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传说中的冰山美人（下）》胡萝卜你放开那只兔子

12、传说中的前奏--3

　　不用选择，无需动摇。
　　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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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都不存在，该多好。

　　这是懦夫么？这是鸵鸟么？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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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突然冒出来打劫这种问题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
　　连闹剧的资格都算不上。
　　——可我就是莫名地不详。有些事情，越想越糟。
　　所以在更糟——我想的和实际——之前，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即便自己的思绪完全还是乱的。

　　我略垂下眼睛，突然停住动作。
　　正漫不经心地进行着无意义的屠杀的侠客有点疑惑地偏头。我没有对上他的目光，只是有一点凝重地看着远处，那是天空竞技场的方向。
　　这是不可能的，从这里还能看到天空竞技场。即使那是多么耸入云间的一座建筑。
　　可我就是无端地觉得，自己在天边、在大地和视野的尽头，看到了它。冰冷地立着，不在意任何变化，有幽幽的反光。
　　很刺眼。

　　——像那样能够冷眼看着傲视并无视所有的改变，不用称之为自欺欺人而是真的可以不在意所有，莫名的远离和无力——
　　也是很好的吧。

　　我在急匆匆地赶过去。

　　我对侠客说：“小滴就交给你了，向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我突然有事……”
　　后面的话已经没必要说完，因为我已经离开很远。说了他也听不到了。
　　他原本的目的是什么已经无从考究，并且我也不想再管……？
　　等等怎么一瞬间觉得那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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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多久，我就又一次搭上了同一架飞艇。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是返航，并且是快机……以及，由于走得很匆忙，我没有来得及定那种可以随便吃的贵宾票= =
　　……唔这么说起来，好像除了外面的风景倒退过来看差不多以外，完全没有一样的地方= =

　　不管怎么说，我又回来了。
　　这破烂天空竞技场还真是个噩梦。话又说回来，我不喜欢这里，莫非是因为嫉妒？

　　嫉妒凭什么这种冰冰冷的傻瓜建筑——楼主专梯建在窗户外面一走就需要跳窗——都可以睨视天下沧海桑田劫灰沉寂一切归零我只能傻乎乎地纠结这个纠结那个到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纠结。
　　……哦说完这句话都没有停顿的我真是太伟大了。

　　这种近乎冷笑话的东西……
　　快赶上芬克斯了。并且，一点用都没有。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几乎闷住了我的胸口，伴随着很古怪的感受。

　　天边有一座天空竞技场，又或者是在大地的尽头。
　　我遥远地看着，只不过一层冰冷的铁皮，不屑地在嘲笑着什么。
　　有惨绝人寰的尖叫从天的另一边传来。我转过身，却发现那只是随着我转过来的半个世界。
　　天空竞技场就在那，在我视野的最远端。不是天边地界，只是我所能看到的极限处，一直，永远。
　　我莫名觉得脊背发冷，抿唇。

　　是这世上本身就只有半个世界，还是，我已经在世界所能及的尽头。
　　那么若我能够回身——
　　是否，等待我的，不过万丈悬崖。

　　天空竞技场在崖底。
　　——我究竟为什么讨厌它？

　　他自己在怂恿和见证改变，本身却从未改变。

　　更加凸显我的无力。
　　有音乐响起，那是什么的前奏。叮叮咚咚的，谁猝然泪下。

　　我觉得自己是拖着脚步走的。
　　然后，这种预感在濒临爆发时，戛然而止。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至少，对我来说。而当事人呢，走掉的那个无法判断，地上的那个……
　　更不好说。

　　上面那全是废话。但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门淇很平静地说，别走。
　　那人动作没有顿，把大腿抽出来，挣脱掉一个怀抱和半份挽留，离开。
　　——而已。

　　我能看见、能见证的不过如此。全部的经过我表示完全不知。
　　可，好像这么一段就够了。

　　门淇很安静地趴在地上。
　　直觉她的脸上全是血，因为她刚才似乎是趴在地上抱住那人大腿的——并且在那人挣脱的时候往前蹭了不长不短的距离。
　　那人没有回头。

　　这是否已经说明了足够的东西。
　　我不说话，也没有上前拉起她，虽然她浑身上下都是伤。
　　我来晚了。
　　我没有来晚。

　　最近跟人家什么话都不说对视的机会不少，我看他他不看我他不想我看他但我还是在看因为我在等他让我看他或者他自己看我这种也不是没有。不过我还是不介意多出这么一次的。
　　毕竟……
　　沉默是金？

　　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就这样不知道有多久。

　　她保持着一个动作，突然笑了一声，很低很低的闷笑。
　　“要不是你快要把我冻死了，——要不是你一直盯着我，我在想找一块寿司吧自己噎死。
　　“——你知道么。”
　　然后复又缄默。
　　——应该是在想现在要不要那么干。

　　我思考半晌，面无表情地回她，“我知道。”
　　……

　　她这次是真笑了。
　　翻过身，她看着天，脸上很干净，如果不算血污的话。

　　“天上……有什么？”
　　“天空竞技塔？……呵，开玩笑的。”

　　我俯视着她，良久。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一座天空竞技塔，在相反的方向，在天边。
　　很大的一座，我看到的。不只是因为嫉妒，还有不知所谓的淡淡。

　　默了一会，我在她身边坐下。
　　偏头看她，——她应该失去了什么吧。就刚刚。

　　原来不是自己的失去也会很不爽。
　　那看到了那么多逝去失去的天空竞技场呢？他若没有放弃心这种东西，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是，他从来就没有过心？

　　“……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失去是什么。”
　　她就笑了，是那种侠客式的笑，灿烂而碍眼。一瞬间，她的身影和侠客无限重合。

　　“唔……失去呢，就是，你睁大眼睛，却流不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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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

　　侠客：玛奇。
　　……
　　侠客：……那个天空竞技场是什么……
　　……
　　侠客：……还有，门淇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很摸不清楚情况=皿=
　　…………
　　侠客：……………………
　　………………
　　侠客：……喂你有没有听……

　　……………………………………

　　玛奇：你刚说什么？【面瘫脸】风太大我没听清。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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