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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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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因缘》 5 (1)妖怪文
更新时间: 06/2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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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想到秦少会突然问起此事,心里正不痛快的很,便怒气冲冲的反问道,‘我要找哪个?又碍著你的什麽事了!?’
那秦少缩了一下,就讪讪的说道,‘那时我看你一脸杀气,也不知道你和那九尾玄狐有身麽深仇大怨。’
他好笑了起来,那时他只怕是谭渊出了事,只是一心要去替谭渊出脱罢了。
秦少既然提起了这事,他便细细的看了那妖怪两眼。那妖怪化成人形,长得也还周正,只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再就是实在没什麽脾气,让他实在是厌恶得很。
只是想了‘脾气’这两个字,他也知道,其实他在谭渊面前,也是丝毫‘脾气’都没有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又问了一次,‘他到底给我吃了什麽?’
那秦少似笑非笑,只说,‘你不信我?如今这药力还不曾化开,只等著方少爷回来,你就知道这定情丹的厉害了。’
他听这话,只怕那丹药是能迷乱妖怪神志的。
他这才有些惊慌,开始运气,可惜竟然丝毫也运动不了丹田,他一阵儿气恨,想著好你个方瑛,竟然如此的算计我。
他正心念转动之时,那方瑛已经回来了这里,推门进来时,带入一阵儿夜风,还有些淡淡的水气,他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
那方瑛手里仍旧提著那把剑,仍旧走到了他的面前,气还有些喘,怕是一路走来都不曾停歇。
那方瑛在他面前站定了,望住了他,然後才又慢慢的对他说道,‘陈惟春,我原本也不恨你。只是我们两个处了这麽一场,也该有个好聚好散,你却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就把我抛在了脑後,叫我如何不恼?’
他瞧著方瑛手里握著的那把剑,脸也沈了下来,只说,‘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方瑛笑了起来,声音也放柔了,只说,‘这怎麽成?杀了你我可不舍得。’
他‘哦’了一声,好笑的问道,‘那你还能把我怎样?’
方瑛就把那剑仍旧摆在了桌上,然後同他柔声的说道,‘你先和我说说,为什麽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他本不想和方瑛多说,但那方瑛那麽紧紧的瞧著他,一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样子,说,‘倘若是被别的事绊住了,或是被别的妖怪为难了,只告诉我,我叫法师捉来,替你解气。’
那时他心里突然一动,想出一个荒唐的由头来。只是这心思从他心底冒了出来的时候,他竟然打了个冷战,别过了脸去。
方瑛回来之前,他只打算著,要哄赚了那方瑛替他解了药性,好快块的逃脱。
可方瑛回来之後,他瞧著那张脸,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谭渊。
此时天色已晚,夜也深了,他只觉得那灯下仍旧亮著,那房里却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倘若谭渊有意寻他,只怕早就来了。他早就知道的,不是麽?他曾跟了谭渊那麽些年,却连谭渊的真身都不曾见过。他在谭渊眼里,究竟算是个什麽呢?
只是此时此刻,他不在了洞云山,不在了谭渊的洞里,才想得更清楚明白。
就好像寒冬腊月里,推开了窗,只看到满眼的白茫茫,再回身,连身後那一间草屋都没了。满世界里,只剩下了他自己,风雪刺骨,几欲发狂,冷得连个念想也没有。
他想要和谭渊永生永世,便只有一条路好走了。不是麽?如今,他便要借著这方瑛的力,成就他的好梦了。
只是这念头太过狠毒了些,只怕谭渊知道了,不恨他入骨才怪。可惜他心里有了这麽一个念头,就好像蛇从枯叶下高高的昂起了头来,吐著信子立在人前,非要争个高低不可,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方瑛哪里知道他心头转过的这许多心思,只当他不肯说,便一个劲儿的催促著。
他手心里微微的渗出了汗来,面上却仍旧强作镇定,只说,‘说了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凡人,说给了你也是无用。’
方瑛听了他这话,脸色果然变了,说,‘惟春,难道你真的是在外面吃了什麽苦麽?所以不能回来见我?’
他却不理睬。
方瑛见他这样,更是要和颜悦色的哄他说出口,‘惟春,我自然是帮不了你什麽,可倘若是别的妖怪伤了你,我自然可以请了法师来助你,你还信不过我麽?’
他故意望住了方瑛,冷哼道,‘是麽?只怕你请了法师,第一件事就是来对付我罢?’
方瑛的脸上微微一红,只说,‘我等不到你回来,又没法子找你,只能请了法师来。’
他斜了方瑛一眼,那方瑛又安抚他说,‘那些僧道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只要肯出银子,什麽都做的,我特意的吩咐过了,万一被他们撞见了你,是千千万万不能伤著你的。’
他被方瑛拿丹药制住,丝毫也动不得,只能拿眼瞪了那方瑛一眼。
方瑛又问他,‘究竟是谁在为难你?你尽管说了出来,我请那两位法师助你。’
他闭紧了嘴巴,脸上显出厌恶的神色来。
方瑛就气他这样,便又说,‘好!你不说,难道我还不能叫人来瞧瞧看麽?’
说完就作势要起身,他就皱著眉头,恼火的说道,‘你干脆杀了我罢。’
那方瑛瞧他这样,眼中的神色突然变了两变,就冷笑说,‘陈惟春,你还是算了吧?别打量著我不知道,那洞云山上多少只成精的狐狸,你回去那种地方,还能吃什麽苦?只怕是落入了温柔乡里,爬都爬不出来了。’
他怔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起了谭渊的好处来,只是那犹如浮光掠影般的,一时片刻的温柔,就叫他迟疑了起来。
方瑛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是被说中了,便冷笑了两声,就动手扯开了他的衣裳,哪里想到见他身上的痕迹,却是大吃了一惊,一张脸都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秦少也愣在那里,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的身子,也有些被吓到了。这哪里是与女子欢好过的样子,倒象是和那人有仇似的,秦少自然是从不曾见过的,所以也有些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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