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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划时代的车轮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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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池池问陈清道:“这位姐姐,你有考虑过教子愿望的可行性没有?
陈清一嗔道:“怎么没有考虑过?奴都盘算的可好了。”
满怀深情地看一眼冯奇,一脸幸福道:“崔尚书这笔案子,俺们挣得也够多了,正打算着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俺们都合计好了,等过几年,风头过去了,俺们两口子就出去四处转转,旅旅游,去一去比较大的城市。奴还要减个肥,整整容,再做做那个啥巢保养,争取早日给相公他生个娃。”
艾池池:“……大姐,我觉得,重点可能不是在这里。”
穆言插言道:“关于是谁出钱指示你们去杀害崔尚书一家三十六口的,我们六扇门自然也会追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今天你们两个,却不得不跟我们回六扇门。倘若你愿意招供是谁在幕后雇凶杀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向刑部求个情。倘若你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我们迟早能查出来。”
陈清一脸纠结地望向冯奇,征求他的意见。
冯奇用手指堵住脖子上一直往外飙血的窟窿眼,另一只手顺势抹了一把脸,把一张黝黑大脸摸得那是红一道黑一道的,比陈清的衣服颜色还要鲜艳。他回望着陈清,摇了摇头,答道:“江湖上的规矩,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虽然打算要退隐江湖了,但是既然已经拿了那人的银钱,就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姓来。不然的话,就算六扇门放过咱们,那人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穆言听冯奇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幕后主使之人像是很有些势力,竟是比六扇门还要令五虎匪盗忌惮。不禁和谢敞对视一眼,都在心里默默估量,当今朝廷和武林之中,究竟有哪几个人有如此势力。
陈清听冯奇不同意说出幕后主使来,所谓夫唱妇随,也便打消了这番心思,对穆言道:“相公不让奴说,奴便不能说。话说回来,也不见得你们就能把俺们真的抓去六扇门。别看你们人多,真打起来,奴一个人顶十个人,你们信不信?”
艾池池立刻点头同意:“信,我举双手双脚相信。光看你这副身子板,别说一个人顶十个人,大姐你就是说你一个人顶一百个人,我也坚信不疑。”
穆言冷笑一声,道:“那就废话少说,能不能抓得住你们,比比武功就知道了。”
说着便去拿艾池池手里的玉昆剑。
艾池池一愣,跟着紧握住玉昆剑不给他,嚷嚷道:“不行,我还没打过瘾。我们九霄宫的规矩,打架要打过瘾才能停。”
谢敞也来凑热闹,跟着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师傅说,练一千次功,都没有打一次架得到的经验丰富。我严重缺乏临战经验,迫切需要补充大量临战经验!”
穆言虎着脸不依,道:“不行,胖脚虎内力深厚,武艺高超,是很危险的人物。你们两个还是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好。”
艾池池和谢敞自然也是不依。
三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谁也不服谁,争论个不休不止。
倒把在一旁摩拳擦掌等待临敌的陈清彻底晾在了一旁。
陈清等了许久,实在等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出主意道:“要不你们三个人一起上吧。”
“不行!”三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只有一把剑!”
“我的剑被她掰断了!”谢敞手指着艾池池愤愤道。
“我们九霄宫的规矩,打架只能单打独斗,不能打群架!”艾池池也理直气壮的说道。
“要不,你们车轮战,轮番来?”陈清又建议道。
三人一碰头,都觉得这个办法比较公平公正公开,便一致通过了。
那么,接下来,应该由谁先上场呢?
三个人又一次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人不可貌相的陈清再一次发挥了他的聪明头脑,在一旁提建议道:“要不,你们三个猜拳?”
又一次一致通过了。
三个人猜拳决定了上场顺序为,艾池池第一个,谢敞第二个,穆言第三个。
那么,每人应该上场多长时间,才能保证他们三个人的上场时间一致,不会出现架已经打完,其他人还没有机会上场的情况出现呢?
三个人再一次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而这个高精尖技术性问题终于难倒了冰雪聪明的陈清,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在讨论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三个人决定,按照每个人打上十招后就换下个人上场,力求每个人都能打得过瘾,打得开心,打出风格,打出水平。
就这样,经过重重讨论,艾穆谢三人轮番大战胖脚虎陈清的战斗,终于在太阳偏西,即将下山时,隆重的拉开了帷幕。
这一场架打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跨越历史横贯中西,精彩绝伦处比比皆是。
只可惜这场架是在荒无人烟的天蛇岛上打的,有幸目睹的只有在场的五个人。
倘若这场架是在高筑的擂台上,在千万人的注视下打的,恐怕全大明的说书先生们都要连夜起草话本子,以三寸不烂之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重现这场旷世之架,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地向各位听客们讲述着这场架的精彩之处,势必将这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架传播四海,留存百世。
这是江湖上第一次将车轮战的战术制定的如此详细可行,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这是江湖上一次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斗(艾穆谢三个人对抗一个顶十个的陈清,可不是以少胜多么。作者的算术成绩最好了。),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正能量。
这是江湖上一次典型的年轻人挑战权威并且获胜的战斗,十分的励志,不知道激励了多少少年英雄无视年龄上的劣势,前仆后继地挑战武林宿朽。
总之,这场架最后的结果是,艾穆谢三人不顾年龄、体重上的差距,以一柄玉昆剑为接力棒,本着团结合作的伟大精神,前仆后继地用车轮战拖疲拖垮了陈清,为武林中的青年一辈们树立了榜样。
陈清束手被擒时叹了口气,遗憾道:“唉,可惜,俺们虽然找到了沉香蛋,却还没来得及送到九霄宫去,就被你们给追到这天蛇岛上来了。”
听他提起九霄宫,艾池池不觉好奇,问他道:“你说什么?九霄宫?这沉香蛋和九霄宫有什么关系?”
陈清望她一眼,想了想,答道:“罢了,反正说什么也晚了。奴就告诉你吧。奴知道这次犯得案子颇有些棘手,怕不会那么好脱身。奴苦思冥想了十几天,终于让奴想起来,两年前曾听人说过,九霄宫的某位坛主似乎很想得到沉香蛋,曾放话出来,天底下谁能送沉香蛋到九霄宫去,无论是谁,只要九霄宫能办得到,便会满足他一个愿望。”
看一眼冯奇,神情颇有些无奈:“奴听说,在天蛇岛上能找到沉香蛋,便和相公不远万里来到了这天蛇岛上寻找沉香蛋。本来早已找到了两枚,可相公非要说,既然有这么好的法子,那就再找上三枚,也帮一帮大哥和两位嫂嫂。”
陈清说着话,不知牵动了哪根情肠,竟噗打噗打落起泪来,从怀里拽出一条桃红色的丝帕,往扑满厚粉的脸上擦去:“呜呜呜,奴好生命苦啊。呜呜呜,就是为了再找三枚沉香蛋,俺们才在天蛇岛上又耽搁了一个多月。呜呜呜,倘若那时立刻动身,快马加鞭送到九霄宫去,再求他们一个庇护俺们周全的愿望。以九霄宫在黑白两道的威望,必能应允。也不至于落得个被六扇门的爪牙擒获的下场。呜呜呜,呜呜呜……”
冯奇也是一脸的懊悔,抱着头悔恨不已,又喃喃道:“可是,也不能不管大哥和两个嫂嫂们哪。他们也十分恩爱的。你怎忍心,让他们被六扇门的爪牙抓走,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嗯?”
穆言:……我就是那根打鸳鸯的大棒么?
艾池池看着这对即将分飞的劳燕抱头痛哭,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她还有些事情没听明白,忍了忍,没忍住,打断他们的痛哭,问道:“抱歉,两位,等会儿再哭行么?麻烦问一下,你们说九霄宫有位坛主说,任谁拿沉香蛋到九霄宫去,就能换得一个愿望?不知可知这位坛主是谁?”
到底是谁以权谋私,竟然用整个九霄宫来许诺,去换个沉香蛋?让她问明白了,回去就告诉爹爹,撤他的职,抄他的家,搜他的蛋!
想必两年来,他已用九霄宫的承诺,搜刮了不少沉香蛋,等她搜出来,一定拿这些沉香蛋全蒸成蛋羹,还要当着她大哥艾君诺的面,吃一碗倒一碗,气死他!
陈清擦了擦已经花的五花六道的脸,想了想,道:“具体名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九霄宫里一位说话很有分量的坛主,所以他许的诺一定可以作数的。哦,对了,听说那位坛主还是个女的,是个吃货,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嫁出去,把她爹娘和她哥哥一天给愁的。”
穆言和谢敞齐刷刷地目光转向艾池池。
艾池池在群众雪亮的眼光逼迫下,苦苦思索,终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想起来了,这话还真特么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