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隔壁四丫

4、4.蛰伏，蓄势(4)

　　佳豪心里想着，这个小丫头，还挺厉害的。自从与凌萧认识以来，佳豪一直不苟言笑，保持着适度的距离。这次一起出差，共同经受了项目的磨练，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他与凌萧之间的陌生感，在无意间渐渐消失，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说话也轻松起来，像是对自己的同事讲话，又像是对邻家的妹妹讲话，竟开起了玩笑。
　　佳豪又说：“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咱们等着看吧。”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大楼里的男男女女们陆续走了出来，或带着解除疲倦的轻松，或带着急于回家的匆忙。佳豪带着凌萧来到大楼侧旁，躲开众人的视线，而刚好可以看到大楼里进出的人流。
　　他故作严肃地说：“咱俩可以做地下工作者了。”
　　凌萧笑着问：“扮演啥角色？现在不摆摊算卦了？”
　　“回头我再摆给你，现在最好我支个煎饼摊，你抱着摞报纸叫卖。”
　　“讨厌！”凌萧又被逗笑了。
　　过了半晌，姜处长拎着一个皮包，从大楼里脚步轻快地出来了。佳豪赶快大步走过去，笑着向姜处长挥手，嘴里说道：“姜处长，您好，您终于忙完了，我们可一直在等您呢！”
　　姜处长一愣，皱起眉头说：“哎，真抱歉，今天太忙了，我还以为你们也忙，有事先走了呢！”
　　“不会，我们这趟是专程来拜访您的，关于这个项目的事情，我们得多多调查研究，这是我们必须要有的专业态度！”佳豪紧着说。
　　“那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吧。”姜处长一脸严肃。
　　佳豪说：“姜处长，您看，要不然，我们耽搁您一点时间，找个地方坐着谈。”
　　姜处长略沉了一下，说：“那就回办公室谈吧。”
　　三人遂上了电梯，进入了姜处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已不多。佳豪简短寒暄了一阵，接着又表达了对这个项目的努力与诚意，随后又提出了看看办公环境和大楼状况的要求。姜处长便带着他们，在楼层间各处转了转，佳豪寻问了公司都有哪些部门、大概的职能、信息处项目运作流程、公司的机房情况等等。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问题交流得实质而透彻。佳豪谦恭地说：“姜处长，您给我的信息很丰富，也耽搁了您很多时间，这样吧，我认真吸收一下这些信息，然后再拟个初步的构想请您看看是否切合实际，我们的目的就是一条，要做得敬业而专业。”
　　“敬业而专业？嗯，说得好，实际一操作起来，恐怕就忘了这话了。”姜处长带着质疑。
　　“这个请您放心，我相信我们团队的实力！如果有幸由我们来做这个项目，过程中有任何问题，您尽可和我联系，我可以保证沟通绝对通畅、及时。我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十多年，业内的很多大项目，我都经手过，您尽管放心。我真心希望能有个机会您来考核我们，同时也是我们向您展现我们自身的机会。”
　　佳豪说着，把公司的简介递给姜处长，姜处长点点头。
　　大家握手言别。
　　佳豪出差，都会以最快的节奏把事情办妥，尽早回家，从不愿在外多呆，无论去的地方是古都名迹，还是山水清城，他都不怎么关心。因此，仅管他走过的地方虽已不少，但旅游区的风景却很少浏览。
　　第二天清晨，佳豪叫上凌萧，在宾馆里用过早餐。前一天晚上回来后，他就加班草拟项目的初步构想方案，又紧着着手准备在成都成立办事处的事情，几乎一宿没睡。
　　佳豪提前告诉凌萧，晚上还要约姜处长。凌萧奇怪地问：“晚上还要约他？昨天不是见面情况挺好的吗？”
　　佳豪却贪婪地说：“昨天才算是个序幕，接下来才能算进入正题。”
　　凌萧想不出对于姜处长这样的人，他还能有什么样的花招要使，只勉强地点点头：“嗯，你总用出人意料的方式着陆，期待着你今晚的收获！”凌萧用一种女人欣赏男人的目光，看着佳豪。
　　佳豪本想让凌萧到处去玩一玩，自己去忙碌办事处的事，可凌萧却坚持要跟他一起去。
　　复制了前一天的经验，这天晚上，他们又成功地“捉”到了姜处长。
　　“你们还没有离开成都？昨天咱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姜处长开门见山。
　　佳豪赶紧说：“今天我仔细梳理了一下思路，把对方案的大致构想做了整理，再劳您给指点一下，看看思路是否适合，一般我们在方案前都要认真考察现场，就现场情况和业主沟通，主要是为业主负责，况且，用心做事是我们的风格！”
　　姜处长却坚持说：“招标以前，我们会就业主需求和方案要求做说明，到时候就很明了了。现在我们不必要过多的考虑，你们等着看招标公告就可以了。”
　　佳豪并不放弃，谦恭地说：“姜处长，根据我们的经验，很多方案的优劣程度，取决于和业主沟通得是否到位，我相信招标前的见面会和标书说明中会有详细的需求，可是前期的切身了解有时候更能使方案有力度，我们是不怕麻烦的，只望姜处长也不怕麻烦，肯给我们指导。”
　　这话说得姜处长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再次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你还真有点卧心偿胆的气度，就为这个你在这守在这里不肯走？”
　　佳豪笑说：“没办法呀，您忙，我又不便打扰，为做好项目，我只好使最笨的法子了。您看这样好不好，马路对面有间咖啡屋，我们过去坐一坐，可以更从容地讨论。”
　　“这样不合适。”姜处长说。
　　“不会，只是随意喝杯咖啡，我明白分寸的。”佳豪说着，拍了拍手中不算薄的一摞文件。
　　姜处长心想，这小子还真用心，一天时间出了这么厚一摞子东西，觉着不看看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了，于是勉强说：“那这样吧，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没问题，姜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