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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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中，只有两件事情，杀人，练武。
不喜欢别人的鲜血溅落在我身上，即便我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长衫。鲜血的味道让我恶心。杀了那么多人，依然觉得恶心。便开始寻找不必要流血的死亡方式。最小的伤口。磨练杀人的技巧是我唯一的乐趣。那是在我12岁之前的爱好。
12岁那年，父亲给我个任务，探查樊府。从此我又多了爱好，看里面那个小娃娃。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晚上。我查樊府的地形，听到细微压抑的呜咽声。从来不曾好奇我竟然沿着声音看到一个娃娃。小小一点点。看他洁净的脸蛋上爬满了泪水，眼泪不断的落下来，却只有细微的呜咽声。
很奇怪。小孩子不是应该大声的哭么，为什么这个小娃娃这么小却只是流泪呢。我歪着头想了想，恩。。。我似乎从来没有哭过。刚想过去把他脸上的泪水抹掉，就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开始颤抖。我跃至梁上继续看着他。
看他蓦然睁眼，然后抹掉眼泪，下床，洗脸，继续去睡觉。很熟练的一系列的动作。
是不是。。。。。是不是他一直会哭呢。。。。。。晚上这样，默默的流泪。。。然后被自己的呜咽声惊醒。。。。
我看到他的眼睛，一双不是他那么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睛。两汪冰潭。因为哭泣，眼睛还水汪汪的，雾气腾腾。鼻子红红的，脸上带点红晕。睫毛上还沾着水渍，微微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看的那么仔细。
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小孩子很。。。动人。。。。
在我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每个人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区别。美丑对我而言很遥远。可是这个小孩子竟然让我觉得很。。。美。。。
我12岁。他7岁。
樊府的查探很顺利，或者该说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之前的花家一夜之间被灭，而这个小孩是花家唯一留下的。花落寒。很漂亮的名字。樊明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有斩草除根，他以为刚满月的孩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谁又会想到仅仅8岁的小孩子会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呢。竟会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那是在第二年发现的。8岁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在磨练我杀人的技巧吧。。。那时。。
13岁那年，我亦开始培养我的势力。兄弟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明朗。父亲也是任我们相互在暗在明的争斗。为的，只是一个位子，一个名叫黑水岛岛主的位子。
亲情是我陌生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这些都只是名词。最大的不过只是在于利益。这点在我很早就知晓了。我看见父亲手刃大哥，也看到三妹亲手杀死母亲。
我一直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灰白黑。只是三色。
唯一的色彩便是花落寒了。
在暗中，看他一点一点的改变他的面貌。总是抽出时间并千方百计的掩盖后亲自去看他。看他发呆，看他睡觉，看他哭看他笑。
慢慢的他便是我生活唯一的乐趣，当我杀人已经不再见血后。
我很嫉妒那个叫公孙亦非的人。
可以一直伴着他，教他习武，教他易容，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将原来的的面貌变成另外一张。即便在我眼中是一样的。
甚至嫉妒樊明，可以堂而皇之的面对他，听他冷冷清清的说话。
压抑自己，练武发泄。黑水岛的人都只道四公子暗璃是一个武痴。只是一个武痴。一个杀人工具而已。
黑水岛是当初武圣留下来的江湖势力。当初燕南攻城之时本欲相助，怎料帝王竟只是关照，留于实力四个字而已。天下已一统二十年，这黑水岛也渐渐脱离了武圣帝王之家的控制。尤其是暗璃接手之后。
自探到藏宝图，便开始计划完全的脱离武圣。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未曾想到会遇到花落寒。
一个然我看了觉得美的小孩子。唯一的一个。
那时候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知道自己喜欢想他，喜欢看他。看他越来越冷淡的样子，看他夜晚默默的在梦中落泪。看他白天辛苦的锻炼。只是我一直不清楚为什么他要改变他的样子.
我接了个任务,和樊府很近,我只用了一半的时间,然后布置后,就开始进了樊府.我不愿意寒儿因为我的原因而受伤.
在他房间的梁上呆的第2天,我敛神凝气,公孙亦非的气息跟着寒儿一起进来.模糊的飘来一些对话.
-……………
-“为什么要改变你的面貌。”
-….
-“若是为了锻炼………，为什么..一点一点…….,……….寻常人……..不能发现。”
-“….师傅你很好奇么.”
-“………莫非…….樊明…….”
-“行了,师傅,都送到门口,徒儿累了.”
-“你还没说原因呢.”
我看见寒儿直接对着公孙的面把门给关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最近发现有股气一直跟着你,你要小心拉.”
“知道了.”
“真不是个讨人欢喜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冷淡了…….”
看着寒儿又躲在木桶中不愿意起来.看着寒儿洗澡会常常有冲动把他从木桶中拖出来.不知道寒儿为什么要把自己闷在水中,很长很长的时间,长的让我觉得都要过去几十年那么多.每次冒出水面的时候脸上胀的通红.拼命的喘气.我几乎要认为寒儿想死在木桶中.比如今天.
明明在木桶下面的脸已经难受的憋红了,却不肯出来.我握紧了拳,松开,握紧,再松开..反复很多次.觉得不能忍耐,想下去的时候,看着寒儿从水中出来.
看了那么多次寒儿从水中出来,可是依然让我像看第一次那般的惊艳.寒儿很少□□的进入木桶.很奇怪的嗜好.白色的里衣,贴在他的身上,勾勒他的线条,露在外面的皮肤在晚间有种薄薄透明的感觉,若是有月光,便会呈现银色的感觉.8,9岁的小孩子,什么都没有长开,只是瘦瘦小小,弱弱的裹着白色潮湿的衣服站在木桶中.惊艳的并非寒儿美若天仙,惊艳的是寒儿站在木桶中有种离世脱俗欲飞的气质.脆弱而让人愿意去呵护.
那天的寒儿很不一样,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的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拖着湿答答的衣服出来,走到镜子边上,
-“越来越像母亲了…….越来越像母亲的我是不是让樊明越来越兴奋了呢.”
心里一惊.
“看来,要动作快点了…”
看着他慢慢的脱掉衣服,慢慢的擦拭身体,慢慢的穿上干净的衣服.这些让我舌干口燥.等他睡熟后,我迫不及待的出去.
第二天回了黑水岛,继续装扮那个武痴.暗里开始探寒儿的过去.
从只是每晚睡前想他,到从睁开眼就开始想他一直想一直想,连梦中都是他.
这些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一直想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抽空去看他为什么去看他都不让自己的父亲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在远处看他,他身边有高手,我却冒着暴露自己而在所不惜.
岛上的人开始因为岛主的候选人而越来越热闹了.
岛主的儿子不是做了岛主就是死亡.很简单的定律.
可是我现在不想死,我想看着我唯一的颜色.那个唯一给我颜色的人.
13岁的下半年开始我便把全身心投入到岛主位子的争夺战中.我学着寒儿那样收留孤儿,留着资质好的孩子,亲自去指导.我也学着寒儿,面对父亲的时候很天真的样子,转头便是冷淡.只是寒儿身边有个公孙,我身边却只有武功的秘籍.
只是那些秘籍都只是在我的脑海中.
每本秘籍我看过便会记得,看完我就会毁去.这点也是学寒儿的.只是每本秘籍我看一遍就记得了,而寒儿却是要看五遍左右.
14岁年初的时候看到9岁的寒儿时,几乎认不出来了.仅仅只是面貌.
也看到了樊明寒儿的后面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艾,怎么没有其母亲的半点风采,早知如此,当初……….”
看到寒儿照镜子时候露出笑容.明媚的耀眼.
-“原来,如此便可以了….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