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天容英才》留栩言

4、第 4 章

　　　　（四）考试
　　来到文一班的教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高三时一样，闷闷的。王玲说：“你要去地下室搬一张课桌上来，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先把书放在我的座位上吧！”我们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五分钟前才见过的罗五实搬着一张课桌出现在我面前，他把课桌放在我们教室，咧嘴笑笑，然后走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正当我和王玲收拾书本课桌时，“哎，刘页，我把座位让给你吧！”是雷乐封，早有耳闻这家伙也在复读。“我干嘛要你的座位？”“只有一个理由！”他说话时仍带着MP3，“我旁边坐的是鲁程！”“无聊啊你！我就愿意坐最后面”
　　他笑了笑哼着歌走了！他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没有鲁程的死气沉沉，也没有雷默鑫的乱七八糟，依然保持着以前的精神风貌。他坐在鲁程旁边说不定会带动鲁程向积极向上的心态发展！哎呀，我在想什么呢，这关我什么事啊，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第一节课预备铃响时，教室里的人到齐了。原本以为作为一个新同学我会受到一些关注的，起码也会有同学过来问问嘛。可是同学们根本没我想得那么热情，最好的情况也只是有一些同学从后门经过时看了我一眼。以前我们读高中时来了一个新同学还要拍手欢迎好半天呢！上课后居然也没人发歌唱，同学们闹哄哄的，直到老师来了才稍稍安静一些。后来才知道这个学校课前不唱歌的，也不会有体操啊班级报告之类的，总之就是除了上课其他什么都没有。
　　“考试！”老师一进来就把试卷向下发！有没有搞错，我才进来没一个小时就要考试，！前面那个同学头也没回地递过卷子，我一看，是英语试卷，还好还好，不是让我一看就头疼的数学。
　　“你真来的不是时候，一来就考试！”我前面的旁边的同学侧过头来和我说话。我笑了笑说：“我这人一向运气就不好！”她边递试卷边说：“你可以过两天再来的，我们这里双周周末要进行周考，下两堂就考数学！”“不是吧，数学？”我大惊。“对啊！噢，我叫龚晓莹，也是前几天才来的，你呢？”“刘页！”“刘烨？真有明星特质！”“对啊，某导演说了，《蓝宇2》还找我拍呢！”说完我们大笑。
　　英语考试开始了，音响里放着听力。虽然我有三个月没听过英语了，但听起来也不是太难，基本上能听个八九不离十。其他的题目那就更不是难题了，所以在两上小时内我完成了这套试题。我交卷的时候看见鲁程还在写作文，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看来他的英语提高了。交了试卷，我走到阳台上站着，望着远方。现在就真的是高四生了，明年要再上一次战场，在这一年里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就真的会榜上无名，脚下无路。
　　“你做得挺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鲁程也出来了。我有点不自在了，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简单的话。他又说：“是不是不太习惯？”
　　“还行，还可以，还能习惯。”我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了。
　　“那你适应能力挺强的，我刚开始复读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一点也不习惯！”
　　“噢，这个……”我到底要怎么说呢，难道说“那你真是笨”之类的话吗？嘴层好像粘在一起了一样。
　　“也许是在五中的时候被压迫惯了！”他继续说。“这个学校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学生各忙各的，而且几乎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住，几乎跟大学一样。”
　　“嗯，不错！”我随口说，究竟什么不错，我也不知道。
　　“今天下午准备干什么？”他又问。
　　“当然读书喽。”这个问题好回答，不过他干嘛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里周六下午和晚上自已休息，周日也不上早自习。”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鲁程怎么会问那么愚蠢的问题。“那就睡觉！这些天来我几乎每天都只睡六小时，累得要死！”
　　两人开始沉默，都望着远方。现在我真想他走开，我不想处于这种不恰当的气氛中。记得就在暑假我还希望能和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确实也单独在一起过，最有趣的一次就是我们去一个同学家喝喜酒时，我和他在阳台上聊天聊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又都不记得是聊的什么内容了。不过现在如果要我和他聊一晚上的天我肯定会认为那是送我上西天的事。
　　“刘页！”后面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个和我一样个头的的老头子，真是感谢他现在出现，简直是救了我。
　　“您叫我吗？”我指了指自己。
　　鲁程拉了我一下小声说：“班主任！”
　　班主任？太奇怪了，他看上去肯定超过六十岁了，早应该退休了。而且他整个看上去都是圆圆的，不应该让他爬四楼嘛。
　　“你是今天来的吧！”班主任问。真是失礼，应该是我先向他问好才对啊。“对。是今天来的。”也许是因为鲁程还站在旁边，我有点口拙。
　　“我刚刚看了你今年的高考成绩，就是数学太缩了，总的来说还是有希望的。”
　　“我知道啊，要是我数学再高一点我肯定上重点了！”意识到自己太不谦虚了，我又说：“这期我主攻数学！”
　　“好，那现在进去考数学吧，摸一下底！”这个胖胖老师笑起来真和蔼，好像我爷爷，而且比我爷爷更可爱。要是他在五中，一定是校宝！五中的老师又凶又过份。
　　可爷爷班主任出的试卷太难了，我连题目都看不懂，什么是偶函数，集合又是什么东西，概率又要怎么算……太多了，我一个也记不清了。十二个选择题有八个是瞎选的。好不容易挨了两个小时，终于下课了，我把试卷一交就往外冲。每次考完数学脑袋都好像要炸掉一样。推了自行车就往校外骑。这车子其实还蛮漂亮的，骑起来也舒服。

　　第二天，我七点五十七分才到学校，用一分钟放好自行车，用一分钟上楼进教室，坐下来的时候试卷就已经在我的课桌上了安置好了。
　　“迟到了啊！”对我说话的人大概有四十岁，和善得有点让我不敢相信他是老师。这么好的老师我在五中从没见过，在五中你要是迟到了，老师根本不用说什么，只要用眼神就可以让你头也抬不起来。要是这个老师在五中任教的话肯定会受所有学生的爱戴。“我起来晚了！”我边说边擦汗！“以后可不要睡懒觉噢”！我使劲点头，对于笑声清脆面相和善的老师讲的话我一向都是“言听计从”！
　　打开试卷一看，哇，是历史。现在历史和数学一样，可以杀死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碰过历史书了，以前背的那些东西只是为了应付高考，高考完了也就把那些东西仍到垃圾堆里去了！但还是得做啊，第一题，南宋的都城是：Ａ建康Ｂ长安Ｃ临安Ｄ洛阳。到底是哪一个呢，南宋，南宋，是谁建立的，都城到底是哪里？管他的，乱选，选Ｃ算了！第二题，下列属于唐朝的文化成果的是：Ａ地动仪Ｂ大衍历Ｃ《本草纲目》Ｄ《授时历》。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一个都不记得了，就记得《本草纲目》是李时珍的，他是明朝的，对，这个排除。那也还有三个，到底哪个是唐朝的？选“大衍历”算了，这个答案比较有内涵。第三题……
　　刚走了历史老师，又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师，也抱着一大堆试卷。这老师就没有刚刚历史老师那样和善，但也还过得去，与五中的老师相比还是有余的。不过他比历史老师多了一份“酷感”，蛮严肃的。我想他一定是政治老师，通常政治老师都是那样严肃的，因为他们心中装着毛爷爷嘛。刘质佳上去了，看来她是这科的科代表。果然没错，试卷发下来一看，就是政治。
　　政治不难，经济部分只要记住市场经济社会主义也可以用就行，哲学部分只要记住一切都是客观的就行，政治部分就更简单了，只要记住共产党什么都是对的就行了，真是简单！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做完了，于是转着笔四处张望。看来我还算做得快的，教室里像我这么悠闲的人还没几个。再看看鲁程，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埋头苦思还是做完了在睡觉。不好，老师朝我这边走过来了，看来我的东张西望还是惹起了他的怀疑！走到我这边，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把我的试卷拿走了。上了讲台，顶多只有五分钟他又下来了。七十六分！这是好还是不好？或许是这个老师太客气了吧，给了我这么好的分数，他不知道，我最喜欢的两个数字就是七和六！
　　下午语文老师进来后说不考试，全班欢呼！“今天我们写一篇作文！”众人扑倒在课桌上，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写作文能比考试好到哪里去。“大家以‘声音’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诗歌也可以，只要是自己写的就行……”唉，声音，声音，有什么好写的！“第三节课下课后交！”老师补充了一句。看来不想写的不只我一个，同学们都抱怨着，但还是动笔了。我也得写啊！
　　晚自习，应该没什么要考了吧！可是，又看到一个胖胖的男老师抱着一堆试卷进来了。对噢，我怎么忘了地理老师还没露过面呢？来吧来吧，考就考，考了好回去睡觉！真不知道是我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地，又是识记的题目居多。什么亚洲没有哪种气候啦，黄土高原是哪种地质作用形成的啦，南北美洲的分界线啦，诸如此类等等等等！真是考得头都晕了。第一次考试就几乎全是识记性的题目，出题的老师真没技术含量！
　　好不容易下了第二节晚自习，可是同学们都没动静，怎么不回去睡觉？“要上四节晚自习！”龚晓莹告诉我。不会吧，四节？六点半开始上，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一共四节，加上课间十分钟，那不是要上到十点过十分吗？天，那个时候才回去，我怕黑啊！
　　总算到了十点，下了晚自习，天黑得不成样子了。还好王玲也要回去，有个伴！但是和王玲分开后，就从大街转进一个只有两三米宽的小街，今天才知道这里的路这么不好走，吭吭哇哇的，比我的脸还难看。而且那路灯还隔很远，它远就远呗，它还不亮，有的一闪一闪的，有的根本就不亮，真是黑得见不到五指。幸好希希拉拉还有几个卖宵夜的摊位，不然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黑夜里前进。可是没骑多远，连卖宵夜的也没有了，原来妈妈他们的房子盖在县城的边缘，真是难为我了，怎么他们盖房子的时候没有考虑到我要复读呢？
　　到了家门口，我还在找钥匙妈妈就走到院子里给我开门了。见到妈妈了，总算到家了！

　　“考”到“靠”的转变，催化剂就是学生！自古以来，只要是草根阶层的学生，都甘愿或不甘愿地依靠着考试。作为考试泰斗，高考没有替代品，它永远不会失去学生对它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