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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意外(上) ...

  •   关于建筑学院与经济学院决战的新闻,一直到比赛过去很多天才渐渐平息下来。时间已经来到四月,天气逐渐转暖,偶尔几场的春雨过后,气温迅速回升,校园里的各式各样的花儿争相斗艳地开放着,到处都飘着淡淡的花香。
      林默继续自己单调而忙碌的日子,自从上次跟着哥哥回家,每隔一段日子她就会拿出哥哥给的那张房卡发呆,她知道的,这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一路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即使,即使她没可能跟哥哥在一起,至少还有一个家可以让她在难过的时候躲一下,足矣。
      五月初,全省有个建筑设计大赛。建筑学院按照以往的传统,通过在院里举办海选比赛,决出最优者代表学校参加比赛。
      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的林默本来不想参加,可是当好友说比赛获胜有奖金时,她才决定试一试。于是,她开始了紧张的备战。不时地通宵画图,让她之前好不容易重新圆润起来的脸颊,再次迅速消瘦下去。隋沅和萧潇在一旁看着心疼,没事就带着她去校外改善生活。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赶稿,林默终于赶在截止日期前投出自己的作品。
      接下来就是一轮轮的筛选,学生投票加老师评选。最后林默的作品和刘念的作品得分打成平手。由于参赛名额只有一个,所以由几个评委老师做出最后的定夺。最终,林默以她独特大气的设计风格赢得参赛机会。
      傍晚得到消息的林默,激动十分。她叫着两个好友去校外庆祝,为了这一个多星期的努力,也为了她们一直以来无私的支持。三个好友并肩坐在校外的大排档,吃着小炒喝着果汁,聊天侃地,一直到很晚才回宿舍。
      另一方面,落败的刘念,嫉妒之至。从大一上学期刚开学,林默就出尽风头,并且还在期末考试夺得年级第一,她那么努力,当然不服。尤其是当子南宣布她是自己女朋友时,她居然还默认了。越想越生气的刘念,却被等在她宿舍楼下的冷牧云叫住。
      “可以聊聊么?”冷牧云微笑着开口。
      刘念一怔,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跟着坐上她的车。

      第二天一早,第一节没课的林默在图书馆温书,被负责这次海选比赛的刘老师叫去办公室。林默没在意,跟好友们悄悄说了一句,便独自去办公室找老师。
      林默礼貌地敲门进了办公室,来到刘老师面前:“老师,您找我。”
      “我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刘老师便把两幅设计图递到林默面前,其中有一幅是林默参加这次比赛的画稿。
      林默看着两幅几乎一样的设计图,瞬间傻在那里。她大概猜到老师的想法。可这的确是她的设计,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在涂鸦本上画过草图,只是那个本子大概早就被简家的保姆扔掉了吧。林默苦笑,她没想到她的创意会和别人的撞车。
      “林默,老师知道你一直是个优秀的学生,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向院里交待?而且比赛时间迫在眉睫了,我想……”刘老师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担任建筑系的副主任,主管学生工作这一块,以平易近人而闻名。她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细框眼镜,欲言又止地看向对面的林默。
      “老师,我没有抄袭……”林默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她没办法为自己辩驳。她知道刘老师给自己留足了面子,让她主动退出比赛。可是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她实在舍不得放手。
      “林默,老师也相信你,但现在的这种情况,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情况我再通知你。”刘老师转了几转才说明大意。
      林默听懂了。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满心的难过让她无力辩解,她知道,无论说什么,现在都没人会相信她。“好。”林默应下,机械地离开了办公室。
      林默好似丢了魂一样游走在校园里,满脑子里都是无法言说的苦楚。原来被人误解是这样的难过,原来,原来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没办法成功啊。原来她只是个没用的人,一个连自己的作品都没办法保护的人。林默傻傻地嘲笑着自己,吓得周围的路人都躲得她远远的。
      突然间,她想起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张房卡,林默出了校园直奔那里——她最后的避风港。如果没有这里,她真不晓得自己还可以去哪里。什么上课好学生,都见鬼去吧!
      车子到达目的地,林默直接输入密码上楼。直到用房卡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才崩不住地哭了起来。她阖上大门,身子颓然地顺着门板滑落到地板上,她紧紧地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膝盖里,眼泪越掉越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想必这个消息早就传开了,大家肯定都会一边倒地认定她抄袭,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知哭了多久,林默直接跑到厨房挨个柜子寻酒,这一刻,只有酒精能慰藉她受伤的心灵,只有酒精能让她平复下来。当她发现哥哥壁柜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林默想也没想,随便抱起几瓶烈酒拿着玻璃杯直奔沙发前坐下,开始一杯杯地喝着……
      其实从第一口酒下肚,她就觉得胃里火烧一样的难过,可就是这样还是抵挡不住胸口那里传来的痛苦,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痛,她只能一瓶接一瓶的喝。早就已经醉了的她,只是习惯性地将酒倒进杯子里灌入胃里,如此循环。

      接到消息的子南不顾自己的专业课,直奔一年级教室去找林默。可是当他问过萧潇和隋沅后,才知道她自从早上被老师叫走后就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于是他疯了似的地到处找她,未果。

      同时,正在开会的成然接到萧潇的电话,得知林默失踪,立马把工作交给叶四处理,自己开车去找人。电话不接,成然有些心慌。除夕那晚,她跟子南在一起,可是现在包括子南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成然开车沿着市区一圈圈地转着,看着路边形形色色的路人,出神地想她能在哪呢?
      突然,成然调转车头直接把车子开回自己家。他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坐着电梯一路直奔17楼,心跳却莫名地加快了些许。打开门的一瞬间,闻着空气里浓烈的酒精味,成然知道,他找到了她。只是当他走到沙发前,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湿湿的泪痕,整个心都碎了。
      顿了顿,成然才掏出手机通知萧潇他们林默找到了。扔掉手机,成然俯身想要抱起靠坐在沙发边上的人儿,却被她一手打开。
      “不要碰我,我还没喝够。”说着林默便想抓起茶几上剩下的半杯酒,被成然眼疾手快地抢先一步倒入嘴里。
      成然轻柔地转过她的脸,柔声细语地喊着:“心儿,我是哥哥。”
      林默眯起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无意识地重复着:“哥哥……哥哥……”她傻笑地看着对面的人,“不要骗我了,你才不是我哥哥。”林默想要挣脱一直抓着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成然不由分说地将林默从地毯上捞起,搂入怀里,只听她喃喃地开口:“哥哥,我的心好痛哦,你可不可以告诉他不要再痛了,我会乖乖的,我会乖的……”话音没落,林默的眼里就噙满了眼泪,疼得成然一怔。
      许久,只听林默幽幽地说:“就知道你骗人了,你不是哥哥……不论我说什么,哥哥都会答应我的……哥哥,我好爱你,好爱好爱,可是……”林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么无望的爱情,到底要怎样才能解脱?
      林默被成然抱在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无意识地蹭着他精健的胸膛,好似在寻求安慰。略带酒精的温热呼吸撒在他的耳畔,惹得成然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也在悄然苏醒。
      从客厅到卧室,短短的几步路,变得格外漫长。成然只想赶紧把她放回床上,自己奔向浴室。可是就在林默被放下的那刻,她的手依然紧紧环着他,不肯松开。
      “心儿,放开我。”成然声音沙哑地开口。猩红的眼睛,叫嚣的疼痛,加快的心跳,灼烧的皮肤,一切的一切都在威胁着他残存的理智。
      林默稍一抬头便吻住了成然略微冰冷的唇。成然一愣,全身好像过电一般痉挛了一下。最后的理智也被侵蚀掉,成然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她,他撬开她的贝齿,迅速地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享受着她独有的味道。
      那就让她恨我好了。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半晌,成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林默被成然吻得头昏脑涨,两腮也越发红润,只顾拼命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成然不再犹豫,温柔地一点点攻破了她的防线,直到她难过地哭着喊“哥哥”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唇角不自然地向上扬起。
      覆雨翻云,承欢转合。很久,成然才肯放过她,让她沉沉地睡过去,然后起身抱着她去洗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意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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