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回归》wlfwgang

12、 生日

　　欧阳老爷的寿辰越来越近，朦朦她们就越来越忙。好在，求知园的姑娘们只要表演武术助助兴而已。大部分的节目由各个青楼的花魁表演。自然，朦朦将代替嫣然演出。这样，朦朦每天忙的不可开交：白天，和求知园的姑娘们一起习武，晚上，则去‘醉生梦死楼’排练舞蹈。

　　欧阳老爷寿诞这天,欧阳府一改往日冷清景象(欧阳夫人不喜热闹),道贺送礼之人源源不绝。朦朦爱凑热闹，躲在府中假山后看着来来往往之人。

　　只见两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站在府门前，向进入欧阳府的客人抱拳作揖。朦朦仔细端详，其中一位便是欧阳义，而另一位，朦朦从来都没有见过。只见这位白衣男子，身高大约1米85，身材极棒，只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人辨不清相貌。朦朦暗中猜想，这位一定是那位常年在外的大公子了。

　　朦朦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位大公子有点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远处，小雅慌慌忙忙跑过来，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正在冥思苦想的朦朦，因为想的入神，朦朦被吓了一跳。

　　小雅擦擦额头的汗，对朦朦说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不然，小命不保啊！”

　　朦朦看着满头大汗的小雅，笑到：“怎么了？我们不用端茶倒水的，节目午后才表演呢？你急什么？”

　　小雅急到：“倩儿小姐听说你是这次表演的领武人，大发脾气。她说自己练武也有余月，闹着要当领武人，给老爷祝寿呢。牛师父没有办法，让你赶快回去教倩儿小姐呢。下午就要演出了，现在才开始排练，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朦朦摇头道：“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嘛！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朦朦拉着小雅的手朝求知园飞奔而去。

　　求知园内，一群战战兢兢的丫鬟们和一个眉飞色舞的小姐形成鲜明的对比。当朦朦的身影出现时，丫鬟们明显松了一口气，姚倩儿笑的更是灿烂。朦朦看着她们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姚倩儿面前，问道：“小姐，我们可以排练了吗？”姚倩儿右手一挥向朦朦打去，朦朦没有防备，脸上被打的通红，火辣辣的疼。姚倩儿得意地说：“你耽误了我排练，下午要是表演不好，我要你好看！”朦朦捂着脸，想也没想，同样一巴掌打在姚倩儿脸上，由于朦朦有武功，姚倩儿被打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朦朦，怎么也想不到，朦朦居然会打她，一个卖身的丫鬟居然敢打她这个小姐。旁边的丫头小环急忙把她扶起，边扶边骂：“你个贱丫头，连倩儿小姐都敢打，看老爷怎么收拾你！”姚倩儿恶狠狠地看着朦朦，说：“你等着，看我爹我娘我哥还有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捂着脸走了。

　　看着离去的姚倩儿，朦朦一句话也没说，依旧捂着火辣辣地脸。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就是淘气到把邻居阿姨种的菜全部拔掉，父母也就象征地打打小屁股。自从来到这里后，朦朦一直告诉自己，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凡事都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当那一巴掌挥到脸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打了回去。她知道，以姚倩儿的性子，不会轻易饶了她。可是，话又说回来，只要杨慕唐还爱着她，即使她忍了这一巴掌，姚倩儿还是会和她过不去。对于姚倩儿，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朦朦，你发什么愣啊？”小雅推了推发愣的朦朦，说到：“怎么办啊，你打了她，她。。。”
　　“那她该打吗？”
　　“该打。”小雅点头。
　　“那不就得了!”
　　“可是，······”
　　“打都打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嗯”小雅想了想，说：“我们午后好好表演，尤其是你，给老爷争光，我想，老爷就不会责怪你了吧！”
　　众人点头称是，只要姚倩儿不来捣乱，她们肯定能为老爷长脸。

　　中午，欧阳府大摆筵席，因为来祝贺的人太多，朦朦她们临时被拉去端盘子。看着桌子上那丰富的午餐，朦朦不禁怀疑这是不是战争时期。杨慕唐为了筹集粮饷，拼命地卖包子，因为，一旦战争涉及到她们这个小镇，没有多少人再会去买包子吃，大部分人都会逃命，而那个时候，杨慕唐一定会投入到战争中去。而这个有着美称的欧阳老爷却在此时刻如此奢侈。人和人差别咋就这么大涅！朦朦摇摇头，转身去端另一道菜去了。

　　朦朦端着手中的美食——过油肉，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朝会客厅走去。走到长廊的时候，一不留神，左脚踩到右脚的鞋尖儿（简直笨到家了嘛），一个趔趄，盘中的大部分肉片掉到地上。朦朦愣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地上的肉片拣到盘中。前后左右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任何“敌情”，自己做个鬼脸，放心地向会客厅走去。殊不知，这一切全部落在欧阳侠眼中。欧阳侠看着朦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一阵骂声从远处传来，只见姚倩儿和丫头小环走来。欧阳侠皱了皱眉，准备躲她们而去，这时，姚倩儿也看见了欧阳侠，她笑着叫道：“大哥！”，欧阳侠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姚倩儿高兴地问道：“大哥，你回来怎么也不去看看倩儿？倩儿很想念大哥！”她看着欧阳侠满脸的胡子，说到：“大哥，你为何不刮掉胡子呢？倩儿喜欢看大哥没有胡须的样子！世上没有比大哥还好看的男人了！”欧阳侠听她唧唧喳喳说个不听，头顿时疼了起来，他用手揉揉太阳穴，问道：“你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姚倩儿撅着嘴，拉着欧阳侠的袖子，说道：“大哥，你就这么不喜欢倩儿吗？倩儿最喜欢大哥了，恩，除了慕唐哥外，倩儿就最喜欢大哥了！”
　　欧阳侠无奈地看着她，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稍后我再去探望你。”说罢，扭头就走。见他离去，姚倩儿大声喊道：“大哥，别忘了啊，我等着你！”然后自言自语：“我让大哥给我报仇！哼！刘朦，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和丫头小环向会客厅走去。

　　为了赏罚方便，丫头们每人负责一桌。朦朦被分配在28桌伺候来客。当然，那盘掉到地上的过油肉也理所当然地堂堂正正地摆在了第28桌。

　　姚倩儿打听到朦朦负责28桌，在丫鬟小环耳前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儿，小环点头离去。片刻，小环把手中东西交给姚倩儿，姚倩儿趁着客人在外寒暄，还没有入席，而且朦朦去端另一道菜肴之际，悄悄地把手中的纸包打开，往28号中的菜肴撒去。

　　这时，她的手被抓住，姚倩儿正要骂，抬头一看，原来是欧阳侠，她马上换上笑脸，说：“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欧阳侠皱眉看着她，问道：“你这是何意？”
　　姚倩儿撇嘴道：“负责这桌的丫头今天打了我一耳光，我要让她难堪，哼！”
　　欧阳侠怒道：“我不信一个丫头敢打你，我看你是让爹爹难堪吧？”
　　“真的······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下药，这桌的丫头是难咎其责，但是，爹爹也脸上无光，更何况，今天是他老人家寿辰！”
　　姚倩儿低头，道：“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这个小妖精出丑！”看着欧阳侠一言不发，姚倩儿怯怯说道：“大哥，倩儿知错，我再想别的办法让她出丑就是，你别生倩儿的气，好不好？晚上记住来看倩儿！我去找娘亲去了”说完，姚倩儿去往温馨园而去。
　　欧阳侠知道姚倩儿的品性，为负责这桌的丫头担心。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站在远处，眼光时时刻刻地盯着会客厅的每一张桌子，尤其是28号桌。只见丫头们在会客厅中忙忙碌碌，一个小丫头往28桌而去。欧阳侠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有趣的小丫头。于是，欧阳侠决定在28桌就餐。

　　快到午时，大家陆陆续续进入厅中，准备就餐。而丫鬟们站在桌前，准备伺候这些贵客。朦朦和其他丫鬟一样，站在桌旁，看着达官贵人们一个个坐下，眼里流露出不屑的眼神。欧阳侠看着朦朦，觉得越发有趣。

　　午时一到，欧阳老爷站在会客厅中央，双手抱拳，前后左右作揖，说道：“欧阳拔宏感谢诸位在此特殊时期能来为我祝寿，今天所收之财物拔宏将全部捐为军饷，预祝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朦朦听完，脸上露出笑容，带头鼓掌，虽说，千秋万代是不可能的，但欧阳老爷的义举让朦朦佩服，欧阳老爷果然不是为富不仁之辈，刚才差点误会他。朦朦眼中的不屑被崇拜取代。欧阳老爷接着说：“诸位，请开筵！”说完，点头表示致谢。而入座的欧阳侠一直观察着这个让姚倩儿恨之入骨，让他觉得有趣儿的小丫头。看着她率先为欧阳老爷鼓掌，欧阳侠内心慢慢地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

　　欧阳老爷宣布开始用餐后，客人们互相寒暄着开始进餐。来为欧阳老爷祝寿的并非都是善良之辈，比如先前去逼迫嫣然、“嫣梦”以及各青楼花魁来献艺的李老爷就是蛇鼠之辈。而在28桌用餐之人也并非都是善类。当朦朦为一位看似忠厚之人盛饭的时候，此人抓住朦朦的人，调戏道：“小丫头的手可真白，摸起来可真是光滑！这么漂亮的脸蛋摸起来肯定更光滑！”边说边向朦朦脸上摸去。众人嘻笑起来。朦朦扭头躲开此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在选择“忍”与“不忍”之际，那人依然调戏道：“哟，哟，小丫头还害羞了。这样吧，我和欧阳老爷说说，让你做我8姨太好了。”说完伸手去抓朦朦。朦朦暗自用功，准备废了此人伸过来的手。

　　只听“砰”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那位陈老爷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欧阳侠笑道：“不好意思，酒杯摔坏了，打扰各位的兴致了！”他脸色一变，说：“不过，我欧阳府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陈老爷，您说是不是？”没有人言语，欧阳侠接着说：“我敬你，你就是客，我不敬你，你连个屁也不是！”陈老爷慌忙站起作揖，谄媚地说道：“大公子，我只是开个小小地玩笑，谁让欧阳府的丫头个个都这么漂亮呢?大公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欧阳侠冷哼了一声，用手指了指朦朦，温和地说道：“你去取一个新杯子过来。”朦朦听见后，感激地看了看欧阳侠，转身离开。欧阳侠看着离开的朦朦，暗想：“这丫头可够衰的！”

　　朦朦回来后，没有人再敢调戏于她。她一直给那位陈老爷夹“过油肉”，嘴上还说：“请老爷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基本上一盘肉都到了陈老爷碗中。众人以为她胆小怕事，只有欧阳侠知道，那“过油肉”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暗自发笑。朦朦在空隙的时候就细细端详着欧阳侠，越看越眼熟。在自己头脑里想象，如果没有这一脸的胡子，欧阳侠会是什么样子呢？而欧阳侠也时不时地端详着朦朦，怪不得陈老爷调戏她，她年纪轻轻，已经出落的非常漂亮，不难看出以后定是一个倾国倾城之美女。粗糙的衣服更托显出她那晶莹剔透的皮肤。两人互相端详，难免目光会相遇。朦朦没有低头回避，只是冲欧阳侠笑笑，坦坦然然地并没有丝毫的羞涩。被抓了个现行还如此坦然令欧阳侠意想不到，他再次迎上朦朦的目光，看到的是深水般纯纯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在这眼神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