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72、七十一

　　没有了找球手哈利波特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简直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拉文克劳打得落花流水，于是，菲欧娜得以在午餐后好好地睡了三个小时，等她起床时，精神饱满，脸色红润，正是去解决问题的绝好状态。
　　“菲欧娜，你这是要去战场？”珍妮看着菲欧娜正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发型穿着，“或者是与人谈判？”
　　“我要去斯内普教授那请他帮忙。”
　　“那你把头发盘起来干吗？虽然现在这样确实很干脆利索，可这也不是求人时应有的表现啊！我觉得，哀兵必胜，像我爸妈和两个哥哥，只有我掉两滴眼泪，无所不应。”
　　“你也说了那是亲人，我爸爸还只要我撒个娇就什么都答应了。哀兵，你觉得对着斯内普教授掉眼泪，他会怎么样？”
　　“克林顿小姐，请不要用你的眼泪污染了我的地盘。还是说，你觉得你的眼泪可以当成魔药材料，来，拿着，你就把这种新型材料装满这个量杯吧。”
　　看着菲欧娜似模像样地模拟，珍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还是这样子去好了。输兵不输阵，就算他不答应帮忙，也得把气势作足。”
　　“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左珍妮右费比安的护送下，精神抖擞的菲欧娜来到了地下室，只是面对着眼前的这张很熟悉的有着蛇浮雕图案的大门时，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是徒劳无功的，心中的把握在一丝丝地悄悄逃走。好吧，其实她压根就没什么把握，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呃，你们就到旁边的魔药教室等我，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菲欧娜确信，自己很快就会被赶出来。
　　“菲菲，我陪你进去吧！”小狮子费比安还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
　　“走吧，费比安，我们帮不了什么忙，别添乱就很好了。”这是已经对蛇王满怀敬畏的小雌鹰珍妮。
　　菲欧娜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要还的书来，脸上挂上微笑，开始敲门。在听到熟悉的咔嗒一声后，菲欧娜推开门走了进去。
　　“瞧瞧这是谁！真是荣幸，克林顿小姐，想必你今天的听力已经变好了吧！昨晚上我几乎以为霍格沃兹也招收聋子了。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那么就请告诉我，你有何贵干？”
　　菲欧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没什么，这点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斯内普逮着机会不刺两句是不会罢休的，淡定淡定。
　　“斯内普教授，这是前几个星期在您这儿借的书，我已经看完了，谢谢。”菲欧娜双手奉上今天的开门砖。
　　“把书放回书架上去，然后，你可以走了。”斯内普瞟了一眼，然后继续批改桌上厚厚的一叠试卷，身后架子上还有几百份没有批改完，他现在没时间。
　　菲欧娜才不听他的了，不留下来怎么能有机会说服他帮忙，这句话必须当作没听见。她仔细地记着书架上的书名，总不能拿一本这里已经有的书来当谢礼吧！
　　斯内普真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位姑娘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权威，她难道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下狠手不成？
　　“克林顿小姐，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菲欧娜暗自吐舌，看来今天斯内普情绪不怎么样，若是往常，她还真犯不得在这里受这个气，定然转身就走，不过今天吗，不努力一把就放弃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斯内普教授，需要我帮忙吗？”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给点好处再提要求，就这么办。
　　“帮忙？克林顿小姐以为自己是谁？你现在能干什么？真是没脑子至极，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一个巫师居然弄得自己魔力枯竭，你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芨芨草吗？”斯内普想到昨天晚上的熬夜还有以后的麻烦，就不由火上心头。
　　“教授，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说我脑子里装的是芨芨草了。”菲欧娜不满的小声抱怨，“怎么您教了四年还是芨芨草啊！”
　　“你！给我出去！”如果是平时，斯内普还真的会魔杖一挥，把菲欧娜赶出去，可今天这招还真不能用，他总不能上前拎着她往外扔吧，偏偏这么气人的学生居然还是个女生。
　　“教授，我错了，对不起！”见好就收，别真把他惹急了，菲欧娜很识时务地开始鞠躬道歉。“我是诚心想帮忙的。”
　　“帮忙？捣乱还差不多，没看到我正在改试-卷？”斯内普忽然反应过来了，他确实需要人来帮忙，至少一至四年级的笔试卷子有人看了。“既然你这么诚心想帮忙，那好，我本来想扣拉文克劳二十分的，那现在就改成劳动服务吧，一至四年级剩下来的试卷就交给你了。”
　　什么？这回轮到菲欧娜不可思议啦，本来是讨好的举动怎么现在变成劳动服务呢？“教授！这不公平！”
　　“正好，我也觉得不太公平，那好，就扣分好了，因夜游和藐视教授，拉文……”
　　“教授，试卷就交给我了。”菲欧娜表示认输，脑子里万匹神兽在奔腾，自己这叫不叫自动送上门找罪受？呜……“不过，教授，四年级的也让我改，是不是不太好？”
　　斯内普内心得意，小样，还能让你在这里乱撒野不成，这儿可是有规矩的，脸上却一脸严肃，“有什么不太好的。别磨蹭了，赶紧开始。”他魔杖一挥，办公桌对面立即出现了一把凳子，而桌面上的试卷也挪到了菲欧娜这一边。
　　菲欧娜轻叹一声，坐下来，对着试卷开始批改起来。不行，这也太窝囊了，既然暗的斗不过，那就来明的。
　　“教授，您的家庭住址是哪里？”
　　这个学生是哪个学院的？怎么填空题从头到尾只对了五题，论述题居然留了白，拜托，你好歹往上面涂几个字啊，你这样我怎么放水啊？
　　“您看我是每个星期天寄材料给您，还是星期一？”
　　这份卷子做的还不错，只有几个小错误，属于可以原谅的范畴，扣个一两分就可以了。
　　“如果您的猫头鹰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派我的猫头鹰去你家取药。”
　　这个学生她认识，是斯莱特林的，不好意思，我要公报私仇了，分数卡得紧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院长好了。
　　“克林顿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斯内普停住了批改六年级试卷的动作，奇怪地看向对面的菲欧娜，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隔几分钟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菲欧娜也放下笔，微笑地说道：“我想教授对我如今的状况自然心中有数，你既然对我的愚蠢非常愤慨，那想必很愿意帮我摆脱如今这种愚蠢的状态。”
　　“你自视倒挺高。”斯内普冷笑道。
　　“不敢，是教授的信任让我有了些许自信。”菲欧娜故意看向桌上的试卷和旁边的药品柜。
　　“不行，我假期没时间。”
　　“一本你这里没有的魔药古籍。”
　　“不行。”
　　“两本。”
　　“不行。”
　　“三本。”
　　“不行。”
　　“教授，你一点讨价还价的诚意也没有！这时你应该说八本，七本，六本，而不是干巴巴的不行。”
　　“你——”斯内普险些被气笑了，“六本。”
　　“成交！”菲欧娜得意地拍板决定，她的底线是一周一本，现在能饶两本回来再好不过了。“我相信教授一定会说话算数。”
　　斯内普冷笑一声：“那是你提出的条件，接下来该我了。”
　　菲欧娜抽抽嘴角，赶忙先划下道道：“六本古籍是极限，再多我也抄不了。”
　　“三年劳动服务。”
　　“哇，教授，你开价也太狠了。一周。”
　　“那协议作废。”斯内普拿起羽毛笔继续批改试卷，实行三不政策，不抬头不说话不理人。
　　“教授，不要这样了，讨价还价要你来我往才有意思，你这样一锤定音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好啦，一个月了，这总行了吧。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一个学年！这也是我的底价，再也不能加了。”
　　“哼！”菲欧娜气鼓鼓地拿起羽毛笔对桌上的试卷发动进攻，早点改完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对面这个小气男人。
　　两人再没交谈过，室内只有轻轻的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声音，直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片难得的寂静。
　　“啊，肯定是费比安和珍妮。教授，我出去一下，或者明天继续。”菲欧娜看了一下表，都五点半了，她还得去找庞弗雷夫人商量治疗方案了，她就不信了，没了姓斯的屠夫，她难道还真的要吃带毛猪？
　　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见菲欧娜正在整理她那边的桌面，淡淡地回了一句：“明天上午九点。下一个学年是从今年九月一号开始吧？”
　　“对啊！”菲欧娜奇怪地看了一眼明知故问的斯内普，见他没作任何解释，无奈的耸耸肩，奇怪的男人是无法解释的。
　　“教授，明天见。”
　　见菲欧娜已经打开门，正要跨出去，斯内普才回了一句，“成交！”
　　“教授，你说什么？”菲欧娜无奈地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转头问道：“你们听见刚才斯内普教授说什么了吗？”
　　“好像是‘成交’。 ”
　　“我听着也是，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同意帮忙，条件是六本书再加一年的劳动服务，而且是从今年的九月一号开始。啊，不行。教授，我要更改条款，从明年九月一号开始，行不行啊，教授！”
　　里面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对敲门声和呼喊声听而不闻，直到门口重新恢复一片寂静，才露出得意的微笑，丁点大的小女生，还想跟他斗，没门！

　　“夫人，斯内普教授拒绝了我的请求。”
　　费比安欲开口，珍妮连忙一把把他拖开，小弟啊，你且得成长个两三年，才能理解你姐姐的想法。
　　“怎么会？他明明答应了的。”庞弗雷夫人微皱起眉，安慰道：“没关系，我等下去找西弗勒斯说说看，他会同意的。”
　　“我跟您开玩笑的，他已经同意了。”
　　“这孩子，这下好了，对了，你们有没有商量好假期里如何拿药的问题？”
　　“还没有，明天再说吧。”
　　“也好。来，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等下我告诉西弗勒斯如何调整药效。嗯，好了。明天你上我这儿来取药，还是去西弗勒斯那里。”
　　“我明天上午要去教授那里。”
　　“也好，你直接去他那里取好了。”
　　“谢谢，夫人！”
　　“不用谢，你应该谢谢你的教授。”
　　“我会好好感谢他的。”菲欧娜脸上微笑，心里发狠，明明早就答应了，居然还讹了她六本书和一年的劳动服务，她一定会好好记住的，找到机会一定要重重感谢他。
　　庞弗雷夫人也微笑起来，或许她这次努力会有成效的。

　　小剧场：
　　多年后，当上治疗师的菲欧娜终于发现了隐藏的最深的BOSS。
　　有技术才有发言权，是黑是白都是她说的算。
　　她深深明白了一点，斯莱特林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