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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3年四月 ...

  •   到这个男人身旁时,我向酒保要了杯兰姆酒,苹果味的,男人忽然侧脸看向我,更多的是看向我的酒。威士忌里加苹果味的兰姆,喝着让人觉得奇怪么?
      “你好,先生。”我看着酒色变得碧绿,闪闪的灯光下带着几分炫目,“有兴趣么?”我是单眼皮,垂眼时候是有小小的双层,虽然这个时候我想来一个叶子的媚眼,条件不匹配。
      “兴趣不大。”他喝完杯子里的加冰威士忌,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一首嘈杂的歌结束了,许多人到吧台这边聚拢过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这个男人的脸,难怪叶子那么想勾搭上人家,又难怪搞不定,他长着一张和林帆相似的脸,鸡蛋清光泽的皮肤,只是,少了林帆的冰块严肃,多了几分阳光清新,还有,点点儿未脱的稚气。他看向我,忽然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像一个人?”
      “有点像。”我点了点头,打了个扳指让酒保加了块冰酸梅,酒保看向我,眼神有些奇怪,还是加了块进来。
      “你很像一个人的作风。”帅气的男人这样说着,拿过我的酒,一饮而尽,他看向我,轻轻地勾着唇角,声音低哑,“你想和我上床?”
      “你呢?”我画了画他的下巴,很滑,我忽然意识到,这也许只是个少年。
      他抓住我的手,笑道,“我对女同兴趣不大,怎么办?”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垂眸看着他圆润的下巴,真鸡蛋,声音放得淡哑,“我对男人兴趣不大。”说着我吻了下他如鸡蛋的下巴,微微闭了下双眸,的确,口感很好。
      远远地听到叶子和韩小白的口哨,我按住他的唇,他的唇湿湿的,大概是喝了酒,唇不似韩小白的薄唇,微厚,下唇瓣微翘,这样的手感熟悉的好。我微怔了下神,起身,转身,潇洒,搞定。
      世界永远超出你的想象,我忽然被盖住了头,世界黑暗后,腰被紧紧地搂住,带着酒气扑洒在耳边的一句“女人,点火的人是个齐全的活计。”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剩下一阵阵的口哨声,鼓掌声,我似乎还听到叶子大叫着,“混蛋,你把我家池子拐哪儿去?”
      以下内容省略了,我忘了。
      所谓的一夜情,类似于一见钟情钟一夜,人长得合胃口,床上快乐就行了,所以,在这样的事情后,除了很长时间不做所带的疼痛感,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事后又是陌路。
      只是,果然是还是那句广告词,世界永远超出你的想象。我忘得差不多时,这小子成了我的学生,而且,人家还貌似忘记了规则,这个还不够,还死皮赖脸的拿出了些新的规则。

      我扔下包,扑地倒在了床上,带学生,累死了的说。
      嫂子敲了敲我门,“寒池,寒池。”她喜欢叫我两遍名字,敲三次门,这个毛病有些像谢尔顿(生活大爆炸),她说这是从小养成的毛病,我个说是行为强迫症。
      “门没有关。”我抬了抬头,有气无力地说着,又栽了下来。
      “没吃午饭?”
      “吃了点。”
      “大白天勾搭谁了?”她拉着我的被子,叉着腰看向我,“你快给我起来,下午没课了对吧?收拾收拾相亲去。”
      “ 嫂子。。。好嫂子”我哼了哼,很明显这招没用,“顾静,我搬出去还不行么?”
      “搬出去现在也给我收拾收拾相亲去,都26了,你不快点嫁出去,以后成黄脸婆了,谁要你?”
      “说得你现在没人要似的。”我蹭了蹭杯子,被她拉起来,不乐意地被她推进了浴室,刚刚伸出头想说一句我其实24,头被她扔过来的浴巾蒙了黑。真不知道这凶巴巴的样子我哥是怎么看上的,顾静你名字也该改改了。

      穿了被顾静扔在床上的藻绿色的裙子,顾静喜欢过膝长裙,她个子比我小些,她穿着可以装气质淑女的衣服,我穿着却生生多了些活泼,还有。。。不羁的流浪感。
      别扭地被她推上了车,然后,到了家茶馆被她扔了下来,“记得我和你说的,拍个合照回来,再敢开溜你就等着打地铺,喝白开水吧。”
      真狠,我默默地念叨着,淑女地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知道了,保证完成。”

      相亲这个词我回国的第五天开始听到,纯属那天我亲切勤劳的嫂子为我收拾我那儿乱七八糟的证件时,不小心瞥了眼我的身份证件,“26了!”于是,我其实24的解释归零了,被她推向了相亲之路。
      走进了这家“one day”咖啡馆。One day,这名字起得不错,一天,见了散了。

      顾静找来的男人,许多算得上是极品成功人士,至少她的介绍是这样的,毕竟她崇拜的韦德先生已经坐在成功好男人的王位了。顾静看着我包里我和韦德的穿着睡衣的合照,又仔细对比了我以确认,只说了一句话,“金镀得不错哈。”

      “您好,我是寒池,请问您是邹越先生么?”
      “您就是寒小姐。”男人属于典型的北方面孔,带着些内敛的雅痞和自然的狂放,他绅士地笑了笑,请我坐下,为我点了杯花式咖啡,看样子已经不着边际地对我进行了初步评估。
      他很健谈,从我在过的法国到整个西方世界,最后缩到了美国,定位到了,”你很喜欢美国?”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温柔,“我的未婚妻在美国。”
      “因为一个人,喜欢一座城。”我低低地笑着,喝了口咖啡,看向眼前这个含笑的英俊男人,“邹先生也是个痴情的人。”
      他不置可否,“寒小姐喜欢巴黎城。”
      不喜欢,我淡淡地笑着,不作答,和他一样儿的模样,我是装的,我知道。
      这样的相亲是没有结果的,邹越说是父亲的意思。我说倒是没想到林氏现在有这个规模了。邹越点了点头,三年前我也没有想到。然后,两人就这公司随便的谈了谈,接着他准时而碰巧地接了个电话,歉意地说要先离开了,让司机送我回去。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人家客气,我当然也客气。目送着他走出门,右拐,一会儿,一辆香槟色的宾利疾驰而过。

      把和邹越的合照发给了关心我终身大事的顾静嫂子,叹了口气,早知道在他的宾利旁拍一张了,更有说服力。把手机丢在口袋里,想着住的地方不远,便准备溜达着回去补觉。只是刚走了一半我就后悔了,今天穿的是细高跟,十厘米级的。细高跟5厘米的我可以hold住,抱歉,十厘米的不在范围内。
      于是,我很无奈地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回回,精力无所不至的女孩们,老了,脚疼。
      这是个无可奈何的时刻,电话不知道该打给谁。韩小白在北海道,叶子跑索契去了,顺便拜访她的前俄罗斯男友,今年的滑雪参赛员。剩下的,几个法国老友,现在打打招呼的教师同事,偶尔见面的家长,还有随时换掉的问题学生的号码。
      忽然觉得做人不是一般的失败,我摆了摆疼得怎么放都不舒服的脚,仰着头看向蓝得不太真实的天空,有些迷迷茫茫的感觉。
      那个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天气,我坐在巴黎圣母院前的小长椅上,看着参加圣灵节的人捧着黄色,白色的花,虔诚地走向院前。韦德先生忽然就那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摘下耳机,绅士地笑了笑,在我身旁坐下,请我为他开一瓶水。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瓶水,心想我虽然不是细胳膊细腿,但看着也没有女汉子的苗苗头。鉴于他意大利经典混血帅哥的侧脸,我接过他微笑着递过来的水,微笑,拎了下,没开,他向我挑了挑眉头,带着笑,我咬着下唇笑着,侧过脸看向另一边的路灯,咬牙,拎眉,用力,咔嚓,开了,然后微笑着转过脸,还给他。
      那是第一次见他,记下了他那双泛着些绿的蓝眼睛和不真实到梦中情人的脸,还有,拎开瓶盖时的手疼。
      还真是记忆犹新。我笑了笑,叹了口气,现实残酷,穿这双令人叫苦连天的十厘米细高跟,开始剩下的漫漫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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