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暂时离开》urjd

10、第 10 章

　　晚上快睡的时候，小安“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大堂哥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用带着醉意的声音说：“小安，你来，我想见你。”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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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匆匆忙忙拿了外套，告诉清瑞不要等她。
　　小安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要打电话给大伯，虽然她也觉得大堂哥会喝酒这件事情很奇怪。
　　小安的直觉说她不该去，小安的理智却带她上了出租车。
　　小安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大堂哥要干嘛？
　　小安看到大堂哥的时候，他坐在江堤上，身旁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空酒瓶。

　　大堂哥招呼小安过来，顺手又打开了一罐黑啤，小安想都没想就抢了过来说：“你别喝了。”
　　大堂哥就瞥她一眼，开始一直盯着江面。
　　小安不知道说什么也什么都不敢说。

　　安静了好久之后，大堂哥就说话了，他说：“小安，你只知道苏默对你好，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个哥叫苏澈？苏默耍他的性子把你带出家族，最难受最心疼的人，你却不知道是我。我不怕你瞧不起，苏默死了，我曾经有一点高兴。我以为终于可以轮到我来照顾你了，我以为上天终于肯给我一个机会让你知道能疼你爱你保护你的人不止苏默一个。我求父亲让他收养你，可是你偏要学你哥的倔脾气，甩头拍掉家里伸出的援手……你要和你亲哥一起生活，这应该；你不要家里养活，你个性，我都不怨你。可是小安，我最气不过的是你觉得难过了累了，想找个人靠一下歇一歇了，你宁愿去找外人，宁愿去找林家那个瞎子也不愿意回来求求我——不是求，你只要说一句，我就甘愿什么都给你，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

　　“苏澈！”

　　苏安一巴掌扇过去，打在大堂哥脸上，发出让人难过的声响。

　　“苏澈我警告你，不许那样子说清瑞！”

　　“……这样子就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知道我为什么出来吗？我刚和苏宏远吵了一架。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把你带到他们那。你才多大？16岁而已。他竟让让你接触韩君炫！这不算什么，可是他竟然也同意让你住在林清瑞家里！这次换我来警告你，苏安，那个林家你最好给我立即搬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喝多了……”

　　“我想说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以前认识韩君炫吗？不认识对不对，可是他认识你！……我不想把你给他，那个危险人物。反正那话是叔叔说的，他不在了，就算作废……
　　苏安，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从来就不屑正眼瞧我！可是就算你瞧不起我，我也还是得疼你对你好，人就是那么贱是不是？你说，你说我还得怎么做才能让你正眼看我一眼呢？”
　　苏安知道大堂哥对她好，早就知道，一直知道。可是她已经不敢再叫别人对她好了。爸妈对她好，爸妈走的时候她心都空了；哥对她好，哥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她怕了，不敢了。所以大堂哥对她好，她远远躲开；清瑞对她好，她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方式悄悄拒绝着；君炫对她好，她稀里糊涂的假装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这样才好，对大家都好。她从没想过大堂哥会这么在乎。

　　他在乎，那他们呢？

　　“我也……在乎你呀。”

　　苏安想起清瑞也曾这样说过。于是她在一瞬间茫然起来，突然的就再不知了以后究竟该如何去做。

　　苏安站起身来去拉苏澈，“天凉了，回去……”她就只说了这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啪哒啪哒”的掉下来打在苏澈的手背上，让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明明不想弄哭她的，他所作的一切不就是希望她能快乐的笑着吗？怎么还是弄成这样了？苏澈手忙脚乱地抬手擦掉苏安得眼泪说：“妹啊，妹你别哭。是哥错了，哥喝多了说胡话。你要是心里难受就骂我吧，打也行啊。妹你别屈着自己，哥错了，哥什么也不说了……”

　　苏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大堂哥，我没事。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知道。我没有不屑瞧你啊。我是不敢瞧，我怕……怕自己赖上你……”她说这只觉得头突然晕了起来，一个踉跄靠在了苏澈的背上。

　　“小安，你怎么了？”他拉过她的手，那温度是不似常人的冰冷。苏澈下意识的反手盖上她的额头，烫的。

　　“小安，我是个混蛋！怎么能在这种刮冷风的大晚上叫你出来！你不舒服得很吗？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说着脱下大衣外套在小安身上，然后把她抱起来向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走去。

　　苏安昏昏沉沉地阻止他，自己最近是会常常这样的，不会有大碍。她搂着苏澈的脖子说：

　　“不用了，大堂哥，不用，让我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真的……”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应答之后闭上眼睛睡去。

　　梦里，看见哥了。

　　苏澈无路可去了就把小安带回了她原来的公寓。苏安不知道，其实房租什么的困扰早就没有了，因为他早就帮她买下了整座房子。她在自己的床上委委屈屈地睡着，苏澈的手划过她的脸颊，把被子向上掖了掖。

　　对面楼上一直有人举着望远镜向这边看，什么时候开始的，江边吗？不是，应该是从小安一出现“监视”就开始了。苏澈冷笑一下拉开窗户，一字一句清晰地向对面的人说道：“不管你主子是谁，苏家的家事还轮不到旁的人插手。回去告诉你主子，有异议的尽管来找苏澈！”

　　苏澈？

　　跟那位小姐在一起的人是苏澈！

　　对方没有料到他的身份，被震的一愣。片刻后他掏出手机联络了什么人，之后就再不见人影了。

　　苏澈的电话随之响起来。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他自嘲地笑笑，按了接听键。

　　“竟然是你，林清瑞。”

　　其实他也不过是想保护小安的。按理说苏澈应该觉得高兴并且表示感谢的。可是一股无名的怒火却怎么也消之不去。清瑞很简单的对他所引起的不便道了歉，却始终没有丝毫谦卑或者退却的意思。

　　苏澈放了电话又关上窗户拉好帘子，再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