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七章 小莉莉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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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的十二番队队长哈尔塔并不回答马尔科的问题，板着脸倒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不是说找到蓦然了吗！人呢？我等你两天了结果等到你带个陌生女人回来？！就算蓦然离开了莫比迪克号，你也不能辜负她！”
马尔科被矮了自己两个头的哈尔塔一顿狂轰乱炸，反应过来时哭笑不得：“什么陌生女人——那个就是蓦然！她做了伪装，在这家餐厅里当服务生……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额……抱歉……我太激动了。”哈尔塔挠挠头尴尬道：“马尔科你怎么可能跟陌生女人那么亲密嘛哈哈……那啥，是老爹让我来的！”
“老爹出什么事了？！”马尔科闻言一惊赶忙追问。
“没有啦！还不是你自己，就来了一次消息说找到蓦然了，后面就没信了。前几天老爹让我们联系你，结果电话虫一直没反应，老爹就说派个人来看看……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差事的！”哈尔塔没说那是因为他娃娃脸矮个子看起来就没威胁性，上岛不显眼……
“前几天水之都不太平，我带蓦然出去躲了几天，电话虫不方便带身上。”马尔科放下心来，向他解释，“我这边一切正常，你没事就早点回船上去。”
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哈尔塔撇着嘴嘟哝，就知道一个人霸占蓦然……
敲门声传来，屋里两个男人都是一惊，跟着门外响起了他们熟悉的声音：“老板，你可以去洗了……我刚想起来在狂欢之岛上写的食谱还在我包里，现在给你吧？”
哈尔塔兴奋得眼睛冒光，无视了马尔科的阻拦手势，扑上去一把拉开了房门——“你好你好我是你老板的弟弟！请多关照！”啊虽然是伪装过后的样子但是眼睛还是那么漂亮！是错觉么觉得没有在船上时凶了！
“咦？！”突然出现的少年未免表现得过于激动，萧蓦然有些尴尬地望向屋子里自己熟悉的另一个男人求助。
“咳咳，哈尔塔是我弟弟，来玩的。过两天就走了！莉莉把菜谱给我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又要工作了，肯定会很忙的。”马尔科一把拨开恨不得贴上萧蓦然的哈尔塔，自己拦在了房门正中，温和地对她道了晚安。
“好的……老板晚安，哈尔塔晚安。”
身上带着干净的水汽和沐浴露香氛的女人在俩人的目送下回了自己房间。哈尔塔若有所思地看着马尔科：“失去记忆原来可以让人变得温柔……怪不得马尔科你一直不带蓦然回去……哎哟！别拍我头！”
“胡说八道什么！蓦然现在愿意回去我早带她走了！她现在……可是很讨厌海贼的啊……又完全不记得我们了。我正愁着你就别添麻烦了，明天赶紧回去！”
结果第二天哈尔塔也没有回去，眼睛放光地跟着马尔科窝在吧台后面看萧蓦然忙活，时不时窜出去帮她端端盘子什么的，每次都能收获温柔微笑一枚加一声暖暖软软的谢谢。
“虽然知道是蓦然故意装出来的软妹子性格，不过……真不错唉嘿嘿嘿嘿。”
“够了你……”马尔科脑门青筋直冒。
歇业四天的XM餐厅再度开张，生意十分火爆。一则水之都暴动时如马尔科所料不少餐厅都遭了秧，即便现在事态平息了，一片狼藉的店也没办法马上开业，反而XM锁着门没有损失，回来了马上就能营业；另一则原因就是从狂欢之岛带回来的特殊限时食材，和萧蓦然与厨师们研究出来的新菜谱确实非常美味，大受欢迎！就连还躺在医院的冰山，都每日让自己的秘书卡莉法来购买。
“卡莉法，其实我按餐点给冰山先生送去医院就好了……卡雷拉公司刚刚成立，你们不是很忙吗？”因为自己师父的关系，萧蓦然对工作态度严谨认真的卡莉法很有好感，主动提出可以送外卖。
一身黑色小西装短裙，戴着金属细框眼镜，光泽金发扎成略古板发髻的卡莉法扶了扶眼镜，“冰山先生说XM就你一个服务生忙不过来所以才让我来取……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再请人？这家餐厅老板虐待你吗？”气质冰冷的美女秘书视线转向吧台后的老板马尔科，“你这是性骚扰。”
“喂！我什么都没干啊！”马尔科红着脸怒拍桌子。
“虐待女员工就是性骚扰。”
“……”如果说是不想再让其他人住进餐厅二楼的房间妨碍自己和蓦然二人世界还是会被说性骚扰的吧！马尔科觉得从哈尔塔来了以后就没好事。
“哈尔塔你去送。”突然想到个好点子，马尔科和颜悦色实则目含威胁地看着旁边因为自己出糗快笑抽过去的少年。
“……”乐极生悲吗这是？哈尔塔在马尔科的威胁和萧蓦然的惊喜目光下认输了。
结果变成马尔科暂时充当服务生，萧蓦然领着哈尔塔跟在卡莉法后面一起去医院见冰山。“暴乱事件后我还没有去探望过冰山先生，正好带哈尔塔去认路认人，我就顺便一起过去吧。”莉莉的柔软性格加上萧蓦然的清淡声音，让人无法拒绝，马尔科颇为恋恋不舍地看着三人一起出了门。
将故乡作为了自己梦想去背负的男人，借着暴动的机会联合了弑师之仇的世界政府，为水之都带来和平和触手可及的繁荣。卡莉法进了病房很快又离开去处理船坞的事务，萧蓦然为病床上的冰山和“老板的弟弟”做介绍，自己展开床边的小桌板，摇动转轮让床头竖起，冰山靠坐在床上看着她帮他把饭菜一一取出放在桌板上，表情有些复杂，可看看旁边的哈尔塔却欲言又止。
“唔……哈尔塔你先回去好吗？我有些事想和冰山先生说。”萧蓦然察觉到了他奇怪的目光，善解人意地开口打发哈尔塔离开。
居然赶我走……哈尔塔心中泪流，还是答应了，并且出了病房就飞奔起来，要赶紧回去告诉马尔科这个蓝毛怪大叔居然要跟蓦然单独留在房间里啊混蛋要不是看你是病人我早揍你了！
第三人离开，病房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良久，冰山还是先开了口。
其实这次见到冰山疲惫又坚定的神色，萧蓦然就知道自己想岔了，鱼人汤姆毕竟早已去世，冰山与世界政府合作，并不是牺牲了重要的师父，而是牺牲了他自己的仇恨，压抑着仇恨，为了完成自己和老师的梦想而坚持。只是这样的行为，总是会有人当做忘恩负义……包括她之前，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多少也是这么想的吧。
为了某种大义牺牲别人，和自我牺牲，这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萧蓦然忍不住设想了一下，自己是否愿意为了七秀坊自我牺牲？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这与牺牲别人，或者由别人来决定牺牲她自己相反，一个会带来怨恨，一个却是因为爱而心甘情愿。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众口难调，不可能所有人都赞同你，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可是后来我发现，要做到无愧也好难，对得起这个就会对不起那个，难免有愧疚……于是到最后，我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只要做到无悔就够了。冰山先生，你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悔了吗？”她思虑许久，认真地对他说出了这番话。
冰山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是越听越认真，越听，皱起的眉头越放松。“啊，不后悔。”
病床边站着的女人于是就笑了起来。“这不就够了么。”
萧蓦然走出病房的时候，冰山在她身后轻声说了句谢谢，他知道她听见了。
这趟探视，和短暂的对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她有两个家，一个是出生就被屠了个干净的渔村。当初师父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跑去时，整个村子已经只剩下她一个活物，后来她长大了去当地官府查阅宗卷，才知道是水贼所为；第二个家，就是抚养她长大得授剑术的七秀坊，那里虽然没有她的血亲，却有如同亲人一般的师父，师叔，还有师妹们。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大家相见。
想起了秀坊，让萧蓦然情绪有些低落，往餐厅走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路过一扇橱窗时，她瞥见里面的一幅画，往前的脚步却是立时停住，快步跑回去，漂亮的黑眸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幅画，鼻子发酸，有湿润的液体慢慢浸润了眸子。她深呼吸压制下波动的情绪，推开店门走了进去。“请问……橱窗里的那幅画，多少贝利？”
这间店卖的是帆船模型，模型上落了不少灰，店面很是萧索，柜台后面一个小女孩子惊讶地看着她，“居然来客人了……这里只卖模型，不卖画！”
“可是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那幅画……小妹妹，我在XM餐厅工作，不是坏人……多少价钱都可以，你要别的东西也可以，无论如何，希望你可以把画卖给我！”萧蓦然是关心则乱，许下了不少承诺，大大违背女人购物砍价的本能。
“你在餐厅工作？！你会做饭吗？！”小女孩突然眼睛一亮。
“额……会做……”虽然不是厨师，不过她确实会做饭啊。
“我妈妈生病了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她最喜欢以前爸爸做的鱼，可是爸爸不在了我做的又不好吃……如果你能做出让妈妈喜欢的鱼，我就把画卖给你！”小女孩激动地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晶晶亮的大眼睛仰视着她。
萧蓦然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家店会这么萧索，她看着瘦小的女孩子心里一痛，蹲下身子对她说，“姐姐会一点医术，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好不好？我是莉莉，你可以叫我莉莉姐姐。”
“啊，我、我也叫莉莉……”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萧蓦然也是愣了一愣，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名字，不过她用这个假名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同名的女孩子呢。
“那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小莉莉好不好？”
“嗯……好的！”女孩觉得这个方案可以接受，匆匆答应就抓着她的手指往柜台后面拖，“妈妈就在后面的房间！从这里进去~”拉开柜台后的帘子，就露出了一扇门，萧蓦然随着小女孩走了进去。
XM餐厅里，手忙脚乱的哈尔塔和马尔科久等蓦然不归，俩人都急了，偏偏现在是用餐高峰期，客人不断涌进店里，两个人已经是连轴转了。平时看蓦然一个人都能搞定，为什么轮到他们两个人还不行啊！
“蓦然一定是被那个蓝头发的变态大叔扣下了！”哈尔塔第N次差点摔了盘子以后恼羞成怒。
“她是假装柔弱不是真的没反抗能力，可能有别的什么事情绊住了……”马尔科着急之余，比哈尔塔多了点理智。“啊，莉莉你回来了！”
“啊，抱歉回来晚了。”萧蓦然一眼看出两人的窘境，赶紧跑到吧台后套上围裙开始工作，马尔科第一时间将不断帮倒忙的哈尔塔赶走，要不是这家伙越帮越乱，他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毕竟之前他也常常帮萧蓦然工作的。清秀的少年被哥哥拎着丢出去，龇牙咧嘴地不服气，逗得餐厅里的客人们善意地哈哈大笑，“果然XM没有莉莉就是不行啊~”
“今天真是很抱歉。”打烊之后，哈尔塔不知跑去了哪里，马尔科与她一起收拾善后，她再一次表示了歉意。
“……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抱歉。”马尔科终于无奈地阻止了她。“而且，我相信你晚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是吗。”
萧蓦然想想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坦白承认了。“今天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她妈妈生病了。”她对小孩子从来都没有抵抗力，何况小莉莉父亲死去，母亲病重，那么瘦小的孩子要独立支撑一个店真的太辛苦也太勉强了。
因为遇到喜欢的小孩子结果连低调的隐瞒身份都不管了么……马尔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庆幸那女孩子妈妈的病不是萧蓦然的云裳心经可以治疗的外伤，不然只怕他们马上就得离开水之都了。
“小莉莉是个很倔强的孩子……非得我把她妈妈喜欢的鱼做出来才肯把画卖给我，现在不能卖给我的话，我想留些贝利给她，那孩子也死活不要。”萧蓦然很是纠结。
“居然是同名吗？这也是缘分……不过鱼什么的话，莉莉你做饭很好吃啊，那孩子的妈妈这么挑剔？”马尔科有些不忿，他都很久没正经吃到蓦然做的饭了好不好！
“倒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小莉莉的父亲是个帆船模型爱好者，为了收集更多的制作图，以前经常出海。她说的那道鱼的菜，是她父亲旅行去了鱼人岛的时候学的……”萧蓦然对这个前所未闻的种族很是惊讶，不过正是因为生活在海底，主要食材就是鱼，所以味道才特别美味吧。“小莉莉妈妈就是想吃那个味道的鱼，但是……鱼人岛的食谱我上哪去找……”她沮丧了。
萧蓦然蔫了，马尔科顿时心疼得不行，“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帮助那对母女！不愿意直接接受贝利的话，他们家不是卖帆船模型吗？我去把模型都买下来！帮他们请最好的医生！”
异常的热忱让萧蓦然有些惊着了，完全不知道对方只是想让她打起精神来。没看出来老板居然是这么热心的人啊……素不相识的母女他也愿意花那么多贝利和精力去照顾……可是……
“那样的话是很好，不过我还是要想办法做出那道鱼来……否则小莉莉不会卖画给我的。”
“还以为买画只是你想出来帮助她们的方法……是那么喜欢的画吗？”
“嗯，很喜欢，很想要！”萧蓦然不知道自己充满渴望的样子杀伤力对马尔科来说有多大，他险些就冒出一句小丫头不卖我就去抢的话了……海贼嘛，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不过不能做会让蓦然不高兴的事情，那么关键又变成了鱼人岛的食谱啊……
“我会帮你找到食谱的。”马尔科胸有成竹，鱼人岛可是老爹的地盘，想弄个食谱还不简单，不过需要等上几天派人去取。
“其实水之都就有，卡莉法告诉我的。”萧蓦然投给马尔科一个感激的眼神，却是开口说道。
“额，也是，水之都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鱼人岛的东西也不奇怪。不过既然有消息为什么还这么没精神？有什么麻烦吗？我会帮你的。”抓紧一切机会表达关爱的马尔科。
萧蓦然表情突然诡异地扭曲了，“说是麻烦……倒也不是……”她一脸痛苦的样子让马尔科心疼极了，“卡莉法说水之都有人鱼……我们都认识……”
“咦？！”
“那人鱼就是……可可罗婆婆……”她掩面结结巴巴地说。
“……”马尔科顿时就复制了萧蓦然诡异扭曲着的表情。那个婆婆，是人鱼？？！！！未免太幻灭了吧！！！！脑海里浮现出胸口两片贝壳下半身是鱼尾的可可罗婆婆，皱巴巴的脸、艳丽的口红、圆滚滚的身材……万年淡定只为萧蓦然动容的不死鸟脸都绿了。30岁以后的人鱼确实能够在岸上化出双腿，但是可可罗婆婆……人鱼……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一起去啊！！
萧蓦然看到马尔科的表情倒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纠结的不止她一个啊。不过，纠结完了还是得去找可可罗婆婆的，得到鱼人岛食谱才能得到那幅画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七章 小莉莉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