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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五章杀机暗随红袖转(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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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杀机暗随红袖转(2)
只是这次病好之后,他便极少说话,更多的时候便是对着手上的伤口发呆,又或是整天整天的不见影,直到深夜巡吏查营是才满身酒气的回来,到头便睡,任他怎样问也不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更叫他气愤的是,不出一旬,韩信竟然开始在营中劳走,一向隐藏守拙的他,慢慢开始大大咧咧起来,不时与守吏相交,或是在营中与吏人喝酒。
好在他所结交的人多是些豪气的人,倒也投了英布的味,虽然心中对他一反常态大为困惑,但也未加深想,今日已过巡吏查房之时,他都未曾回来。一时间,同帐之人议论纷纷。
劳役之人若是逃走,不但本人要获罪连同帐之人也会受连,英布虽然与他相交深厚,但一想到近日他的一系列举动,心中不免略有不安,好在同榻的伶俐塞了一坛酒到巡吏手中,又说了不少好话,在加上这几日韩信的结交,将这件事暂且打哈过去。巡吏一走,英布便带着众兄弟立马出帐寻觅开来。
哪知道他竟然在此喝的大醉,可看见他的醉样,一向粗条的英布怨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信额头微抬,手,又伸向那酒陶子。
还末够及,“啪”的一声便被打掉。他侧脸,便看见英布一脸幽色,不明就里,皱了皱眉头。
看他一脸不解的困惑,英布拎着他本就散索的衣襟,将他半提离地。
“不就是一小丫头吗?用得着你茶饭不思,旧念夜想,韩信你他娘哪看都不是一大夫,算我英布看错你了。”
“你不懂”,韩信略推了推,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英布右手便挥了过去,一拳打在他的左颊处。英布本就身强体壮,再加上自小与他人打斗时和这近一年服役所练就的臂力,而韩信也并未有所际范,片刻左映处已是青紫一片。
“跑了又怎么样,要是大丈夫当真所喜欢,管他娘的跑到哪儿个山窝里,都得给我吹出来,你他娘当初答应漂姨的话难道是放屁啊。”
“漂姨,漂姨怎么呢?”韩信的脸上终于与的几分酒醒的样子。
“漂姨叫这次淮阴来的人带了话,她这阵子身上有些个不好,你要的东西,她帮你找着了”说完,将剩下的酒一并带走,只留下几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和一方空静之地。
身下的促织鸣叫不已,越发突显了夜的宁静。
韩信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中回想的还是英布走前留下的话语。
漂姨的身子不好,韩信是知道的。淮阴沼泽众多,水汽很大,多年的缥布,已是寒气入体,但漂姨向来都不提及,如今教人来带话,看来身子不仅仅是“身子不好”那么简单。
良久,韩信拨开酒坛,立起,摇摇晃晃的向守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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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招,还是不招?”
“我等拒不知情.....”
话未说完,御使大夫把几案一拍连声呵斥:“你们这些人,如不动刑又怎会如实招供?”
说着,既令吏役把儒生门一个个按倒在地,或加杖或加笞,直打的儒生皮开肉胀鲜血直流,儒生们经不起酷刑,也就无辜认罪了
“殿下,殿下……”云雨散尽,胡亥眯着眼欲要睡去,却又听见宫人低低的叫声。
张开眼,轻拍了下,一时间几名宫人举帘而入,手中举着水盒,衣袖,胡亥立在几旁,双手同时伸出,擦汉的擦汉,呈巾的呈巾,换衣的换衣。
伸出手,由着一名宫人给自己套衣,右手拿过呈在面前的丝巾,擦了脸,更了衣,出了其间,转过垂帘,便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御使大人。
看见胡亥走出,正准备上前行礼,就看见胡亥跪坐好后,右手一伸,连忙将手中的竹简递上前去。
胡亥将手中的竹简一一打开,看见众生的手印,嘴角一弯,“你将这些个妖生,押同刑场,候我进宫请示。”
“是”御使弓身诚示,还未走出,便听见里间有娇媚的声音传出。
“公子,”胡亥听见美人娇若无骨的声线,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竹简,稍一迟疑,又听见似怒似言的一声“公子”,感到骨头都要碎了,连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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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躲在暗处,注视着守营中四处巡视的军吏,一动不动。
戍时,是每夜仅有的交班时刻。经过多方查探,韩信发现现这半刻的时辰是一天军吏身心最为放松的时候,前一天的军吏经过一天的劳累早已筋疲力尽,而新上岗的军吏神智还停留在睡梦中,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也正是他最好的行动时刻。
不一会儿,几声夹着叫骂的响动传来,韩信猫着身子爬上距近的大树,静卧在树杈上,全力凝神查视树下的情形。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一丈开外是刚刚开始换岗的第一批军吏,然后便是每五丈一班,共三班每班四人,再加上守营大门处的两人,一共一十四人。以自己刚刚从伤寒处恢复的身子来说,要做到悄无声,有些牵强,只能尽力寻找契机妙法。
树下的声音渐渐有些减轻,韩信微眯着眼望去,透过树叶间的点点星辉,第二班换岗已行过了一大半,就要结束,而韩信等的正是这个时候。
抓紧身边最粗的树枝,扯断一枝较为柔韧的作为兵器。这种枝条虽然柔韧,但却是以力打力的最好武器。
正欲趁其不备,俯冲下去,谁知一个大意,让衣衫叫枝叶绊住,一个回弹发出半大不小的响动,在渐渐沉寂的夜晚异发响亮。原本恹恹欲睡的军吏仿佛惊弓之鸟,立马朝着他所处的树枝上,呵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