子，忧的，就她和西华两个人吃恐怕这些桃子一定会被浪费，实在太多了。浪费又很可耻，好歹自己也是乞丐窝里滚出来的，这么可耻的行为天理不容。要不叫西华施法让桃子们保存到寒冬腊月，想想就觉得自己聪明。
“站在门口傻笑什么？”西华犹如翩翩公子缓缓而至，看见小鱼站在库房门口傻笑不忍直视，好心打断小鱼的痴笑。
“嘿嘿~西华~你施法让这些桃子活到寒冬腊月天吧~”小鱼撒娇道，牵住西华的手臂。
西华走进库房站在十框桃子和库存的新鲜食材面前煞有其事的开口道，“小鱼，明天我们就要出门去昆仑，路上风餐露宿没什么食材，就算有还得自己去找，不如你今天把这些都包起来明日出门带着，管我们一路温饱。怎么样？”西华讲的优哉游哉，直接忽视了小鱼越发黑漆漆的脸。
“西华！！！你调戏我！”小鱼插着腰怒吼，一直问他什么时候去昆仑，他不说现在村民都送上了桃子和新鲜的食材他就说明天走，这根本就是计划好的。更可恶的是还要她背着。小鱼忽然又调皮一笑，充满希望的看着西华的眼睛。
“小鱼，这次我们徒步去昆仑。”西华露出亮闪闪的牙齿。
小鱼这下愣住了感觉有股浓重的腥味奔上喉头，徒步！怪不得一直让她早上起来跑步，是一早就打算好了要徒步去昆仑。耍她是吧！算了，耍了也认了。她垂头丧气的说：“好！”你个西华。
“这才是我的小跟屁虫嘛~”西华双手拿住小鱼的脸，上下揉搓。
小鱼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右脚抬起，用力的顶在了西华的肚子上。
“好一条小鱼。”西华装模作样弯腰捂住肚子。
此刻小鱼还欣慰着西华肚子里的那点善念，既然要徒步想必昆仑山离此地也不远。就西华那懒胚绝对不会徒步去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她璀然一笑，眼里全是希望。
“小鱼此行艰难险阻要走十万八千里，你要有心理准备。”西华淡淡道，仿佛这十万八千里他不用走。
“噗。”小鱼喉咙口的老痰一涌而出，一条直线喷出。
西华嫌弃的避开小鱼在库房门外的长廊口大喊：“首先要出十里村向南走过临江河，经南门镇再向北走有个三星村，接着是鬼刹谷然后就到洛阳城再然后过封口到阜阳！！！你猜怎么着？对了就快到昆仑了，不远吧！”西华喊得欢欢喜喜，他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段，以及公子哥的气质一览无余。
小鱼撑在门上一脸幽怨的看着西华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心里一万个不容易。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偷点银两去买匹白马，白马衬得她漂亮，再雇四个护卫好安心过什么鬼刹谷。即便西华法力深不可测，好吧她根本就没看见过西华动手，但是有了她这条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鱼，要是万一发生什么群架之类的恶□□情，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被别人动歪脑筋的。到时候根据西华那厮的劣根性，肯定会让她莫名其妙的当上一条死鱼。
“真是勇士归西，有勇无谋，跟错人！”小鱼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徒步去昆仑这种事情真的是让她悔之又悔，还不如被狼咬死，一了百了。
第二天天未亮，小鱼和西华就踏上了去昆仑的路上。小鱼身上背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胳膊上还有两大只，她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心里骂起西华是越来越溜，眼里的西华越发可恶。
“小鱼快点。”西华催促道，行动轻轻巧巧。
小鱼举步维艰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没有白马没有护卫什么也没有，只有包袱和西华。还有悔到肠子都打结的小鱼。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徒步去昆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