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花》不归以不归

16、情起

　　挣扎着起来，咬着牙换过床单，凤瑾披上方才被花满楼撕破的衣服，他需要清理，从身体，到心里。
　　无比庆幸，益州的湖水在夏夜的温暖，至少，比自己冰凉的体温暖和的多。那样的地方，难以启齿，却不得不去碰触。。。果然。。。没有爱的交合，只有疼痛。。。
　　“呃。。。”花满楼醒来之时，头痛欲裂，身下的床单不是自己熟悉的织锦，自己在哪？还有，昨夜那么真实的春梦。。。自己果真是寂寞了许久吗？可为什么自己脑海中的对象会变成凤瑾？真是。。。太混乱了。。。
　　“你醒了？”凤瑾的声音比平时略微沙哑，心绪杂乱的花满楼却未能发现。
　　“凤瑾？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也许真的是习惯，听到凤瑾的声音，花满楼不自觉的放下心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对着一人放松，相信着一人。许多时候，花满楼会想，若自己能早些感悟，会不会，他们之间，可以少些曲折。
　　“这是我家，你喝醉了。”声音里清浅的憔悴和疲惫。
　　“实在抱歉，花某失态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隐隐感觉，昨夜可能不只是春梦一场那么简单，却又察觉不出什么，花满楼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又偏偏抓不住。
　　“先生！”未等凤瑾回答，小楼的童子已经赶来。“先生一夜未归，吓死阿莫了！”一惊一乍见，倒是缓和了两人间尴尬的气氛。
　　花满楼走后，凤瑾脱力地倒在床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他的味道，残酷而温柔的味道，凤瑾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想通了纠结半晚的问题，就这样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做他一个人的秘密。。。连花满楼都不知道的秘密。。。
　　回去后的花满楼，总感觉那晚的事没那么简单，想问凤瑾，却无从问起，想来，好像很久没见到凤瑾了，忙吗？倒是陆灵宝天天往小楼跑，好像回自家一样自然。清楚那孩子与自己故人不同，却因着一样的声音对他一再包容。花满楼。。。温柔在他的恋旧，也残酷在他的恋旧，让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再见凤瑾，已是半月之后。半月间，花满楼打听过，凤瑾出外押送犯人，其实原不必他亲自去，只是，捕头大人请令，不允即是不敬，知府没笨到为一点小事和自己的得力助手不和。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凤瑾瘦了许多，眉宇间虽依旧刚硬，却也生出些许清寒，花满楼看不到，不代表他听不出凤瑾声音里多出的沧桑。
　　“你。。。怎么来了？”凤瑾确信自己没看错，转念一想，许是出城办事来了。
　　“等你。”花先生直接的时候往往让人找不到接茬的话。
　　“那。。。有事吗？”抑制住心里所有的渴望，用所有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在跟你开玩笑，凤瑾还是忍不住期望着什么。
　　“没事。”
　　“。。。。。。”
　　彻底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