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天容英才》留栩言

27、第 27 章

　　（二十七）她们说男朋友……
　　蹇钧硕走上讲台说：“我们又要换位子了，大致是一二组交换，三四组交换，还有什么要求的就来跟我说。”他走下讲台时鲁程叫住了他，跟他说了些什么，我想一定是和熊渊坐。结果我还真猜对了，终于有一次猜对了鲁程的想法，看来我的脑筋长进了不少。雷乐锋也得了个好座位，和蹇钧硕坐在最后面去了，这下他应该不会只顾听音乐不学习了吧。
　　这一调我们这一组就坐中间去了，没有墙可以靠了，也没有窗户让我远望了。更没想到的是鲁程和熊渊就坐在我们这一组的最后面，这会让我很不自在，熊渊最喜欢挑我的毛病了，以前跟他坐的时候什么不好的样子都让他见到过，要是现在又让他见到他肯定会时不时地对鲁程说“你看刘嫂那样子多丑”。而他又喜欢把自己欣赏的女孩子的优点无限扩大，肯定也会时不时地对鲁程说“你看刘质佳和蹇淑平坐着多美啊”，经他那么一比较，久而久之，鲁程肯定也会变得和他一样，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为什么这里只要跟班长说一声就能坐到自己想坐的位置，这比五中是进步了还是后退了？“干嘛让熊渊坐在我们这组最后，真是的！”我自言自语。恰好这时刘星打来了电话，我跑到外面，一个劲地说了这事，她先是笑，那笑声好像我是个小罗莉一样！“屁大点事，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他坐你后面了嘛，你怎么知道他会时不时的看你，不定期的跟鲁程说你多不好看？再说了，就算他看了，说了，又能咋地啦，你就那么在乎呢？等等，你了像真的很在乎噢！谁是你男朋友？”“丫的，我可要骂你了，我有男朋友会瞒你吗？”“那你那么在乎！“呃，什么啊，不在乎啊！”“在乎也没什么，不就是两个男的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了我哈哈大笑，这小妮子真是会说话，说到我心里去了。
　　然后她开始说了，声音一下子就低了，我几乎都看到她变脸的速度了。她说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她积极投身学校活动，竞选学社联干部，却发现那一切都是假的，全靠关系。她向来就是个单纯的人，不懂那一套，也不屑用那一套，所以碰了很多壁。她甚至说了：“我真想让那些卑鄙的师兄师姐在我面前消失，太可恶了！”我说：“放宽心吧，世界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哪里都是一样的，学校虽贵为最文明的单位，但它也是人组成的，媒体都说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肮脏的交易。你可以慢慢学着成长，圆滑一点做人。”她说：“现在明白了很多，绝对不能和他们明着发火，不然会被他们孤立。我真的是好失望。”唉，也没办法，共产党提倡的清政廉洁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我想这应该也作为一个中心来坚持，并且一百年不动摇才好。
　　像我们五中，虽说也是严得出奇，但也只是对一般的学生严，那些成绩超级好的，和那些出自有钱家里的，还有那些当官家里的学生，还不一样自由。成绩好的是学校的宝，重点培养，考上清华北大给学校挣名气。有钱的当官的是不能得罪的，否则这学校资金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没处找帮助。所以这三类学生座位没得说，还可以独享一间房子，可以有事没事的去老师食堂吃饭，只要袋里有米米就行，其他的同学就算袋里节约了一两月米米够份量了也不能进老师食堂。那时五中像这样的特等生还真不少，听说后来有些老师还特地腾出房子来让他们住。
　　刘星说了好久好久还在说，我差点都跟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了，她要是知道我也愁成那样一定会感动死，我要是个男的说不定她还会以身相许。最后我实在可怜她那手机会被她说成聋子，就说：“嗨，给你讲一笑话，就当今天的结束曲好不？”她没做声，肯定是点头了，每次我以“不”结尾的提问她都是点头的。于是我说：“有三个人在沙漠中行走，一个中国人，还有两个人不知道是哪国的了，就当是法国人和英国人吧！”“这是我讲给你听的吧，你现在又来哄我！”“我当然知道是你讲给我听的，不过我续编了一下，你听不？”她肯定又点头了。幸好前不久弟弟给我说了这一个笑话，他总算做了件对得住我这个姐姐的事。
　　“三人在沙漠里走，又饿又渴又累，突然遇到一个神灯，出来一个精灵，精灵说：‘我可以实现你们每人三个愿望。’法国人和英国人都要了啤酒和美女，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国家。轮到中国人了，他说：‘我要一杯二锅炉头，我再要一杯二锅头，然后我要和刚才那两个人在一起。’一说完刚刚回到自己国家的那两人又回到了沙漠。三人又继续在沙漠中前行，又遇到一神灯，出来一个级别比上一个精灵低的精灵，他说：‘我可以实现你们每人两个愿望。’法国人和英国人吸取上次的教训，让中国人先许愿，中国人说：‘我要一杯二锅头。’他马上就有了二锅头，然后他对精灵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走吧！’精灵嗖的一下就不见了，那两个白人的脸刷的一下就变黑了，然后向后倒了！”
　　说完了，刘星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缺德，人家是第二次遇到精灵你还不让人回家！”我可怜惜惜地说：“我也要回家吃饭了！”“对啊，说了好半天了，我也饿了，拜拜！”比我还先挂，一定比我先吃饭，这小丫头！
　　到了家里，我还没掏出钥匙门就开了，妈妈笑在我面前：“页子，怎么才回来，我等了好久了！”我立在原地！妈妈边帮我推车子边说：“这么大个人了连妈妈都不会叫！”我马上叫到：“妈妈！”妈妈又说：“这么大个人了，叫声‘妈妈’还像机器人一样！”我又以饱含感情的声音叫了：“妈——妈！”妈妈又说：“这么大个人了，叫声‘妈妈’也不知道温柔一点。”好，我又温柔地叫了一声“妈妈”！妈妈又说：“这么大个人了……”我说：“妈妈，我饿了！”“哎，这就对了，这句话还像句话，快进去吃饭吧！”被刘星折腾了半天，又被妈妈折腾了半天，终于可以吃饭了，真是“粒粒皆辛苦”啊！
　　妈妈还真是妈妈，就是了解我，给我买了好多雨乡县没有的小吃回来，反正冬天快到了，这些食物放在冰箱里保他个两三天应该不成问题，好东西应该慢慢消灭！我这个人没什么高尚的爱好，就爱吃，而且吃的东西也不高档，那些高级的西餐我还看不上，记得初一有幸去吃了一次西餐，结果晚上吐得半死。我爱的就是那些街边摊上卖的，只要是辛辣的没有我不爱的，我想我的痘痘肯定也爱这些食物，因为我要是不吃辛辣的了它们就得消失。
　　我边吃边问那些是什么东西，妈妈说：“你老问什么，合着我会放毒药害你吗？”“不是，中是想知道我吃的是什么，不然这食物肯定不甘心被我吃，我吃了她却不知道它是什么！”“尽废话！孟缘，你快多吃点，不然姐姐会一下子吃光的！”瞧，我妈开始偏心了！孟缘开心地点着头，样子还挺可爱！
　　我说：“妈，你回来干什么？”妈妈说：“出去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再说外婆近来身体不好，我要去看看她！”“就只是这样？”“是啊。”“没别的事了？”“你盘问犯人还是怎么着。好歹我也是你妈，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句话我听了十几年了，肉肉肉，我就只是一块肉吗，那还不如把我吃了算了。我委屈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丈夫那点破……小事弄好了没有。”妈妈说：“还好，他找以前的朋友解决了。现在那边生意也可以，他还在保险公司找了一份工作！”“那你呢？在家当主妇？”“我看店子不就成了，你怎么又盘问起来了，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对了，你呢，学习怎么样？”
　　“很好！”我说。“怎么个好法？”“天天早起晚睡，早出晚归，天天认真学习，从不逃课！”“是吗？那我怎么看着你还胖了！”孟缘说：“姐姐饭吃得多，爷爷说姐姐这样的人能吃，有福气！”妈妈听了笑，我气打心里来！孟缘又说：“我爷爷还说姐姐脸大，旺夫！”妈妈更笑，我更气。我说：“你爷爷还说什么了？”孟缘想了一下，说：“没有了！赵阿姨，旺夫是什么意思！”
　　妈妈开心着，笑着说：“就是旺自己的丈夫！”这解释可真简单，孟缘似懂非懂地摇头。妈妈问我：“说到旺夫，有旺的对象了吗？”我一口酱干硬吞下去，卡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泪花在眼里闪啊闪！妈妈居然而笑了，不慢不急地帮我拍后背。折腾几下，总算平息了，差点没把我噎死。
　　“说，那人是谁？”我才喘过气来妈妈就问。我说：“哪人啊？”“别在这装，你男朋友啊，还能有谁？”“我没有！”“就你刚才那反应，还说没有？”“这个真没有！”“不是鲁程了吧，不然你不会这么大反应。但我感觉又像是鲁程！”妈妈边说边想，像个分析专家，那样子还让我有点心虚，好像我真有男朋友了一样。
　　在我没话说的时候孟缘的爷爷回来了，一进屋就说：“只买了三十个，现在土鸡蛋难得买到。”妈妈说：“也还够了，买多了我娘还舍不得吃。多少钱，我给你？”老人家说：“这点钱就算了吧，也算是我对亲家的一点心意！”
　　我马上跑上楼，勉得妈妈再逼问，她那几根神经我还不清楚，就是想找我的茬现来，然后好训我玩！

　　TIP 年龄永远是代沟的根源！和朋友可以什么话都说，和父母却总是害怕地庶掩！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一句话就可以阻止所有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