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耳光》銮銮

8、绝望的发疯

　　刘妈见没事了，赶紧领着众人在正厅干活，楼上楼下忙作一团，管家在楼梯口指挥着搬运工作，所有的人都对眼前的事充耳不闻，只顾低着头来回走动做事。
　　卓素素一脸愧疚之色看看满屋的人，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能说什么？对不起？太苍白了，大半夜把大家折腾起来做“运动”，为她心惊肉跳。
　　威宇腾累了一天，也没了耐心，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倒转过来点点她的头：“是不是不挨打睡不踏实。”
　　她回过神小心瞅一眼，赶忙猛摇头
　　威宇腾满意的笑笑，把鸡毛掸子随手插进花瓶，揪着她耳朵背过去，狠戳两下人后脑：“上楼。”
　　缩头从忙碌的人缝中窜上楼梯，跑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半个身子：“我能去看爷爷吗？”
　　这句话毫无质疑是导火索，威宇腾的气还没消，这小家伙又不知死活的泼了一盆油，她卓素素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威宇腾抓起茶几上的水晶杯挥臂甩出去，巨响乍然，迸碎在楼梯口。
　　“滚。"
　　一屋子下人慌了手脚，站在原地都不敢动弹，卓素素加快了小脚消失在楼梯上，这大龟蛋可真不是好惹的..
　　他哭笑不得瞥一眼楼梯，卓素素，你气人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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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发生什么事，太阳依旧会升起，照耀万物。
　　阳关很好，透过暖色窗纱映射进宽敞的空间，一张大床上蜷缩着一个小人，脑袋缩在被子里像是做了噩梦。
　　卓素素是被刘妈叫醒的，身边还堆了一堆新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样样俱全。
　　闭着眼睛坐起来，又瞬间跌进被子：“爷爷，我想喝水..”
　　刘妈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她叫的是谁，也赶紧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小姐，喝吧..”
　　不对，不是爷爷的声音！
　　卓素素瞬间清醒猛坐起来，揉着睡眼打探四周，昨天发生的事一点点钻进脑子。

　　她现在已经不在孤儿院了，也不在爷爷身边了，再也听不到爷爷的声音，再也看不到爷爷的笑容了。想到这，瞳孔空洞的没有生命痕迹，慢慢推开嘴边的水，没有人注意到眼角渗出的那颗泪珠。

　　“你们几个快进来给小姐洗漱。”
　　刘妈喊了几个人进来，井井有条的在卓素素身上忙活，她木讷的任之摆弄，穿的什么，戴的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的魂，丢了。心也不在了。

　　全部收拾好，刘妈高兴的点点头，嘴都合不拢：“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样一打扮，小姐更好看了。”
　　卓素素被推到镜子前，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美，也很陌生，那不是她...那不是她！
　　双手捧起一旁的台灯，高高举起发疯一样砸向玻璃，残渣窸窸窣窣掉下来，碎裂声刺耳：“讨厌！讨厌！”
　　刘妈捂着嘴呆在了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把卓素素手里的台灯夺过来，小跑出去准备喊人来整理残局，却生生撞上一堵人墙。
　　“威..威总”
　　一身西装的威宇腾抱臂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出去。”

　　卓素素笑了，看着一地的狼藉痛快的笑了，绝望已经形容不了她此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