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战记》微雪半晴

26、第二十四章 轩然大波

　　马沙是以一种很平静的口气说出来的，在他说出来的一瞬间，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各自的动作。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马沙的身上，只有阿厉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扒饭。整个客厅里，阿厉筷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马沙也没有多说什么，他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空气有些凝重，再没有以往的欢快了。其他人只是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剑突然“嚯”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马沙：“你打算就这么走吗？”
　　马沙淡然地说道：“你想我怎么样？”
　　“连个理由都没有吗？”阿剑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有，”马沙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能说。”
　　“为什么？”阿剑的嗓音又有所提高。
　　“不为什么，不能说就是不能说。”马沙并不妥协。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阿剑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能说抱歉。但是，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马沙放下吃完了的碗筷，站了起来。
　　阿剑突然大步想马沙走了过去，挥起拳头，正想往马沙的脸上揍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们之间的阿厉阻止了。
　　“行了，阿剑，已经够了。”阿厉轻声说道。
　　“可是……”阿剑仍然不甘心地绷紧了拳头。
　　“既然是马沙自己的决定，就让他去好了。”阿厉的手仍然牢牢地握住阿剑的拳头。
　　“你难道不会感到不甘心吗？”阿剑盯着阿厉说道，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声说：“大家难道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周围仍然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阿剑的问题。格鲁纳显得很低沉，阿和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连阿恒也别过了头。而小羽在先前就知道了马沙的决定，如果要说什么的话，也早就说了。事到如今，每个人心里都明白，马沙的走已成定局。
　　阿剑努力甩开了阿厉的手，目光从马沙转到阿厉，又转到其他人，最后忿忿走出门外，又重重关上了门，连饭也没吃完。
　　马沙也没有多做停留，他也接着准备离开。正当他的手触到门把的时候，阿厉突然说话了。
　　“什么时候走？”阿厉的声音似乎显得很平静。
　　“现在。”马沙简洁地回答。
　　马沙又停了一会儿，见阿厉没有再问什么，就开门，走了出去。
　　小羽看着自己的空碗愣了好一会，突然，她意识道了什么，也站了起来，朝门外冲了出去。其他人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继续他们业已不平静的早餐。
　　马沙已经走到了楼外，见小羽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就停下了脚步。
　　“有事吗？”马沙问。
　　“没什么，只是想送送你。”小羽说，“我是女孩子，所以不想阿剑那样介意那么多。”
　　“是吗？谢谢！那我走了。”马沙回答，正要转身。
　　“你会回来吗？”小羽忽然问。
　　“也许，不会了吧。”马沙说。
　　“是吗？”小羽别开了眼。
　　“你一定会讨厌我了吧。”
　　“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啊，我们大家，就连阿剑也不会讨厌你的。”小羽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朋友？马沙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即使我们分开了，即使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们是朋友，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小羽认真的说。
　　“是啊。”马沙微微笑了笑，又说，“那么，为了朋友的远行，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微笑作为留念呢？”
　　“微笑吗？总觉得有些笑不出来。”小羽说。
　　“抱歉，提了过分的要求。”
　　小羽摇了摇头，说，“好吧，不过，你可要把我的笑容牢牢记住啊。”
　　“没问题。”
　　小羽看着马沙远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
　　“阳光岛”马沙的房间里，阿剑也远远地看着马沙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不自觉地紧握着拳头。
　　阿厉悄然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阿剑的拳头终于爆发出来，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可以办到的。”阿剑生气地问。
　　“阻止了他又能怎么样？”阿厉冷冷地说。
　　“我们不是伙伴吗？不该同甘共苦吗？可是他……”阿剑非常不甘心。
　　“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阿厉火了，大吼了出来，“要不是因为我们太弱了，至于到马沙什么也不对我们说的地步吗？”
　　阿剑呆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厉发这么大的火。
　　阿厉转过了身，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如果我在强大一点，也许马沙就不会走了吧！”
　　阿剑看着阿厉慢慢走了出去。
　　这一天就这样了无生趣地度过，大家都个怀心事，整个“阳光岛”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但是，到了下午，这种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ALIEN来袭的警报又再度盘旋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怎么又来了？”第一个不耐烦地大声嚷嚷的是阿剑，他的心里明明已经一肚子火了。
　　“上次警报好像也只是前几天的事啊！”格鲁纳终于说话了，他也许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沉默了好几天了。
　　其他人也纷纷集中到了大厅里来。
　　“不要说废话了，快去地下防空洞避难吧！”阿厉发令道。
　　“不知道马沙会不会有事？”小羽担心地说。
　　“一定不会有事的。马沙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阿和走了过来，体贴地说。
　　阿恒也过来握住了小羽的手。
　　“也是啊，马沙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小羽勉强笑了笑。
　　“还不快过来！不等你们了！”阿厉说道。他和阿剑还有格鲁纳已经走到门口了。
　　“就来！”小羽，阿和还有阿恒也跟了过去。
　　一路上，还是那么安静，空空荡荡的街道，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掺杂在一起，却听的格外分明。但是，越往防空洞的方向，人就渐渐多了起来。正当他们一行人就要到达防空洞的时候，小羽突然发现一件事，阿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