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天容英才》留栩言

41、第41章

　　（四十一）熟轻熟重
　　今天月考，九点才开考，所以可以在“家”吃老人家做的早餐，两碗绿豆粥，再加上几个我最爱吃的烧麦，真是太舒服了，热气腾腾的，直暖到我心底。我吃得饱饱的，可那老人家又拿出刚刚烘好的奶油蛋糕，我真的看得直吞口水，但又不好意思再吃了，因为孟缘已送了我一句“姐姐，你今天食欲真好”！
　　就在出门的前一刻，老人家说：“妹子，这里还有蛋糕，你拿几个去学校吃吧，考试最容易饿了！”我心里一喜，但也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老人家看我腿不方便，便把包好的蛋糕递给我，并交待说：“路上小心啊！要不要孟缘送你上车！”我连忙摇头，鲁程正在外面等我，要是让孟缘看到他了那还了得。而且我也没钱坐车了，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钱过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老人家还欠我一百块钱，怎么就忘了呢？但是现在怎么好意思要呢？算了吧，向妈妈要会更好！
　　出了门我又看见鲁程靠着自行车搓手。我说：“为了谢谢你这个尽责的司机，我给你送上刚出炉的奶油蛋糕！”我打开保温盒，递到他面前说：“闻闻看，是不是很香！”他拿了一个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说：“没你好看，也没你香！”但说完他就大大地咬了一口。我说：“你真是啊，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哪有，你有多好我就说多好嘛，这叫地有多大产，人有多大胆！”“呵，你真是越来越……越不可思议了！”“别老这么说啊，我这叫发现美！”“别扯了，今天还要考试呢！”“那就请你上车吧！”
　　车子骑动后我在后面吹着冷风吃蛋糕，老人家一共给我包了五个，鲁程吃了一个，现在只剩一个了，这也就是说我又吃了三个蛋糕。我赶紧把最后一个递给鲁程，不然我又会消灭掉！鲁程说：“谢啦，没想到你还知道给我留一个！”我说：“说了是为了感谢你嘛！不过月考完后也就不用你来接了，我好得差不多了！”其实现在我就可以自己骑自行车了，只是依恋着鲁程载我的那种感觉！
　　鲁程帮我放自行车的时候我在楼梯口等他，爷爷班主任走过来说：“刘页，这次月考有没有信心考第一？”我尴尬地笑了笑，这还真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爷爷班主任又说：“腿好点了吧！”我点点头，没想到他意味深长地说：“这可真多谢了鲁程啊！”我真想找个地洞，他钻我钻都一样，只要现在有个人钻下去就好。幸好他笑了笑抖了抖胖胖的脸就走开了。
　　鲁程过来后我第一句话就说：“老班肯定知道了！”鲁程把钥匙递给我，说：“知道就知道呗，怕什么。你看雷默鑫他们两个，学校里哪个不知道！”“那不同，陈雅琼成绩那么好，她谈恋爱老师们是不反对的！”“现在也没有老师反对你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再说，只要你成绩好也没问题！”笑话，怎么不说要他自己成绩好点呢！
　　像以前一样，考试之前阳台上总是站许多同学在那里聊天，首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左边的熊渊和蹇淑平和右边的雷默鑫和陈雅琼，左边那对显得有点安静，没想到熊渊那厮也会那么安静，右边那对里，男主角边说笑边指手划脚，女主角浅浅地笑着。看我们上去了，熊渊说：“刘嫂，你那腿是金子做的吗，还没好？”我说：“关你什么事！”蹇淑平说：“你还不知道呢，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没想到熊渊没反驳，而是看着蹇淑平笑了笑。鲁程说：“熊渊这下可没得说了吧！”正好，说出了我想说的话。熊渊那厮还真就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地傻笑。之前是刘质佳，现在蹇淑平，他对她们两个都很尊敬一样，而且尊敬中总带着欣赏。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想想之前他是怎么对我的，不是大呼就是取笑，甚至一点也不在乎地坐在我旁边抽烟或者上课睡觉！汗死人，想起来！
　　上次张舒说得果然没错，李雨欣和她后面那个男生果然在阳台的最左边窃窃私语，这可好了，有人给我们打伴，要摔死也不只我们这一对。隐隐约约还有其他的双双对对，那个杨旻昱和班上另一个女生也在边说边笑，那女生长得挺漂亮的，秀秀气气的，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我问鲁程：“那女孩是不是杨旻昱的女朋友？”熊渊抢着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两个鬼啊，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鲁程说：“别人的事我们别管了。我扶你进去吧！”
　　第二天考完之后没有感觉，不知道考得好不好。就像我那次考第一，也没有什么感觉！收拾书包的时候我想着要给弟弟他们带什么回去，每次带零食我老弟还总有“微词”，合着他是个太岁爷一样。我问王玲：“王玲，你知道有什么好吃又不贵的东西吗？”她想了想，说：“好吃的不会便宜吧！你要吃什么？”“不是我，是我弟弟妹妹他们！”“那简单啊，巧克力之，牛肉干，梅子，操市里多的是，你还怕没有东西给你买吗？”
　　“刘嫂，鲁程都病了，你还吃吃吃的！”熊渊那厮突然叫我。我看也不看他，继续问王玲：“每次都带那些他们肯定以为我把他们当土包子看待！”王玲说：“你为什么非带吃的不可？”“没有为什么——为噢，我为什么非带吃的不可！我真苯！”
　　“天啦，怎么肿成这样了？”这是蹇淑平的声音。我向后望去，看到蹇淑平和熊渊都站在鲁程座位旁边，鲁程低着头，满头乱抓！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病了，马上跨步过去问到：“怎么了，鲁程，你怎么了？”熊渊那厮说：“过敏了吧，全身红通通的，还有很多小疹子，脸都肿了！”我拉开鲁程的手说：“别抓了，越抓越痒！把头抬起来看看吧！”鲁程没抬头，低声说：“没事没事！”
　　王玲说：“过敏还是去打针吧，好得快！”我说：“对对对，快去吧！”熊渊说：“小小，走，我请你吃饭去！王美女你也早点回去吃饭吧！”他的意思是只留下我和鲁程，现在教室里真没其他人了。鲁程说：“熊渊你急什么，我跟你一起去！”我拉住鲁程说：“走吧，我陪你去医院！”他说：“算了，你快回看你弟弟吧！”“你生气了吗？”“没有，真的，你昨天就说要回去的，现在还不快去！你看我都成这样了，还能生气吗？”熊渊那厮说：“刘嫂，既然这样那们走吧，我们会照顾好鲁提辖的，放心吧！”
　　鲁程对我笑了笑，然后用帽子包着脸走了！他们都走了，教室里只我一个了。回去吧，还是回去好，反正过敏没什么大事，打几针不好了。对了，他对什么过敏啊，我怎么不知道？
　　到了家里，我回答完爷爷奶奶的问题，用钱打发掉吵着没给他们带东西的弟弟妹妹，然后就坐下来给雷默鑫打电话，可是老占线。次占线之后，我选择发短信。弟弟进门问我：“姐姐，给谁发短信，是不是男朋友？”“不是！”“那会是谁？”我不耐烦地说：“一个病人！”“是爸爸吗？”弟弟马上来劲了，跑过来抢我的手机。我一手把他推开，说：“不是，说了是一个病人！”“我以为你是说的爸爸呢，只有爸爸生病了，没其他人了！”
　　“什……什么，爸爸……”记起来了，爸爸是病了，我记得了。弟弟出去了，奶奶叫他剥蒜！电话响了，以前家里电话我是不接的，但这次奶奶在厨房喊到“页子，电话响了，你没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爸爸的声音，听到爸爸的声音我突然很想把电话挂掉，因为好久好久没和他说过话了，害怕了！“爸……爸爸！”我艰难地叫出这两个字。爸爸好像也很吃惊，沉默了很久才说：“是页子啊，你什么时候回去的？”“今天。”“噢！”然后就没话说了，都沉默着。最终还是爸爸开口了：“现在学习怎么样！”“还行！”“爷爷奶奶他们身体还好吧！”“还好！”“弟弟的成绩呢？”“还可以！”“噢！”又沉默了一会儿，爸爸说：“你读书住在哪里的？”“妈妈那里。”“噢！”幸好这时弟弟来了，他一进来就问：“是妈妈还是爸爸？”“爸爸。你来接吧！”我把听筒递给弟弟。
　　“爸爸，你的病好了没有？”弟弟第一句话就问。我这才想起来，爸爸在那边生病了的，还蛮严重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在那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一定过得很不好。我还真不是个好女儿，刚刚问都没有问他一句。只听到弟弟说：“你快回来吧，在家里好治病些，爷爷奶奶也希望你回来……好了？不是骗我的吧！……那就好！……今天爷爷奶奶又做了好菜，给姐姐吃的。……我没和她吵架，她回来了话都不说，我怎么和她吵架呢？……妈妈在长沙……好，我知道了。我帮爷爷奶奶做过很多事啊，现在还会帮他们扫地……”
　　弟弟和爸爸说了很久才挂电话。我问：“爸爸的病真的好了？”弟弟说：“他是那么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还说了什么？”“就那些啊，你都听到了！”弟弟突然笑着说，“他叫我不要跟你吵架！我当然不会跟你吵啦，你是女孩子！”然后弟弟又去跟爷爷奶奶说爸爸说的话。
　　雷默鑫给我回了短信，说鲁程打了针，好了一些，再打两天针就可以了！原来他是对河虾过敏，一碰就会全身起红疹。爸爸的病也好了，我才发现我都不知道他倒底是得的什么病，只是从奶奶口中知道他得了病！

　　距离真可以让生来就有的亲情薄如纸，薄到至亲的人居然抵不上在一起只有一个月的另一半！很久没有想起过父母的朋友，一直不给父母打过电话的朋友，总是不能和父母找到闲聊话题的朋友，抽个时间，看看父母吧，最起码，写信沟通一下，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