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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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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的房屋沿着一条晋江河河流蜿蜒而建,少说也有几万人口。深处有一座紫云山,紫云山上有一个紫云堂,是当今正在崛起的江湖正派。
这紫云堂的历史也不长,也就那么几百来年,开山鼻祖名叫陈玄,自称紫云真人。据说当初的紫云山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只因一日在此山上突然漫天紫光,照射地云彩都染紫了,此景被陈玄见到,颇为震惊,认为此地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正巧陈玄当时因为练武经常走火入魔,故而想落地生根,好生练武,并传承家业,所以为此山更名为紫云山,开辟了个紫云堂。
紫云堂传承了几代,一直到我师父陈正手里,收入一直是以开药店为生。
座下有七大内门弟子。老一不知道是死是活,据说很久以前就消失不见了。连名字我也不知道。
老二是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潇公子”陈潇,一手飞刀深得师父真传。
老三是陈风,人如其名,风一样的男子,轻功很高。平时有些冷酷霸气。跟我交流最少。
老四是陈修,名字是挺棒的,自我修身,但是是标准的爱钱,这点是我的另一个翻版。不取名叫陈爱钱真的可惜了。
老五是我要好的兄弟陈谦,平日里跟我混的熟,人吧较为正直阳光,也傻的可以。
老六是陈语,典型的腹黑男,唯一能逃得出我恶整的男人。
老七呢则是我陈紫云,从我的名字来看,也可知师父师娘对我非常宠爱。紫云堂小霸王一个,在晋江城里惹祸捣蛋也是榜上有名,鬼点子最多,最喜欢的是美人。
美人?对,美人,18岁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征服美人一向是我的爱好。就比如前些天的那个之笑。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前几日潇湘桥上遇见一个颇为清秀的女子,一问之下得知是晋江凌家的有名的美女丫鬟之笑。此女能文,善于写诗,又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陪嫁丫头,言谈举止什么的都不必说,光这气质这脸蛋就迷死我了,看起来滋味真的很不错的样子。
得知今日此女又要出门买药,心里实在按捺不住,拉着五哥准备下山。
“师弟,你做什么?”
“做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当然是去会会之笑那小丫头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师弟,你这样二师兄知道又要生气了。”
“二师兄二师兄”我夸张地撇了撇嘴,“要他管啊?”
“你不是最喜欢二师兄了嘛,前不久我夜里上茅房还听见你不停呼喊着陈潇陈潇陈潇……”
五哥阴阳怪气地模仿我的叫声。我啪地一下捂住他的嘴,紧张地东张西望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闭嘴!再说我就把你喜欢静初的事告诉她!”
五哥拼命点头,生怕我这个小豹子一时想不开真的告诉了她
小样,手里没把柄还想跟我抬杠
我笑眯眯地松开手,“五哥,这不就好了吗。”
“好啦,陪我去见见之笑吧,我把静初拉来怎么样。”
“好啊好啊。”五哥点头如捣蒜。
很好。我笑眯眯地拉着五哥从后门翻墙而出。
“今朝有酒今朝醉。五哥,干!”
“干干干。”五哥一见静初在身边,什么矜持全忘了。光跟我着拼男子气概,好好在静初面前表现一把。
我乐不可支地把酒递给他,然后再夹菜给一旁的之笑。
之笑也不是什么好约的女子,不过我深知她家教管得严,长那么大了这种和男人会面闲谈的时光少之又少,所以我趁她买药的机会跟她评点一些药理约来这位大美女。再唤上平日里要好的静初妹子,同往醉梦楼饮酒。要了一壶好酒,给了五哥一个专门的表现机会。
不过他跟娘们一样不胜酒力,两三杯下肚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怎么了师兄,静初姐可在一旁看着呢。”我嬉笑着望着五哥,正准备再给五哥斟上一杯,突然听见身边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
“之笑,你在干什么?”
只见一个蒙着白色面巾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一身素雅的淡蓝丝绸,衣袂偏偏,一头青丝简单地用流苏簪子盘起,高冷清冽的眼神甚让我觉得心痒痒。要不是这家伙发的是男声,我乍一看真以为是个女子。
“三公子!”之笑突然慌乱了,着急地向他跪了下来。
三公子?好家伙,他就是凌家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凌三公子?名字叫什么来着的?
“不是让你去给母亲买药吗?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这就是之笑你出来的目的吗?”
“三公子,奴婢药已买好,在此陪朋友一会,并非有意不回府中,请三公子轻罚。”
这之笑倒也是聪明,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美女受罪,而且故意贬低我也甚是让我郁闷,故而上前解围。
“阁下是凌三公子?还未请教尊敬大名呢。”
“你是谁?配问本公子的名字吗??”
“素闻凌家家教良好,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啊。”
“你!……”凌三公子一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好丢凌家的脸面,于是咳了咳嗓子,正经道:“本公子凌文雅!”说完那美丽的大眼睛顿时有了水雾,不甘焦躁通通写在他的脸上。
“这就对了嘛,文雅兄。鄙人紫云堂堂下排名第七,名叫陈紫云。”我玩味地看着他。
“紫云堂?略有耳闻。”凌文雅露出了一丝若有其事的表情。
“既然这样,我就带我家奴婢回去了,不奉陪。”
“诶~凌兄,不要这么着急走嘛。”
“陈兄还有何高教?”
“我感觉凌兄气势凌人啊,这小丫头回去免不了一顿被说,毕竟是朋友,我想为之笑求个情。”
“凭你也配管我家里的事?”
看来这凌文雅气势凌人的,定是从小被家里娇惯的。
不过我陈紫云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
“我这里呢有个宝贝骰子。”
我说着把我心爱的宝贝骰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把一个普通的碗拿过来。
“你随便摇,若我能猜到是几,则你要保证不再责骂之笑。如果不能任君连我一块儿处罚,我绝不还嘴还手。”
凌文雅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骰子。
“有意思,那本公子就跟你打这个赌。”
一盏茶功夫后,五哥朝我竖着大拇指,“厉害啊,七弟,三次啊三次都猜中了!”
“哈哈哈哈,五哥,不过小把戏而已,想我偷偷进入赌坊多少次了,再加我如此聪慧,这种事难不倒我。”
凌文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里的水汽好像越来越重了。
“凌兄,这次赌博不但你输了,你不能责罚之笑,你还欠我两个人情,愿赌服输吧,要是耍赖……啧啧啧我看凌家的名声……”
“好,我凌文雅愿赌服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臭小子嚣张地狠。总有一天摘下你那伪装的面具。
最后叮咛大醉的我和五哥被静初送上了回家的马车。
隔天,醉酒醒来,迟了早会,被师父好一顿批。
我讪讪地摸摸鼻尖,和五哥跪在大厅之上,接受师父的炮轰洗礼。
可未等师娘劝完师父。守卫门口的阿豪跑进来冲师父大喊,“师父师父!喜事啊!”
阿豪师弟冲进来喘得气喘吁吁的,把师父吓得一愣一愣的,忙问道:“是啥事,你慢慢说。”
“二师兄回来了!二师兄回来了!”
二师兄?!我内心狂跳了一下,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男子总算回来了。
魂牵梦绕?这娘们搬的言词曾经让领悟出了这份情感的我着实震惊了一把。
没错,我是个断袖,有龙阳之癖。这种情感我只有在陈潇哥身上才会体现。
那个男人,从我小的时候就陪伴着我,给我买糖给我好吃的,什么都让我什么都疼我,每次闯了祸都是他给我担着,每次师父要教训我都是他和师娘给我护着,从小我就好崇拜他。
这种情愫直到长大一点点变成了喜欢,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说话,喜欢他看着我,每次都心跳不已。那种感觉一直伴着我成长,我总以为这种情愫会有回报的,可还没来得及等我告白,我的恋情就得到了终结。
那天,刚满16岁的我,亲耳听到他告诉师父他有了喜欢的人,希望师父成全。他准备下山去跟着喜欢的人云游四海。
眼泪哗啦哗啦地留了下来,我不敢哭出声,也不敢挽留。我知道已经没了可能,在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间他要去触碰别的女人,他要与别的女人娶妻生子。他的微笑明明是只属于我的。
陈潇,陈潇,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十多年。
无数个日日夜夜念叨着他的名字入睡。
那一天晚上我第一次喝了酒,也是第一次宿醉,醒来以后他已经不在了。自此,这两年我没有少喝过酒。
没过多久,一个剑眉星目看过去耿直异常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就是我二师兄陈潇。
我呆呆地望了他良久,连五哥过来拉我都没注意,一回神来大家都已全部围在了陈潇的身边有说有笑的。
“紫云,你在那做什么,过来啊。”一声洪亮的叫声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陈潇哥!师父!”与其逃避不如面对,我嬉皮笑脸地迎接了上去。
“紫云啊,多年不见,越发长得俊俏了啊。”陈潇哥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说。
“哪里哪里,不如陈潇哥来得英俊潇洒啊!谁不知道现在人称‘无影飞刀’说的就是陈潇哥你啊!”我使劲地回拍了陈潇哥的背,露出了一脸谦虚的表情。
“紫云的嘴还是那么甜。”陈潇哥摸了摸后脑勺,憨厚地笑笑。
“怎么样,嫂子呢?陈潇哥?你们过得怎么样?”
突然陈潇哥露出了一脸悲伤的表情。
“咳咳……紫云啊,多年不见,肯定想死你师兄了吧,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师父突然严肃地咳了一声,众人不敢多说话,纷纷附和师父,推推嚷嚷地开始端菜摆筷子端椅子。
“四哥~~~~去哪里?恩?”我满脸笑容一把拽回在我前面的六师兄
“师……师弟……怎的了?”六师兄一听到我的这种语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四哥~~~~~”我把手肘放在他的肩上,“看着我!认真告诉我!”
“师……师弟啊,四哥还年轻……饶过四哥,四哥什么都说!”
“很好!告诉我,二师兄为什么会一提到嫂子就那么难过?”
“二师兄……”
“快说!”
“别逼四哥了,他不是会说谎的主,况且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六哥的声音传来,“他跟嫂子分了”
“分了?!什么叫分了?!”
“分了就是分了啊……听说是嫂子主动提的,真搞不懂师兄为何会同意嫂子那么做”
我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曾经以为这个男人会一辈子那么幸福下去,这么好的人究竟为什么分离……怪不得陈潇哥会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可这种神情也无法为我展露不是吗?
我自嘲地笑笑,勾了勾六哥的肩膀,对他说:“走吧六哥,去吃饭。”
师父正坐于饭桌之上,招呼大家吃饭。大家由于二哥的回来打成一片,倒也无拘无束。
突然师父说了句:“这次的英雄比武大会,我准备让你们去参加。”
英雄比武大会?这下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