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影响 ...
-
凡塔先是去了训练地，士兵们全都在挥汗如雨加紧训练，但是就不见秦上尉。
他趁着空隙特意问了阿内尔，阿内尔表示昨天就通知了他们今日自行训练，教官今天不会专门过来。
凡塔也是当过兵的人。但那时候，只要教官不在，自己就特随意，从没见过像眼前这群人一样专注认真地把枯燥的训练当成是追求一样。凡塔有些震撼，对阿内尔、洪克的想法有了更加具体的认识，对秦世朗的崇拜也多了几分……
柳白青早就看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小情人”，他在凡塔要离开之前，特意跑到人跟前，“你找教官啊？”
“啊！你是那天那个被上尉先生惩罚了的人！”凡塔也认出了柳白青。
柳白青挥挥手，“别说那事了，那个你是来找教官的吧？”他倒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居然光记那事了！
被归为小白脸的凡塔点点头，“是啊——你知道最近传的特厉害的假新闻吧，我只是想找上尉先生……”
有八卦？柳白青斜觑凡塔一眼，诱哄道，“你是去安慰我们教官吗？”
凡塔皱起了眉头，我是要去安慰秦上尉吗？秦上尉会需要我安慰他吗？可是不然的话，我这么着急找上尉是做什么？
明显陷入的沉思的摸样，柳白青在心底暗骂一句，你这个呆头鹅不会真的想要去安慰教官吧！！一想起万一教官知道自己给这个小白脸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他的训练量……想到这里，柳白青的俊脸垮了。
“白青！你在那里磨蹭什么？快回来！”此时大部队里有人喊道，柳白青一听，忙回道，“来了！你就找找教官吧，我们也很担心他！这些流言什么的太糟了……”后一句话是对凡塔说的。
“好的！”
柳白青跑回去的时候，还低声啧啧两句，那几个傻×还以为特种兵是荣誉呢！现在知道痛苦了吧！他的脑海里掠过几个今天没有出现的士兵的模样，你们就在寝室里哼哼唧唧地叫痛一天吧……
***
秦世朗从指挥室出来后就先回了一趟宿舍，脱下繁复的军服，换上更加舒适的训练服。接着，他就闻到了某人特有的信息素。
他打开门，等着凡塔上来。
凡塔一路小跑，哼哧哼哧地上了楼，一见秦上尉房门虚掩着，心道不好。他连忙换成小碎步，然后偷偷从门缝向里面探去，只见秦上尉神清气爽地坐在沙发上，锐利的视线立时捕捉到了某人的试探。
“凡塔，你进来吧，把门也带上。”
“上尉，您怎么知道我来了。”凡塔阖上门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因为你的跑步姿势不对，声音太大了。来我这又是这么跑的也只有你了。”秦世朗的理由充分，完全没提及自己的作弊器。
凡塔领悟一般点了点头，他记起了自己爬楼梯时“沓沓沓”的声音，提示自己下次一定要改过来。
“你今天来得倒挺早的。”秦世朗接着道。
“我来是因为上尉您，”凡塔停顿，在秦世朗颇有深意的注视下，更换了某个称呼，“秦哥儿您有没有听说过那个流言？”
有些不满凡塔的“屡教不改”，秦世朗说道，“你是说‘倒卖名额’的事情？”
啊！上尉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凡塔走上前，蹲在秦世朗的面前，双手大胆地握住他的手，“秦哥，我们大家都是相信您的！您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说我做了呢？”秦世朗稍微侧倾，低头直视着凡塔。
“那、那也是，您也是、有苦衷的！”凡塔舌头打结。
“凡塔！”秦世朗的声音不由得严肃起来，“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力，要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能因为对方是你尊敬的人、崇拜的人，就完全抛弃了主见。”秦世朗很早就隐约察觉，凡塔是个很容易动摇主心的人，尤其在面对所谓“权威”、所谓“偶像”的时候。不可否认，他当然喜欢这种毫无理由的支持，但是对于凡塔，他还有更高的要求。作为一个研究人员，凡塔要有的不仅仅是老薛说的耐心和领悟力，更需要有的是破釜沉舟的胆量。
“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做任何隐瞒，你觉得哪里有困惑、哪里你不认同，你就直接和我说。”
凡塔紧张地抬眼，“我其实觉得买卖名额不太好，但我真觉得秦哥你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凡塔说着还特意大幅度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真的做错了，怎么办？你也不愿意说提醒我吗？”
“会这样吗？”凡塔犹豫……他还没考虑过这种情况，随即想起那次红心号上的经历，顿时严肃起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和秦哥你说。不过，我不懂军队的事情，我也就是说说自己内心的感觉。如果说错了，秦哥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至于那件事，我只对你说，倒卖的事情我没有参与。特种训练队有三次考核，每一次都会淘汰掉一部分人，还会招进来一些人。这一次的选拔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至于你的那个朋友，如果还想进去的话，就让他好好努力，不过这事不要说出去。”秦世朗最后还是卖了人情给凡塔。他相信凡塔不会主动说出去，但无法确定凡塔不会不小心说漏嘴。
这件事是个契机。
秦世朗最后和凡塔一起出来，他对着凡塔嘱咐道，“你的研究要好好做，尽快做出来。”
***
不同于特种训练队的训练方式，普通士兵的作息非常规律，凡塔算好时间去洪克的房间。秦上尉说的他听懂了，不能透露考核的事情，但可以劝洪克不要放弃。这样真有些头疼，凡塔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说词，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来到洪克的门外，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有人在！他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传来声音，“门没锁，你进来吧！”
凡塔扭开房门走了进去，还是八人间的布局，而且更加干净整齐。
“你找谁？”屋内的人都不认识凡塔。
“我找洪克，洪克是在这里吧？”
“洪克？在那里！”
“对了，好像洪克今天一回来就躺那里了，他不是生病了吧？”
“他这几天把训练量翻倍了吧！”
凡塔随着那人指的方向，利索地脱鞋爬了上去——洪克额头虚汗密布，褐色的脸上也显现出了不正常的红。
凡塔摇了摇洪克，洪克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阿内尔”，随即凡塔的视线落在别在衣襟的黑色片夹上，原本是微弱闪烁的红光，现在是稳定的紫光了——难道这个感应器真的成功了？
凡塔定了定神，对着床下的人喊道，“洪克发烧了！我们快送他去医务室吧！”
洪克的室友们一阵骚动，相互看了看，最后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我陪你去吧，我们下午还有训练，到了医务室，就只能你看着他了。”
自从秦上尉的特种训练队建立以来，其他分队的训练量和强度都不可避免地加了分量，各个教官都憋着一股气。而且他们刚刚换了教官，是被关了禁闭出来的塞勒上士，他们也没摸清教官的底细，所以头两天不敢造次。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空的！”凡塔身高超过洪克，但没有洪克壮硕，在洪克意识昏迷的情况下，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拖动洪克。
“那就行。”那人也不再客气，同凡塔一起夹着洪克向医务室走去。
***
“运动量过大，又没有休息好。”和蔼的医师对着凡塔说道，“看你样子也不像是当兵的呀！”一边说着，一边调了输液的流速。换季的时候，生病的士兵最多，现在忙得连医生都要兼职护士的活儿。
“我是研究员，洪克是我的朋友！”
“反正等他醒了，你跟他说多休息，不要这么拼！他人现在还年轻，等到老了，他以为自己是Alpha吗？你既然是他朋友，就多劝他，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医师心地好，但是话多，医务室来得不是三五大粗的臭汉子，就是油嘴滑舌的家伙，像凡塔这样看着嫩嫩的，乖乖的，甚少。
“嗯，我知道了，我会劝他注意的。”
“对了，你这个胸针挺有趣的，一闪一闪的紫光。”
凡塔顺着视线向下看去，“哦，我这个是检验仪，不是胸针。”
“不是胸针啊，我还想说怪好看的。对了检验什么的？”还没等到凡塔回答，刘医师就被叫走了——“刘医师！32床！”
“来了！”刘医师拍了凡塔的肩膀，眼神示意“你看着他！”
检验的是Beta信息素，凡塔在心里回答道，可是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亮过呢？
凡塔坐在床头的位置，摆弄着手里的“胸针”。在距离洪克一米以内时，会发出稳定的紫光；超过一米之后，会变成高频闪烁的紫光。至于最远的感应距离，凡塔还没有测试过，自从他注意到检测仪的变化时，紫光就没有消失过……
还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检测仪的变化。这个检测仪是随手做出来的，很普通的有放射性的矿石做的，只是为了测试会引起检测仪变化的信息素浓度而已。当然，那时候无论怎样调节浓度，这个检测仪都没有任何变化，凡塔都快忘了这个东西。
回去之后，就找找关于Beta生病之后的信息素有哪些变化……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