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吧，女主》吾家空空

4、女主只想苟

　　好不容易回到小厨房，文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还没等她喘口气，那边
　　“嘿嘿，阿竹，少爷让我来看着你，避免你偷懒。”李坏过来表明自己的目的。
　　文竹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再深吸口气，吐出。站起来，垂头丧气的对李大娘说，“李大娘，你教我做小鸡炖蘑菇吧。小寨主想吃我‘亲手’做的小鸡炖蘑菇。”
　　李大娘皱着眉头看着文竹手中的笼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虽然是小鸡炖蘑菇，但是，这个小鸡崽儿做小鸡炖蘑菇不适合啊，做这个菜，蘑菇也用不了这么多，一种就行了，你去挑挑，这种都是有毒的，不能吃。”
　　“诶？”文竹一脸郁卒，“不是说四种菇类么？尤其那个猴头菇，您快看看有没有，我把这山头的蘑菇都采了个遍，还被马蜂蛰了呢。”
　　李大娘讪讪笑，心里嘀咕：谁知道你哪里惹到少爷了，那猴头菇八成也是少爷故意的。嘴上却是，“那样营养价值更高嘛，还有，小鸡仔你拿去褪褪毛吧。”
　　“褪……褪毛？”文竹惊叫。
　　李大娘点点头，“那总不能直接将小鸡个丢进锅里吧。”
　　天要亡我！
　　第一步，用刀割断鸡的脖子。文竹心里念叨着李大娘教的步骤，一手手哆哆嗦的拿刀，一手拽着鸡脑袋，闭上眼大喝一声，“不怪我啊！！”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溅到文竹身上和脸，文竹睁眼一看，“啊——！！”的把刀丢了出去，李坏险险的躲开，吱哇乱叫：
　　“要死啊！文竹！！”
　　“嘿嘿！”文竹缩头缩脑的搓搓手赔笑道，“不是故意的，见谅、见谅，我没杀过生。”
　　李坏摆摆手，指指鸡笼子，双手合十。“快点儿吧。”然后“哧溜”一声，跑门外了；李大娘也紧跟着窜了出去。
　　就这样，文竹抖抖嗖、抖抖嗖的将余下几只杀个精光。
　　“往盆中放入开水，抓住鸡的腿，把鸡整个身体放入开水中。不断的搅动，让鸡的整个身体都能泡到开水，然后就把毛”李大娘让她做第二步。
　　这个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想当然是跟别的比起来。
　　也就烫了几次手就完成了，然后放凉水里洗了洗，拽出来给鸡开膛破肚。
　　“重要的是，用剪刀去除鸡的屁股……就这里，这儿味道很怪。”李大娘温声交代。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管怎么说还是弄完了。
　　接着就是准备好用料，开始正式的做了。
　　非要生火，文竹怎么都生不好，屋里烟雾缭绕，呛得文竹睁不开眼，李大娘还在边儿上一直喊，
　　“拉风箱，拉风箱！”
　　文竹边往里面拼命塞柴边使劲拉风箱，“轰！”火不知道怎么地就照了，还喷了出来，文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前额头发、眉毛、睫毛，烧焦了大半。
　　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那边李大娘大叫着“快放油！”文竹“噌”的站起来，也顾不得别的，开始往锅里倒油，也不管油热不热，辣椒大料之类的加上鸡块蘑菇全丢了进去，还加了半锅水。
　　“下调料吧，”对于她的厨艺，李大娘叹了口气，也没别的办法，开口。
　　“哦！”拿起小坛子的调料一样样往里倒。
　　“够了够了！！”李大娘惊叫，下意识往窗外瞟了一眼。惨了，不知道谁倒了霉了。
　　一顿饭下来，文竹整个人都虚脱了，从上到下狼狈不堪，头发眉毛睫毛烧焦了；脸上红一片白一片黑一片的；衣服沾满了鸡毛柴禾，鞋子都是鸡粪和泥土，襟口上喷到鸡血也干了，深一块浅一块的，端着辛辛苦苦做好的小鸡炖蘑菇，文竹差点欢呼出“万岁”！！
　　窗外的人儿咬咬唇止住快要溢出口的笑，转身离开。
　　李大娘看文竹怪可怜的，且人也离开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塞给了她两个包子，文竹愣了一下，忙拢到袖子，抬头冲着李大娘感激的笑。
　　“阿竹啊，你以前认识咱们少爷么？”李坏问。
　　眯着眼儿，叼着包子，端着小鸡炖蘑菇，旁边跟小寨主的小厮，李坏。
　　“……嗯嗯嗯~~”文竹摇摇头。
　　“那为什么少爷对你格外器重呢？”李坏再问。
　　“……嗯嗯嗯~~”她想想同样又摇摇头。
　　“少爷从来都不让女子服侍，为什么让你服侍呢？”李坏再接再厉的问。
　　“……嗯嗯嗯~~”她继续摇摇头，也想知道为什么。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李坏烦躁的瞪她一眼。
　　文竹无辜的睁大眼睛，叼着包子点点头。
　　见快到方云麓的住所，李坏还是拽拽文竹的袖子，提醒她：
　　“别吃了，少爷还没让你吃饭呢，你再吃惹怒少爷，以后都不用吃饭了。”
　　少爷以前也没怎么刻薄人，这文竹到底哪儿惹到少爷了，让少爷集众人的力量教训她。也算本事了啊。
　　文竹可不知道李坏的想法，赶紧解决嘴上的那个包子。
　　“少爷，小鸡炖蘑菇来了。”李坏笑嘻嘻的推开门，朝里面喊。
　　坐在书桌上的方云麓闻言，头也不抬的挥挥手，“李坏，备热水去。”然后再招招手，“汤呢？”
　　文竹忙迈着小碎步，乖乖将小鸡炖蘑菇双手奉上。
　　方云麓盯着那盆小鸡炖蘑菇，然后嘴角翘起，“还没吃饭吧。”
　　文竹乖乖点点头，袖子里还揣着个包子没来的及吃呢，好饿好饿啊。他点点头，将目光移回书本上。“辛苦了。既然你还没吃饭，那这‘碗’小鸡炖蘑菇，赏你了，要吃完，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开、开玩笑的吧，那是一盆啊！！文竹难以置信的瞪向他，却发现他含笑望着她，眼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探究。
　　她有疑惑。
　　“怎么？”
　　“哦。”被他冷不丁的反问，她回过神，不敢不听，伸手舀了一勺汤喝了进去，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喷了出来。
　　方云麓用书堪堪拦下，不悦的眯起眼，沉声道：“怎么？不想吃了？”不等她点头称是，又说，“那就三天不要吃饭了。”
　　文竹睁大眼睛，张大嘴，表情浮夸，“就是太好吃了！”
　　好咸啊。
　　“那就好，少爷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他似乎放下心来。“吃吧。”
　　无法，文竹就只能敞开肚子开吃了。
　　这边文竹吃着，那边李坏跟李环提着一桶桶热水，往浴桶里倒。在文竹觉得肚子要炸开时，浴桶的水也好了。
　　李坏上前，大咧咧说：“少爷，水好了，我伺候你洗澡吧。”
　　方云麓朝他们挥挥手，“出去吧，关上门，今天就由文竹来帮我搓背。毕竟吃饱了要多运动运动才好。”
　　接收到了方云麓的威胁，文竹带着万分不情愿走近，帮他搓背。
　　听着木桶中的人惬意的撩着水，她努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要小心长针眼。
　　“来，帮我洗。”
　　帮他洗？他没长手还是咋地，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姑娘似的事儿事儿地，还是说……文竹打了个哆嗦。
　　禽兽！我还是个孩子啊！！
　　“还不过来？”
　　“好。”
　　正在做心里建设的文竹咬咬牙，脖子一梗，
　　撸了撸袖子，结果一不小心里面的包子咕噜噜“噗通”一声，跟着洗澡去了。
　　文竹眨巴着眼，眼瞅着包子被他握紧在手里，油从包子里渗出来滴在水里。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小寨主还要吃小鸡炖蘑菇么我去给您做。”
　　说完拔腿就跑。
　　“哎呦哟~~！！疼、疼、疼！！”
　　还没刚跑出去两步，文竹就被揪住了头发，只能歪着脑袋又退了回去。
　　“哗啦！”
　　方云麓从水桶里站起来，文竹忙转身，语气带有抱怨：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站起来了！”
　　就听见身后，冷冷的说：“好大胆子，谁准你吃东西了？去！自己把水提出去，再烧些水提过来，我要重洗。”
　　文竹打了个冷颤。
　　于是等把水提出去烧完水再提回来，文竹已经累得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了。
　　“文竹。”
　　“文竹？”
　　“文竹！！”愤怒的男子费力将她提起来，晃了晃。
　　“啊？！！”正坐在浴桶边睡得昏天黑地的文竹，一惊，瞬间清醒。“小寨主有什么吩咐？”
　　丢掉她，转过身去，吩咐。“把水提出去吧。”
　　果然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么？
　　“哦！”文竹摸摸鼻子认命的继续工作。
　　等一切都准备好，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文竹回到房间刚躺下，瞬间没了知觉。
　　以后的日子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文竹也真真正正的体验了，什么叫做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烂的生活真谛。
　　文竹拿着扫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无精打采的东杵一下西挠一下，好在青砖上没多少土，不然估计这地面就是一副泼墨山水画。
　　“阿竹，”李环在远处朝她招手，文竹丢下扫把跑过去，四处张望了下，小声在她耳边说，“柴劈好了，你赶紧去做饭。”
　　“环哥你人真好！”文竹感激的眼泪汪汪，恨不得再甩两管大鼻涕，表示自己的真挚。
　　“行了，别被发现了，快去！”李环最受不了小姑娘的哭哭啼啼，推推她，让她赶紧去煮饭。
　　自从上次看见文竹一边哭一边在那挑手上燎泡，就偷偷帮她把砍柴的活儿给替了，小姑娘也可怜，好好的千金小姐被掳来，给少爷使唤刁难，也挺惨的。
　　好在小姑娘也知恩图报，自从被少爷逼着做饭，她总要给他留点儿好吃的，可比他那弟弟懂事多了，他也乐意拿她当个妹子，能帮就帮些。
　　还吃韭菜盒子，我看他就像这韭菜盒子，适合下油锅！
　　文竹泄愤把韭菜当做方云麓狠狠地剁剁剁，把面团当成方云麓的脸捶捶捶，感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心情才是畅快的。
　　“阿竹，你好了没？少爷催着呢！”李坏嗓门大还没进门声音已经先传进来。
　　“欸、快了！”她赶紧回答，心里却在咆哮：催催催，忙着投胎呢！一顿早饭四菜一汤外加两道点心煎炒烹炸煮蒸样样俱全，还得烧火劈柴挑水真当她是千手观音呐。
　　“你也太慢了，少爷都……”李坏还在不依不饶的嘟囔，被李环大力拍了一记，捂着脑袋怪叫，“哎呦～哥你打我干嘛？！”
　　“你那嘴是刚拆了线啊，八百年没说过话？干活！”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别理他，他那嘴上辈子没用过。”
　　文竹忍不住咧嘴笑，靠近他小声说，“环哥，我今天打算打算我屋子，你那用扫扫擦擦不？我去帮你。”
　　“不用。”李环想摸摸她脑袋，奈何双手都有东西，只能眼神慈爱的看看她，余光扫到了李坏，感到一阵心塞，他要有个妹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