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传说中的冰山美人（下）》胡萝卜你放开那只兔子

29、传说中的江湖--1

　　我竟不知道事情可以发生的那么快。
　　我们去见的，就是那两个小孩和他的同党。
　　——锁链手。
　　如果这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么我们捉到了——又一次——那两个小鬼。
　　而团长被他们捉走了。

　　我只感觉无力。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计划；所以？你把这些全算进去，就是为了这些什么？
　　我的没有阻止在你的算计之内。那么这样是否本身“默认”就是错的？

　　派克死了。

　　我好像一开始在意的就是这个，又似乎关注的从不是——不只——这些。
　　我只是很累了，真的。

　　派克死了，为了救团长。
　　细一点，派克死于交换人质的时候。死因是没有遵守某个强制的约定。
　　我觉得好讽刺。她至死也不知道究竟这死亡是谁一手造成的。又或者她知道但义无反顾或者无力挣扎？
　　这是整整十六年相处的同伴。
　　这个词对于库洛洛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有的时候我会坚持不要死掉，那样谁死也无所谓；有的时候我却觉得死亡也就那么回事。

　　我不想深思什么理由。库洛洛一向不需要理由，我也不需要。

　　我扬起脸，有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可是我甚至不知道它是打在了我的脸上还是心里，怎么感觉一颗心都冻得跟块石头似的呢。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冻傻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怪自己呢——
　　……我是不是错了？

　　直觉告诉我，派克窝金有危险，可是直觉没告诉我那是什么。但直觉同样告诉我，在被我放弃的那一段记忆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若那时我选了接受那段记忆，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是不是团长就不会失念，是不是……也许，一切都会好了吧？再也不会像现在……

　　……
　　看，很傻的想法是不。怎么能怪我呢。
　　可是又忍不住乱想。
　　即使不怪我，本来——我是不是有能力阻止？而我是不是又就那样放弃了？
　　我不太清楚失念这件事是否在库洛洛的算计之内。大概是的，毕竟他的算计一向有无数种导致的结果和应对方案；这次只不过意料之外的不是他最看好的那种结果罢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想做的，每一样都成功了不是么。
　　派克跟我说过她和库洛洛。她说，她知道库洛洛是什么样的人，甚至知道最后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可是，——她微笑，——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库洛洛有我，我有库洛洛。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很好。

　　可我分明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流逝。
　　那种一去不复返的东西，她一定也看见了吧？
　　叫什么呢。
　　我有预感这将会是我永远找不到答案的东西。

　　不过，我却是看到了“流逝”。

　　你可以试试抓一把沙，握紧拳。
　　然后就知道什么是失去了。

　　——拼死抓住的东西，正在从指间流逝。攥得愈紧，手心留住的越少。

　　流逝是失去，毋庸置疑。不过失去好像还不止流逝一种。
　　可无论如何毫无疑问的是一点。
　　流逝是最伤人的失去。

　　因为你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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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很怪。
　　最怪的是，我居然觉得自己该怪并且还有点想这么多怪下去一会。

　　我觉得，似乎一夜之间，所有东西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只不过很久以前就慢慢成了这样，如今不过爆发而已。
　　于是归根结底还是变了。

　　所以我觉得自己必须要找到什么人否则一定被心里涨得满满的爆炸一样的复杂情感逼疯掉。
　　可谁知道找到了那么一个人——我又会不会疯？

　　我不管库洛洛怎么看，但我有点难过。
　　主要是针对库洛洛。
　　这种难过的大致根源是——我们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他又把我们之间看成什么。

　　这种“看成”，又是否变过。

　　好多无解。
　　我现在知道了，那种眼看着远离却无能为力，伸出手却是徒劳的心情，叫做失去。

　　侠客说要失去必须要得到。
　　若这种“得到”必须待失去之时才能确认，——当真可笑。

　　我走的时候好像在下大雨。这有一点好处，等你冲进了雨帘，即便用上念力护着不用被淋湿，也四下一片唰响什么也听不到。这跟寂静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只不过没有人能打断得了这一刻的寂静而已。
　　↑不用怀疑这种文艺独白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漫无目的= =

　　有时候我会想，这到底算是个什么状态呢？乱七八糟地会各种文艺，事到眼前了才发现什么都不懂，等好不容易摸索明白了，发现，你妹我还不如不明白呢。
　　真是……
　　乱爆了。

　　我猝然停住脚步。
　　很好，已经瞒不下去了。直觉在警报。
　　我的心乱了。为什么乱呢？因为派克死了。为什么派克死了——而这是我一开始就预知了的结果——我的心就乱了呢？
　　……等等它没乱。

　　它只不过一不小心懂得了不改懂却不得不懂的东西而已。看我也就是这样，自欺欺人、身不由己、懦弱可悲、无聊至极。
　　单元好歹我还能比蝼蚁稍微多一点什么——大概是傲气？
　　……
　　哦似乎更可悲了。

　　流星街。又是流星街。连这最后一点不需要怀疑的优势都是它给予我的。我都快分不清了：我究竟在乎的是派克窝金他们，还是在流星街有他们一起的过去？

　　在墙上画一个圈，我无意识地把那一块拍飞出去。
　　然后意识到……那是人家的一层。
　　……
　　莫名奇妙地跑了老远，我停下脚步，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跑？
　　……
　　还有……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很晚了。
　　……所以我就干脆不回去了吧很好。【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