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64、六十三

　　1992年5月31日，星期天，大雨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自己养大的也一样。

　　“怎么可能？”
　　“一定是弄错了！”
　　奇怪，怎么这么多格兰芬多围在大厅门口处那记录学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前，菲欧娜不得不侧着身子避过他们，她瞥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沙漏，依然是昨天那个位置，而格兰芬多的那堆红宝石，怎么少了许多似的？
　　“真是的，也不知是谁？一晚上能扣这么多分，菲欧娜，你瞧，那边又遥遥领先了！”
　　还真是，斯莱特林的沙漏中的绿宝石是比旁边三个沙漏里的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都多不少，菲欧娜不禁也懊恼地嘟嘟嘴，真是扫兴！
　　“别管了，先去吃饭吧，我还得去那里。”
　　“真是的，又去，斯——咳，我们今天来得很早，长桌上都没什么人。”
　　菲欧娜怀疑地看了看珍妮，正好瞥见斯内普教授走进大厅，虽然依然板着脸面无表情，但似乎今天这位黑衣男人的心情特别好，连长袍挥洒出来的波浪都平缓了一些。也是，在离放假只有一个月的现在，斯莱特林就已经确立了明显的优势，连续第七次学院杯已经半入囊中，他心情不好才怪？
　　“哼！”菲欧娜把装着龙蛋壳的小盒子往包包深处塞了塞，这东西还是等到学期结束时再送好了，她现在瞅这个得意的男人不太顺眼。再说了，这时候送这东西只怕会暴露海格那里那条小龙的信息，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好吧，斯内普心情好还是有好处可捞的，至少菲欧娜在熬完惯例的魔药后，居然还从他那里顺利地借到一本书，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菲欧娜兴奋地拨弄着算盘珠子，斯内普搜罗到的魔药书可真不老少，万事开头难，接下来她可要再接再力，要不然辛苦义务劳动这么多回，也得捞点回报不是！
　　“怎么这么高兴？”珍妮疑惑地看着有几分眉飞色舞的菲欧娜，这姑娘足有四五十天没让脸上的笑涡出来见阳光了，这么灿烂的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容真是让人怀念啊。“你上午也没去哪里啊？总不能那里得到便宜吧！”
　　“等下再告诉你。”菲欧娜乐滋滋地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嗯，今天的牛排特别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莎拉的手艺？
　　珍妮回头看了看格兰芬多长桌上被众人避开的几个小家伙，一个个焉头耷脑地埋头吃饭，又看了看难得吃得如此香甜的菲欧娜，决定稍后再提醒她。
　　菲欧娜把盘中的最后一小块蛋糕塞入嘴里，放下刀叉，又饮尽杯中的最后一点牛奶，满意地结束了用餐。
　　“菲欧娜，你今天早上有没有见到费比安？”
　　“没有，今天雨很大，我也没出去跑步。怎么呢？”
　　“呃，那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格兰芬多少了足足两百分，听说麦格教授都气疯了，听说那几个夜游的现在被其他的格兰芬多们排斥，听说……”
　　“费比安昨晚夜游被逮住了，对吧？”菲欧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这孩子，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闯祸，她立刻扭头去找自家弟弟。
　　“咳咳，刚刚出去了。也不是只有费比安一个人，还有……”
　　“哈利·波特。”菲欧娜闭上眼睛，她就知道会这样，哈利是个麻烦体质的人，看看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过得几乎比她前三年都精彩，三头犬路威、女厕所里的巨怪、尼可勒梅的魔法石、海格的小龙，对了，这事还真有可能与那条小挪威脊背龙有关。她昨天下午还在提醒他们，要让海格尽快把小龙送走，他们还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珍妮，不好意思，我想去问个究竟，你要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应该不用多长时间。”
　　珍妮挥挥手，“去吧！我一听说这事就知道你肯定是这种反应。不用担心我了，我也另有安排了。”
　　“那回见吧！”
　　珍妮看着飞快离开的菲欧娜，摇摇头，有时候她觉得菲欧娜实在是对费比安关心太过了，不像姐姐，倒有点像妈了。其实，费比安都12了，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了，珍妮以自己的亲身体验可以打包票，费比安并不会很乐意菲欧娜一直盯着他，就像自己有时也有点烦两个哥哥一样。
　　“珍妮？我们谈谈吧！”
　　珍妮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失去了胃口。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拭了嘴角，站起来说道：“也好！”

　　菲欧娜从来没觉得霍格沃兹的楼梯如此令人厌烦过，从来没觉得城堡的面积太大，只不过一会儿工夫，她追出来后就已经不知道费比安他们去了哪里？要不是外面雨太大，菲欧娜甚至想去海格那里找找看。偏偏此时绝大部分学生都在大厅里用中餐，想找人问问也没有办法。至于画像，一向傲得要死，你不想说话时他们倒挑起话题来，等你真正想问点什么时，一个个都装聋作哑起来。
　　“啊，一个落单的书呆子，怎么找不着去图书馆的路啊！我来给你醒醒神吧！”
　　菲欧娜迅速地避过一个粪弹，皮皮鬼从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哈哈笑着继续砸出粪弹。
　　“消隐无踪！统统石化！”粪弹消失了，可皮皮鬼却灵敏的躲过了魔咒。
　　“呵呵，没打着！气死你！”皮皮鬼最坏的就是这张嘴。
　　“锁舌封喉！”这下世界总算清静了。
　　皮皮鬼捂住喉咙，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你猜我这下打不打得着？统统石——”
　　皮皮鬼立马穿过墙壁消失了。
　　“呼。”菲欧娜觉得一阵神清气爽，难怪有人说，如果心情不爽时，放肆运动出一身大汗就会好些，打架也算一种运动吧！
　　城堡这么大，还是别瞎找了，去图书馆碰碰运气吧！这几个星期赫敏不是拘着他们几个在那里复习吗？
　　果然，都在！咦，罗恩怎么换成了上次和费比安他们一起打架的小胖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四个小家伙都一副怏怏的神情，话都不说一句，埋头看书写作业。
　　既然找到了人，菲欧娜也不急于一时了，她开始掏出刚刚到手的魔药书，看了起来。赫敏向来爱学习，哈利和费比安可没这么老实过，暂且不要打扰了他们的积极性。
　　今天的图书馆气氛相当特别，好像嗡嗡的说话声特别多。菲欧娜抬头扫视了一圈，只见以哈利他们那张桌子为中心，奇怪的现象颇颇发生，格兰芬多们压根就不靠近那里，即便要经过也会绕一个大圈，哈利一下子由魁地奇英雄变成瘟疫了不成？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倒是不避着走，只是一个个斜着眼睛去看哈利，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斯莱特林是刻意往那里凑，而且一个个笑容满面，甚至有些还过去感谢哈利的帮忙。
　　菲欧娜摇摇头，这样的氛围是个神仙也看不进书的。不过这样也好，孩子错了总要受罚的，说实话，她下了不手，这样的教训虽残酷了一些但印象肯定深刻，大概他们以后行事会谨慎一些吧。眼不见为净，她还是看书吧。
　　“菲菲！”
　　菲欧娜停下笔，抬起头来，看向站在旁边脸上有些委屈的费比安，“做完作业呢？”
　　“嗯！”费比安点点头，欲言又止。
　　菲欧娜把书签夹进书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正找你了。”冲着哈利赫敏他们微笑点头，扭头严肃地看向费比安，“这儿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费比安更委屈了。“哦！”
　　随便找了一间空教室，菲欧娜率先走了进去，关上门，才盯着费比安：“格兰芬多扣的两百分跟你有关？”
　　“嗯！”费比安低着头。
　　“跟诺伯有关？”
　　“对！”
　　“你们把它送走了？昨天晚上？”
　　“没错。”
　　“费比安，好好说话！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联系上查理韦斯来，罗恩的二哥，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那个。”
　　“我知道，然后呢？”
　　“查理让我们在昨天午夜把诺伯运到天文塔上去，他让几个朋友来取。”
　　“人没来？”
　　“来了，很顺利地把诺伯运走了。”
　　菲欧娜敲敲桌子，“重点！你们为什么会扣这么多分？难道是一人一百分不成？不会啊！哈利不是有隐形衣吗？你们可不是第一次夜游。”
　　费比安惊诧地抬起头，姐姐怎么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夜游？
　　“继续！有什么可惊奇的，哪个格兰芬多没夜游过？哪年没因此扣许多分？但你们却创造了一个扣分的新纪录！”
　　“不是一百分，是每人五十分。还有赫敏和纳威，他们出来给我们报信，都是那该死的马尔福去告密，要不然麦格教授压根不会发现这件事？”
　　“马尔福？他怎么知道你们送诺伯的准确时间和地点？还有，别模糊了我的问题，你和哈利不是带着隐形衣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连这个都没用！”
　　“用了，只是丢在天文塔上，回来的时候忘了拿了。马尔福是看了查理写来的信，才知道这事的。”
　　菲欧娜痛苦地闭上眼睛，实在不想看眼前这个傻弟弟，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弱智的被逮理由？她可以理解他们送龙的举动，也认为在昨天那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深夜跟人在天文塔上进行交接这件事并没什么太不妥之处，可为什么偏偏会因为忘了隐形衣这样愚蠢的理由被逮，说句难听的，他们这是自投罗网。还有，居然天才地让马尔福看了信，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好到可以信息流通呢？
　　费比安急了，忙道：“不是我，是罗恩，马尔福太阴了，居然当着庞弗雷夫人的面向他借书，结果他一时忘了信还夹在那本书里而已。”
　　“庞弗雷夫人？你是说罗恩住院呢？又是因为诺伯？”
　　“嗯，诺伯咬了他一口。”
　　庞弗雷夫人倒不至于被难住，罗恩倒是因祸得福，逃过一劫了。菲欧娜连忙上下打量费比安，“你呢，有没有被咬到哪里？不对，左边的头发是不是被烧了一点？”菲欧娜连忙伸手去摸摸看。
　　费比安扭头避开，“只一点点，我自己把烧着的头发剪掉了。”
　　“昨天下午还没这回事，昨天晚上弄的？”菲欧娜一把固定住费比安的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两边头发不平衡，有点小丑，但长个几天应该就好了。“要不要我给你修一修？”
　　“不用，菲菲，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处理好。”
　　“处理好？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你们现在也不会变成众矢之的了！”菲欧娜轻皱起眉：“费比安，这些事你可以事先跟我说，我也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再说，我不是交代过让你们小心一点，喂食时最好带上龙皮手套，罗恩怎么还会被咬伤呢？而且我反反复复跟你强调过谨慎的重要性，怎么还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两百分，这几乎绝了格兰芬多学院杯的希望，难怪他们如今避你们如蛇蝎！好了，也不用太着急，好好表现，争取在课堂上多加点分，过些日子大家就会忘了这件事。还有，以后不要再去夜游了，这后果你也看到了，不要再以身试法了。费比安，做事一定要多想想，不要再莽撞了。还有……”
　　耷拉着脑袋的费比安被念得头都要炸了，“不要再说了，菲菲。”
　　“我看我还是说得太少了。费比安，以后别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了，你是学生，你的本职工作就是多学点知识，至于别的，学校有英明的校长，厉害的教授也一大把，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菲欧娜翻出自己的行事历开始查看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出大段的空闲时间来，“这样吧，以后你每天晚上都到拉文克劳来，我看着你写作业复习，顺便还可以……”
　　费比安攥紧拳头，大声说道：“菲菲，我不是小孩子，我长大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菲欧娜啪地一声把行事历拍在桌子上，“我是你姐姐，我不管你谁管你？是别人我还不乐意操这个心！”
　　“我也不用你操心！”费比安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费比安，你给我回来！”菲欧娜恨恨地拍着桌子：“死小子，自己做错事居然还好意思顶嘴。不管就不管，我还乐得逍遥！哼！”

　　今天确实不是个好日子。
　　被费比安气得够戗的菲欧娜哪里还有心思回图书馆继续看书，情绪这么不稳定也不能做实验熬魔药，还不如回宿舍去抄那本该死的《最古老的魔法阵揭密》？真是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要不是为了普威特庄园，她犯得着研究这个！可最后，她居然连一个字都没能抄。那是因为，她一进门，就发现珍妮正趴在床上呜呜地哭。
　　“珍妮，怎么呢？出什么事呢？”
　　“哇——”
　　“谁欺负你呢？难道又是该死的小蛇！告诉我是哪个，我去帮你报仇。”
　　“哇——”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怎么呢？出什么事呢！”
　　珍妮一下子收起了哭声，把枕头抽出来压在自己脑袋上。
　　菲欧娜连忙去应门，“没事，我刚刚碰到桌角，好痛啊！”一边揉着腰部，一边作出痛苦的表情。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对了，要不要紧？我那里还有药，我给你送来。”
　　“不用了，薇拉。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哦，那就好！”
　　“谢谢你，薇拉。”菲欧娜微笑着关上门，然后立刻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真是的，耳朵这么尖干吗？要不要这么八卦？
　　“珍妮，到底怎么呢？”菲欧娜轻拍着珍妮的背，猜测道：“是斯蒂芬又惹你生气了不成？”
　　“别提他！”
　　菲欧娜秒懂，又吵架了，看样子还吵得挺凶。“好了，不提就不提。快起来，洗把脸，再敷敷眼睛。我请莎拉送点点心来，咱们喝个下午茶吧！”
　　珍妮翻身坐了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道：“菲欧娜，陪我喝两杯！”
　　菲欧娜梗住了，“别傻了，没有酒啊，要不咱们以茶代酒？”
　　“酒？我有！”
　　珍妮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金黄色的酒来，“看，这是什么？”
　　“珍妮，哪里弄的？黄油啤酒吗？”
　　“昨天买的。黄油啤酒不够味，这是威士忌！”
　　“你疯了！这是哪个疯子居然卖威士忌给未成年人？”
　　“我没疯。你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珍妮拧开瓶盖，对着瓶口就来了一大口。“咳咳咳！”
　　菲欧娜连忙帮她拍背，“这是干什么？别喝了！”
　　珍妮把酒瓶抱在怀里不放，只一会儿脸就通红了。
　　“别喝了！我去见斯蒂芬，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开了就好了。”
　　“呜——别去，我们分手了！”珍妮又灌了一大口，这回大概是适应了口感，到口就吞，好家伙，两口下去就干掉了五分之一瓶。
　　菲欧娜愣了愣，连忙安抚道：“不去！珍妮，一个人喝酒多闷啊，来，把酒给我，我去张罗点小菜和冰块来，威士忌不是你这种喝法。”
　　“真的？”珍妮眼神已经开始迷蒙。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松手。好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别走。”珍妮一把抓住菲欧娜的手不放。
　　“不走。等下咱们一起去，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对，就这样。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一会儿就好了。”
　　半晌后，菲欧娜轻轻拿开珍妮的手，起身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再把剩下的威士忌收了起来。她不由有点庆幸，珍妮的酒量不行酒品却还不错，醉了就睡，总比大哭大闹后让她收拾残局的好，现在她只要一个“清理一新”就把地板上刚刚珍妮喷上的酒液清除掉了，最好再来一个空气清新咒，这酒味还很浓。
　　珍妮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个小时，直接睡过了晚饭时间。
　　“醒了？”珍妮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菲欧娜正坐在她的床前，放下手里的书微笑地看着她。“好了，别赖床了，起来洗漱一下，我还等着你一起吃晚餐。”
　　刚睡醒的珍妮还有些迷糊，她捧着有些隐痛的头，按指示行动，最后乖乖地坐到小桌前。
　　“吃吧！”桌上的晚餐依然热气腾腾，菲欧娜真的饿了，率先喝了一口热汤。
　　珍妮默默地吃着晚餐，什么话也不想说，直到肚子有了涨的感觉，才停下了刀叉。
　　菲欧娜也没对珍妮的暴饮暴食发表意见，只默默地取出一个小瓶子推了过去：“消食魔药，喝了吧。”
　　“谢谢你，菲欧娜。”珍妮一口就喝下了消食魔药，没像往常那样对魔药的口味与内容物恶心一番，反倒平静地像喝了一小瓶开水。
　　“要不要出去走走？”
　　珍妮摇摇头，返身又爬上了床。
　　菲欧娜也不勉强，自己看了一阵书后，洗漱一番后也上床继续看书。
　　“你说，为什么巫师要分纯血混血麻种？不都是巫师吗？”辗转反侧的珍妮幽幽地问道。
　　菲欧娜翻书的手顿了顿，她想她知道珍妮和斯蒂芬分手的原因了，又是该死的血统问题。“有些问题早发现早了，有些事情越早清楚就越容易处理。”
　　“菲欧娜，你和丹尼尔分手是为了什么？也是血统问题吗？”
　　菲欧娜听到这个自己刻意遗忘的名字，还是忍不住心中抽痛一下，“嗯！”
　　“他发现了吗？不能接受吧！”
　　“对！”菲欧娜声音很微弱。
　　“不能让他忘记吗？只要一个一忘皆空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自欺欺人！”
　　“是啊，自欺欺人！我也不喜欢。”珍妮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斯蒂芬有一个法国表姐，是个纯血，复活节我没能去他家那个表姐却去了。”
　　“斯蒂芬他妥协了？”
　　“他为什么不妥协？多好啊，天赐良缘，听说这个暑假两人就要订婚了。”珍妮哽咽起来，“我不是傻子，我早就知道了。”
　　菲欧娜连忙跳下床，跑过去拥抱珍妮。“好了，好了，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以后有更好的等着你去挑了。”
　　“嗯，一定有更好的。”
　　那天夜里，珍妮的泪水把菲欧娜的睡衣都浸湿了，而菲欧娜也痛快地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