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秋天》smilesillycat

11、第 11 章

　　张致远那天送小曼回家后，和来接他和小曼的那位朋友去了家茶馆天。这人姓禹，以前是在城信做信贷的，那时候的信用社还没有披上商业银行的外壳。当时他挪用的公款出了事，张致运的哥哥张怀远认识他，一直觉得这家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据说犯事也是被所谓的朋友坑了，所以他就出面出钱把这事压了下去，当然10来年前的城市信用社的监管机制完全就是贴在墙上的一张纸。

　　虽然钱归还了，但毕竟不可能在社里在呆下去，不久他就出来跟着张怀远。致远在国外呆了6年，他老哥怕他在国外呆傻了不能融入这个社会，就让禹哥照看着点。结果变成了这位张二少爷的吃喝玩乐顾问，这些花，那些吃喝玩乐信息都是这位仁兄帮着张罗的。不过怀远觉得弟弟也应该正经找个女朋友了，他让禹哥打听了一下小曼的大致情况，个方面非常适合致远，也就默许了。

　　这些致远都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张致远比哥小了8岁，两兄弟完全走的是不同的路。张怀远16岁进大学，20岁进父亲当厂厂长的厂子上班，21岁父亲国有大厂倒闭土地拍卖，张家完成了原始积累，22岁的张怀远开始涉足房地产这个行业，25岁时他成功在这个城市操作了第一个高档住宅小区，虽然一切都是以父亲的名义，但是谁都知道，广林房产公司当家的是张怀远。这两年父亲只是挂了个董事长的名头也不太管事了。现在张怀远33岁，有个两岁的小女孩，看上去很有一幅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孝敬父母提携幼弟的架势。

　　而张致远和哥哥完全不同，说他是纨绔子弟，他除了花钱凶点外遵纪守法，在学校与其说是上学不如说是结交朋友，其实别人倒不是冲着他的钱来，而是这人天生乐观有趣招人喜欢。高中读了一半就被送到了悉尼，呆了六年，他哥看过他几次后，觉得在那种地方呆久了会不能适应国内环境，大学毕了业就让他先回家实习。

　　如果说父亲和哥哥在身上还流淌着资本原罪的血液，致远完全是个心态平和身体健康的富家子弟。难得他没有太多的功利夸耀之心，大概是他很简单的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管如何他还是个大气的孩子。他去接小曼，禹哥让他开辆好车，他一口回绝，在飞机上认识的女孩子，何必用奔驰宝马吓唬她呢。

　　没想到他看出小曼想要花，他只好给禹哥打电话让他代买，禹哥问他要什么颜色的，他也说不上，结果禹哥把那家店所有的玫瑰以及象玫瑰的植物统统买下了，乐得那个卖花的老板屁颠屁颠的。小曼选了一支，其余的禹哥开回家送给他老婆，说是特意给老婆买得。没想到他老婆一时感动得热泪盈框，早把他经常夜不归宿的陋习忘得九霄云外。禹哥在家感叹真是女人管他24还是44，对什么花花草草都是没有什么抵御能力的。

　　致远和普通的男孩子一样，从高中到现在交过2、3个女友，但最后因为性格不和或是物理距离太远都散了。在回家的飞机上认识了临座的小曼，他觉得非常有意思，和小曼聊天成了他的习惯。

　　他看女孩的标准很奇怪，就是以他哥的可能的老婆为标准，那个标准就是：凡是象吴蔚子的那种女人一律不要。他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和他说，当时他哥、吴薇子和他嫂子同时存在，也不知道谁先谁后，大家吵成了一锅粥。有人说吴蔚子漂亮，致远对她只有一个感觉，歇斯底里。

　　亲眼见到过他哥痛苦的样子，致远坚定他要找个意志坚强的女人，他可没他哥那种耐心。在飞机上，他认识了小曼，样子比那吴薇子好，一看就是生命力旺盛的女孩，朝气蓬勃的，他对这个女孩大有好感。回家忙着呼朋唤友没时间理小曼这事，过了一个月，该见的人该吃的饭都做完了，想起了飞机上认识的小曼。他不确认小曼有没有男朋友，但是他觉得他肯定能追到她。

　　致远拒绝了禹哥送他，自己打出租车去了酒吧取了车，慢慢的开回去。现在他和父母一起住几天，等过两天就搬出去，他哥已经答应给他一套房子。今天禹哥刚好把钥匙给他，说明天会找个人去打扫打扫，他看看车上时间，才十一点半，他决定去那儿看看。

　　房子靠近市中心，是栋单独的高层，还没有成套的小区配套服务，停车不是很方便，不过看上去不是很差。进了大堂，居然还有保安值班问他找谁。顺着钥匙上的号码，致远找到房子。打开门，房间装修的不错，但是看得出去久没人住了。致远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后，每个房间都去看了看。不象现在所谓的现代简约装修，其实骨子里透出着穷酸，这个房子设计的很华丽，一层薄薄的灰尘掩饰不住家具地板的考究，大门大窗，到处堆满了重重叠叠的纺织品。房子少说也有近200平，但是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充满了装饰。

　　一个公寓单元居然给人设计成这样，虽然没有什么匠气，但是烦琐复杂的让人不舒服。致远走进主卧，顺手打开衣柜，居然全是女人的衣服。致远皱了皱眉头，再看卫生间居然全是各种日常用品，有几个瓶子甚至都没有盖好盖子，致远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哥的某个金屋藏娇的地方。这间屋子的前主人好像是匆匆离去，床上的床罩都象是马虎铺了了事，客厅床头还放着页边已经黄了的杂志，致远看了看杂志的时间，两年前的。致远并不信鬼神，但是这房子有太有点点诡异了。

　　致远在洗手间洗了洗手，觉得很有必要找几个人来整理整理了，首先就要把这些纺织品什么衣服都扔掉。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再看下去了，准备出门回家。临出门，看见发现床头柜有个倒扣着的相框。出于好奇，他拿起来一看，尽管相框里面的玻璃被摔碎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相片里面的人是那个吴薇子。他顿时明白了这房子的前任主人是谁了，相片上的薇子比他认识她的时候年轻，打扮也很学生化，很是清丽。致远把相框扑倒放回原处，想想明天还是和禹哥说说，看看是不是换个地方，这地方致远总觉得不舒服。正想者，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他大吃了一惊，快步走到客厅，开门的居然是他哥张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