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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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第一十刃躺在虚圈的地板上，修长结实的身体散漫地伸展开来，面具下有颚骨部分组成带齿项链状 ，大开的制服露出胸膛的黑洞，黑色略微凌乱卷曲短发以及灰色眼睛…呃，柯雅泰·史塔克‘醒了’。
右边是一道陌生的气味，而柱子后面是他从属官莉莉妮特·金洁巴克，估计正在暗笑自己接了这么一件苦差？她一向以捉弄他为乐……
青年坐在他的旁边，手指在逗弄一只骨骼翅膀的鸟型生物，记得是安多丽亚大人的宠物“青鸯”，这是一种空有外表的弱小生物，但蓝染大人的默许让他们这些手下也无从过问，只有冲动的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处处和安多丽亚大人作对。
处处涌动的暗流，又有谁能躲过？史塔克在心里微微一叹。
七汐感觉到他‘醒了’，侧过头：“怎么？吵醒你了？”
换上白色的制服让他看起来顺眼了不少，身形修长，举止优雅，微敛的睫毛垂下，在眼睛周围布下一道浓密的阴影，然而笔挺的鼻梁下那嘴角若隐若现的戏谑，让一边暗暗警惕的史塔克既是忐忑又是莫名。
蓝染大人下令让十刃监督这个身份不明的死神，可是在这短短一天之内，他也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意图，反而……
他越来越怀疑对方是不是‘死神’，即使什么样也不做，这个男人散发出的黑暗气息都不像是那些弱小的死神，强大、静默而令人晕眩，对于他或是虚都是致命的吸引……很危险的存在不是吗？
“不是。”史塔克懒洋洋地伸长腰，张开眼睛，语气沙哑地问：“怎么你来了没有叫醒我？”
自信于自己实力的第一十刃并没有担忧，相信在他自己的监控下一定不会有意外出现，不过在不久之后第一十刃就为他的冷静付出了代价，这还是后事，暂且不提。
七汐挥走青鸯，转身面对着史塔克，看那灰色的眼睛在眯眼时变成深灰色，锐利硬朗的线条勾勒出帅气的面庞，七汐端详着这张熟悉的脸，幽深的眼眸里流转着异样的神采。
出乎意料的，史塔克大叔被七汐一个扑倒压在身下，黑色长发尾扫过对方的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插在位于胸膛中心处的虚洞里。
身体紧绷，史塔克脸上还残留着讶然的神色。
远处的莉莉妮特·金洁巴克则单手捂脸一副不忍目睹的同情状。
“没有…？”七汐无辜的说。
“……”史塔克无奈，“起来。”
明明试探时直接而具有威胁，为什么就是生气不起来？死神当中……也有这样奇怪的家伙吗？
“喂，柯雅泰！蓝染大人让你过去！”拽酷狂炫的葛力姆乔·贾卡杰克走过来，看着两人暂停在起身的诡异姿势，凌厉的眼神射向陌生的面孔，“你是谁？”
“好了，葛力姆乔。”史塔克镇定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们走吧。”
“难道你就是乌尔奇奥拉提起的那个死神？”葛力姆乔无视史塔克的话，忽而咧嘴一笑，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光芒，“听说你的实力很强嘛，不仅破坏了那个女人的结界，还得到蓝染大人的认可…”
史塔克见葛力姆乔看到猎物时的狩猎目光，也感觉到来自身侧的寒意，顿感不妙。
“呦，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葛力姆乔搁下一句挑衅的话。
七汐抬起眼眸看向他，一半阴影一半光芒，黑洞般的眸子没有表达什么‘拒绝’，也无法说明‘认可’，葛力姆乔心里‘切’了一声，失望地转过身：“真是，和那个家伙一模一样，无趣的家伙。”
“被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这样说，真是失败啊。”七汐突然凉凉地开口。
“你说什么！？”葛力姆乔危险的眯起眼睛，不过看到柱在一旁表情慵懒的史塔克，他双手抱肩冷笑道，“死神，你最好不要走到别的底盘，否则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还有，我的名字——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哦，毕竟下次你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是你的死期。”
绿色眼影状破面纹勾勒出猎豹残虐暴力的嗜血本性，空气中充满了不安的味道，但是七汐没有再次挑衅对方，对于调、教野生豹子，他还是喜欢慵懒地潜伏在黑暗的巨型狮子。
“走吧，柯雅泰。”悠长的回音在空荡的宫殿内回荡。
史塔克有些尴尬地回头，黑发青年回他一个充满叹息意味的笑容。
远处，停落在柱子上的青鸯，眨了眨灰绿色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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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回来后。
“他不是你的猎物。”史塔克忽然开口。
“话说，你也太松懈了吧，放一个死神在自己地盘里，什么都不管。”葛力乔姆撇撇嘴。
“他是安多利亚大人的客人，也是蓝染大人的客人。”史塔克不回对方的话反而说了这么一句。
“就因为这样我才说你太懈怠了。”葛力乔姆冷哼，一个死神？永远不要让猎物有机会逃出自己的掌心！“要是他的实力超过了你的预期，结果反过来对抗我们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史塔克静默。
半响。
史塔克轻轻地叹了一声。
“我又能……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