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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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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军官,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过来了,“凡凡,奶奶有件小事……。”
岳凡一愣,看着扭捏的老太太“奶奶,你有啥事就说,可是又想要啥线了。”
“不是,这次不是,你们那天拿回来的大鹅它下蛋了。”
“噢,那晚上我给你们炒个鹅蛋吃吃,那个是清火的。”
岳凡心想,最近没少吃鸡蛋呀。
“不是不是,那个现在也没个公鹅,也不知下次大鹅可能下蛋了。”
岳凡这才想到,这只大鹅已是在末世独鹅生活了近两年,没有大公鹅配,难不成它会自我繁殖。
“奶奶看它呀,想抱窝,就给它做了个窝。我也知呀现在菜叶难弄呀,奶奶少吃点,你看可行。”
原来老太太一听大鹅的来历,还是挺羡慕那个养大鹅的老太太,于是也想着养一只。可是这只大鹅它不跟老太太亲呀,看着它下蛋,又想着鹅起小开始养,是不是就和自己亲了。可是现在这菜真是千金难求呀,自己家也是孙子儿子弄个大棚,这才有菜吃。再费心为自己养个宠物,好像挺过意不去。
“奶奶,没事的,你老养吧,每天做饭,剩下的菜叶,我留给你就行了。”
“那奶奶真养了,你可别想着杀了吃呀。”
“嗯,你养吧,不会吃你的鹅,放心吧。”岳凡赶忙点头保证。
老太太心满意足的走了,还是自家的孙子好,知道自己的心思。
村长组织人,在村口先修了一道矮矮的围墙,一看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按村长原话来说,反正村上就这一条道,就先弄个模型出来,以后慢慢的加高加固吧。
岳凡不得不佩服村长的先见之明,这只是末世的雏形。后期慢慢的这样围起来的基地就会增多。自己的村子先是盖一道,可以预见,以后慢慢就会加盖更高的围墙。
几天后就轮到岳凡值夜,现在村子里专职有一个通知员,通知过岳凡,又朝别家走去。
岳凡也不多话,手中拿着一把工兵铲,又用一节绳子捆好一大捆木材,这才出了门。每次值班,白天是八人,晚上是十人。每队手中有一只手电,一看就是军用设备。村头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久不见回来,一个孤老也在去年去世,就把他家的房子先征用起来,院墙扒开,只留主屋,在村头倒也像个岗亭。
休整时就在屋内,屋中间堆个简易的火炉,每个人来时各带一定的木材,省得村里再到处的收集木材,这倒也是个办法。现在是白天,也只是向征性的四人围着村子转了转,三人在屋内烤火说话。岳凡把木材放好,就在矮墙外面拿着工兵铲,这儿铲铲,那儿铲铲。外面的雪很厚,岳凡的工兵铲也铲的不深,倒是像在试雪的厚度。如果懂行之人看到,就会看出岳凡在布阵,这只是个简单的困阵,这是岳凡唯一学会的阵了。
四人围着村子转了回来,本都是同村的人,也都熟悉,便坐一起聊聊家常。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外面的岳凡身上,同性恋在农村算是变态。可是大多的年青人是从城里回来的。公众人物也有出柜的,年青人接受能力明显较强。最先来的都是村上青壮劳力。有几个甚至和岳凡差不多大,小时更都在一起上过学,对着岳凡并不排斥。
岳凡在外面忙来忙去,自己对阵法实在是太没天份,明明练过无数次,在家还成功了几次,现在却还是画了好几遍,也没布好。
屋内几人却看向岳凡,一身简单的衣服并不出众,却让岳凡穿的得体大方。本就长的好看,外面白茫茫的大雪映着,更显得出尘。
啪,一个小伙子打了一下旁边的人,“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你看你都看出神了。”
那被打之人,脸腾一下红了,“真的比女人还好看,怪不得有男人喜欢,幸好老子喜欢女的,不然,嘿嘿。”
几人连忙起哄,“快说,不然怎么样。”
“当然是吃到肚子里去。”
“哈哈,你看你那熊样,岳凡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几人一起哄笑起来。
中午各家都送来了饭菜,岳凡不在家,岳爸只好在家做饭。小丢几乎都没吃,岳爸还哄了半天,怕是别得病了吧,怎么平时这么能吃,今天却是只尝了一口。
打开饭盒,岳爸怕惹人眼,只做了一个咸肉白菜,又做了一个粉丝兔肉,另配了一碗白米饭。这在岳家只能算是生活水平的最低线。
岳爸把饭菜摆好,“你将就着快吃点吧,别凉了不好吃。”
岳凡的饭量本就不大,筑基本可吃辟谷丹,尝试过一回,感觉那滋味并不好,一直就没在练着吃。
米饭倒是吃完了,菜只是吃了一小半,边上几人早就流下了口水。现在山上雪这么厚,那还能打到兔子,更别说咸肉了。在家有时就是吃点盐拌饭,菜几天吃一回,那也都是原来腌的酱菜。那像岳凡,两个大菜还将就着吃。
“我自己吃不完,你们如果不嫌弃,就和我一起吃吧。”这一说完,大家也不客气,一齐过来伸出筷子,倒也是一人分到两三块肉。
晚饭过后,又来了村里原来的队长一个,还有一个算是长辈,这也算是有主持工作的人了。从这些小事情安排来看,村长还是有点水平。
两位后来的坐阵,还是四人一组,一组巡查,一组在岗亭站岗,一夜倒也平静的渡过。第二天,又来了八人接了岗,岳凡他们也都各自回到了家中。
小丢看着岳凡回来,打个哈欠,就吵着要喝酒,不在家,还得看着家不说,吃的还不好,还让兽活不活了。
岳凡拿出一架排骨,把好一点的剁下来,留着中午烧给老太太和岳爸他们吃。用点灵泉水,又加点药草给小丢煮好了一锅,放在了桌上。把空间里埋的酒拿出一坛,倒上一大碗,也放在了桌上。小丢如果现在能唱歌,一定高歌一曲,这样的日子不要太美好了,好不好,这样的日子不要太快活了,好不好。
岳凡又到后面的大棚看看菜长的怎么样,有聚灵阵在,菜长势还是不错的,快过年了,大家也得吃点新鲜的。这个大家可并不是自家人,而是岳凡想往镇上送点。空间里的确实是不敢拿出来,那里面菜都是浇灵泉水长大的。
看完,岳凡又到屋子里看了看,老太太给鹅做的窝。鹅最近让老太太小米加菜叶,喂的胖了不少。更是准备一个大盆,弄点水,想让鹅戏个水啥的。可是鹅并不领情,一会也没进去过。拿出稀释的灵泉水,滴在鹅的长扁嘴边。那边在啃骨头的小丢看着,恨恨的把嘴里的骨头吐了出来。“好好的喂吧,等喂肥了,成了灵鹅,老子一口就给它吃掉。”
不知不觉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天岳爸倒是出去了一回,据听说是村口抓着一个想进村的人,不知怎么了,就只在村头的矮墙边上转来转去,转了半夜,这么大的雪,差点冻死。喊来村长,大家又是弄雪水又是找酒擦的,才救活。救活却是也不愿意走,可村里也不能收留呀,这要是知道了都来了咋办。最后还是给了点粮食送走了。
小鹅也孵了出来,黄黄的毛绒绒的,走起路来左右摇摆着,见到人还会啾啾的叫。一家人都喜欢极了。老太太让岳凡给小鹅起名字,岳凡看着它走路左右摇摆,就给它起名叫摇摇。小丢对此更是鄙视,别以为弄出个小鹅,大家就都喜欢你们了,别以为每次给你抹灵水,你都又偷偷的混着吐沫,抹在蛋上,别人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都快恶心死了,顶着吐沫长大的小黄蛋。
准备些过年的菜,老太太和宋奶奶又用油和面,炸了些面食。岳凡就着油,也炸了两只鸡,上面放了点五香粉,又撒了点辣椒。小丢一只,大家一只,辣椒放的有点多,吃的真流汗。小丢却是不舍得啃完,第一次吃这样的油炸鸡,真够味。
过年年三十,按岳凡的意思不如吃火锅。老太太却是不愿意,说没有年味。又问岳凡可有鱼了,要年年有余呢。岳凡心里想着好笑,这个年头盼着这个却有点意思,却也不敢笑在面上。老老实实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条鱼,用锅蒸了摆在桌子。
小鹅才两天,就像大了一圈一样,不知是岳凡的错觉,还是真的长大了一些。总是跟着岳凡前前后后的跑着,老太太却是拿着一个菜叶子,引诱小鹅,想让小鹅去追她。小丢一双贼一样的眼神紧盯着小鹅,只想着没人注意就一口吐了,到时来个死也不承认。大鹅一边盯着小鹅,另一边更是防贼一样防着小丢。虽是小家也是丰富多彩,这一来一去也怪热闹。
做好饭菜,大家开始吃了起来,没有炮,也没有春节晚会。岳凡照样拿出一坛果酒,两个老太太半杯,余下一人倒上一小杯。仗着自己的修为高,竟是多喝了几杯。没想到的是,修为高不代表酒量高。那酒埋在空间的树下,在现实中过了几个月,在空间里却是很多年了,酒后劲很足。
模糊中有人扶自己摸回床。躺在床上眼泪却不受管治的流了下来。酒最是伤人,说的并不是酒本身伤人,而是喝过酒以后,加倍扩大了人的悲喜哀乐。
岳凡上一辈子为了什么而活,自己上一辈子就没活的明白过来。自小跟父亲有隔核,总认为父亲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可是事实呢?长大了更是围着阚少团团转,都已是两世为人,看到他还是心疼的不得了,可见当时爱的多深切。可是那人对自己却如弃子。可见爱的多失败。这一世自己有空间,可以活的快活,却不想活的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快活。除了报仇,为了家人,许多的事却不敢去和他们分享,这个世上好像就自己一个人活着,自己已不敢去爱,也不能去爱,要是那一天家人都离开自己,爱上的人也离开自己。自己怎么办,独自的活着,或是孤独的死去?自己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岳凡觉得自己很无助。
“凡凡,起来喝点水。”有人慢慢的扶着自己,好像是父亲的声音,起身喝着那人手中半温的水。
“爸,我好孤单,都没人陪我呢?”
“我会陪着你,不用怕。”有人慢慢的抱着自己。
向那人怀抱靠了靠,好温暖的感觉。“爸,要是妈妈活着,会不会好一点,你想没想她,我好想回到小时候,你哄着我在床上睡觉讲故事书,有时高兴的时候也会讲到妈妈。”
“睡吧,不要想的太多,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的,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嗯!”岳凡这才听话的躺下,安静的睡好,只是手中却抓住那人的一个衣角。
“别走,陪陪我,我都是一个人。”
“好,我陪着你。”
得到确定的回答,岳凡没有再闹,很快的进入睡眠。
头有点晕,只是没有感觉到疼。嗯!这酒是好酒,不上头。抬起头,咦!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宋城?
昨天晚上自己喝完酒的时候,还没见他回来,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问题是怎么还睡在自己的床上。
宋城早已醒,只是不愿起来而已,这些日子东奔西走,早已想念死了这温润的味道。连夜赶来这里,见到的却是醉洒的岳凡。让岳爸去休息,自己照顾岳凡,却被岳凡错认为岳爸。看着那一碰就能碎的小男人,心里的痛疼也不比岳凡少,是什么事或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平静的男人,这么孤单和寂寞又这么心碎。
岳爸一大早就来看儿子醒酒了没,昨天自己喝的也有点大,虽说是一杯,黄老爷子现在还睡着呢。
推门看到的却是自己儿子半躺着,抬头盯着旁边还在睡着的男人。
呃!自己儿子是同性恋,这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呃!是不是自己起的有点早,呃!是不是应该回去睡个回笼觉,反正是过年嘛。
这一进一出,该醒的也应醒了,不该醒的也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