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抽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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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哥，这个是什么？”凡塔举着透明叶子翻来覆去地看，为了看出这片叶子的材质，为了估算出这枚叶子的市价。
不要怀疑，凡塔就是以为这个是秦家人的赠礼——怕拿钱太俗，怕只是养伤太小气。
“这个是EW研究所的面试资格证。”陈友期待着凡塔的欢呼。
“EW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
陈大&陈二：……
“这个是军部的一个生物研究所。”
喂，你真的是研究生物的吗？为什么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你却不知道？！！
“军部？！军部也有研究所的啊？！”恕他凡塔无知，他只知道那些依靠企业和高校的研究所。
但实际上，凡塔不知道军部研究所的原因则是——打开军部招聘的信息要付费1000索卡。这是为了避免有心人恶意注册，浪费军部资源。而凡塔则把这一类需要付费的招聘归类于“当我牛逼哄哄之后才去试试的这些看起来就高大上的招聘”。
陈氏兄弟表示能理解这个理由。
陈朋解释道：“我们少爷知道亚特曼先生你错过了李曼研究所，所以特意找了内部人员给先生机会参加面试。不过，到时候能不能被选上，我们不能保证。”
凡塔道：“哦没事，我已经习惯被淘汰了！”
陈大&陈二：你还能再有出息点吗？！！
“等等，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没去李曼研究所？”
陈二：“反应真得好快！”
陈大：“虽然不应该这么说先生，但是我还是要说，先生的反应速度真的有点……”
凡塔：“其实你还是说了……好吧，说了就说了吧！”
三人相当默契地“遗忘”了凡塔之前的疑问，至少凡塔是真忘了自己问的问题。当他想起自己还没有得到答案时，他已经抵达EW研究所，并在二人的目送下走进了B座教学楼。
***
上午八点。
EW研究所B-2教室的走廊。
坐在长椅上的郁冬发现了三个在笔试中没有出现过的面试生。
不是免试生，就是“提篮子”的。
靠着墙站着那个高个子，淡定到空手前来，没有带任何资料，大概是背景强硬的军部子弟，不然就是能力能强到逆天的那种。
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带着高度数眼镜的书呆子，不用说，绝对是强手中的强手。
至于身旁那个不停抖腿的家伙，怎么会有人推荐他进来？他不知道他抖抖抖，抖得他快把他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忘掉了吗？！
郁冬愤然离席，换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书呆子手里的浓缩笔记，默默复习着自己还不熟悉的内容。
等到书呆子翻页的时候，郁冬的余光瞥见对面那个抖腿Alpha对着他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可以离我家宝贝远一点吗？”
诶？郁冬没理会对方话里面的精神，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
“亲爱的宝贝，可以离这个想吃你豆腐的弱鸡男人远一点吗？”男人见郁冬如此不识趣，便对亲亲宝贝劝道，还强调了一句，“你看我今天很有礼貌是吧！也没有乱发脾气，回去就多给我几次吧！我的大宝贝很想你呢！”
郁冬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看，发现书呆子的脸随着那个Alpha大胆的话慢慢变红。接着书呆子默默跟他挪开了一点距离，推了推眼镜，继续盯着书瞧，轻叱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这么没脸没皮！”
这下轮到郁冬不好意思了，感情自己是碍到人小两口了！！但是，这样频繁地换位子也很尴尬啊！！
郁冬挣扎再三，还是默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假装自己去厕所，在厕所里磨蹭了一番，出来之后随便挑了一个位子自己复习。
八点半。
一位漂亮的Beta礼仪把他们十三名面试生全部走进教室。
诶？那个Alpha难道也是参加面试的吗？郁冬这么想道。
结果下一秒，那位礼仪就走到Alpha面前，提醒道，“费南·阿隆顿少爷，本次面试需要无关人员离场，请您谅解。”
“我哪里算无关人员？作为我家小伊尔的男人，怎么能算无关人员呢？”说着，伸手揽过书呆子。
“你别这样！”蹙着眉头的伊尔扯下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别捣乱，听这位先生的，你在外面等我！”
“好好好，小伊尔说什么就是什么！”觉得已经把信息向在场各位示意够的费南拉过伊尔的手，绅士般的献上一吻，优雅地跟着礼仪离开。
伊尔咬了咬唇，努力恢复平静的心情。
面试的内容只有一项，利用桌上的材料完成卷子上的一种试剂，最后的成绩由材料利用率、试剂难度、成品度和完成的时间，这四项构成。这个考试方式几乎就像普通的考试一样，但是有一点不同！
因为所有人抽签决定顺序，这意味着序号靠后的能用的材料就越少，种类越少；而且规则规定，不能重复别人做过的试剂，那么可能剩下的试剂要么是没法用现有材料完成的，要么就是简单得体现不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试剂。
总之，序号靠后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
郁冬心惊胆战地抽了签，还没鼓足勇气打开看，就听到旁边几人传来哀嚎的声音……
“啊啊啊，我是十一号！！”
“我跟你换好不好！！我是十二号！！呜呜呜呜~”
“谁跟你换！”
郁冬深吸一口气，打开一看，5号！还不错~
郁冬四下看看，除了那两个哀嚎的，还有一个脸上明显写着“我是1号”的，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的镇定，就好像每个人都拿到了2号似的。
郁冬摇了摇头，暗暗凶了自己，告诫自己别再操心别人了，赶快动脑子重复一下试卷上所有的试剂的配置步骤，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其他人估计也是这样。偌大的教室，考官，考生加上礼仪差不多有三十多号人，却静得连风拍打窗子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参加面试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拿1号的那个人一开始有些紧张外，之后就熟练地操作起来，成色不算是3S级，至少S级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可能是因为为了提高成品度，时间花得稍微多了些。
之后那些人也各有千秋。
等轮到郁冬时，正如他所事前算好的那样——马黄菌落的检验剂，是剩下的试剂中成品度和难度都比较适合他的试剂。
等到他的成品做出来后，他抹了一头的冷汗，将试剂注射进密封管，交给礼仪。
因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考试，郁冬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纯看客的心态看着剩下那些考生。
他没想到那个书呆子居然抽到了十号！
只见那书呆子一脸淡然地挑选了材料，先对蒸馏水加热，同时对无羽骨进行预处理。这个步骤就直接挑明了书呆子的成品——余下试剂排行第二难的“土水”。
“土水”是他们的行话，学名叫XK-311试剂，它是能根据不同植物提供相应生长所需养分的浅黄色晶体，在土地贫瘠的地方是提高当地农业经济的救星！虽然“土水”已经在工业上可以大规模生产了，但若是手工配制，难度和复杂度还是比较高的。
况且剩下的材料不多了，仅仅够这个书呆子一次配制的量——因为规则规定成品必须是体积约为100ml的液体或者是质量约10g的固体，误差百分率不得控制在1%。
也就是说，那人必须一次成功！
眼下，郁冬也万幸自己没有抽到第10名，否则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能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完成“土水”。
EW研究所没有明确指出招收多少人，只是说择优录取，这个模糊的说法令郁冬也不得不心理阴暗了一把，他默默念叨“失败”“失败”。
大概是郁冬的诅咒真的有效，在伊尔成功制作出“土水”之后，接下来两位就出了比较大的纰漏。在场人员也开始放松起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不绝于耳。
最后一位出场的是郁冬认为非常淡定的那位，现在郁冬只能为这位“天才”感到遗憾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本来就没有多少材料，刚刚那两位紧张得又倒掉了不少，剩下的材料只有一直没动过的丁尼生和没剩下多少的毛酚、伍元砂之类的。除了符合纸上的去味剂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做卷子以外的试剂，就算难度再高，成品度再好，也是没有成绩！把去味剂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东西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基本入了这个门的都会做，难度系数近乎于零啊！
郁冬一脸可惜地看着凡塔。对，凡塔就是刚刚郁冬所谓的“大牛”！对于这个天大的误会，凡塔只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来这儿匆忙，没带资料，又听陈大说大多数人都只讲方言，所以没敢交流，陈大告诫过他，鸡同鸭讲可能会引来误解。
为了让凡塔闭嘴，不要泄露一些可能被有心人掌握的信息，陈大大言不惭地瞎编了这些警告。
对于哥哥的聪明才智，弟弟陈友除了羡慕就还是羡慕了。
凡塔最为最后一个出场的选手，完全无视现场的嘈杂，开始制作唯一的选择——去味剂。
去味剂作为基础之中的基础，是因为他的原材料只有两样——毛酚和丁尼生，是因为他的制作方法简单——只要加水和匀速搅拌。唯一算得上是难点的，就是在丁尼生液被搅拌呈透明状时，迅速加入毛酚，同时搅拌得匀速不能停——基本上都能成功的。
去味剂的教科书步骤的第一步是预反应，即将微量的丁尼生和毛酚相互反应，测试毛酚的纯度，从而微调两种物质的比例，这个步骤对于成品的影响度来说并不是举足轻重的，往往只有高灵敏度仪器才能检测出细微的差别。
而且，对于高手来说，在试剂调配过程的过程中，根据经验微调剂量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为了提升成品度而浪费时间在预反应上，有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
结果，“高手”凡塔还是先进行了预反应，再进行成品制作。
凡塔手中的试剂在毛酚加入的片刻变成了粉红色，而后又按照面试规则把密封管交给礼仪。这意味着考生展示的部分到此结束了。
下面该有这些坐了一上午的考官们头疼去了。
突然，考官席后的一人出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抽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