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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温馨 ...

  •   荷色轻柔,似弱柳扶风。此刻月光姣好,清晖漫池,纯净如初。这里是化雨池,池边亭子里坐着个独自凝荷的公子,青色衣裳,一把折扇,白净的额宇见似隐者些许疑惑同愁思。
      今早,他亲自接陈桤入宫,并伺机向其一表自己的爱慕之心,那一把团扇算得上是定情信物。他晓得她出生不高,也不是贪慕富贵之人,是以,他不敢送太贵重的东西,又不愿毫无诚意。为此一连几日陷入这一池荷中苦思冥想,郁郁寡欢。他是爱笑的云公子,发愁不适合他,但他却愁云惨淡地伤了这几天,看得一池浅荷也快挂不住了,几欲羞死时,终于他灵机一动,支人寻了把上好的素绢团扇,提笔细绘了起来,“浮生缘浅,此时遇上你,真好。”这是他题在一旁的字,没有唐诗宋词的音韵委婉,亦没有直抒胸臆爱意浓浓,却委实配得上这扇面上的一池浅荷,表得出他的一片情谊。
      好在她受了这扇,却不知是否领了这情。她对他彬彬有礼,没有来的脸红已然了然了他的心意,可她似乎并不十分欢喜,莫不是她早已心倾他人,今日未曾当面拒绝只是怕拂了他的面子?委实令人费解。
      他青色的衣角随荷风一齐随意摆动着,肩上的发丝无意扬起了几分,煞是飘逸俊朗。池后通向后花园的门廊处有一小厮模样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描着亭上的云公子。虽然,画的几分走样,细看确还是认得出是个模样不错的男子。这小厮确也聪明,晓得自己半斤八两的不好向主子交差,于是很有心计的画下了云公子手里的那把折扇。扇子画的颇喧宾夺主了些。方才还见那公子品着茶水,再抬眼怎就没人了?小厮颇不解,悲愤地看着这将大功告成的画作只差一点点就好了。奈何这一点,不是胡添两笔便混得过去的,面上精神顿时不济了许多。垂头丧气拎着物什转身待走,却闻耳畔响起妙音“你画了一上午,就把我画成这样了"小厮如临当头一棒,恍然大悟说话的人是那被自己窥了一上午的人,心中大悲,拔腿就跑。未料才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了一会,又很为难地回过身去。果然,那画不知怎的竟被那公子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公子眉宇间似十分疑惑,面上却浮起了浅浅笑意,半晌他抬起头来,笑问道:“是谁让你画的?你若不实说,这画我便替你收着了。”小厮闻言甚是纠结,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了不下十遍,忽见那公子卷轴欲走,顿时两眼一黑。绝望道:“是我家小姐,戚府,蒙小姐。”说完小厮一脸死灰,恍若死了一回或正在赴死的路上。云公子并不十分吃惊,却抬手揉了揉额角,貌似头痛的样子,淡淡道:“为何?”小厮此刻已顺从许多,答道:“小姐思慕公子,公子岂会不知,不过求一幅画像,借以睹物思人罢了。”云公子好像头痛的厉害,继续揉着额角续道“果真?”小厮已不想多解释,料想这个公子风度翩翩大抵对自家那个奇葩小姐无甚兴致,便淡淡道:“自然。”“即使这样,你便拿回这画,回去交差好了。”云公子已将画递了过去。小厮又是一惊,却很识相的将画一把抢了过去,巴巴地跑开了。他隐约听到那云公子叹了口气,又说了句“笑话?”
      一层秋雨一层凉。眼看入宫已经三天了。同在屋檐下,不得不碰面。陈桤统共遇见齐渊三次。一天一次,一次比一次寻常。第一次她自己跑到后花园里转,转晕了,迷了路,急的快死了的时候,碰到了他。他将她带了出来。各自回房时,他疑惑,顺了句“从前你也不是这样,怎么成了路痴"她听到了,疑惑了,却未追问。第二次她蹲在一棵合欢树下拾落下的合欢花,几十朵清丽的合欢花静静躺在她的帕子上,奈何冷风一吹竟全数扬了出去,她忙伸出手向一朵撷去,生生扯到了白色的衣角,顺着衣角看上去一双清澈的眸子静静望向她,左手拈着那朵合欢花,听他顺了句:“怎么,你喜欢合欢吗?还以为你喜欢的是红梅。哦……弄错了……那好像是我……”第三次,雨打风吹的夜,她一个人独在小屋里,闲敲棋子落灯花般地摆弄了一盘棋,心里琢磨着这几日齐渊说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疑云不断的,却闻门被轻轻叩响,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干净疏离的执着伞的白衣少年。他向屋里扫了一眼,然后深深看着她道“夜静无趣,能在姑娘这里坐坐吗?”“当然”她脱口而出,本还觉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落下口实有损清誉,所谓的有损清誉,她实则对风月之认识的甚少。但一心对他好奇,又总想向他道谢,便也放下心来。
      二人坐定,各自捧了杯茶暖着手心,她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夜寂“那日沈府戚府联姻,那个倒霉的冒牌的新娘就是我,早就想说的,谢公子搭救之恩。”他怔了怔,抬眼定定看着她道“那日你不是这副模样?”“那日我替的是我家小姐,本与她有七分像,自然被妆画得要与她十分像了。”他默了默没有说话,寂夜又回来了,小雨打着窗子,烛火孤自向上又窜了窜,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便顺了句“我家小姐很漂亮的,对吧?”她轻轻侧过脸,细密浓长的睫毛下,清亮的眸子里闪着星星的光点,期待着他的回答。却见他放下茶杯,对上她黑亮瞳。嘴角一扬道“不及你。”烛火霎时晃了晃,连同她的心也荡了荡。原来他笑起来这样好看,就像小时候的段亦乐一样。
      两厢望着,毫无生分与羞涩就像身子见了影子,影子跟着身子一样亲切,虽然在没有光的时候,他们也会分离,终于还是会重逢的不是吗?秋夜的雨格外的凉意纵横,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的动作正入他的眼,笑似浮上他的浅浅白净的脸庞。待她再看向他时,他已经执着伞推门离开,白衣疏影在落寞的秋雨里渐渐远去。
      雨停了,是日灿阳正好,天高云淡。
      师傅善心大发,允了齐渊和陈桤这两个毛孩子出宫了。看似该让人雀跃的消息,令二人如何也乐不起来。此番出宫实则是滥竽充数打酱油的。明诚公主殿下的十六岁生辰渐近,宫中正式的画师都要为公主殿下献画一幅的,当然了,是公主殿下的美丽相貌不是各种差强人意或年老色衰或青春正盛的画师们啦。“你想想,一个人画一幅那要画几幅啊,一笔画不好就要重画那要浪费多少纸墨颜料啊,一个宫廷画院能储多少纸墨颜料啊;哪个位低的顺手牵羊顺几张,位高的一手遮天吞几桶的要莫名其妙少多少东西啊;东西少了是不是要添置啊;添置东西是不是要让人出宫采办啊;出宫采办……师傅声情并茂的晓之以理,终于被迫暂停,对面的白衣少年已然失了再听下去的兴致,淡淡道“您是让我们两个人随承阳宫的主事宫人一同出宫采办吗?”师傅听了少年的话很是欣慰,顺了把自己的白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神情,一面想着自己二手准备的晓之以理已然奏效,动之以情明显是用不着了。便斜眼一觑一旁的少女,还是一脸红光绕有兴致地看着他,颇有意犹未尽正待下文的样子。师傅顿时晴转多云又即课重拾信心清清嗓子,张口欲动之以情时,兴致勃勃的少女一不留神已被白衣男子拎到一边,少年一只手揉着额角,另一只手拉着少女的袖口,一幅倦怠神情懒懒道“我想师傅,她应已经听懂要做什么了,您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承阳宫前找主事宫人了。如果她没懂,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那么师傅,我们就先走了。”初阳如灿如熹笼着白衣少年和他拎着的少女,似画卷上走出的一对璧人一般唯美羡煞,却见少女忽地胡乱挥着手臂,惊慌道“哎……哎……,你干嘛啊你,你不觉得师傅还有话没说完吗?哎……哎……我说你不打算听师傅把话讲完吗?哎……哎,你慢点,慢点走,你就这么想出吗?是不是宫外有美娇娥在等你啊?是不是?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嘿嘿,我就知道你……”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陈桤一个踉跄,撞在他的背上,抬眼撞上他转过身的几近无语的又不得不说些什么的目光,同难的升高的音调“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回去你教教师傅,你可比他能言善辩多了呢~”撞了别人,陈桤感到很不爽,且看在你长得像段亦乐的份上忍了,嘴上功夫却输不得“哦,可是我最近应该会比较忙的,教师傅的事暂且缓一缓吧。”
      齐渊“……”
      京城的街市果真一副大家风范,热闹的不可一世。此次出行确有一点被啰嗦的陈小桤道破了,有个美娇娥是要齐渊会一会的。转了几个弯随着主事宫人进了家店铺,满目琳琅的画纸颜料,亮瞎了陈小桤没见识的豆大的双眼。趁着人人各自投入角色之际,齐渊便悄悄隐遁了。“啧……啧……啧,果然不同凡响啊,这气派,这排场,这颜料,这……”陈小桤楞在柜台旁,一面啧啧啧不断称赞,一面忽然恍然大悟,询了宫人要买什么,便加入了挑选队伍。两手捧着双色朱砂,乐不思蜀的都忘了自己是在给别人出力。巴巴小跑向主事宫人欲探讨下哪种朱砂更好?不想在半路竟生生被人掳了去?
      掳了她的人甚脸熟,细看原是那几日前偷窥云公子的悲情小厮“小松?怎么是你啊?你你……你要带我去……哪……啊啊啊啊”
      风从耳畔呼呼而过,小松扯着陈小桤的衣袖飞驰在张灯结彩脂粉飘香的在一楼道中,从第一间房向最内的房奔去。陈小桤左摆右摇的,眼看不幸要向一根柱子撞去,索性除姑娘身手敏捷,峰回路转,生生撞开了第一间房的门。入眼的是一副活春宫,床上的男女丝毫不怕打扰,粉红色的纱帐笼着衣着甚少的男女,隐约含蓄了许多。懂的人见这欲说害羞之事,已然了然于胸。女声娇喘不止,男子倒是安静。某女呆在门前,看傻了。她不似常人,面红耳赤,看起来是很疑惑的样子。小松见她不走,顺着向屋里看了下,心想不妙。果断又扯起女子的衣袖向前奔去。陈小桤一脸茫然,看着他问道:"他们那是在干什么呢?"小松:“玩呢”陈小桤:“这玩法真新奇啊,怎么没人教过我啊……”小松:“……呃……可能吧,我也没玩过。你也不许玩.”小桤:“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啊?为什么第二扇门也被撞开了呢?
      这次两个人学聪明了,只匆匆向屋里扫了眼,便溜之大吉。见屋里雅致别样,白袍男子背向门而坐于一张桌子前。屋里光线异常明亮,毫无一所青楼该有的红尘气息同妩媚。他的对面是个极美级美极美的女子轻轻抬手布着茶。
      段亦乐听得门响,不过轻抬眼看了眼对面的流岚,流岚早已向外扫了眼,依旧笑容淡淡布茶。他便又垂下眼睑来。不想接过流岚递过的茶盏时,却还是忍不住笑意外露了出来。终于抬首细细端详着对面的女子,摇了摇头。“怎么?”流岚抬手扶了下鬓边的紫晶步摇,紫晶莹透出迷离的光色。衬得她本就绝色的姿容,更丽了一层。段亦乐轻笑道“我本以为让你在这呆一阵子会委屈了你,却不想你引人侧目,招蜂引蝶,一起呆得久了,竟没发觉原来你生得这样美。”闻言红晕覆了粉面,流岚嘴角微微扬了起来,顺道:“公子近日无趣得很吗我现在是雅妓,若不是任务特殊,你也不会不许我带面具。奈何此时又打趣我”
      段亦乐“我句句真心,这些年你跟着我,委实苦了些。”
      流岚:“我无怨无悔。”
      悲情小厮小松终于带着陈小桤奔入了最后那间房。他将她推入房中,转身合了门。心还砰砰跳个不停,生怕那两间房里的客人杀过来兴师问罪。一旁的陈小桤顺着凳子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润起嗓子来。她脑中闪过那第二间房中的白衣男子。莫名奇妙地眼熟。但又对不上号。心里颇不痛快的。小厮缓缓定下心来。想起正事搬了个凳子,一本正经坐在了陈小桤的对面。一张好看的娃娃脸似微雨欲落悲情的很。陈小桤似是司空见惯。对他这套全然不吃。面不改色道:"说吧,到底什么事""你必须要帮我,小桤,不然小姐如何"结果"我,你晓得的……”这倒是出乎陈桤的意料。陈桤:“事关小姐,你确定我帮得了?”
      你小松:“帮的了,且非你不可!”陈桤:“怎么?”小松:“那个沈家的云公子,风度翩翩和小姐婚事告吹的那个公子。他送你回府一次,接你入宫一次,没错吧。”陈小桤红了脸低声和道:“这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嘛”小松:“当然有关了,他长相如何,什么面孔眉眼,你定是看仔细了。来帮我把这画改改。”小松说着已将那幅半成品铺开在陈小桤面前。陈小桤未曾先看画,而是瞪着大圆眼向着小松道:“这画是小姐要的小姐她莫不是被云公子拂了面子要买杀手结果了他”小松下巴都快掉了,匆匆把下巴抬回去,惊讶之色仍残余在脸上,“你......你说你,这心里也未免忒糟粕,忒血腥了点,从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过,不好意思,与你推测的恰巧相反,蒙小姐瞧上他了。”
      小松道:“快别愣着了,笔墨都在这,趁着你还记得他的脸,快点啊~改完了我要回去交,你也得回宫里去了。”
      回宫二字一下惊醒愣中人,算算出来也有近一个时辰了,得赶快回主事宫人身边去才是。便提笔细细绘了起来。绘完后,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云公子长得不要太清秀,太好看啊。小松很是激动,携着画正欲潜逃,又良心发现对着陈小桤道,你出这房门顺着梯子下去,右拐走那个矮的小门,从后面绕到这楼的正门后,向前走三家店铺就是你方才呆的铺子了。记着怎么走,我先保命去了。
      小松一溜烟便不见了,小桤没空同他计较许多,赶紧回去要紧。她左拐右拐地好不容易摸到这楼的正门,委实被这羞涩可餐,脂粉云叠,花红柳绿的忙碌拉客人的姑娘们吓了一跳,原来是家花楼,或者说是青楼白色的袍子擦着她的左肩而过,疏离又淡漠地向前走着,陈小桤一个箭步跟了上去伸手拉住了白衣男子的袖端,他转了过来。”果然是你,阿渊,你逛青楼哦"齐渊并未有所反应只是任她拉着袖子继续向店面走去 ,陈小桤无奈得跟着走,两人这么拉扯着一并进了店铺,此时的宫人们恰好正在结账,见此情状,面上会心一笑,主事宫人笑道:“刚还同他们说你二人去了哪里怎么,玩的开心否”陈小桤慌忙道:“我们没有在……” 齐渊道:“方才与她挑了朵珠花,耽搁了些时辰,还望宫人莫要同许师傅提及。”陈小桤的"一起玩"生生给吞了回去,她甩开了他的袖,诧异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珠花”齐渊眸中流出怜惜包容的情愫来,浅笑道:“贵是贵了些,我不还是买了,瞧,这是什么。”那是一朵精致的娇红的梅花样的珠花,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会拒绝的漂亮的珠花。“来,戴上。”齐渊顺手别过呆傻状的陈小桤的脸,轻轻插在了她的发间,白衣配红梅,带雪红梅。
      宫人们笑作一团,主事宫人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之事,都莫向许师傅提及,听到了吗”宫人们都只是笑并不言语什么。主事宫人回身对陈小桤同齐渊道:“放心,他们这就是知道了,没有人会说的。其实,若你们师傅知道也不怎么,你们同宫里的众人不一样的,不是吗?”
      齐渊道:“我们初入宫中,也不十分晓得。”
      “对吧,桤姑娘你说呢?”
      陈小桤方沉浸在之前莫名奇妙的情况里,对付着道:“对,对,不晓得,什么也不晓得。”
      夕阳薄西的时候,一行人回了皇宫,陈小桤同齐渊一并回到小院子里,,默了一路,什么都要问,什么都想说却张不开口。这样的一天新奇又劳累的,陈小桤委实乏了许多,沾上床就能呼呼大睡过去,反正对他疑团颇多也不在乎再多几个,待日后有精力再慢慢推敲罢了。她于是面带倦色道了句:“走了。”却生生没法再向前迈出一步,袖子生生被人扯住,挣也挣不开。她无奈回身道:“又是干什么”姑娘我委实乏了,没力气同你闹。齐渊笑意微微,非但不曾松手,反将她拉得更近身了,道:“晓得你乏,这个拿着。”她怀里被塞了包糕点,甜香四溢的勾引着她的胃肠,还真是有点饿了,陈小桤乐了乐道:“好。这个我受用了,这个还是还你 。”言罢,她从发间取下了那朵珠花,如同多年前那样伸出手还给他。
      齐渊:“怎么,不喜欢吗?怎么办呢,此物不菲呢 ,收着吧~”
      陈小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好端端的送我这个是不是让我以后不要在作画上刁难你?阿渊,你心机很重啊……啧啧啧啧……”
      齐渊:“……我以为……你第一反应会是我是不是喜欢你。”陈小七:“啊,这个可能性我已经排除了。”
      齐渊:“怎么?”
      陈桤:“因为……你逛青楼啊!阿渊……啧啧啧……阿渊"陈小七极其不屑地摇着头,上下打量着他,拼命想看出些什么来。
      齐渊:"你很在乎,我逛青楼吗?"
      陈小桤:"嗯?就是惊奇啦。"
      齐:“你确实在青楼里见到我了吗?”
      陈:“对啊,穿的那么白,除了你还有谁。对面坐了个极美极美的娇娘子。没错吧,啧……啧啧啧……阿渊啊……啧啧”
      齐渊:“哦?用得着这么不屑吗?既是这样,你不一样进去了,说得清吗你。”
      小桤:“……”
      齐渊:“还有,我从不担心你会在作画上同我作对,你大约忘了当初……谁,”
      戛然而止
      陈小桤:“……好吧,我多虑了……”
      陈小桤:“我可以回去了吗?”
      齐渊:“可以了”
      陈小桤:“你是要我……带你一起回去吗?陈小桤抬起左手,袖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并被抬了起来”
      齐渊:“哦,今天就不了,我也乏了。改日吧。”手指松开,她袖口滑回原处,勉强撑着眼皮向已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齐渊目送了会儿,待他进入门合上才舒了口气,放心地来了句:“去了趟青楼就这么有精神吗?嗯,看来青楼果然是个……好地方。”
      拖着沉沉的身子,灯也没有点,果然贴上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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