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戚顾）》不定之风

73、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利索的收拾好包袱。
　　“阿千，我们走罢！”神采飞扬，很精神的声音，我回头惜朝正在朝阳中笑得很灿烂，八颗牙齿的。
　　“出……那个……发……”看得我移不开眼睛，一句完整的话说的结结巴巴。
　　经过一番易容，我们拌成了上京城走亲戚的一伙人。
　　卷哥是我大哥。
　　惜朝是我小弟。
　　小崔是我的书童。
　　小九是我的侍卫。
　　我就是风度翩翩的二少爷。
　　“为什么我的扮相如此的猥琐？”我看着镜子里大变了模样的脸，和身上灰扑扑的袍子，以及嘴唇里外翻的两颗龅牙，不满的看着始作俑者惜朝。
　　“挺可爱的。”卷哥的目光落在我的龅牙上。
　　大家的肩膀都在抽搐。
　　“我……我玉树临风度翩翩的九现神龙怎么能这个样子？再说你们两个扮的那么帅，别人会怀疑我不是你们的亲兄弟的……”这哪里像是卷哥和惜朝的兄弟，简直就是高鸡血高掌柜的血亲嘛，我碎碎念，希望惜朝能给我重新扮过。
　　“你扮那么帅想干什么？”惜朝轻声问。
　　“还不是希望能遇上美人……你都结婚了……我都还没有讨到老婆……”我扁扁嘴说。
　　惜朝偏过头，不然我看他表情，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哀伤。
　　我说错话了……
　　晚晴使他心里永远的痛，我怎么能讲出来刺激他……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说话还不经大脑。
　　双掌合十，做忏悔状：“惜朝我错了……”
　　惜朝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你没错……错的是我……我给你重新易容……”
　　他生气了，真的，我感觉得到……
　　“这样很好，很可爱，真的，不用换。”我赶紧说。
　　“那你的美人呢？”惜朝凉凉的说。
　　我正色说：“刚才的话只是我开玩笑，我的妻子应该是不论顺境还是逆境，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不论疾病还是健康，都愿意一辈子培在我身边的人，我也如是。”
　　突然就想起了息红泪，那个不论顺境还是逆境，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不论疾病还是健康，都愿意一辈子培在戚少商身边的女子，我以前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只是边儿喜欢卷哥，卷哥喜欢的又是息红泪……
　　息红泪……
　　四个人的烂账……
　　“你在想谁？”惜朝突然问。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卷哥在实话不能实说啊……
　　我们这一次上京走的是水路，雇了一条船，一路北上。
　　来到洛阳附近的渡口。
　　下了船到处有人在说洛阳花会。
　　洛阳牡丹甲天下。
　　卷哥和我的死讯已经传遍天下。
　　各个茶馆里到处都在流传着我和卷哥的八卦与洛阳花会被提起的次数有的一拼。
　　“你们知道雷门门主雷卷雷大侠么？”
　　“怎么不知道，像当年雷大侠带着十八天雷五百热血男儿从霹雳堂出来，发誓不混出个名堂决不会去！”
　　“他被人害啦！”
　　“真的假的，雷大侠造福一方，义薄云天，那个挨千刀的做的。”
　　“浮光掠影阁！他们用霹雳堂作要挟，叫雷大侠单刀赴会，然后就把雷大侠害了，当时雷大侠一人独战成千上万的敌人，杀了三天三夜，据说长江的江水都被染红了……”
　　“别听他瞎说，雷大侠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雷门包子戚少商戚少侠和闪电剑沈边儿沈少侠，不过三个人都没有回来……”
　　“雷门的小包子么？浮光掠影阁的人也下的了手？”
　　“可不是，真是黑心肠的帮会。现在霹雳堂仅剩下的一脉京城的六分半堂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给雷大侠报仇……已经邀请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汉了。”
　　“可是我听说的，却是浮光掠影阁本来要对付的不是雷大侠，而是京城六分半堂的堂主雷损，他不愿意去就把请柬给了雷门主，结果本来伏击雷损的陷阱让雷门主遇上了，我还听说以前在霹雳堂雷损就跟雷大侠关系很恶劣……这些年来六分堂所作所为……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他会替雷门主报仇？真是笑话……我看他是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才是……”
　　“你说什么呢！你胆敢污蔑六分半堂的堂主雷损大哥！”
　　“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乒乒乓乓一阵乱打……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