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散尽》叶梵

94、RP大结局（上）

　　汗，上一章憋完了H，这一章开始憋RP大结局。请大家在看这章时，一定要非常仔细阅读作者的声明，切记切记！！！作者声明：
　　1、请注意此章名字的前缀“RP”，意思就是说，这个结局是“非正式”结局。但并非恶搞，因为某人一向不善此道，所以本人是怀着万分认真负责的态度写的这个结局。就好像看AB剧一样，大家可以只选择一个结局来相信就好。
　　2、之所以有这个结局，原因有二：一是这原本就是叶梵最初设计的结局之一，后面的另一个结局，因为要交待的事情太多，拖的时间略长，所以仔细考虑之后，决定还是先把这个结局写了。二是因为这个文历时实在太长，有不少人跟坑跟得太累太烦，所以某人本着“速战速决”的态度，给那些特别希望赶紧结文的人一个交待。
　　3、这个文的字数远远超过了当时叶梵设计的篇幅，但叶梵还是希望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东西一一表现出来，所以在这个结局之后，我会继续写自己想写的那部分，如果还有愿意继续跟某叶一起虐的朋友，可以自动忽略这个结局，只看到上一章就可以，下一章节的故事，是从上一章开始继续的。
　　4、后面的情节显然比这个结局要虐，请做好心理准备，如不能接受，建议看到此章为止。
　　5、如果因为看了这一章而混淆了后面的内容，后果自负，某叶不负责任。关于本结局及其后续的一切解释权均归叶梵所有。
　　6、剧透一下，下章开始写一废，明显与这章原因不同。
　　7、万分感谢一直以来跟坑的朋友，我始终相信文品如人品，叶梵一直会努力，也一直在努力！！！
　　
　　RP大结局

　　温暖的南书房，午后的阳光静静映在那天下第一人的身上，一身尊贵雍容的龙袍却无法掩饰他眉宇间的疲惫苍老，发丝间的银白。
　　“你救了四阿哥，朕是答应过要赏赐于你，想不到格格竟这么快就来向朕讨要赏赐……”康熙目注着跪在书桌着的女子，神色淡淡，不辨喜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子的一切不过是皇上的恩典，诺敏也不过是来求皇上开恩，成全诺敏而已。”只是微低着头静静盯着眼前花纹繁复的地毯，那上面织的是百福图——只是她不知道，这百福当中，父慈子孝应该算不算是一福？天伦之乐又算不算是一福？
　　“成全？”康熙声音一顿，“你可知道当初朕为什么会宣你入宫？”
　　诺敏一怔：“诺敏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格格何必自谦，你的聪慧洞释朕早有耳闻。当初朕又如何不知哲布尊丹巴活佛的不舍得，敦多布多尔济的不情愿，甚至……策凌的不甘心。不过，朕今日也实话告诉你，朕宣你进宫，一来就是为了试探土谢图部对朕的忠心，因为朕知道你在土谢图部独一无二的宠爱，二来是想用这个恩典来震摄札萨克图汗王策妄扎布，三来，”康熙似乎笑了笑，又似乎只是冷酷地在陈述一个事实，“大清后宫，很久没有蒙古女子能够封妃了，这未尝不是对喀尔喀土谢图部的一种恩典。”
　　很少听康熙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而那字字如针般扎在诺敏心上。原本以为康熙只是临时起意，也曾经害怕过他会因为自己酷似赫舍里皇后而被他收入后宫，然而其背后的含义竟然如此深刻，那种心机深沉的帝王之术，只怕她就算洞悉历史，也猜不透。
　　然而她亦明白了康熙话中的意思。事实上，满蒙的联姻一直从未停止过，但后宫的至高的位子一直以来都是留给了蒙古的科尔沁，无论是皇太极还是顺治，顺治皇帝就算再宠董鄂氏，却也最终只能封其为皇贵妃，科尔沁皇后、皇太后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但随着清朝的日渐强大，康熙已经不需借助蒙古的力量还巩固自己的政权了，所以这种联姻示好渐渐变成了一处恩典，一如康朝公主的一次次远嫁。(此处为本人YY历史）
　　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十阿哥的嫡福晋阿巴赅是蒙古人之外，整个儿大清朝的皇子阿哥们，竟没有一个蒙古福晋。所以能够有蒙古女子嫁入京城，的确是非同寻常的大事，难怪札萨克图部会坐不住地利用歌娜来试探挑拔。那么——诺敏忽然心中一冷，歌娜的昏迷不醒，真是只是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故意为之的人，究竟是札萨克图部的杀人灭口，还是九阿哥的栽脏陷害，亦或是眼前这个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千古帝王的敲山震虎？
　　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诺敏不懂朝堂之事，只求皇上恩典，成全诺敏心意。”
　　“朕早说过，你个大智慧的人，能够此时求朕将你指婚于二阿哥，也足见你不重权势看淡名利之心……只是朕刚刚那一番话，你还没听清楚么？”
　　“难道皇上看到的，只是诺敏淡泊名利之心？”终于诺敏抬起头，“在诺敏心中，没有权力的衡量，诺敏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唯有‘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
　　康熙似没料到诺敏说得如此直白，淡淡道：“格格亦明白天家无小事的道理，你回吧，你的婚事，朕会好好考虑。”
　　“其实，从宣了诺敏进宫，皇上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吧。”诺敏终于忍不住出声，明知道这一举动是不明智的，但只是不想放过这个也许是唯一的机会。
　　“看来朕的心思，格格倒也清楚。”康熙目光冷了冷，从桌边踱了过来，随意坐在西首的软榻上，望着依旧笔直跪在那里的诺敏。
　　“诺敏不敢妄揣圣意。但去年亦是皇上亲口跟诺敏说，众多阿哥总会有诺敏动心的那个，如今诺敏动了心，难道皇上不肯成全了么？”
　　听了这话，康熙迟迟不语，一时间屋内死一般沉寂。诺敏知道，只怕康熙登基以来，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随时间越来越推移，诺敏心中越发地不安，她不后悔自己的冲动，她只是害怕高估了康熙的亲情，高估了胤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诺敏格格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不敢，但字字句句似乎都在责备朕的无情，你这么聪明的女子，只怕当时便猜出了朕的心思，朕若想将你指给二阿哥，又如何会拖到他被废。”就在诺敏以为康熙会让人把她拖出去的时候，康熙终是缓缓开口，声音出奇的冷，而冷中却似乎有着些许的无奈与疲惫。
　　“诺敏以为，只有二阿哥被废了，皇上才会放心。”
　　康熙似乎一震，就算诺敏半垂着头，也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原来诺敏竟比朕……看得通透。但是，只可惜，你以为朕会让他娶了你，好有机会再翻身？”
　　“皇上是一代明君，二阿哥有没有谋反之心，您又如何瞧不明白？”诺敏咬牙，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她宁愿死在他面前，也绝不听从命运的安排，“诺敏用性命担保，二阿哥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后日子，做个清淡散人。求皇上成全我们。”
　　“你……”康熙忽然冷笑，起身从书桌前甩出一张纸到诺敏面前，“原本这件事，朕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天下人知道。”
　　诺敏展开，不由面色微变。竟是……十三调动热河驻防的亲笔信，而十三字迹下面，端端正正地印着太子的印章——难怪太子未废，却先废了他的权力！。(此处为本人YY二月河的《康熙大帝》一书）
　　调动军队是什么罪名，就算诺敏不懂时局，不懂政治，也知道其中深意： “皇上，这信……”
　　“不必说是假的，朕自己儿子的字，朕能够分得清真假，何况这印章，是太……是二阿哥的私印，而且是朕当年亲手给他制的……”康熙冷笑，“你觉得朕会把这样一个长大了会反噬的狼崽子留在身边？那才真正是养虎为患！”
　　诺敏听得康熙带了阴狠的口气，猛地一惊，难道……难道他会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不成？沉默了下，诺敏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慢慢开口：“皇上其实知道，这封密函是假的。”
　　康熙一直轻踱的步子一顿，猛地回身，正对向诺敏的目光。诺敏鼓足勇气迎向那目光——这么多年来，只怕敢如此直视皇帝的人不多，更何况还是她这样一个女子。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已经出口，她却忽然觉得心中一轻，不再惧怕什么。
　　“十三阿哥的字中规中矩，朝中上下都很熟悉，若是亲近之人，便更加容易模仿。而二阿哥这个印……皇上又如何不知，二阿哥又怎么会拿自己的私印去授权调兵呢？”
　　自打诺敏刚才的话开始，康熙的目光就一直紧紧盯在她身上，直到听她如此说完，才缓缓开口：“你如此肯定？”
　　“皇上又怎么会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诺敏道，说着又深深吸了口气，“何况逼宫谋反是何罪名？皇上若想掩藏这么大一件事，又如何会透露给诺敏知道？”
　　她的话轻轻淡淡，却说得康熙一震，目光逡巡在诺敏脸上，锐利而冷厉，竟看得诺敏由心底泛起寒意。那寒意渐渐遍及全身，冷汗竟透了衣衫。眼前的人毕竟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千古帝王，气势与威严无处不在，就算她早已抛却了生死，依旧无法忽视。
　　“那你给朕一个理由。”他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然而一抹压力却直压到诺敏心上。这句话明显默认了她猜到的秘密，然而……如果这个秘密被她这么赤裸裸地揭穿，她还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么？
　　沉吟了良久，诺敏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康熙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阳光从窗棂间透过来的阴影里，半明半暗地望着她。诺敏知道今日若不说，只怕更无善终，而且面对的是在位四十余载，经历风雨无数的康熙皇帝，她所有的心机其实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皇上废谁立谁，试谁保谁，亲谁远谁，都在您手掌翻覆之间，完全不需要如此借口。”不得已开口，她心一横，选择了实话实说，却藏了一半深意——与太子早就心生芥蒂，废太子的心不是一天两天，有人给了机会，正中康熙下怀，只是却不是最佳时机，或许康熙今日诏她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那愈演愈烈的夺嫡之争让局面有些失控，也许才会有不久之后的复立。
　　而四阿哥最终成了雍正皇帝，这分秘密只怕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知道，她甚至不敢想，此时康熙皇帝心目中那个人选是不是四阿哥，还是如野史所说，康熙心里另有人选？
　　还有十三，对他的圈禁，究竟是害，还是爱？前段时间的木秀于林，锋芒毕露，才会为他招惹如此祸事，而明明子虚乌有，都被困于高墙，她不信康熙对于这个宠爱甚深、年轻豪迈风流侠义的十三阿哥，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忽然康熙笑了起来，低低沉沉的到后来却成了大笑，笑声却只让诺敏觉得冷——第一次见康熙如此放纵，然而其间喜怒却无人猜透。
　　“好个诺敏，你若是男子，朕定然……”
　　定然什么？后面半句突然断了，是定然许她在朝为官，还是定然容不下她？诺敏微微苦笑，也不再去猜，因为现实中根本没有如果！
　　康熙忽然也是语气一转，沉声道：“博尔济吉特诺敏，现在如果朕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若选择嫁了朕为你指的人，朕即日起便恢复二阿哥的太子身份，而你若选择了二阿哥，那么，”他顿了一顿，目光复又盯上诺敏的眼，“那么二阿哥便永远囚禁于咸安宫，终生不得出宫半步！”
　　诺敏怔了一下，不是因为康熙前所未有的严厉，而是因为……他怎么能够把这种决择推到自己身上？明明无论自己怎样选择，康熙心中早有定论，又如何让她来承担这样的后果！她很想开口相问“这二阿哥恢复太子之位有没有期限，是不是能够等到皇上大限顺承皇位”，但却没有这份勇气。因为康熙本来就对他心有芥蒂，此话只会给他招来更大的麻烦，可是，若不问——历史便真如她所知道的一样，有复立便会有复废！
　　然而，不论历史如何，自己的心意却是那样坚定而不可动摇。几乎毫不犹豫地诺敏道：“诺敏谢皇上，但诺敏情愿选择后者。”
　　康熙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道：“就算死，也是死在咸安宫，什么诗情画意，什么豪情壮志，什么功名地位，什么文武之道，全都要抛却舍弃，你可是想清楚了？”
　　“诺敏心甘情愿。”诺敏头重重叩在地上，而且缓缓抬头，目光坚定。
　　“朕不是问你是否想清楚，而是问，你以为二阿哥会甘心像你想的那样一生一世都被困在那方小天地里么？”康熙似乎笑了笑。
　　诺敏望着他的神情，心却没由来的微微一寒，一时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但却只觉得康熙的笑容中隐约闪过一丝悲哀和一丝冷酷——而这两种几乎完全不同的神色，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他的眼中？
　　“朕不以为朕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甘情愿地圈在那方小天地里。”康熙轻声道，“二阿哥可来了？”
　　梁九功在一旁恭声道：“早在南书房门口候着了。”
　　“传。”
　　不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一个身影。午后的阳光将他挡在光影中，看不到脸，然而没有朝堂之上那耀目的明黄，也没有平日的锦衣玉袍，一身墨蓝色长衫将他的身形衬得比往日更加削瘦，仿佛一身骨架撑着的衣衫可以随时随风飘散一般。
　　只见他缓缓跪在康熙面前，距离诺敏很近却又似乎很远的地方，低声道：“儿臣胤礽参见皇阿玛。”
　　康熙点头：“朕跟你说过的话，你可考虑清楚？”
　　胤礽点头：“回皇阿玛，儿臣早就考虑清楚。”
　　“那么，你告诉诺敏你的选择。”康熙语气淡淡，目光却尖锐地盯在胤礽身上。
　　“儿臣遵从皇阿玛的一切安排。”胤礽语气波澜不兴，甚至目光平静地看向了诺敏。
　　这是他跟康熙去热河北狩之后，时近半年，她第一次见他，从见他的第一眼起，那泪水就已经在诺敏眼中打转，直到此时此刻，直到听到他平静如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忍着的泪水却终于滚滚而下，直滴落到面前的地毯上，凝成一片水渍。
　　她知道他一向善于戴上各色面具，一向善于伪装，但却不知道，原来他的面具竟然可以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如此收放自如，她知道那平淡的眼神后面，定是跟她一样汹涌的思念，定是跟她一样心疼的爱恋，定是跟她一样刻骨的渴望，然而……他怎么能够如此清冷地望着她，怎么可以如此漠然地告诉康熙，一切遵从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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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P结局，很多人看完之后觉得跟后面对不上，故锁之！
请跳过，直接看下下章
不少朋友都在问背景音乐，我其实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是神思者故宫三部曲中的《故宫之迟暮》。
http://teacher.zjnu.cn/uyou/bbs/mp3/351.mp3
这个链接是可以直接下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