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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看肠一断,好云莫回头 ...

  •   璎珞篇
      苗星仁跑了,就像你一样,不过他比你更过分,连一封书信都没留给我。那信还是镖局的大家伪造的,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听信时豪气万丈,一副痞子相的要青橙念给我听他和我分手的理由,就好像听了就知道你离开我的理由一样。然后我说要去追他,去松江,我要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要见到他本人。青橙和秋月姐都自动把其理解成去追一次苗星仁,都拼命阻止我。
      青橙问我你就不能忘了他吗?我反问她:“忘字怎么写?亡心,心死了才能忘。” 我还说:“这次去不仅是为了他,更是因为我自己。” 我心里很清楚,我不过是想把去追他当成追你,接着他会当面拒绝我,然后我把他当做你,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彻底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镖局里的大家这次特别齐心,都劝我别去,都被我一个个地说服。我对秋月姐说:“我看中的不是他的帅,而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也许是他眉宇之间与你有些相同,但我这句没说出口。
      我告诉龚叔:“你错过的,才是真正最美丽的风景。”
      我告诉青橙:“在两性关系中区分强弱的永远是智力,而不是体力,更不是谁先追谁,谁爱谁更多一些。你以为你强,那是应为他希望你以为你强。”
      这些话,其实也都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而我为了那银子对八斗讲说的那段话,是我当年原本准备说给你听的话。
      最后是当家的出马,他给我做了一份测试,他以为我是按我对苗星仁的感情说的,其实我不是,因为我很清楚我到底爱不爱苗星仁。结果出来了,你原来更本不爱我。
      其实当家的说得对,我很蠢。在知道结果时我已经没信心去了,但我还是嘴硬的和当家的理论,用歪理吵过了他。终于没人再劝我了留下了,但我自己不想去了,可我没有理由不走,还好陆森来了。我立刻加装花痴,顺势留了下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也把这件事淡忘了,直到我们陪秋月姐回广东,敬祺把路带错了,走到了连家屯。

      在看到糊糊所说的那个好帅的叔叔时,一切所有关于你的记忆,又从我大脑的深处被彻底唤醒。在大家对你的相貌评头论足听头轮组的那几十秒,我们当年的所有回忆我脑海里重演了一遍,就如同在看戏一般。原来一直没忘记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现在想着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当时你穿着一袭白色长衫,骑着马,就如同故事的王子一般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转着圈,用布匹裹着自己的头,冲你笑,然后说出我搭讪的套话:“小哥哥,你贵姓啊?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然后我看到你的表情僵住了,有些没法应过来地回我道:“厄,这位婶婶。。。”
      那时的我听了以后,立刻气急败坏的拉下了裹在头上的绿布道:“小姐!非把人家叫老。”
      然后我问了你的职业,你告诉我你是医生,再然后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倪渠斯,再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你走了,告诉我的名字也是假的。

      在看完所有回忆后的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冲上去找你问个明白,而是逃走。是的,我选择了逃避,之后我就一直躲在客栈里,直到你利用我的同伴逼我与你相见。

      然后我便知道你眼睛瞎了,因为我。而且,你也至今未娶,根本就没有什么怀了孕的老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我的眼眶立刻红了,当时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我,是不是还爱着我?” 但你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表情让我咽回了这句话。我转而问你离开的原因,而你就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缓缓地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你对我的想法。让我心里再次燃起的小小火苗被浇灭了。其实后来当家的有和我提起过,他说当时的你好像在解释给我听,又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我告诉当家的我知道,因为我想起了当家的你曾经给我做的那个测试。我第二题选错了,你离开的原因,不是应为你不够爱我,是你太爱了。所以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傻瓜,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花痴是白当的吗?你以为我当年是白和你相处你那么久的吗?你以为我是白爱你那么久的吗?你以为。。。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我都知道,起码我以为我都知道,说以我不会再多说了。你不想让我因此内疚或改变我现在的生活,你只是想再“见”我一面而已,对吧?
      可是,在临走时,我还是没忍住,我问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一瞬间的那种也算。你沉默了,我想我知道了答案。然后我听到你说:“又想煽情吗?还是省省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劝你留下的。” 我更加确定了我之前对你所有的猜想。于是我笑了,笑得一定不好看,还好你看不见。然后倔强地回嘴道:“你求我,我都不会留下。”
      再次上路,大家也都知道我心情不太好,让我坐在八斗驾的马车上,八斗还和我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看到那颗系满纸鹤的树,我的心颤了一下,走下车,走近那棵树。我看到了那半块玉,原来你真的和我一样,我就知道。挂这玉在我必经之路想告诉我什么?累了就回来吗?我的心一轻,我又笑了,这次是开心地笑。我想,这坎儿我是过了,我放下了。
      黄一平,再见,不,是后会有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看肠一断,好云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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