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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   我坐在天台上,那个我跟程希言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个难忘的夜晚的天台。今天的风有些凉,雾有点重。身旁零零落落地堆积着喝空的啤酒罐。人已微醺,或许是酒精作用,壮了我的胆量,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这段时间一直想找却没勇气找的那个人。
      程希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做完广播的采访之后,一下午人都郁郁寡欢。总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太重,那个人一定会听到的,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虽然她有错在先,但是自己真的要这么狠心的去对号入座一般地教训她么?都怪自己头脑发热,要高调宣布什么自己跟苏士辰的恋爱关系,搞的满城风雨,想收都收不住。明明一直以来不都是沉静惯了的性格,怎么却也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在寝室里坐不住,跑到了自习室,自习室安静的气氛,反而让她更心浮气躁。约着梁一莫,两人又去体育馆厮杀了N个回合。
      梁一莫实在是捉摸不透在对面的那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早已做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准备,自己只要乖乖的不多言不多语,看破不说破,答案自然就会揭晓。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发程希言打过来的每一只球就好。因为打球,背包都放到了一边,手机也放在背包里,所以程希言就没有及时的看到那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未接来电。
      我一只手握着酒,一只手不停地打着电话,接不通挂掉之后,我就按下重播键,来来回回,直到最后手机没电了。屏幕黑了下去,映出了自己的脸,望着被人冷落的自己,我笑了。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拉开下一罐,涌出来的酒洒了自己一身。麻木吧,麻木就不会想她了,不想她,就不会痛了。
      Coco跟木木就像两只无头苍蝇,毫无线索的寻找着周久诺。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走不动,天色也彻底的黑了下来,木木擦着汗,说:“咱们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啊,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不会是回家了吧?”Coco想着这一可能性,就想给周久诺的家里打个电话。
      “哎,你别打。一旦没回去,这给她家里人问的一定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木木拦下Coco解释着,“要不,要不我们给程希言学姐打吧,她俩不是走的挺近的?说不定她知道诺诺在哪里。”
      Coco听了木木的话,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两个人的矛盾,外人除了自己,剩下的都不知情,但是现在这个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如果给程希言打电话求救,似乎就显得周久诺没了她活不起了一样,Coco心里还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因为今天程希言在广播站那里说的话她也有了了解,更加不愿意找她。但是另一方面,或许她还真的就能知道周久诺在哪里也未可知。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磨叽。”虽然不知道周久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这样躲着大家,可是木木心里还是很着急的,“我打吧。”Coco还没来得及制止,木木那边就把电话拨通出去了。
      程希言跟梁一莫两人打的大汗淋漓,有些情绪也随着汗水排出了体外,现在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两人依然是直接的坐在体育馆的地板上,恢复体力。程希言拿过背包,刚刚拿出手机,木木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程希言学姐吗?我是木木,周久诺的室友。”
      听到这个开场白,程希言还是有点诧异的,怎么好端端的她的室友会找到自己?难道是为她打抱不平?周久诺,你要是这点出息都没有,我可真的看不起你了,程希言心里想着,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学姐,今天我们回来寝室之后发现她人不见了,打电话也打不通,我跟Coco在学校里找了她好久了都没有找到,你或许会知道她在哪里?”木木没有再做太多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着。
      程希言听到这里,心下有一丝震惊,玩失踪?她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说的话么…可是她会去哪里,自己还真的一时没有线索,说:“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你们一般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都找了呀,这正是找不到,才给学姐你打电话求助的。”木木听到对方这么说,整个人都没了刚刚的期待。
      “我这就也出去帮你们找找,不用担心,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的。”程希言安慰道,同时脑子也飞速地回想着,周久诺那个人现在会去哪里。
      “那麻烦学姐了,谢谢你。”互相说了再见之后,木木就挂断了电话。两手摊开,表示对方也不知道。Coco听着两个人的交谈,就知道程希言也没有思路,心里更焦躁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顷刻间,瓢泼大雨就从天上倾泻了下来。Coco和木木马上躲到一旁的屋檐下,心里暗说糟糕。两人对视了一眼,可是也拿这鬼天气没办法。
      程希言挂完电话,就看到了数十个周久诺的未接来电,就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周久诺的消失,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系,这点毋庸置疑了。一旁的梁一莫看着程希言的神情变化,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久诺不见了。”程希言将手机放好,眼神发直,想着事情,嘴上回答着。
      “啊?怎么回事?”梁一莫听了很吃惊,想问更多,被程希言一个手势制止掉。
      程希言现在需要安静,需要镇静,她要理出线索,周久诺现在最可能在的地方。突然,程希言想到了天台,便急匆匆地拎着背包就跑走了,边跑边喊着:“一莫,东西帮我带回去,谢了。”可是跑到门口,却被大雨阻拦了脚步。翻着背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雨伞。程希言喜欢什么事情都维持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所以天气这种事情,更不在话下。打着伞,人就向天台跑去。
      下雨了,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有点疼,但是怎么都不及心里的难过。打到最后,身体都有了点麻木,可是心呢?何时才可以从这伤痛中解脱出来?雨水混合着泪水,让我都分不清眼前的一切。躺到了地上,就像那晚一样,可是我知道,程希言却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身后了。不过,嘭的一声响,身后天台的门被打开了,我坐了起来,看到的人简直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因为喝酒的原因。我向程希言走过去。
      “希言学姐,我…”
      “别叫我希言学姐。”程希言将伞收好,站在室内,话一出口,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停住了脚步。明明是来找她回去的,为什么见了面却将自己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对付眼前的人。
      “可是…”我的声音哽咽住了,那个以前会因为我叫错称呼都会来捉弄我的人,怎么会…我低下了头,是啊,自己没那个资格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程希言没有感情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敲碎了我整颗心。我强忍着那份痛,抬起头:“希…嗯,程希言,你听我解释。你别误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以后你的事,与我无关。”程希言在听到周久诺要跟自己解释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了起来,话也变得不近人情。
      “别,别,不要这样,我求你,求你听我说!”雨越下越大,大到我整个听觉里都是雨声,我只能用力呼喊着,就好像只要我越用力,她就会怜悯我一样。怜悯,我现在甚至连她的怜悯都祈求不来。
      “我不需要你的祈求。后会无期。”程希言转过身,不再给对方机会。
      我跪倒在地,进而蜷缩着躺在了地上,咬着自己的手,发泄一样的痛哭。我与程希言,就好像那扇门一样,我淋着雨,她有着伞的庇护,我们终究都不是一类人,而我还想舍弃一切一样的进入她的世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那张邀请函。

      P.S.:君君媳妇也有话要说:心情不好,就虐周久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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