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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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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花,你怎么样?”心焦地抱着逐花飞速回到揽月阁,连鞋都未脱,杨峥就将人扶上了床。
一直用手压住伤口,逐花几乎想叹出声来!唉,真是的,来这里以后,这好像已经是第四次受伤了吧!该不该说自己很倒霉呢?
“逐花,撑一下,叶甄很快过来。”正说着,门外的叶甄已经撞进门内。
“逐花,怎么样?伤的重吗?”一面切着逐花的脉,叶甄一面着急地把随身带的瓶瓶罐罐往外掏。
重倒是不重!只是,又流血了,真是很麻烦呢?
“叶甄,别拿了,我这里有我需要的药。”止住了眼看又侵占整间房间的药瓶药罐,逐花脸色虽白却仍笑着说。
“可是……”
“叶甄,帮我把衣服脱下来。”那些让人无法察觉的东西得先弄出来才行,打断了叶甄的可是,逐花说道。
“好,杨峥,你和其他人先回避一下。”心急之余仍是不忘自己宝贝的逐花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身体,叶甄立刻说。
听他一说,杨峥不禁皱眉,先不说自己心里有着不甚乐意的想法,单就是这里也需要人帮忙吧!他怎么就能赶所有人离开?
还有,他的态度太过了,看样子,往事似乎真的要重演!他必须提前阻止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行。
刚想说话,逐花却先出了声,“叶甄,必须还有人帮忙才行。”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摇了摇头,逐花看着在场的杨峥、蓝风、常子青、苏瑾等人,最后还是决定让苏瑾留下,“请你留下来帮我。”
意外他竟然对自己说,苏瑾看了其他人一眼,得到众人的默许后点了点头。
“逐花!”
“不要再说了,叶甄,拿着药,记的等会儿得快点帮我上药哦,要不然我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仿佛说笑一般,逐花对着叶甄说。
“好!”再三衡量,叶甄方才免为其难答应。
其他人不等他再开口,立刻离开房间,怕会干扰医治。
终于,屋内只留下三人。叶甄也不再拖延时间,立刻迅速将逐花的上衣脱下。
牵动伤口,逐花皱眉稍皱,随后对苏瑾说:“麻烦请到我身后来。”
虽不知道人他到底想干什么,苏瑾却还是听从他的话,上了床在他背后坐下。
“叶甄,让开,不要站在前面,小心等会儿伤到你。”扯过叶甄,将他安置在身侧,逐花深吸一口气,警慎地对身后的苏瑾说:“我不会武,所以太过的内力我承受不了,希望你能用三成左右的内力在我后肩打一掌。”
“为什么?”终是不懂他的意思,苏瑾还是问出声。
“你该不会以为我无原无故就会受伤吧!其他的,等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麻烦你,可以开始了。”浅笑着回答身后的问题,逐花闭上眼已准备好了。
仍是一头雾水,苏瑾却明白事有缓急,不能再拖下去,吸了口气,手掌慢慢对准后背伸出,在一寸地方停下,然后猛地掌心内劲轻吐。
“嗤!”的几声轻响,接着“咄”的一阵声音传来,对面的门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因而响了起来。
口里一缕鲜红透唇而出,被掌力带动,逐花的身体一下子前倾。
“逐花!”吓了一跳,还以为苏瑾没有斟酌好力道,叶甄赶紧扶住逐花。
“我…没事!”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逐花对着叶甄轻笑,“赶紧为我上药吧!”
“哦!”忙应了一声,叶甄不敢怠慢,赶紧将逐花交予的小瓶打开,然后将药粉撒在伤口处,可是,奇怪的是,血却仍是透过药粉不停地往外流。
“逐花!”
“别叫,等一下就好了。”扶着叶甄的手,逐花转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肩,果然,不一会儿,伤口的血已经开始流的较慢了,再过一会儿便停止了。
终于等到机会,叶甄将药放下,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小心的裹住,一切弄妥,正欲离开,却听耳边逐花轻轻的声音传进耳中,“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
为什么?不解地看着逐花,却见他只是对自己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解释。
难道…他来这里真的有什么用意,怕自己会泄露所以才对自己那样说?忍不住心头一凉,叶甄呆立不动。
不理会产生误会的叶甄,逐花先用还能动的手慢慢将衣服重新扯回前胸。
早就被刚才从逐花肩头打出的东西吸引住,苏瑾怔怔地看着门口木框上的东西。只见比头发还要细上几分的丝状物,半分黑半分白地正牢牢地钉在框上。
“这是什么?”向来不喜多言的苏瑾忍不住问道。
“这是仿造鹤羽而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羽片上的细丝,把它交给杨峥吧,告诉他,要他最近小心,那东西是冲着他来的。”扶着床柱,勉强解释了他的疑问,逐花已感劳累。
“嗯!”见他脸色虚弱,还是决定先让他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他恢复精神再问,苏瑾应了一声,然后将框上的东西拔下,并小心地用丝帕包好。
这可是重要的物证,不能丢!
“不好意思,现在我恐怕无法再回答你其他的问题了,我要先睡一觉再说。”说完,逐花已管不了其他人,翻身躺在床上,刚合上眼就昏睡过去。
“叶甄,你留下。”对着犹自发怔的叶甄说了一句,苏瑾拿着东西走出门外。
被他一声喊惊醒,叶甄回过神来,看着已睡着的逐花,半晌过后才走上前,替他拉过被子盖住全身。
拿着手里的东西,苏瑾从门内退出,迎面看到正在等待的杨峥等人。
“怎么样?”
瞄了身后关上的门扉一眼,苏瑾只有一个字,“走。”说罢,他便当头带领着其他的人离开,走过几个居所,便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鱼贯而入,一行人分别或坐或立,小小的房间马上显的有些拥挤起来。
“苏瑾,倒底怎样?你倒是快说话啊!”耐不住而等下去,急于想知道结果,常子青已经抢先问出。
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东西交给杨峥,苏瑾不冷不热地说:“他说要我给你,而且要你小心,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来的?!”的些怔忡,杨峥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点了点头,苏瑾指着他的手,又说了一句,“看看吧!”
虽有满腹疑窦,杨峥却还是将手中的丝绢打开,几道浅红色的红染在素色丝帕之上,依稀可辨那淡淡的红就是血。
“这是?”看着那细不可见的物体,杨峥甚是好奇。
“逐花说是鹤羽上的细丝。”
“鹤羽?”这又有什么意思?
“那就是伤逐花的东西。”
再一句,却如五月惊雷,震的人心动荡。
“怎么可能?”杨峥说什么也不信这么细小的东西可以伤人。
“千真万确,是我从逐花肩上打出来的。”
“不是吧!这种东西也能当暗器?”
“重要不是这个,而是使暗器的人,他竟能打出这么强的手劲,恐怕是个绝顶高手呢!”早觉事态严重而显的有些紧张,蓝风说道。
旁边的一言一语不曾入耳,杨峥只记的的在校场时,自己是如何接到那倒下的身体,事到如今才明白,他受伤竟是因为自己,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愤怒,杨峥只是拼拿地攥紧带着血渍的凶器,希望可以稍减乱成一团的心情。
“苏瑾!”
望着他,苏瑾等着杨峥发问。
“逐花的伤势如何?”一想起自己曾怀疑过无数遍的人,一忆起自己曾不客气地训斥过的人,心里似有钢钉用力狠扎,不存在的疼痛顿时席卷了杨峥的全身。
“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流了很多血。”回忆起那红色的身影,苏瑾却又暗自奇怪。
说到底,这暗器如此之小,就算伤中内腑,似也不该流那么多血,为什么逐花却又流血不止呢?真是奇怪!
“那他可曾说,有没有看到是何人出的手?”
“他的样子不太好,我让他先休息了,所以没有问。”
是吗?他,定是又虚弱不堪了吧?
“杨峥,你决定怎么做?”
“什么?”
“逐花不是说这是冲是你来的吗?你有什么对策没有,这东西无声无息,想要发现,很难呢!”蓝风忧心地看着杨峥。
“想要冲是我来是吗?我奉陪!”眸中狠光突显,杨峥无名火起,始终无法忘记那人伤了不该伤的人的事。
“杨峥,别看轻这件事啊!连逐花都避不了,何况是你,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周落羽也在旁劝道。
“他不是避不了,是他替我挡了这一场灾劫。”杨峥亲眼见过逐花的轻功,自是知道他若是闪避,只怕轻而易举,之所以不闪不避,皆应当时自己就在他的面前啊!
可恶!一想到那伤,杨峥就心里莫名的难受,令的他恨不的马上捉到凶手,然后施以酷型,以还逐花所受之苦。
一身沉吟未语的姜明,面带犹豫之色,“从另一方面说,逐花会不会故意演苦肉计,好让我们相信他呢?”
他的这番话不禁又让人再次重新审视起事情的前后经过,但总觉欠妥,所以思虑过后纷纷摇头。
若说事情是安排的,那么,首先,这个负责充当刺客的人是谁,是谁拥有这样的功力?是日晓阳吗?不太可能,他现在身系北方首领之职,不会轻易犯险来此地的。
还有,就是时间不太恰当,如果说逐花来此有目的,所有的人都信,但是刺杀这等事,难道是想挑起南北之间的争端吗?南北向有嫌系,众所周知,亦不用他再演这一出。
真是越想越奇怪,越想越不明白!
还是杨峥,见天色太晚,立即遗众人回去好好休息,等明白一早逐花醒过来之后再继续谈论这事。
就要走出揽月阁,杨峥回头看了看依然亮着烛火的房间,那薄薄的窗纸上映着一个细心守护的人影,不禁令他有些黯然。
超出预想,逐花整整睡了五天才渐渐清醒,只是失血过多,身子仍是虚弱。
叶甄寸步不离的悉心照顾,水如梦依然每天都要来探望,一回忆起当时他若不推开自己,恐怕受伤的人就会是自己,水如梦愈发的泪眼红红。
好不容易,等她离开,逐花才松了口气!唉,美人泪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但他还是喜欢看人笑啊!
“逐花,喝汤吧!”把吹的半温的热汤递过,叶甄回身准备去取毛巾。
“你,看过我的药吧!”喝着浓汤,逐花淡淡地问。
一听他的话,叶甄马上站住脚步。
“而且还对我不让告诉其他人,心有疑虑。”
“逐花,我…”总是徘徊在心头的想法被看透,叶甄有些尴尬
“我知道,过来,我告诉你你想知道,只是,你必须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放下了有些苦涩的汤,逐花以袖拭唇。
“我身患奇症,就如你所见,一受伤流血就会很糟,血很不容易止住,所以我的轻功在他们看来是绝无仅有的,因为我要尽量避免与人相斗。”
“治不好吗?”
“你看过,你应该知道这种病是否治的好,我随身带的药是唯一活命的希望,一但用尽,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救我。”
“可是,那药已经不多了。”看了看桌上的小瓶,叶甄纳纳地开口。
“对,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从我记事开始,我娘就告诉我,这种病似乎是一直在我们的血液中流传,这药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因为药不容易找,所以每回制成的药量有限,除去那一瓶快用完的,我只余下一瓶,其他再也没有了。”
“那你告诉我,药怎么配,我去找!”
“不用了,叶甄,你找不到的,有些药远在海外,你没办法去的。”向他透露了自己少许的身世,逐花的用意只是希望他可以替自己守住这秘密。
“那怎么办?我的医术根本就治不好你!”失神地坐倒在椅上,叶甄喃喃地说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无须介怀,我不想让你告诉别人,只是因为这种事说了也益处。”
“不,逐花,相信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接受不了他的说词,叶甄大喊起来。
“叶甄!”
“没事的,没事的,我回去翻医书,问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乱的像是个没头苍蝇,叶甄抱着头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逐花说。
唉!轻轻无奈的一声叹息从逐花双眼中透出。
这般用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叶甄啊叶甄,你还不明白吗?你对我并非是情啊,那只是一种迷恋而已。
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意吧!不要等到失去最重要的人之后才追悔莫及,那样,你只会伤了自己和别人!
“叩叩!”门边传来敲门声。
“进来。”
蓝风踌躇着走了进来,“你还好吧!”
“有事就说吧!”拐弯莫角的,他不是很喜欢呢!
“那个,杨峥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有些尴尬,蓝风说。
“嘻……,你想说的,是想问我究竟对那天的事知道多少吧!”一个打中靶心的手势,逐花对着蓝风说。
“咳咳……,哈哈,那个,其实…”
“杨峥的书房应该聚了不少人吧!” 笑看着不好意思的蓝风,逐花接着说。
“你……”真是厉害呀,全都猜中。
“虽然还是有些累,不过应该没问题了!”掀开了被子,逐花抚着胸口走了下来。
“喂,真的不是太勉强才好啊!”
换上衣服,逐花慢慢走向门口,对于蓝风的劝阻,只是一句“走吧!”
真的没问题吗?蓝风在逐花身后稍两步远的地步,忧心地看着前面的人。
明明是一付弱不经风的模样,为何看起来却又拥有远于常人坚强,依旧看不透逐花,却只觉的他的神秘越来越重。
一路小心扶着逐花,叶甄生怕他再有任何闪失。
尤其是在知道他的事后。
悄然无语,三人默默前行,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推开了书房的门,望去,屋内尽是在武林盟里担任重要职位的各位人士,见到苦候多时的人来到,所有人立刻停了议论。
人还真是不少哩,可惜现在身体还不行,否则,一定会很好玩的。
眯着眼向众人表达出亲切的笑容,直让众人一阵头皮发麻,那家伙,受了伤还不老实,他不会又想‘玩’了吧!
“逐花,先坐下来。”狠命用眼神杀出一张椅子,叶甄理所当然地扶着逐花坐了上去。
“谢谢!”
“逐花,你的伤……”被推举为头儿,杨峥先开了口。
“没事!”
“杨峥,要问什么快一点,逐花还需要休息!”甚是讨厌他们竟然挑在这个时候来询问笔录,叶甄自是很不耐烦。
“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不过……”
“杨峥,快一点!”没瞧见逐花很累嘛,还罗哩八索尽说些废话,这样是很消耗别人体力的一件事耶。
“逐花……”
“逐花,累不累,要不要先喝杯茶!”
叶甄不断的打岔,忍不住让杨峥太阳穴一直跳个不停,这混蛋,光说让别人快一点,他却自己还在唠叨个没完。
一使眼色,接到杨峥的暗示,蓝风立刻上前打着哈哈,“那个,叶甄,今天天气不错,你以前不是说每次请客都是你出钱吗,怎么样,趁着这个机会,我请你,走吧,天香楼的名菜随便你点。”
“不去!”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叶甄依旧有一茬没一茬地插嘴。没眼色的家伙,这里这么多人,他才没心情去呢!
“唉呀,走啦走啦,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走吧!”不由分说,蓝风连拉带扯把叶甄给拽了出去。
“喂,你聋子啊,我说了我不去。”
“走啦!”
“我说过不去呀!”
“别客气了。”
“谁跟你客气,快放开我呀。”
“听说天香楼又推出一道什么什么菜,很出名的,我们去尝尝看。”
……
争执不下,却又渐渐远离书房的争吵声,听在耳中,逐花禁不住用力压住受伤的地方,全身轻颤连连。
“你没事吧!”见他神色有异,杨峥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太好笑了而已,可惜牵扯到伤口太疼了,否则他真想笑出声来。
“真的没事,要不然改天好了?”
“不用。”深吸一口气,压住满腔的笑意,逐花淡淡地回道。
“那…”
“问吧。”
又看了看,确定他真的没有大碍,杨峥才安下心来,取出依旧包在手帕中的东西,杨峥问:“你曾说这是鹤羽上的细绒。”
“是的。”
“你如何知道它的来历?”
“从书上看到的。”
“书上?”
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逐花反而说起另外的事,“准确的说这东西应该是来自鹤衣上的。”
“鹤衣?”那又是什么?怎么人他说的每一件事他们都听不明白。
“是,鹤衣。昔日本有人擅舞,她的舞可说是天下无双,所以后来有人特意为她制成三件举世独有的三件天衣,凰影,雀纱,鹤衣。”
用手止住欲问的人,逐花接着说,“配上三件天衣,舞艺自是更加绝世,本来原意只是为了舞而制衣,没想到几世传下,其中有人对武学研究甚深,见三件天衣制作精美,顿时突发奇想,各自为天衣创出一套武功。不敢说这三种武功是无人可比,不过威力却也甚是惊人。”
“这些事……”他根本听都未曾听过。
“看样子,这里似乎没有人知道啊!”
抓了抓头,周落羽表情困惑地说:“别说没人知道,光听,我就觉的不可能,不过是一件衣衫而已,再厉害也不至于会伤人吧!”
“那不单是衣衫而已,以鹤为形,整体是以奇怪的金属所打造的鹤羽所连接起来的,如果衣衫过重,恐怕没有人可以舞的起来,所以那东西应该不是可以轻易见的到的东西制成的。”
“这也太诽夷所思了,逐花,你该不会是信口胡说的吧!”实在是事情古怪到让人难以接受,秦倏这才怀疑。
“那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是否曾有人因此而丧生,我不知道,不过我言尽于此,信于不信便看你们。”
“我不信。”石坚第一个表示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扬了扬左眉,逐花不语。
“这么多奇怪的事,若要我们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就是,把你说的什么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这奇怪的暗器这么多人都没见过,你仅凭一本书就让我们相信,就算是真的好了,为何你会有那本书,而且还知道这般详细,你究竟是谁?”
“鬼话连篇,我看这东西就是你放出来的吧!”
一阵来势汹汹的逼问,逐花声色不变,“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已,你们信便罢,不信就算,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们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和交出那本书。”
“你…”
“杨峥,我信不过他,我看还是暂时把他关起来才行。”
“我赞成。”
“同意!”
料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尤其是后来逐花那毫不客气的奇怪态度,更容易让人生疑,就连杨峥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阻止众人的逼问。
嘴角的笑容有些轻蔑,逐花显然是早就知道自己说出之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因此而并不做无谓的争辨。
“静一下!”也在场的姜明见众人越闹越凶,不禁大喊一声,止住了叫嚣之势。
好容易压住了吵闹的声音,姜明回首看向杨峥,“你怎么想?”
掂看着手里的东西,杨峥举棋不定,想要相信,却又没有任何的根据让他能够相信,若说不信,……
正自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门外,一人喳喳呼呼的连喊连闯了进来,“小伙子,小伙子,老乞丐有好消息告诉你,简书勤和小宝回来了。”
“嘎!”的一声,门已被冒冒失失的人推了开来。
“喂,小伙子,我打听到这么有价值的消息,你是不是应该慰劳慰劳我老人家呀!我不贪心,只要你再……,咦,怎么大伙都在呀?”扬扬撒撒说了一大通的话,醉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
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当场让有些人甚是难堪。
“老前辈……”甚是无奈的声音,杨峥无力的看着不知内情的闯入者。
“哦,杨峥呀,你们在干什么?听说逐花来你这儿了,我才赶过来,你手里拿的什么,该不会是逐花做的吧!那个可行,杨峥,你不知道独食难肥吗,快分我老人家一些!”又是夹七杂八的一通乱说,醉丐当着面抢走杨峥手里的东西。
“老前辈……”您可不可以不要再瞎搅和了,虽然他很想这样说,但是顾及人家是前辈,自己不能失了礼数,杨峥的脸色甚是难看。
“什么,不是吃的嘛,真是的!”正想还回抢来的东西,在一瞬间,老乞丐似乎又想起什么,马上又仔细瞧了起来。
片刻后,他脸色凝重地看着杨峥,“杨峥,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似是瞧出事情又有端睨,杨峥看了一眼姜明,方才警慎地回答:“这是除夕前夜伤了逐花的东西。”
“什么,伤了逐花?逐花呀,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马上给你找大夫,保准将你治的龙腾虎跃!”毫无章法的引经据典,老乞丐的话让不少人难堪地背过身去。
唉!真是丢人哪,要是一块出去,我绝对绝对要装作不认识他。
“没事,你的消息确实很有价值,明天我就做吃的,可以了吗?”支着下巴,逐花笑着说。
“可以,可以,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亏待我老人家的。”终于等到他的这句话,老乞丐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
同样笑的开心,逐花则是因为期待已久的玩伴终于回来的关系。
“老前辈!”痛心疾首地看着完全当这里是街头市井一般的人,杨峥闭起眼睛久久不愿睁开。
“哈哈……,嗯?好像忘了什么事耶?呀,对了,就是这东西,我说杨峥啊,你还没回答我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呢?”
有没有人可以用棍子打晕他,他定会感激万分的。杨峥颓丧地趴在桌上,他宁愿自己是一只只会逃避事情的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转看其他人,也是一付筋疲力尽,恨不得马上飞到天边的表情。
“怎么了啊?!”根本不知道这模样完全是自己引起,老乞丐还纳闷地搔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怎么突然间就玩起了深沉。
强打着精神坐直身子,杨峥有气无力地说:“老前辈,可不可以麻烦请你先说一说这东西你是否曾见过?”
“见过啊!”瞪着眼,老乞丐干清利落地以三字做为回答。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的这么费尽,这些后辈们,整天都在干嘛啊?!
“那么,可否请你说说经过!”阿弥陀佛,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说的颠三倒四才好。暗自祈祷,杨峥只希望自己今天还可以睡的着。