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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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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重响从屋内传出,紧接着有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瞧他那两个鼻子、两个眼睛在一起冒火星的架势,路过的人纷纷识相的让出路来,只有好奇者大着胆子悄悄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去。
喝!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里居然多出一个熊猫耶!不过,说是熊猫,好像还离真正的国宝差一点。
再仔细一瞧,哪里是什么熊猫,那分明是一个人嘛,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挨过揍,两眼乌青一片黑的一个人。
犹豫了一会儿,好心人还是问出了口,“你没事吧?”
“没……没事!”抹着滴嗒直响的鼻血,赫连荣干笑着说,“我只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事!”
摔跤?!摔跤能摔出两熊猫眼?摔跤能把一个怎么说也是武林盟主级的高手给摔出鼻血来?骗谁呀!
哼!那肯定是被人打的!
捂着鼻子,赫连荣故做镇静地冲着门外的人挥手,“有事你就去忙去吧,不用管我!”
谁管你呀!冷哼一声,唯一的“好心人”从门口离开,不再理会自做多情,且实在欠人教训的某人。
终于等到万物皆静,赫连荣赶紧上前把门关好,以免再有人看到自己这付狼狈的模样,身为武林盟主,里子可以不要,面子是一定不能丢的!
没了人,捂着鼻子,赫连荣差点把头都埋进面盆了,一盆清水立刻在他刻意的污染之下变成红色。好不容易止了血,插上棉球的他看上去就像是硬充大象的猪,模样是那么的可笑。
轻轻按压着青肿的眼眶,赫连荣暗自咬牙切齿对对自己施以如此暴行的人诅咒不断,“死杨峥,臭杨峥,我诅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走在路上被车撞,过桥掉进河,进门被狗咬,你个可恶的混蛋杨峥,怎么这么用力?痛死我了!”
连串的狠辣恶毒的诅咒不绝于口,坐在椅中,赫连荣不忘替自己受伤的俊脸进行善后处理。他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封的),要是脸上留下疤,那会有多少的美女们为他而哭,黄河一定也会因此而泛滥的。
“哼!明明是他自己开口要求的,我只是看在父辈的情份上才‘勉为其难’答应他的,这会儿有事你不管他却先来打我。你个死杨峥、臭杨峥,我要在你的饭里下泄药,我要在你的茶里吐口水!”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地要为倍受委屈的自己讨一个公道,赫连荣倒映在镜子里的脸越发的难看。
该教训的人教训了,可是胸中的怒火却偏是高涨难消,那个该死的赫连荣,竟然敢带逐花去那个地方,他明知道他现在的身子不好,还故意在这个时候把有关那的事告诉逐他,要是逐花再出什么事……
可恶!刚才应该再打他几拳的。念起方才自己的手下留情,杨峥更加的恼火,恨不得马上返回去再狠揍那蠢到极点的白痴一顿。
想归想,到底杨峥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噔!噔!噔!几声楼梯被用力踏响的声音中,他已然飞快来到天工楼的顶层。
急不可待的推开了房门,在看到正坐在床边为逐花疹治的罗春雨后,杨峥立刻问:“春雨,逐花怎么样?”
眉头深锁,连日来为了这奇怪的病,罗春雨是煞费苦心,可惜还是没有研究出任何结果,尤其是这会儿又出了新状况,“他的脉像很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的关系?!”
即不能验血,又不能以银针相试,没有神仙那般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如何的神能,这会儿,他也只能是黔驴技穷了。
“该死的!”狠骂一句,杨峥没有任何顾忌的挤到了床边,“逐花,你怎么样?”
半闭着双眸,逐花懒洋洋地说:“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就会用这两个字来搪塞我,你明知道那里有毒,为什么还不带避毒珠就进去?!”甚是气恼,却又苦于怕惊扰他休息,杨峥觉的心里憋闷的极是难受。
“怎么,你的气还没消,赫连荣该不会是被你打死了吧?!”所以,因为火没发完,才又回来找他算帐?
“那家伙死不了,不需要你替他操心!”口气呛人的就像是吃了几十斤的炸药,杨峥脸色从进门就一直没变过。
“是吗?那就好!”淡然的应了一句,逐花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虽然并不很担心那边受到无妄之灾的人到底是生是死,但是事情必竟是和自己有些关系,若是真因为这就挂了,那杀人凶手的帽子他肯定会分到一顶,即使是一顶比较小的,戴在头上恐怕也不会让人觉的有什么值的高兴的。
“不准再去那个地方,直到你的病好了为止,而且,必须有我陪着你才能去,听到了吗,逐花?”无法接受残酷的结果,杨峥严厉地冲着逐花下达了禁足令。
“那是不可能的,杨峥!”
“逐花!”
忽然睁开了眼睛,对视着怒容升腾的脸,逐花淡笑着,“不管你说的是前一项,还是后一项,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是认真的,逐花,如果有必要,我真的会把你锁起……”
“你明明知道结果,何必还要再浪费时间!”毫不留情的用现实的残忍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逐花看着他眼中的怒火一点一点转变为悲伤。
“不,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放弃,我也不许你放弃。我会尽快解决和绮梦的事,我要亲自守着你,我不能再让你有一点点的事!”俊脸上烙印着不妥协的坚决,杨峥大声说道。
指甲刺进了手掌,脉动变的比平常要清晰的多,但是那该有痛楚不知为何却总是没有浮现在脑海。也许,是因为心疼的早就麻痹了,所以才无法再感觉其他的感觉。
“她是你的妻子,你真的要伤她吗?”怔怔地望着他,逐花是多么的不希望自己会看到那一幕。
“你与她之中,既然注定要我伤一人,我只能选择她。要怪,只能怪老天爷没有给我第二条路走!”说的无奈,可是杨峥知道,除了这样做,自己是真的再也没有可以选择的路了。
沉痛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低语了一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逐花便不再出声。
握住了他的手,杨峥不舍地抹着他眉间的轻愁,“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你无需为我的过错而感的愧疚!”
如果不是当初茫目的只会逃避,今日,他就不用做出伤害绮梦的决定,说不定,他也不会变的这么憔悴。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轻拍了杨峥的肩,等到他回头,罗春雨揉着额头,一边说:“你在这儿陪着他,我先回去配一付药试试!”
点了点头,看着离开的人,杨峥匆匆忙忙又把视线调回。
唇边,就是他细柔的手,他甚至可以感觉的到温和的皮肤下那轻微的搏动,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不信,他不信,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真的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着,他吐息如丝,虽然微弱,却连绵有如山河不曾断绝。
他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他一定要让这呼吸无限度的延续下去,谁也没有权力把他从他身边带走。
谁也不能!
即使,是鬼,是神,是仙!
他是他的,他的呼吸是他的,他的心跳是他的,他的头发是他的,他的指甲也是他的,就连魂魄也是他的,能决定他生死的人,只有……
他!
“杨峥!你说什么?!”难以置信的、且带着愤怒的语音传出,引的驻守在楼下的护卫纷纷仰头看向上看。
怀着歉疚,但却很坚定的心情,杨峥直视着怒容满脸的司徒敬之,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我要休妻!”
结果,他换来了司徒敬之迎面打来的一记狠拳。
“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杨峥!你扪心自问,绮梦有那里对不起你了,她全心全意的爱你,就只换来‘你要休妻’这几个字吗?!”须发俱张,又目圆睁,盛怒的司徒敬之恶狠狠的瞪着杨峥。
抹去了因肌肉撕裂而导致唇角溢出的血丝,杨峥默默的承袭了他全部的怒气,因为他知道,他有理由如此。
“你说呀,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绮梦到底那里不好了,竟然可以让你不顾她的名节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绮梦很好,……”
“那为什么你要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杨峥,你有没有为绮梦想过,如果她知道你要休了她,她会怎么样,啊?!”
“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听够了。杨峥!你明明知道绮梦是如何的爱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垂首无言,心中有愧,杨峥没有勇气可以一直看着司徒敬之狂怒的双眼。他怕,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放弃。
“不说,你不说?!我知道,又是为了那个人对不对,你就只顾着他,其他人的死活现在根本已经不在你心上了,是不是?!”
“敬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绮梦,但这件事和他无关,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你不要再把他牵扯进来!”松驰的神经在一听到他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立刻绷紧,迅速抬头,杨峥为了防止他有任何举动而不敢将视线稍有偏离他的身影。
“哗啦!”一声,手避像是圆木横扫过桌面,什么杯子、水壶全被扫落在地上,白色的碎渣随处可见。
“和他无关?如果真的和他无关,那么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说要休绮梦吗?!”无视于被自己弄的凌乱不堪的屋子,现在的司徒敬之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只想撕毁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想起了那个人,杨峥不自觉的觉的心口处又在泛疼。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你一定要休绮梦了,是不是?!”
攥紧了拳,杨峥痛苦地点着头,“是!”
“好,很好,很好!”一阵冷笑过后,司徒敬之想也不想就往门外走。
既然他可以这么狠心,可以做的这么绝,那么,他也可以!他要把那个人带走,他要让他爱的人变成他的,他要让他痛苦一辈子!
看他面色不善,杨峥立刻有所察觉,急忙上前准备拦阻,“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可以不顾绮梦的感受而选择他,那么,我也无须再顾虑你的感受!”恶毒的说出让人心惊胆颤的话,司徒敬之推开拦在门边的手就往外走。
“不!你不能去!”
“我可以,杨峥,我可以的!”
“我不会让你去伤害他的。”
“伤害?哈,如果你是这么想的,也无所谓。”
不,他不会伤害他,他要用尽一切办法、所有的手段让那个‘他’爱上自己,他太清楚要怎样做才可以让这个伤害妹妹的人痛苦。
相较于情人所受到的伤害,没有来自于情人的背叛更加令人心痛,他会让他亲眼看着那人是如何投入自己的怀抱。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时候究竟存有多少自己自私的心愿,现在的司徒敬之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那个人带走,带到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可以,我绝不让你去。”
“我会去的,杨峥!”
“绝对,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扇门的。”
“你以为你可以拦的住我吗?”
“别逼我和你动手,敬之!”
“我不一定就会输给,杨峥!”
“敬之!”
“让开!”
用力将挡在眼前的人推开,司徒敬之一点都不犹豫,跨步就出了门槛。
敬之,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你去伤害我唯一爱的人。惨痛地在心里下了决定,杨峥回身也跟着出了门。
熟悉的身影并未如自己预料中走远,那淡黄色的身影还停留在门外,而司徒敬之的面前被一个矮小的身影挡住。
“绮……梦!”看清了那张张掩纱的脸是属于谁的,杨峥立刻僵在当地。
怎么会是……她?
难道,她一直在外面?难道,他们所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该死的,她明明不会武,为什么他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如果……
如果早知道她在门外,那么他也不会……
至少,他会避开像现在这样直接去伤害她,这样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绮……”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会加深已造成的伤害,杨峥显的很是踌躇。
“杨哥……哥,你真的不要绮梦了吗?”这不经意偷听到的消息令她整颗心都要碎裂,绮梦盈然的双眼中仍带着最后的一丝期盼。
告诉她,杨哥哥没有不要绮梦。
告诉她,其实杨哥哥只是在开玩笑。
“绮梦,我……”
“杨哥哥,绮梦很听话,没有再到处乱跑哦,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海棠,她可以替绮梦做证的!”希翼地祈求这突然的残酷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她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的。怔怔地看着那面让自己从年幼就开始思幕的人,摇头啊,杨哥哥,要不然,要不然你只需要对绮梦说一句,“对不起绮梦,我只是在吓你而已。”
天知道,她是盼了多久才盼到梦想成真的这一天。成为他的妻,是她一生的唯一的贪念,难道,是她太贪心了吗?所以老天爷为了惩罚她,才要把她所拥有的都收回去吗?
“绮梦。”细数着脚下的步伐,靠近充斥了一身痛苦、祈求的她,杨峥慢慢蹲下身子,温柔的扶住了她颤抖的双肩。
“对不起,绮梦,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还是必须这样做,唯有如此,我才可以尽心的去爱我所爱的人,对不起,绮梦,真的,非常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无情击碎,秋水明眸顿时黯淡下来,似是不信,却又不解,绮梦小声地低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杨哥哥不要绮梦了?为什么?”
“绮梦,听我说,杨哥哥没有不要绮梦,杨哥哥向你保证,以后一定还会像以前那样疼绮梦的,只是……”
只是,我不会是再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去呵护你,我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关心你、爱护你。
一听他的话,绮梦立刻又升起一丝期望,赶紧拉住了他的手,急忙说着:“那,杨哥哥,可不可以不要休绮梦?如果绮梦做错了事,绮梦发誓一定会改的,真的,绮梦一定会让杨哥哥满意的。”
截住了她后面还有的好多的话,杨峥看着想要替自己辩解的人,软语道:“绮梦,你还没有明白。仔细听我说,杨哥哥可以向全天下的人说绮梦并没有做借任何事,绮梦是天下最好的。”
“那……”
“只是,杨哥哥心里有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重要。”
“那个人,比绮梦还重要吗?”
“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的!”
“骗人,杨哥哥骗人,你明明说绮梦是最好的,为什么那个人会比绮梦更重要,杨哥哥骗人,杨哥哥就是想把绮梦丢掉。”
“绮梦,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想制止她胡乱扭乱的身体,又怕力量过重会伤到她,杨峥急忙劝哄。
“不,绮梦不想听,不想听!反正,就是杨哥哥不要绮梦了。”奋力甩开了他的手,抹着伤心欲绝的泪水,绮梦一溜烟的跑掉了。
“绮梦!”久立多时的司徒敬之和杨峥一见她跑着离开,立刻同声喊起。
她不会武,若是一个不注意跑到街上,只怕会出事的。
“走开,绮梦的事,不用你再来操心!”知道事情急迫,司徒敬之恼恨的推开了伤害妹妹的元凶,然后独自一人追去。
“敬之!”唤了一声,却并未得到回应,杨峥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后也跟了上去。
人口密集的地方,有一个特别方便的好处,那就是信息的传播业非常发达,即使是一件像是某家的鸡吃了某家的地里的虫子这样的小事,也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弄的人人皆知。
像武林盟这种人口繁杂的地方,稍有个风吹草动,那当然就更逃不过什么超级高手、高手、半高手、不算高手的高手这些人的耳目了。
这不,前后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武林盟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天工楼里出了事了,而且还有人失踪了。
虽然顶着熊猫眼有失形象,不过,到底他还是挂着盟主这个名号的,在那么一点点的良心指使下,向来懒散的赫连荣也下了帮助寻人的命令。
大概是武林盟真的很久都过于平静了,除了指派的人手,其他一些无事可做的人也积极的参加进找人的行列。
一时间,武林盟里、鸡飞狗跳,到处都有人在四处搜索。
更甚者,还有人连墙壁上或是树干上的细小缝隙都不放过,一定要装模做样的看一眼,喊上一句,“绮梦,你在里面吗?”这样实在无聊至极的废话。
整整闹腾了一天,人还是没有找到,直急的司徒敬之浑身冒火,杨峥却更加忧心难安,不知道绮梦会不会因一时想不开而……
“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地方呀!”一片愁云惨淡中,赫连荣悠闲地喝着茶冷不丁地开了口。
“不可能,武林盟里我已经找遍了,绮梦一定是跑出去了。”说到这儿,司徒敬之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我去找绮梦回来。”自觉站起,杨峥已准备再到街上去找。
“先等一下。”制止了他,赫连荣放下茶杯,看着杯中倒影,自己又恢复成了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子,他暗自得意。
“姜明不是已经说过,门卫并没有看到绮梦跑出去吗,所以,我想,她一定还在武林盟内,只是你们遗漏了什么地方!”
“可是……”
“有时候,最明显的地方反而最容易被人所忽视,杨峥,敬之,你们真的确定武林盟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赫连荣单指轻叩着桌沿,斜目看着被自己的聪明所误的众人。
“你的意思是指……”
“绮梦是从天工楼跑掉的,所以你们总是下意识的会认为她一定跑出了天工楼,若是她其实还在天工楼呢?”
一点话点醒了当局的所有人,司徒敬之立刻先冲出屋子,杨峥以及其他人也随后鱼串而出,准备再去这最后的一个地方试试。
最后,反倒是这位最应该有所行动的武林盟主坐在椅中稳丝不动,只是对着从衣袖中暗藏的小镜子照个不停。
“嗯,好多了耶,宇天的药还真灵。”对着镜子顾盼流连,摸着残留的痕迹,赫连荣嘿嘿傻笑。
“等好了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开一间美容商店,摆着这么好的药不好好利用,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
“这么灵的药,一定可以赚很多钱。对了,广告词应该用什么才好呢?这个怎么样,各位亲爱的乡亲父老,各位爱美的女士,你们想让自己的情人更加崇拜你的美貌吗?你们想让自己变成别人心目中的神吗?这瓶‘玉露膏’一定可以实现你们的梦想,它不仅可以祛除脸上的痘痘、色斑、皱纹、暗疮等有碍你美丽的东西,更能让您的肌肤美白、光滑,如花一般娇艳……,如果您想变的和我一样,那就请千万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缘!”想像是自己新店开张打出这样的标语及广告后,顾客就像是潮水一样源源不绝的挤进来,那些银子、金块掉在钱箱里的声音听来是如此的右爱,赫连荣一口的白齿在他令人恶心的笑容中差点没都蹦出来。
负责添水的小丫环看的头皮直发麻,匆匆换过茶后,以光一样的速度立刻躲在了屏风后来。只是,那恐怖的笑声依然令她全身抖如米糠。
老天保佑,那个人又开始发神经了,希望他不会像别的疯子一样到处咬人才好!
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回天工楼,有人正准备扯开了嗓子高歌一曲自己最拿手的“民歌”时,马上有人发现了了楼顶上模糊的人影。
“杨峥,那里!”指着高耸入去的八角楼顶,蓝风碰了碰身旁的人。
一直心急于妹妹的安危,司徒敬之根本没有看清那坐在楼顶上的人是谁,已经一个轻纵,借着各个楼层间的护栏跳上了屋顶。
不敢怠慢,杨峥以及蓝风也赶紧飞身追上。
“绮……”到了屋顶,还没等站稳,司徒敬之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出声确认。
谁知他才一个字喊出口,那边的人立刻回头,悄悄个出手指在唇边比出禁声的手势。
“逐花?”慢慢上来,杨峥却是诧异于楼顶上的人并未如自己想像中的人,当场也和司徒敬之一样愣住。
蓝风则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而感到有些困窘。
“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不满于他总是不听自己的话,尤其是还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杨峥踩着并不结实的琉璃瓦慢慢向他靠近。
“小声一点,她刚刚睡着!”再次示意他小声,逐花淡笑地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人。
她?莫名的问号在脑海闪现,视线移动,杨峥这才发现逐花的怀里竟然还有一个人,瞧那背影,以及衣着的样式和颜色,正是他们寻找多时的绮梦。
“绮梦?”费解地看着紧搂着他的人,杨峥疑惑不断。
“她自己一个人跑上来,而且哭泣的很厉害,我怕她有事,所以才跟了上来,现在大概是哭累了,所以才睡着。”尽量放轻了声音,简单的解释完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逐花看向其他人。
“很抱歉,虽然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但是她一直说不想见任何人,所以没有告诉你们,让你们忙了一天。”
“没事,没事,反正大家也闲的没事干,就当是运动好了!”干笑着直说没事,蓝风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着逐花,他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想起了自己以前经常拖着别人一起“运动”,逐花忍不住轻轻笑起。
看着单薄的他在风中摇摆,杨峥心疼的上前,“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我不碍事,倒是她,哭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而且这上面风大,你还是早点送她回去的好!”双眸半睑,垂首看着怀里的人,逐花轻语。
“嗯!”杨峥点了点头,微微俯低身子,准备接过已经睡着的人,不料旁边忆有人快他一步将绮梦抱起。
第一次没有争吵,没有侮骂,看着清郎的面容,司徒敬之淡淡说了句:“谢谢!”
“送她下去吧,最后是再煮些姜汤让她去去寒气,免的再得了风寒。”漠然地回语,逐花平淡的态度就像是没有味道的清水。不管他们之间是否曾有过争执,在一刻,他的表情完全让人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
“你……,你也是!”带着有些羞怯,却不乏细心的咛嘱,司徒敬之态度的突然转变不单让逐花觉的奇怪,就连杨峥都觉的不平常。
逐花到没什么,只是轻轻颔首便从他身前走过,只有杨峥似乎从他不再平常的眼神中瞧出了什么,因而神经开始紧张起来。
快步走近逐花身旁,先是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他的身上,然后敏感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不动的人一眼,杨峥细语:“我扶你回房。”
“嗯!”
得到他的同意,杨峥先揽住了他纤细的腰,然后略微弯身,在瓦面上轻轻一点脚尖便跃了下去,如蝴蝶一样灵巧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后便稳稳的落在顶楼的走廊上。
未觉满足的眼因为他的消失而显出落漠的神色,因他首度注意到自己而激动的心又沉入了谷底,又站了一会儿,司徒敬之也抱着妹妹下到走廊。
扶着逐花正准备进屋,察觉到先前那种让自己有了危机感的眼神又一次射来,杨峥立刻回头,刚好对上那边探视的目光。
那充满了掠夺意味的眼神让扶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加重,直到听到旁边一声低低的呻吟,杨峥才回过神来,赶紧放松了自己的手。
“对不起,我弄疼了你了!”满怀歉意地检查着自己是否有伤到他,杨峥的心已经无法再平静了。
“没什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逐花若无其事的走进门内。
并未立刻跟进,杨峥看着他进到屋内,然后侧然回身,直接以身体挡住了门口,像是宣示自己主权一样看着始终没有离开的人。
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好熟悉,他曾在别人眼中看到过那种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熊熊燃烧的火一样的眼神。
那眼神,代表是危险!
狂热的危险,如同那个叫日晓阳的男人一样危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