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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NO.19 春逝 ...

  •   第十九章
      
      好一会,她像个虚心的孩子,又问道
      “TOM,不,是周末他在雪梨做什么?”
      “他不喜欢人家叫他周末,所以我们大家才跟他一起改名的。”LAZY笑道“他呀,在雪梨工作啊,他是学建筑的,看不出来吧。是工程主管呢,他主管别墅工地的。雪梨是澳洲的富人区,所也常去那出差呢。”
      原来……
      “晒太阳就是他在工地上班?”
      “你要这样通俗的说也可以。”TOM,不,林稀坐在LAZY,不,唯帅的身边,然后把手楼住她的脖子。
      LAZY转过来甩开他的手说:“充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硕士生吗?”
      “我没有啊。”林稀觉得很无辜
      “还不是一个小时补习才三十块的人。”
      “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呢,我给你补习的时候,你连小学的公式都不会呢。”
      “住口。”LAZY捂住他的嘴生气道
      “嗯嗯。”他连忙点头,因为怕被LAZY憋死。
      LAZY放开他的嘴,他却拉住她吻上她的手背。
      “帅唯……”总算理过来她的名字了“我要去晨跑了。”秋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虽然喜欢看戏,可是不喜欢看限制级的。
      …………………………………………………………………………………………
      “喝啊。”公园旁边的石椅上一个母亲拿着软包装的牛奶盒子
      “不……要嘛!”背着书包的女孩子转来转去,一刻也不停的,母亲皱着轻眉帮她整理的衣领
      “早餐不吃怎么行呢?”然后又把牛奶盒子拿到女儿面前,那女孩更是脸一扭,仿佛很讨厌牛奶似的,离的远远的。
      秋走过这一幕,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秋的记性不好,所有的记忆及乎都是母亲一一传达给秋的,母亲常笑着无神的眼道:“你小的时候很可爱,邻居们都喜欢抱你亲你。”
      秋的干妈据说不少,可她一个也没见过,离开了故乡的时候还小,她什么都不记得。
      母亲……啊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母亲了,二个月前她把母亲送到了一个以前的邻居在郊区的房子处,以前大家都相敬如宾,而邻居的房子又大,足有两层,秋就在那里租了一套给母亲。母亲没有问为什么。
      秋离开的时候是下午,母亲只是坐在床上映着夕阳的光影,一只手扶着墙,像是寻着依附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秋觉着心酸,不敢回头。
      她给了邻居一些钱让邻居好好照顾母亲。
      然后……想开始新的生活呼吸新的空气。
      而过去,是不能遗忘的。
      母亲,是牵挂是责任是爱。
      
      吡——
      帅唯按着客厅的留声电话,
      “吡……您的第一个留言是:……
      “喂,喂……茨茨……太吵了……LAZY……我是JOHNNY,澳州这里下好大的雪啊,工期延误,所以没那么快回国……对,就是那个4047的防火板……不,我不是在跟你说……好的……嗯,我有事。等一下再打给你……嘟嘟……
      帅唯翻了个白眼,按“下翻”键。
      “吡……您的第二个留言是:……
      “Ethereal,您好……我这里是CHN公司,上个月您拿来的试音带我们很感兴趣,能否约……
      “啊!”帅唯还没听完就大叫一声,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我不是在做梦。”
      “啊……”她又叫了更大一声,然后清醍下来,笑的好像偷腥的猫。
      但其实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呢?
      “球球球球”帅唯到处喊着,走到二楼秋的房间,打开门,看到的只有整齐的家具衣物,以及被风吹动飘舞的窗帘。
      才忽然想起来,秋意昨天就向她和林稀告假去看母亲了。
      
      微晴的午后转小雨。
      下了公车后,郊区的空气有些凉意,秋意把手放在宽宽的长裤口袋里面。
      泥泞的道路,被雨下的更是不堪。
      她走走停停,绕来绕去,
      终于到了一幢看来似是刚翻修不久的两层民居,蓝色的油漆在太阳下面发出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她站在门口,笔直,然后把手从口代里拿出慎重的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伸出头来是个头发已半花白的太太,她仔细的看看来者,惚恍才说:“是秋女子啊。”(因为邻居苗姨是四川人,所以管女孩子都叫:X女子。”)
      秋对她得体的笑笑说:“苗姨。”
      苗姨打开门,然后忽然低下说:“进来吧。”
      秋跟着她走了进来,客厅很简单,但也有电视、沙发、和茶几。在墙边还放着几只保温瓶,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旧的用水壶烧水的器具。
      “苗姨,不知道买点什么,就拿了几盒饼来。”说着秋从提包里拿出精致的礼盒,秋特意把标签撕去,因为它是从SOGO买的香港进口的饼干。
      “你太客气了。”苗姨微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不安的神情。
      秋的心里开始有些微恙。
      
      “那我先上去看我母亲了。”不知道为什么秋的心里有一滩水迹越来越大。
      苗姨再次低下了头。
      秋更是害怕。
      她冲的跑上了楼去,然后奔向那第三个门。
      然后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下,只一下,她马上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里面……
      是黑白两种颜色,
      也是母亲最不喜欢的颜色。
      她慌乱的走了进去,正对着床的窗户门,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
      是那个离去的日子,日光照进来的方向。
      淡淡的斜阳照着的角度,现在只有凄冷的阴郁随着稀风吹散进来……
      打在正中那个系着黑白带子的大大照片上。
      正是母亲的照片。
      她的手触了上去,却还未碰到……
      “上个星期四晚上,我们和茉丽妹子一起吃完饭,她就说要早点睡。第二天早晨,到九点了妹子都还没下来吃早饭,我就去喊她。就发现她已经……”门口傍着门的苗姨愁眉的看着秋意。
      而秋意则是当头一棒。
      是真的?是真的。
      “她像是知道似的,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苗姨继续道
      秋的脑海里出现最后的见面那一幕,母亲在她离去的背影后,轻轻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啊……”语重心长的一句啊,现在想起来像是最后的珍别哪。
      她却还狠心的丢下母亲,没再回头看一眼,哪怕一眼那!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我才知道。如果我不来……”秋还未说完,眼眶已红的调整呼吸。
      “怎么没有啊?”苗姨语带责备道“在这个抽屉里的电话号码本,应该是茉丽妹子的,你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打不通。一直说关机什么的。还有英文的,我们老了也听不懂。秋女子,为什么要关机啊,你知不知道有个什么事咋个办哪,妹子可就只有你一个女孩了……
      已经没再听进去了,秋只一心想着:为什么我要关机,为什么?就因为我自私的想着逃避,然后呢?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太自私了,为什么?母亲啊!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我,我世界上唯一个亲人啊!
      虽然没有像外国人一样说过无数句“我爱你!”
      可是现在她清楚的知道,她真的好爱好爱母亲啊!
      因为她已泪流满面,手中是母亲照片,脑海中是母亲那句“好好照顾自己啊……”
      慢慢的时间会推移,每一件事都会遗忘,她害怕啊,所以一遍又一遍的想那一句话。
      我不想忘记爱。
      
      大雨,没有彻骨的清透。
      她没有打伞,在路上,在雨中,公车上湿漉漉的发,长的睫毛下是怎么的眸,然后那些水气和珠儿,都无法掩饰的是伤悲。
      夜。
      没有诗人在呤唱。
      她罩了件黑色的衫。
      
      “叮咚”
      “没带钥匙?”帅唯打开门问秋意
      室内正播着八点档的热剧,如火如荼。
      秋没有回答,低头长长的发遮住脸无声息的走过客厅。
      “球球你可回来了,我从澳州买了礼物给你噢~”坐在沙发上的周末对秋意展开迷人的笑容。
      秋却连头也没抬一下,走到楼梯处时,微转过头,湿发轻轻晃动,只见到她的侧脸及微红的眼“不好意思,我先休息了。”
      然后就上了楼,听着房门“砰”的一声。
      周末的笑容马上打了折扣,并且垂下眼手随意的拿着漂亮的礼品包装盒。
      “你变笨了。”帅唯说
      “你在说谁?”
      “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又不是神经病。”帅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然后把摇控器拿在手上不停的转台。
      “你没看到她的衣服吗?”帅唯不经意似的说
      “那有什么问题?”周末试图回想刚才的情景
      “她的胸前上有一朵白花。”
      “很漂亮啊。”周末还是想不通。
      “说你笨哪…唉………”帅唯“叭”的一声把电视关了,然后转过头来正儿八经的对着周末说:“她母亲过世了。”
      看着周末还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帅唯站起身来,弯腰把电视显示器关了,然后回来头来说了句:“你真的变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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