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陆子鱼。》老衲有礼

4、第四章

　　生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冬天。我家在北方。南方的冬天和北方不同。虽然没有北方的严寒。但是湿气却很重。即便是在零度以上，你也会觉得冷的浑身直打哆嗦。我还在没开始很冷的时候，就把自己浑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生怕冻死了一样。

　　每每看到我这样，沐霏就着丝袜短裙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鄙视我说：“沧沧，你怎么没点女人的样子呢，本来瘦瘦的一个人儿，非得穿的像个球一样，你这样还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啊”。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坡有点家里有个老姑娘嫁不出去的感觉。

　　我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学着她的样子，自认为很妩媚的对他飞了个媚眼得瑟道：“姑娘我这么年轻可爱，还怕嫁不出去。身后的男人排着队呢，他们都暗恋我的美貌，不好意思跟我说罢了”。边说还边娇羞的低下了头。

　　这一说沐霏笑了。我看见都把眼泪笑出来了，边笑边说：“沧沧，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恶心人了”。

　　我斜了她一眼没好气：“跟谁学的，还不是跟你学的”。

　　这下她笑的更欢了拽了句：“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我无语，这都是些什么有的没得。

　　今天周末，沐霏周五的时候就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欢欢回家去了。何云正在上网。我刚刚洗完头发出来。突然想起欢欢昨天走的时候嘱咐我今天他爸爸生日，让我去他家吃饭。

　　我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跟他一起去他家玩。对她爸爸妈妈也很熟悉。

　　我边吹头发边想，要给叔叔准备点什么礼物。抓耳挠腮，头发吹干了，也没想起要送点什么。心想算了，看看了时间反正现在还早。出去看看。

　　我换了衣服，穿了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围了围巾，戴上手套。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虽然穿的有些肿，但是脸还是秀色可餐啊，我在心里自我臭美了一番便出门了。

　　在这个常年阴云密布的城市，外面是个晴天。我顿时觉得像买□□中了几百块钱一样心情舒畅。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太阳无精打采的挂在天上，校园种的一些叫不上名的树木也没了夏天的神采。几片树叶飘飘零零的挂在枝头。

　　欢欢爸爸是大学老师，我挑来挑去，买了只我认为很精致的钢笔。觉得很是满意。看看已经下午五点了，便打车去了他家。

　　进门便看见家里已经来了一些人了。看我进来，叔叔阿姨都眉开眼笑忙说沧沧来了。我礼貌的问叔叔阿姨好。

　　沧沧拉着我的手说：“那个人是我爸爸的朋友。让我不要拘谨。今天谁也没请。就你还有那个朋友，一会我哥还过来”。

　　我说：“又不是没见过不认识的人，不拘谨”。

　　我和欢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叔叔和那个朋友坐在客厅会课桌上喝茶闲聊。

　　那个朋友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比欢欢爸爸要小些，叔叔已经50多岁了。欢欢边看电视边小声在我耳边说：“你知道我爸那个朋友是干什么的吗”。

　　我抬眼偷偷瞄了眼那个人，胖胖的，挺着啤酒肚。

　　,,,,,边看边摇头。她说他有一家公司呢，好像还开得挺厉害的样子。

　　我敷衍的点点头，继续看电视，对这两个人不甚感兴趣。

　　没一会，吴昊推门进来。欢欢喊哥。我赶忙站起来。他看见我的存在，笑着说了句：“沧沧也来了”。

　　我打量他。他这次似乎和上次吃饭又有些不同。上次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看谁的时候眼睛里总有股子调笑的味道在里面。让人感觉他对你笑着，却离你很远。

　　家里暖气开的很足，他边走边脱掉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浅灰色的毛衣，下身穿着卡其色的休闲裤。真个人站在那里有种玉树临风的味道，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他乖乖的喊爸妈我回来了。
　　欢欢一副很鄙视的样子嘀咕道：“你看看我哥哥，又开始装乖乖男了，他那演技不去拿奥斯卡金像奖真是委屈他了”。

　　我看着欢欢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饭桌上，我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叔叔连连推辞说还是学生怎么能收礼物，一番推辞。我忙说这个不贵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叔叔连连说好。

　　欢欢妈妈开始唠叨吴昊：“再过一年，就三十了，你还结婚不结”。语气颇为不满。吴昊再也没有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乖乖的低头扒饭：“现在这个女朋友才想处了没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就结”。

　　旁边的王总开话了说：“吴昊这一表人才，还愁找不着媳妇吗。29还不大，不用逼他太急，男人年龄大点好”。
　　然后又问：“你入股的那家广告公司现在经营的怎么样，听说是陆子鱼占的最大股”。

　　我本来在心不在焉的扒米饭。他们说话我也插不上什么话。听到陆子鱼三个字我却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警觉起来，觉得浑身每个器官都变得异常的敏锐。我没有吞咽嘴里的饭，低着脑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听露了什么。

　　吴昊正愁怎么敷衍过去老妈催婚的事情，结果王总帮了他一把，连忙感激一笑说：“现在慢慢进入轨道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挺艰难，不过很多东西陆子鱼在打理，他人脉广，现在公司算是平稳发展了”。

　　王总呵呵笑。整个脸上的肉像朵花一样绽放开来。

　　我似乎在期待他们还能再说点什么，但是转瞬他们的话题又扯到其他事情上了。

　　接下来众人又是一番寒暄。酒足饭饱之后我和这个王总也算是认识了。王总是做家具生意。开了个家具城做的有模有样。王总一面给我留电话一面说有什么事给王叔叔打电话。一般的事情王叔叔都能解决。我对他过度的热情有点难以接受，连称好。

　　吃完饭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打算回学校。欢欢说晚了在家里睡陪我吧。于是我便留了下来。

　　晚上欢欢回房间玩电脑，叔叔阿姨都已经睡了，我是典型的夜猫子，这点是肯定睡不着的，我全身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看电视节目。那一年电视上正在放第一届的超级女生。我看的津津有味。

　　我感觉到身边的沙发陷进去一块。转眼一看吴昊坐了过来。他似乎是刚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领口还敞开了一大块，裸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此时他的整个人还有眼睛像含着水汽一样，氤氲的我眯了眼睛。我看见他连忙坐直了身子，显得有些拘谨。他倒是怡然自得，边看我边笑着说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呢。

　　我尽量克制不看他的脸一下隐藏自己的紧张，连忙说：“没啥随便看看”。

　　他瞟了眼电视，嗤笑出声：“小女生就爱看这种节目”。

　　我听着他嘲笑的语气颇感不服气，立马呛声：“本来就是小女生，不就应该看这种节目不是”。
　　他听见我这样讲话略有一愣，似乎有点讶异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说出口的话也让我有点后悔，那个在外人面前乖顺温柔的沧沧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呢。

　　我本来低着头见他没反应，稍稍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亮晶晶的眸子颇感玩味的看着我。

　　我对着他的眼神不由的一阵莫名的不爽，也不管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在父母面前装的乖巧的样子不累吗”。就是纯粹的想气他，我真是厌烦急了他那种看女孩子轻佻佻的神态。

　　这次吴昊倒是没楞，随即哈哈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看没气到他，索性转头继续看电视不再搭理他。

　　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一时无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放假了，课程准备的怎么样，过年回家吗”。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我表情有瞬间的落寞。我想起了自己那不是家的家。我用余光感觉到他在看我，但是我没有看他。沉默了半响答到：“不回了”。

　　随即又说：“我在这边找工作，还能帮家里减轻负担”。我说这话说的有点违心。但是我不想跟别人讲我家里的事。就只能讲家里情况不好。

　　我低着头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只焉了吧唧的兔子。我看见他似乎抬了抬手想摸摸我的头，结果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了。

　　他随即说：“不是有哥的电话吗，有什么事情给哥打电话”，声音在深夜里带着些水汽，仿佛整个夜柔的都能出水了。

　　我的心也随着片刻的柔软瓮声瓮气的低着头说：“谢谢”。

　　欢欢家里暖气开的太足，入夜我被渴的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抱着瓶饮料就开始往嘴里灌。正当我喝的畅快的时候。厨房的灯一下子被人打开了。我被这一亮，吓的一口水呛出来，睡意立马去了大半，哆哆嗦嗦的朝门口看去，看见吴昊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我捂着受惊的心口小声的说：“你想吓死我吗”。

　　他说：“我起来上厕所听见厨房有动静以为谁在呢”。

　　他开的厨房最暗的灯，灯光昏昏暗暗，再加上我睡意朦胧，我看不清他站在门口的表情。打算放下水回去继续睡觉。

　　我根本没注意到我穿的欢欢夏天的裙装睡衣，刚刚呛得一口水让我胸前湿了一片。走进门口我才发现他的眼光在意味不明的看我，似乎还有些闪烁，我低头打量自己。白色的睡衣刚刚到大腿下摆，露出一大截明晃晃的大腿。胸前大开领的设计，下面还被水洇湿了一片。露出胸部饱满的形状。

　　我脸一下子全红了，连忙护住胸部，不自觉的想叫出声来，还没等我叫出声来，男人便上前一步捂住了我的嘴。我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我长到20岁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这样过度亲密的动作迅速让我浑身颤栗。

　　我感觉到碰到的男性身体像一堵墙一样，似乎有瞬间的僵硬。头上传来他的说话声，低沉而又魅惑带着诱哄的味道：“嘘，不要叫。你叫醒了我爸妈，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在他怀里整个身体有点簌簌发抖。心跳似乎在嗓子眼。我听见他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是低声在我耳边呢喃：“听见了吗，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耳朵边，嘴唇似乎还若有似无的碰触到我的耳垂。我觉得头皮瞬间炸开了，脑袋一片空白。睁着一双大眼睛不住的点头。

　　他看着我点头答应放开了我的嘴巴。我立马像兔子一样跳出他的怀抱。面红耳赤的捂着胸口说：“混蛋”一溜烟跑进卧室。

　　我心神不宁的睡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别别扭扭的陪他们一家人吃完早餐。吴昊倒没什么反常，只是一早晨看我的次数明显多于以前任何时候，我被看的心神不宁。灰溜溜的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