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姑娘》古韵寒

47、四十七、歌唱

　　大家兴奋的看着夕楚，“宝砸到一个外乡姑娘了！”片刻这个消息已经传播到各个角落，夕楚难为情的看这个阵势，心里有点急，寨主笑呵呵的说：“外乡姑娘，被我们的宝砸到是天大的好事啊，代表你这一生与你的情郎可以永不分离，相亲相爱，来给大家唱首歌吧！”

　　“多谢寨主，但是，夕楚不会唱山歌。”夕楚往司徒枫看去，用眼神求助，司徒枫嘴角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一点也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朵拉走过来笑说：“没关系的，你就唱你们的歌吧！月亮之神会听到你的心意的，你有心上人么？”问完这句，紧张的看着夕楚，看看夕楚右侧的文修，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恩，肯定不是这个，那么，是、、、眼睛瞄到左侧的司徒枫，会是他么？希望不是，这个男人俊美得让人无法呼吸，自己对他是一见钟情，但他始终是这副温和的样子，看不出跟身边姑娘的关系如何。

　　“这，楚夕只好献丑了。”有没有心上人？夕楚听到这个问题直觉的逃避，两双深情的眼睛浮上心头，终究是负了他们吧，今生注定有缘无份，有缘无份了，这四个字压在心上，夕楚缓缓的走到人群中央，寨民们一下安静了，都想听听这位外乡姑娘会唱一首什么歌？会比他们的山歌好听么？有的期待，更多的人是含笑看这个有点害羞的小姑娘。只听得她悦耳的声音：“今日能来到寨子参加这个盛大的庆祝，是楚夕的福气，我就为在座的大家唱一首歌，表达我的祝福，这首歌是我娘教我的，叫做《月光小夜曲》。”

　　月亮在我窗前徜徉投进了爱的光芒
　　我低头静静地想一想猜不透你心肠
　　好像今晚月亮一样忽明忽暗又忽亮
　　啊…到底是爱还是心慌　
　　啊…月光月夜情境像梦一样　
　　那甜蜜怎能相忘细语犹在耳边荡漾　
　　怎不叫我回想我怕见那月亮光　
　　抬头把那窗廉拉上　
　　啊…我心儿醉心儿慌　
　　啊…月光我怕见那月亮光　
　　抬头把那窗廉拉上　
　　啊…我心儿醉心儿慌　
　　啊…月光

　　她的声音不如寨子里的人大，在这个月色缠绵的夜晚，像一阵微风飘荡，每个人心里都感受到了那份隽永和宁静，正如春天一般，细细回味，别有一番情怀。习惯了激昂山歌的人们都显得陶醉和欣赏，这个姑娘，小巧的身子站在那里，没有沉鱼落雁的容貌，却让人忍不住留恋。

　　“外乡的姑娘，唱得真好，祝福你和你的情郎天长地久。”短暂的失神后，祝福的声音如潮涌来，大家都认为她与那个天仙样貌的白衣男子是一对，夕楚微笑答谢，却不敢看司徒枫，这个场面，让她怎么解释呢？越描越黑，反正明日就离开了，这些质朴的乡情只怕是以后都再难感受到，且让她记住这个月明星稀的美好节日吧！

　　朵拉有点难过，因为大家的祝福司徒枫彷佛很高兴，他的头轻轻低下，笑意更深，刚才看那楚姑娘唱歌的时候，他的眼眸是多么温柔啊，月光给他镶上了一层淡淡的晕，这样的人此生都难以再见，那个安静如水的女子，真让人羡慕。

　　夕楚走回座位，脸上还有害羞的红云，文修看了她一眼，她的歌，让他心里难得的平静，这个女子，不让人觉得麻烦。“姑娘这首歌婉转沉静，实是佳曲，”司徒枫对她道。

　　“这是我娘家乡的歌，我也是很喜欢。”那时候娘总是唱一些很轻柔的歌哄彦睡觉，她听得多也就记下了一些，她的嗓子比娘细一些，唱起来没有娘那种韵味。

　　砸宝过后，就开始自由的活动，俗称“找月亮”，男女有情的互赠礼物，饮定情酒，没有情人的女子头上会别上一朵红花，男子系白色的腰带，大家可以自由的配对，许多的年轻小伙子向朵拉走来，送的礼物一个比一个珍贵，朵拉看也不看一眼，直到一个英俊结实的年轻人过来，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旁边的男人们笑话他，“瓦儿啷，算了，你有什么可以送给我们高贵的朵拉公主的？”这个叫瓦儿啷的男孩也没辩白，他只是把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吹了一声，一只夜莺应声而来，站在他的手里开始唱歌，夜莺的歌声像天籁一般，大家都陶醉了，朵拉也不禁开始对瓦儿啷另眼相看，夜莺是最难驯服的一种骄傲的鸟，瓦儿啷能够和它成为朋友，就证明他是一个善良，真诚的好男儿，“朵拉，我没有珍贵的宝物，没有甜蜜的语言，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即使你不接受，但是我希望是永远快乐。”瓦儿啷看着朵拉，深情的表白。

　　“我，”朵拉脸突然红了，“我不知道，你去跟阿爹说吧！”说完便跑开了，其他的小伙子见平时沉默的瓦儿啷竟然赢得了朵拉的芳心，都伤心的离开了，只有瓦儿啷，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直到夜莺啄了一下他的头，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夕楚看到这，走过去对他说：“恭喜你，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谢谢！我一定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带给她快乐的！”

　　篝火越来越旺，歌声，笑声，很多人围着篝火开始跳舞，朵拉和瓦儿啷一人拿着一个牛角向夕楚他们走来，“这是我们寨子的米酒，我们用她来招待你们，远方到来的贵客，这是我们最诚挚的心意！”

　　瓦儿啷的牛角递给了司徒枫，“多谢了。”司徒枫没有推辞，优雅的接过牛角，一饮而尽，他喝酒的样子洒脱又斯文，奇异的有另一番不同于平时的感性，旁边站着的姑娘简直是眼睛都花了，夕楚心里暗自叫苦，这么大一个牛角，一会真的要喝光么？朵拉把牛角递给夕楚：“你是个幸运的姑娘，身边有他这样的人，祝福你们永不分离！”朵拉狭促的看着夕楚，她们族人天性就是如此，爱就爱了，不爱也不勉强，真心的祝福相爱的人。夕楚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好，深吸一口气，拼了，最多昏睡一晚上了，喝就喝，“多谢朵拉姑娘，也祝福你和你的良人。”正准备喝，牛角被人拿过去，“她身子弱，不胜酒力，我替她饮可否？”司徒枫看向夕楚，眼睛闭上，轻轻点头，示意她没关系，一切交给他。

　　“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月亮，我们也不为难你，但是我们的规矩是你要替她喝，就要喝三个牛角，可以么？”朵拉把头一偏，看司徒枫敢不敢迎战。

　　夕楚看着一个牛角都犯晕，三个牛角，司徒枫看起来就不像经常喝酒的人，会不会太勉强了？“恭敬不如从命。”他一派平和，喝完了手上的这只牛角酒，又接过一只牛角，未曾停歇，喝完了又接过一只，还是一滴不剩，整整四个牛角，夕楚忧虑的看着司徒枫，想了想转过去看文修，文修还是坐在那里，没什么动静，他既然这样，就代表对他主子很放心，那就应该没事吧！有人起哄，“姑娘，你的情郎对你这么好，你还不亲他一下？”然后大家都开始回应，“是啊，亲他一下，亲他一下、、、”夕楚窘得只想逃走，司徒枫站在那里，眉眼带笑，在别人看来就是在等着佳人亲近，全部的人好像都集中过来，就想看看这一对出色的璧人羞怯亲吻的样子，无奈不管怎么叫，夕楚就是不肯向前一步，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那副模样可爱至极，“我们不是、、、”她想说，有个老公公对司徒枫说：“你家小媳妇害羞，年轻人你还不快去？”人们又把矛头指向了司徒枫，“亲她，亲她、、、”

　　司徒枫突地笑了，那笑容就像冰天雪地里的盛开的雪莲花，皎洁却又夺魄勾魂，他脸慢慢的朝夕楚靠过来，然后把双手举起，白色的衣袖遮住了大家的视线，轻轻的在夕楚耳边说：“委屈姑娘了。”这景象如梦境一般，美丽而不真实，司徒枫缓缓把手放下，大家呆呆的看着他们，然后“轰”的一声，全部叫开了，“没看到啊，不算不算，再来一次、、、”夕楚只觉得心柔柔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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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月光小夜曲》的听歌地点，我个人非常喜欢听这首歌，那时初中，看过一个香港的电视剧叫做《戏王之王》，在里面伍咏薇唱了一首这支歌，她的眼神晶莹，盯着吕颂贤，我铭记至今，那么的美，只为心爱的人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