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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四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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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1）
黑漆漆的走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天井洒下来的月光方才显现一丝光亮，偶尔穿堂而过的夜冈使人毛骨悚然。
小陈端着食盒的手忍不住颤抖，他敛了心神，向旁边的刘亭长靠了靠，压低着声音问道：
“刘大哥，你看，不过是跑了一个小丫头，赵大人怎么亲自跑来审问，这其中是否有些咱们不知道的秘呀?”哆嗦着的身子，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也掩藏不住其中的兴奋和好奇。
身旁的刘亭长却只低着头，望着手中的食盒，似不曾听见，直到小陈再次问了一遍才回过神似的。
“喂，想什么呢？问了你半天了。”
“没想什么。”
刘泗长咪着那狭长的秀目，一脸讪笑道。
“没想什么，您怎么笑那么欢，是不是惦记着教坊的小娘子啊?”小陈一副了然于心的暧昧嬉笑。
“去你的，不过自从那丫头跑了后，上头总派人来审问这吴门的一家老小，按理说这吴家被抄了后，那身家都上交了，这上头还派人来查个什么劲，我看，八成是看上那小姑娘了，不然怎么那丫头一跑就这样紧张呢?”刘亭长肯定的说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说实话，那丫头长的确实不赖，虽然小了那么点，但一看就知道是好模子。要不上头发话下来，我估计早被咱哥几个上了，刘大哥，你说是不是?”小陈那一脸的搀恋，叫人仿佛看见一头向骨头扑去的饿狗。
刘亭长还未答话，一阵阵皮鞭抽打声音便从走道的那头传来，唬的二人一跳，连忙端紧着食盒跑过去。
墙头灼灼的火把照亮着一方四寸密室，昏暗的光线中一抹身影被绑在吊索上，身边一个黑衣侍卫正挥着鞭子朝她身上打去，本已伤痕累累的身子此时更是血肉模糊。
“悔冰，吴姑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觉得你伺候的不舒坦，你是不是应该家把劲呢?”一个声音从密室的另一头传来。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锦袍男子正端坐着，手中的玉球绕来绕去，与它主人淡漠的神情极不相符。
“是，赵大人，奴才知道了。”
那名叫悔冰的黑衣侍卫听见了后，转身从一旁的盐水桶中摸索出一根六指粗的羊皮鞭，正要挥上去，便看见赵大人一个制止的眼神，便垂下头，退到一边。
只见赵成走至那索架前，伸出手从乱发中扣起架上人的下颚，纵使被烙铁烙的皮开肉绽的肌肤，仍能看出吴姑那张倔强的脸庞。
赵成在她脸边耳语道：“吴姑，想起你家小姐去哪儿游玩了吗?”
“我家小姐……不过是……罪门之后，不知……赵大人……为何……如此……不放过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显示着他身子的虚弱。
“瞧你说的，好象我们要对她图谋不轨似的。家父只不过与你家老爷是世交，如今你家老爷仙去，这做伯父的怎能不照顾。”
“是吗，怎么我家老爷当日被降罪时，不曾见到赵大人出手相助，保吴家一门安好，当日吴家被查抄时不见令尊照顾小姐夫人，以致如今夫人随老爷而去，小姐至今下落不明，你们怎么跑过来关心起我家小姐了呢？。”吴姑仰着苍白的脸，冷然的质问道。
面对她的质问，赵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光，不过，瞬间就换上满脸的笑容。
“你家夫人刚烈，不愿吴老爷孤苦一人上路，做世侄的怎能棒打鸳鸯。如今你家小姐失踪，家父寝食难安，特令小侄过来帮助寻找，如今还望吴姑坦诚相告，好及时寻找到你家小姐，以告吴世伯夫人在天之灵。”
“这么说，是我错怪赵大人啦，”吴姑也堆起一脸讪笑，甜甜相问。赵大人看着吴姑神情的软化，以为可以问出什么，哪知道。
“那在此，我向大人赔罪，至于我家小姐，自小便喜欢东奔西走，散漫惯了，怕不懂规矩，怠慢了大人。况且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说不定她也不舍得老爷夫人孤苦上路，已经下去陪他们啦，我想赵大人一定不会阻碍他们一家团聚吧！”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成甩袖转身而走，正要离开秘室时，在经过吴家言时，停下脚步。
“家言你说怎么办啦?”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他心中升起，但还是不得不弓身答道：
“但凭大人处罢。”
“好，”赵成转国身子来，望了望索架上的人影，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
“看着你们几个最近替我卖力办事的分上，想必都十分辛苦，莫说我这当主子的不体谅你们。”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四个人同时仓皇答到。
“属下不敢。”
“那就将她赏给你们哥几个，你们好好乐着，可千万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心啊。”提脚走了出去，“家言，你去替我接接你们的吴大小姐吧。”留下一室暗涌。
“是”
直到看见赵大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吴家言才卷起右手，将指甲狠狠的插入肉中让那刺骨的疼痛带来一丝理智，提醒着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
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无论掐出多少血迹，都比不过心底的那一抹锥心的痛楚，叫人恨不得在此刻就这样死去。
暗室的天井旁，一名男子通过暗格向内望着，可以暗室内的一举一动，嘴角无声的扬起，手中的玉球绕来绕去，发出沙沙的磨滑声，轻轻的，叫人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关上暗格，那身影问着身边的随从道：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是真的准备好了就好，莫要像上次那样，趁乱让他们跑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