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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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城的路上，穹璃在马背上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体，这是她第一次骑马，感觉很奇怪。穹璃身后的信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微微低下头询问道，“吾主？”
“嗯，没事，就是不习惯骑马……”穹璃有些窘迫，“其实走路也可以跟上的。”
一旁的凌斩风听见了穹璃的话，缓缓道，“这怎么可以，你是客人。”
穹璃有些无奈，不是顺便帮自己的忙吗？怎么变成客人了？“将军的事情办完了？”穹璃不解地问。
“当然，只不过是向土匪追讨一点东西，交给下属去办就可以了，”凌斩风若有所指地轻声道，“前不久下属传来消息，据说一个妖怪把那群土匪赶尽杀绝了。”
“是吗？”穹璃心中一惊，说得可不就是信。
凌斩风瞟了一眼穹璃，“你要进城，是寻找亲戚？”
穹璃摇头，“不是。”
这个回答让凌斩风又瞟了一眼穹璃，却没有再问什么。
***
骑马走了几天，才见到了城门。穹璃有些庆幸自己跟了军队，不然以她的脚步，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城池。
看着自己离城门越来越近，穹璃对着身旁的凌斩风喊道，“那个……将军，我和信就在这里下马吧！”
听到穹璃的话语，凌斩风有些讶异地转过头，“这里？”
“嗯！”穹璃点头，“城池已经到了，就不再麻烦将军了。”
这样的回答让凌斩风微微皱眉，只见他问道，“你不跟我去府里歇会？”
穹璃摇头，“我已经很麻烦将军了，而且我想进城逛逛，。”
凌斩风思索了一下，点头道，“那你要小心。”
“有信呢，”穹璃略仰头看身后的信，“信，我们走吧。”
让信把自己抱下马后，穹璃望着渐渐远去的人马，轻轻叹了一口气。
“吾主？”放下穹璃，信看着穹璃的举动不解地询问。
“信，带我去城里玩吧！听说城里有很多好玩的！”穹璃对信微笑道。
“是，吾主。”信牵起穹璃的手。两人慢慢地走向城门。
***
城门内的街道上，两旁的小贩们在高声叫卖，各种各样的吃食和小玩意让人应接不暇。穹璃和信走在道路上，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穹璃的眸子亮亮的。
“信，城里果然很好玩！”穹璃扯扯信，让他停下了脚步，“你看，那边有人在捏泥人！”说着，穹璃就把信拉到了泥人铺旁看小贩手指灵活地捏泥人。
信站在穹璃身旁，目光柔和地看着穹璃。过了一会，信似有所感地微微抬头，然后俯身在穹璃耳边轻声道，“吾主，有人在跟踪我们。”
“啊？”穹璃还在聚精会神地观摩泥土的变化，下意识地喃喃道，“谁会跟踪我们，没钱又没权的……”忽然，穹璃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脸，于是她低声问，“是……将军的人？”
“应该是，”信站直了身体，似随意地道，“吾主要怎么做？”
穹璃懊恼道，“那个将军确实怪怪的，可是为什么要跟踪我……”想了想，在逛街和逃跑两个选择里纠结了一瞬间后，穹璃释然的对信说，“不理他就是了，我们逛逛而已又不是做坏事，他才不能怎样……”
“好，”信轻声回答，顿了一下后补充道，“要是有危险，我会保护吾主。”
“嗯，信，你觉得这些东西好玩吗？”穹璃拉着信散步在街上，指着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问信。
“吾主觉得呢？”信却反问穹璃。
“嗯！当然好玩！”穹璃兴奋地说，“这些东西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吾主说好玩，那就是好玩的。”信点头道。
“咦——”穹璃惊奇地回头看信，“这是我的想法，我是问你的想法呢！”
“吾主的想法，就是我的。”信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穹璃不理解，“我记得你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
“是的，吾主。”
“那……”穹璃不明白了。
“吾主的意愿，就是我的行为准则。”信的目光很柔和。
“为什么呢……”穹璃想不明白，召唤术上的介绍中并没有这一条规定，而主从之间只是发布和听从命令——为什么现在好像是……
“吾主，有人来了。”没给穹璃多想，信的话打断了穹璃的思路。
穹璃刚回过神，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穹璃停下脚步转身，就看见一名老先生样的人在走向自己，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仆人。
老先生发觉穹璃在看自己，却是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穹璃面前，微微行了个礼，礼貌地道，“在下是城主府里的管家，城主听闻小姐很像一位已故的友人，特命在下来邀请小姐到府上一聚。”
听着对方文绉绉的话语，让一直在村里长大的穹璃心生窘迫，略微尴尬地回道，“我不是小姐。”大户人家的女儿叫小姐的称呼她还是听过的。
“城主请小姐到府上一聚。”管家却是没听到似的重复了前面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穹璃后缓缓道，“府里已经设宴招待，如果小姐觉得合适，方可在府上小住。”
听到这句话，穹璃可耻的心动了。她现在确实身无分文而且也没有地方住，但是，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头看向信。信见她看过来，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见状，穹璃才对管家点头说，“那麻烦您了。”
“哪里，都是主子吩咐的，要谢，就谢城主吧。”管家微微鞠躬，然后转身带路。
***
来到城主的府邸，穹璃立刻被门前那两尊石雕给吸引了目光。“哇……好漂亮的石头。”穹璃惊艳地感叹。
走在台阶上的管家听到这句话倒是没什么反应，而管家身后的仆人却是一个趔趄，回头看了穹璃一眼。
进到了厅堂，穹璃便看见有两人落于上坐。一边是面容慈祥的中年男人，而另一边则是英姿飒爽的青年，两人看见穹璃，神情各异。
“主子，人带到了。”管家站在穹璃前一步，低着头说道。
“来了？”中年男人先是盯着穹璃看了一会，缓缓道，“……是很像。”
青年面色不善地看着穹璃，不语。
“孩子，走近点，”中年男人和蔼地对着穹璃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穹璃踌躇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穹璃。”
中年男人又看了一会，才道，“穹璃……我是这的城主，谢敬。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吗？”穹璃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的父母呢？”城主谢敬柔声问道。
穹璃摇头，“不知道。”她不知道父亲母亲在在哪，她的爷爷没有告诉过她。
“这样……”谢敬还想问什么，一旁的青年却已经不耐烦地喊了一句，“爹——”
“哦！”谢敬低声一叫，仿佛才回过神来，“是我唐突了……这位是犬子谢天峰。”
青年谢天峰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这种丫头……”
“天峰！”谢敬低声呵斥，目光一转，仿佛这才发现穹璃身边站着一位男人，“这位是……？”
“我男人。”穹璃答道。
“男人？”谢敬的神色有些奇怪，“你的……夫君？”
“嗯。”虽然名字不同，但是意思都一样，所以穹璃点头。
谢敬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信，而后目光停留在穹璃脸上，“孩子，你还没有用膳吧？我邀请你晚间同我一起吃罢。”
“可以吗？谢谢大人！”想着肚子能填饱了，穹璃高兴地应声道谢。
听到回答，谢敬满意地微微点头，对管家吩咐下去。
***
饭桌上，信默默的为穹璃夹菜，穹璃埋头吃得不亦乐乎。一旁的谢敬默默地看着穹璃，而谢天峰不知去了哪里。
待穹璃吃得差不多，谢敬瞟了一眼信，问道，“你的夫君，不用膳？”
穹璃抬头傻愣愣地看着谢敬，好一会才摇头回答，“他不用。”
信见穹璃停下，自然没再夹菜。抬眸望了一眼谢敬后，信的目光便转回了穹璃的饭碗上，想了一想，又夹了一夹菜，才停下手。
“过了今日，你有何打算？”谢敬话题一转，沉吟道。
穹璃尴尬地摇头，有了信的帮助，她吃住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长远的未来，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过。
“管家和你说过了，你可以在这小住几日，”谢敬微笑着眯起了眼睛，“我很欢迎。”
“这样可以吗？”穹璃不安地瞧着眼前微笑的中年男人。对于从小缺少父爱的穹璃来说，这里无疑是一处温暖之地，只是……城主为什么要挽留她呢？
“可以，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宽慰。在你身上，可以看见故人的影子。”谢敬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吗……那，我就留下来打搅您了！”穹璃灿烂一笑。
“好，好……”谢敬微笑着回应。
在谢敬的微笑里，隐含了太多穹璃看不懂的情绪。
***
夜里，天空点点星光闪耀，皎洁的月亮高挂天空，惹人赞赏。
在城主府的内院里的某一间房内，穹璃趴在窗台上仰望星空。信站在穹璃身旁，低着头看她。
“信，这夜空真美。”穹璃缓缓地感叹道。
闻言，信抬眸瞥了一眼夜空，然后目光转下，“是的，很美。”信看着穹璃如此说道。
穹璃没有察觉信的行为，径自接下去道，“我的未来该如何生活呢？”思考了一会，穹璃侧头看信，“你觉得呢？信。”
“吾主如何决定？我会帮吾主达到目的。”信坚定不移的口吻道。
听到信的话，穹璃有些泄气的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穹璃突然把头埋下去叫嚷道，“啊——老是依赖信呢！”
“吾主——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您使用。”信纠正道。
“怎么会，信也是人啊！”穹璃抬头对信不假思索地道。
信往前一步靠近穹璃，专注的目光望进穹璃的双眸，只听他缓缓道，“我不是人，而是吾主把我塑造成了‘人’。对我而言，吾主就是我一切行为的前提。”
“信！”面对信的话语，穹璃有些泄气，还有些感动，“你对我太温柔了，我会离不开你的！”说着，穹璃抱住了信。
信愣了愣，才轻缓地说道，“我不会离开吾主的。”说着，信的手顺着穹璃的发丝一路来到腰间，轻轻抱紧。
吾主，你不明白，对我而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