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晴天》菲媣纯

61、61.老人

　　“我们是来看看的。”既然脑海里已经敲响了警钟，自然不可能没有防备。
　　我尽量将露娜往我后面推，招待员看到我的动作，眼底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是吗？”很快，招待员便恢复微笑的神情，“那请两位慢慢看，这里的食物很多，只要你们能拿出等价的物品就可以得到这里的东西。”
　　这一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告诉我这个信息，提醒我，告诫我。
　　或许，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招待员走了，我和露娜马上松了一口气。
　　“真是……”露娜的表情复杂，“这个男人我一看到他我的身体几乎不能动弹。”
　　我微微一怔，换个角度来想，露娜的感觉真的比野兽还要高超。
　　“没事啦，”我装作无所谓的模样，随意地往塔内更深处走去，“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热闹而已，又不是来杀人的，那么紧张做毛线？”
　　听我这样一说，露娜也就放定了心，开始好奇地左顾右盼起来。
　　“这些食物我见都没见过呢。”越往深处，露娜禁不住感叹。
　　“只能说十三区太贫穷了。”我吐吐舌头，其实这些食物是非常普通的，根本没有什么少见这类的看法。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到处瞧看。
　　“需要换东西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冒出来，我随声源看去，原来是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爷爷，他的眼睛似乎瞎掉了，并且只有单只手，也只有单腿。
　　“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换的，对不起。”露娜看见这位老人，同情心立马泛滥，对于这种情况甚至有些愧疚，蹲下说话。
　　“小姑娘，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老人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没等露娜说话，我冷漠开口：“你不会的，你没有杀意，要是有，你在三秒钟内早被我杀掉。”
　　“这位小姑娘，”老人沉默许久，我也等待他开口，他又说，“你们两个明明是两个极端，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太过于善良，你们就不怕到最后互相背叛对方吗？”
　　“我不会背叛她的。”“既然她选择了我，我就没想过去背叛。”
　　不同的语句，却表达着同一种意思。
　　“话说的那么满，也没有人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生背叛。”老人表情夹杂悲凉，他饱含沧桑的脸被悲伤充满着。
　　“老头，不要把你经历过的事情强加在别人身上。”我不爽了，这个老人左一句右一句说我们回互相背叛，现在还没背叛呢，他说什么说！
　　“蔚蓝，要礼貌。”露娜扯扯我的衣袖。
　　“你一流星街的人跟我讲礼貌……”我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人又说话了，他手上还拿着两条破旧的项链，“这个送给你们吧，它……它，一条是我以前的同伴的项链，一条是我的。”
　　“你还是留着吧，看泥那么不舍得。”一眼就看出来，老人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老人就算是不舍，态度却也坚定，“我恐怕时日不多，现在最多也就活个苟延残喘，捡点垃圾过过日子了……”
　　老人后面一定还有话说，我的直觉果然准。
　　“我曾经亲手杀掉我的同伴，”老人接着说下去他的故事，“那真是一场噩梦，我为了活下去而杀了同伴，可笑吧。流星街的人外表团结，内地里除了同伴却谁也不能相信，我为了过好日子……我愧疚也在以弥补不回来了。”
　　“所以，这两条项链给你们，我不想在怀念过去了。”
　　这是一个老人的内心深处最真诚的语言，他渴望曾经回归，或许，他在杀掉同伴的那一瞬间心在不断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