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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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儿？”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喊声打破了亭子里和煦的气氛。
“母亲。”哥哥应道，并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开一步，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臧儿，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演武堂吗？”步入亭中，陈氏疑惑的问道。
原本还算和蔼的脸在见到我之后却突然一僵，随后勉强堆出些笑容，“小公子也在阿。”
“姨母。”我乖巧的同她打招呼。
她脸上虚伪的笑容顺畅了不少，接着问到，“今儿个可是师傅有事早放了？”
“不是，因为我身体不太舒服，便央哥哥陪我到亭子里坐坐。”我抢先回答。
“噢~那现在可有好些。”她努力装出一脸关切的样子，我看着都替她感到痛苦。
这女人演技，实在是蹩脚的很。
可是在我现在这样的世家，这样的地位，你谦我恭的戏，就得一直往下演。
“好多了，多谢姨娘关心。”累积这几年来重做小孩的经验，我最会的便是装无辜可爱。
“那就好，”摆出一副放心的样子后，她转过头，一脸严厉的看着哥哥道，“昨儿个刘夫子给你留的作业还没完成，现在还不快回去做。”
哥哥低低的应了声是，随后转身出了亭子。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现在低着头走出，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哥哥……没事吧。
又客套了几句，姨娘也离开了。
别人都叫我小世子，这女人却偏偏要叫我小公子，野心可见一斑，抑或只是欺我年幼?
为了这世袭爵位，温柔谦顺的小娘亲都会让我感到压力，在这野心勃勃的母亲的管教下，哥哥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也难怪小小年纪就如此沉闷了。
在心中唏嘘了了阵，我晃晃头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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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的是文化课，授课老师叫刘国轩，在延平郡王麾下认中提督一职。
来到授课的东阁，已有两个孩子端坐在了那里。
一个是我哥，另一个却是个年龄与我相仿小女孩。
见老师还未来，我便与眼前这两个一脸严肃的孩子开起了玩笑，“听说刘夫子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的俗家高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哥与那个容貌清秀的女孩一同转过身子看我。
似乎是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答我道，“是真的。”
什么？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原本只是在鹿鼎记上看到郑克爽有三个师傅，第一个师傅是施琅，第二个师傅便是刘国轩，第三个则是未曾蒙面的冯锡范。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历史上还真有这回事，难道是巧合？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却是刘国轩来了。
不同于施琅的壮实，他的身材偏向高瘦。
在座三人同时站起，恭恭敬敬的向刘鞠躬，“老师。”
他点头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开始一天的授课。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来上课，还是因为我体弱多病的名声过于响亮，我的课业显然要比另外两人轻松的多。
无非就是背背书，习习字。
背书自是难不倒现在的我，一会儿就背完了。毛笔字就没那么顺畅，一开始写的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让人看懂。
自己也觉得好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我原来不会写字。
忽然想到红尘道中所写的气随意转，心境如同古波不兴，我本着一通万通的理念试了试。
居然效果颇佳，字迹越来越流畅。
需要临摹的字帖很快就完成了。
抬头看到刘夫子在前方看书，哥哥则是皱眉研究兵法，而那个小女孩也在练字。
发现时间还早，我决定超额练习。
练什么好呢，正想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红尘道那潇洒俊逸的字体。
心念一动，手便立刻游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篇红尘版《般若经》跃于纸上。
字体还有些生涩，但我想要表达的那种洒脱，平和的意境已经能感受到了。
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天已经黑了，东阁之中只剩下我和刘夫子。
看到他目光炯炯的紧盯着我，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谁料他只是挥手示意下课，接着就开始闭目养神。
出了东阁，耳边朦胧的传来一声声低低的佛诵，“我应度无数有情令至涅槃，无数有情因我而证入涅槃。然而既无入涅槃者，亦无使入涅槃者……”
声音低沉庄重，渐渐消散在了风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