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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次見面– ...

  •   后到的忍足侑士並不清楚先前溫格爾跟千田談了一些什麽。但是當他和不二交流完心得走回冰帝這邊的陣營時,他看到的是溫格爾撐著她的陽傘,在傘下一點也沒有被雨淋溼,以及在大雨下徹底的被澆溼了的千田梨生,這兩個人居然站在雨中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對方。

      但這並不是最讓他吃驚的,他吃驚的是千田臉上的表情。

      ——帶著火爆的怒氣。

      他從來沒看過這樣子的千田。在他的印象中,千田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一次都沒有。

      然而,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是溫格爾觸怒了她?

      那個溫格爾嗎?

      ……到底怎麽了?

      「青學與冰帝的四分之一決賽現在決定…因爲下雨的關係比賽暫時停止!!」

      「另外,後面的比賽將在明天早上9點舉行——以上!」

      因爲大雨而被迫中止的比賽,雙方人馬爲了避免繼續淋雨下去以免生病,所以都迅速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要到有屋頂的地方遮雨。

      在所有人都在移動的狀態下,只有溫格爾和千田兩個人仍舊站在那邊一動也不動的。

      「……」

      「……」

      忍足侑士最初震驚兩人之間的氣氛,但沒過多久回過神來就要叫她們快點避雨。再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一定會感冒的。

      但是還不等他開口,他就看到兩個影子衝到了她們身邊。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去避雨是想要發高燒嗎?!」

      迹部景吾和樺地崇弘兩個人一個把毛巾披到千田頭上一個拿著一把異常巨大的雨傘撐在三人的頭上。在溫格爾的面前,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一貫華麗的迹部此刻也有些許的狼狽。

      「你們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先讓千田…」

      「不用了。」

      沒等迹部說完,溫格爾立刻就打斷了他。

      「什麼?」

      迹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格爾。

      什麼叫做「不用了。」?是在說不用讓千田先把溼衣服換下?還是些什麼?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甚至還自己撐著傘也不幫千田擋一下雨……

      「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溫格爾?啊嗯?」

      她們這樣還是朋友嗎?

      還是根本就是自己想錯了?

      迹部景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很生氣,非常的生氣。他原本還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算平常對待自己和忍足很冷漠就算了,但在面對第一個向自己拋出橄欖枝的千田會像真正的國中女生那樣子相互關心。可是現在擺在他眼前的現實並非如此。

      她,萊登絲·妃·溫格爾,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介意。

      不介意,甚至可以說是冷血。

      她果然是繼承了溫格爾家族血統的最後那一人嗎?

      看著迹部越來越深的眉頭,溫格爾並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些什麼。不過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自己很熟悉,是一種看著垃圾、連人都不是的生物的眼神。沒錯…就跟過去無數次看著自己的那些貴族學生們一樣,認為自己一文不值。

      ——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刺痛」、「刺痛」、「刺痛」。

      溫格爾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迹部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溫格爾的心正不停的刺痛著。就像有人捏著她的心臟一樣,血液無法傳送到全身。她的指尖、腳趾全都是冰冷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腦袋有些暈眩,眼前有白霧讓自己看不清楚。

      他是什麼意思?難道連他也是跟之前的那群人一樣嗎?

      認為我沒有存在的價值?

      呵…

      也未免太諷刺了吧?

      那當初還在艾爾法理事長的生日宴會上,幫我向肯特和漢弗萊反駁幹嘛呢?

      當初就別那麼做不就好了嗎?

      反正我就是溫格爾。

      那個萊登絲·妃·溫格爾。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該找上我的。

      我沒有關係。

      完全沒有關係。

      我早就知道了結局。

      …………

      …………

      …………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現在會這麼痛苦呢?

      溫格爾的腦袋都快炸開來,她隱隱約約的看見迹部並沒有繼續面向自己,轉過身來對著樺地和千田說些什麼,之後他們便離去。離開前也沒有繼續對自己說些什麼。

      她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起來,全身上下都顫抖著。她甚至無法與以往那樣保有自己的自尊直挺的站在雨中目送他們離去。此刻她的傘已經從手中滑落,雙膝跪地,雙手抱著肩膀顫抖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溫格爾!!!」

      然後在她失去意識前她聽見了忍足的聲音。

      ***

      醫院的走廊內,可以看見迹部、忍足、樺地和千田四人的身影。

      迹部無法形容當自己聽見忍足大喊溫格爾名字的那瞬間,自己回過頭來一看見溫格爾倒在了大雨當中,那個景象時自己的內心是多麼的混亂。

      明明在幾秒前她還很優雅的拿著自己的傘,並且用著前所未有的冷淡語氣說話,沒錯,就跟過去她所做的無數次一樣,一切都帶有溫格爾風格的行為。

      可是下一秒她卻全身冰冷的倒在大雨當中。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那個時候忍足並沒有站在她的身後看著一切經過的話,那麼她是否就會在那裡孤立無援的直到隔天有人來這裡之後才會被發現?

      ……他不敢想像那個後果。

      醫院的氣氛一直都是壓抑的。儘管為了那些病患所以都是用了白色來代表著希望,但是有的時候白色更會讓人聯想到「虛無」。

      迹部非常害怕。

      害怕等下從急診室內出來的醫生,會向他們宣布一些什麼可怕的疾病。

      明明…明明她就已經受到了很多痛苦了。

      為什麼她還要面對這樣的東西呢?

      這並不公平。

      然而迹部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一直都是不公平的。

      一直。

      急症室的紅燈消失的那瞬間,早已在醫院內換好迹部借來的衣服的千田立刻就走上前來,等著大門打開的那瞬間,醫生宣布的話語。

      「不用太擔心,只是心臟臨時供血不良所造成的短暫性昏迷,等一下就會醒來了。」

      聽到這句話時,幾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比起迹部景吾,恐怕千田梨生擔心溫格爾的程度更高一點。當時她確實是很氣憤為什麼溫格爾要那樣把樺地說得好似就算努力也沒有結果一樣,溫格爾從來都沒有看到他們所付出的努力卻那樣直白的說出來,讓她心裡不免想要為網球部的各位打抱不平。

      但在看到溫格爾被送進了急症室後,自己冷靜下來的頭腦思考了過後,她清楚的知道溫格爾不過是在說事實罷了。

      沒錯,就跟她一貫的作風一樣,說出事實。

      冷靜到讓人覺得可怕。

      彷彿沒有心一樣。

      但是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並非故意說出讓人的心降至零點的話語,而是她已經習慣性的會把自己所看到的、感覺到的事情理所當然地說出來。

      沒錯,就跟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不知道要看著氣氛說話一般。

      那就是萊登絲·妃·溫格爾。

      ——她最好的朋友。

      ***

      儘管早就知道溫格爾不是個正常的女人了,但是就現況而言,就算對象是那個溫格爾,忍足侑士還是會為自己的所見所聞而感到黑線不已。

      畢竟,他從沒看過早上才剛被送進急診室的人,出了急診室後居然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並且用根本不符合病人情況的態度狠瞪著他,跟他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要出院。

      雖說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這個行為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不,應該說是生命力太強悍了?!

      更何況,哪種女人(而且還是個14歲的妙齡少女)能夠在出了急診室後還神態自若的像根本沒出過事情一般跟自己說話啊?!

      太奇怪了!

      「溫格爾你…保險起見真的不用住院一晚嗎?」

      「不需要。」

      身上穿著醫院護士在她進急診室時幫她烘乾的衣服,溫格爾在出院的單子上面填寫一些資料。

      「你這個女人也未免太魯莽了吧?!心臟的供血不良不是什麼普通的事情吧?快點給本大爺再去檢查一遍。」

      迹部景吾咬著牙憤憤地說道。沒想到他不過是稍微出去了一下沒在病房內看著,溫格爾居然就已經醒了而且還辦了退院手續?!

      到底是要多麼不珍惜自己到什麼程度?!

      「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迹部會長。」

      「你怎麼能那麼確……」

      「因為我是最瞭解我自己的人。」

      在紙上寫下最後一筆,溫格爾轉過頭來直視著迹部。

      「所以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不需要迹部會長你來操心。」

      將退院手續單交還給了櫃檯的護士之後,溫格爾便轉頭就走。仿佛她身邊的都是她不認識的人一樣。

      千田梨生自溫格爾醒來之後便沒有向她搭過話。儘管已經想清楚在大雨中溫格爾的那番話不過是她最直率的想法,但是要她真正的面對溫格爾果然還是有些困難。

      但是,如果一直逃避下去的話也是不可以的。

      這就不是千田梨生了。

      所以——

      「萊登絲!!」

      跟著溫格爾的腳步跑出了醫院,千田大聲的叫喊著溫格爾的名字。

      在剛下完雨的空中,有幾道陽光從厚重的雲層中穿過撒落在街道上。

      溫格爾轉過身來,她黑紫色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我們談談吧。」

      ***

      坐在平常常和千田一起來的「VIE DE FRANCE」店內,溫格爾小口的啜著剛送上來的水果茶,一言不發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千田梨生。

      剛從醫院出來時,本來就沒指望在今天之内還會有機會跟她交談。剛才在辦退院手續的時候,千田也很反常的沒有開口跟自己說過任何一句話。雖然直覺告訴了自己肯定跟早上下雨時自己所說的話有關係,不過自己並不了解爲什麽。但是她居然跑了出來叫住自己,說「我們談談吧。」。

      皺起了眉頭……溫格爾不理解千田的想法。

      坐在溫格爾對面的千田梨生一反常態的點了自己平常不常喝的黑咖啡。早就知道黑咖啡是「VIE DE FRANCE」的招牌之一,但是從未點過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不喜歡黑咖啡那苦澀的味道。

      輕輕抿了一口,那澀澀的咖啡味瞬間充斥在千田的口腔内。

      苦笑,不過這樣也很適合自己。

      「呐……萊登絲。」

      「嗯?」

      「對不起。」

      千田微低著頭,向溫格爾說出這句話。

      因為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最近與溫格爾的事情總是擾亂自己的心情,但是不管怎麼樣「對不起。」這句話是一定要說的。

      所以就這麼說出來了。

      對面的溫格爾聽到這句話之後,反倒是詫異了不久。她根本沒有想過千田會對自己說出這句話。不,應該說,於情於理都應該是由自己來說這句話才對,為什麼千田會這麼說?

      她什麼錯誤的事情都沒有做不是嗎?

      「雖然萊登絲你可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我還是得說聲對不起才行。不說的話我可能會一直感到不安。」

      「…………」

      「我說對不起的原因是因為,我吃醋了,抱歉。」

      「……哎?」

      「對於萊登絲那天沒有答應我的邀約,但是卻在會場看見你和迹部sama兩個人走在一起這件事情,我吃醋了,而且還疏遠了萊登絲你,我很抱歉。」

      「等………」

      「雖然知道大概是因為迹部sama比我更早約你了所以你才拒絕了,但是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梨………」

      「畢竟萊登絲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喜歡著迹部sama的,但是卻跟迹部sama一起出去玩什麼的…總而言之我有些嫉妒。」

      完全沒有聽見溫格爾想要打斷她的聲音,千田一個勁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確實,明明就很清楚溫格爾之所以會跟迹部出現在會場無非是因為迹部約了她。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千田很清楚溫格爾是不可能約別人一起出去,更何況還是去煙火大會。光是平常放學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搭理著她的話,她肯定都是自己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後就回家,哪裡也不去。

      但是,自己卻仍舊會忍不住的吃溫格爾的醋。對於這樣的自己千田很討厭。

      可是卻又不能停止這樣的醋意。

      人們常說,戀愛能是一個人瘋狂,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吧。

      然後,這樣的醋意一直延伸到了今天,見到了溫格爾之後。對於溫格爾所說出的那句「侮辱」了冰帝網球部各位的話語後,所有的怒氣都爆發了。

      明明就很清楚那不過是事實。

      因為對方的部長,手塚國光,可是被譽為中學網球界最強的男人之一。連職業球壇對於他的關注也是跟其他的選手不可比擬的。

      那樣強大的一個人,並非樺地那樣單純的模仿他人招數的選手能夠輕易戰勝的。

      因為真正厲害的選手,就算要面對的敵人就是自己,也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輕易的輸掉一場比賽。

      因為他們會跨越「自己」這個障礙,然後繼續前進。

      然後比賽的結果也確實的證明了這一理論。

      所以溫格爾並沒有錯。

      錯的是遷怒了溫格爾的自己。

      所以「對不起。」這句話是一定要說的。

      但是…………

      「梨生你給我等一下。」

      溫格爾認為這一切都十分的莫名奇妙。

      為什麼千田要說對不起呢,她不明白。

      就算她解釋了她還是不明白。

      ——因為,錯的明明就是自己不是嗎?

      「哎?」

      從沒見過溫格爾的有過那麽大的情緒浮動。千田看著「唰——」地站了起來的溫格爾,桌子上的水也因爲溫格爾大力的拍打了桌面的關係而翻倒在桌子上,水從桌的邊緣緩緩地落下。

      而溫格爾的臉上是她從沒見過的着急。

      「梨生你不應該向我道歉的。」

      不知道爲什麽,溫格爾此刻根本就不顧上被打翻的水。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告訴千田,她要告訴她「別道歉。」、「都是我的錯。」、「不要爲了我的失禮而向我道歉,梨生你什麽錯都沒有。」。

      ——「對不起。」

      這些重要的話語一句句的卡在溫格爾的咽喉中,她無法順利的將自己的心聲訴説出來。她很着急,怕再不打斷千田的話,她就會那樣繼續向明明就是犯錯的那一方得自己道歉。她不想要這樣子,因爲,千田並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是自己。

      如同不二所言,自己並沒有真心誠意的對待千田。真正的朋友是不會隱瞞的,更尤其還是隱瞞了關於自己與對方的心上人之間的事情。這充分地説明了自己不夠朋友。

      然而,千田卻因爲她心裡面小小的醋意而向自己道歉了。對於溫格爾來説,這樣子的自己怎麽可能配的上「梨生的朋友」這樣的稱號呢?

      所以她不想要聽到千田的道歉。

      必須由她來説才行。

      這是爲了彌補過去幾個月,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個不稱職的朋友的唯一方式。

      等到「VIE DE FRANCE」的服務人員來到溫格爾這桌,將被打翻的水細心的擦拭掉了后,又重新換了一杯新的溫水。在這過程中溫格爾慢慢的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和心情。

      重新坐回原位,溫格爾先是吐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説道。

      「我才要跟梨生說抱歉。」

      「關於煙火大會那天的事情,我實在是很抱歉。」

      「的確就如梨生你所說的那樣,在你約我一起出去前,迹部會長就已經約了我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你們都想到了一個地方去,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所以後來我拒絕了你,但是我卻沒有把會長約我出去這件事情告訴你,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其實我明明就很清楚如果當天在會場不小心碰到面的話會怎麽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無法說出口。」

      「所以最後才會造成了這樣子的局面。」

      「對不起。」

      「梨生你並沒有做錯些什麽,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爲我自己的錯誤才會引發的。梨生並沒有向我道歉的理由。即便是因爲吃醋這種原因,就算梨生你不說的話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而我更不會因爲你吃醋而感到困擾到需要你來向我道歉。」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沒有將事實告訴梨生你的關係。」

      「就算吃醋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不用道歉。」

      「我知道我這樣或許沒辦法再次獲得你的信任,但是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不知道爲什麽無法說出口,到了最後等同于是隱瞞的事情。之前有人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朋友之間不該隱瞞些什麽,我這樣做只會加深我們之間的鴻溝。然後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請原諒我。」

      千田梨生可以發誓,她從沒見過這麽多話的溫格爾。恐怕這會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她根本沒想過,溫格爾會如此看待那天的事情。

      而且還如此的愧疚。

      「…………」

      自己,或許真的有點小心眼呢。

      看著溫格爾低垂著的頭,千田認爲在這麽率真的女孩面前,自己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周圍的人給自己的評價也常常會是「柔弱的女孩子」啊,「開朗率真的女孩」之類的。但是在此刻的溫格爾面前,千田認爲這才是最最率真的人。

      她的眼中不含任何雜質,曾犯下錯誤但是卻敢于在自己面前承認。並且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仿佛這個世界的錯都是她的一樣,別人什麽錯誤都沒有。

      在她的眼裡,就是個這樣的世界吧。

      不然是不可能思考成這樣的結果的。

      「……呵呵。」

      「……?」

      聽到了千田的笑聲,溫格爾擡起了頭來,朝著她露出不解的神情。

      「好吧。」

      輕笑過後,千田對著溫格爾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我原諒你。」

      「……哎?」

      「不過呢,有個前提條件。」

      「……」

      原本有些雀躍的心在聽到「前提條件」后馬上就沉了下去。

      洞察著溫格爾的千田自然而然的發現到溫格爾的情緒波動,又笑了笑。

      「萊登絲你,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都要跟我說哦。」

      「這就是我的條件。」

      聽到千田這麽說了之後,溫格爾非常的吃驚。

      「哎…………?」

      她也是有思考過對方會開出什麽樣的條件來,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是這個。

      「其實萊登絲…可以多向我敞開心扉就好了呢。那樣的話我就不覺得寂寞了。」

      「畢竟,萊登絲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嘻嘻。」

      「這樣的話我們的賬就一筆勾銷了,怎麽樣?」

      溫格爾看著千田朝她伸過來的右手,不發一語。

      過後,她也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握手。

      言和。

      「VIE DE FRANCE」外面,原本因爲下了突如其來的雷陣雨而佈滿了烏雲的天空,此時此刻已經被陽光所貫穿,恢復到了以往那片晴朗的天空了。

      稍稍的望窗外望去,看著如此清澈的天空,千田梨生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啊啊,放晴了呢。

      ***

      因爲内心極度的擔心溫格爾的情況,所以迹部景吾拖著忍足侑士從離開醫院開始就一直尾隨著溫格爾和千田兩個人,一直到看見她們走進了「VIE DE FRANCE」。

      「我說迹部,這麽擔心不會跟著進去看看嗎?」

      躲在了灌木叢後面的忍足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跟著迹部一起閙。要知道早上被溫格爾暈倒這件事這麽一閙,他都快要忘記了其實明天他們還有全國大賽要打了呢。

      「爲什麽本大爺要跟著進去啊?啊嗯?」

      雖然内心實際上是擔心地快要抓狂了,但是表面上卻是死不賴賬的就是不肯說自己在擔心。

      不過迹部景吾口是心非這件事情,忍足可是深知這一點的。不過他也沒有戳破這點,只是繼續說了下去。

      「好吧,不進去就不進去吧。不過你在這裡可是要被當作怪叔叔了。」

      「你才怪叔叔,你全家都是怪叔叔!本大爺怎麽可能會是那種莫名其妙的人?!怎麽看都是你更加的可疑吧?」

      「現在分明就是你比較可疑吧?!」

      忍足無奈了,扶額了。看這樣子,如果不等到溫格爾出來他根本就變不回原來那華麗的不可一世的迹部大爺了。看看他現在是什麽樣子?偷偷的跟在現役國中女生的背後,在咖啡廳外面望著坐在靠窗戶位置的兩位少女……這個樣子不是奇怪的大叔又是什麽東西啊喂。

      迹部景吾,你墮落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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